莽人,一個鮮為人知的族群,是我國少數民族人口中最少的一個族群,長期生活在中越邊境靠近中國一側的云南省金平苗族瑤族傣族自治縣的邊境地區,2009年5月,經國家民委批準,歸屬為布朗族。新中國成立以來,在黨的民族政策哺育和時代變遷之中,莽人實現了三大跨越,經歷了從原始社會末期到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跨越、從族群自然發育到族群自主發展的跨越、從低層次部分發展到高水平全面發展的跨越。
跨越一詞,在漢語詞典中的解釋為越過地區或時期的界限。俄國1917年十月革命的成功實踐和我國1956年底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驗證了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關于社會形態可以超越地區或時期的界限,實現直接跨越的設問。新中國成立之前,莽人處于原始社會末期階段,生產生活十分落后。新中國成立之后,在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的偉大實踐和黨的民族政策光輝照耀下,莽人走上了社會主義發展的大道,實現了民族超越時期界限的偉大跨越。
生產生活方式實現了由游耕游居到定耕定居的轉變。莽人自稱“莽”,有“山民”或“聰明”之意,傣族稱其“岔滿”,當地苦聰人(屬拉祜族)稱其為“阿比”“孟嘎”,除此之外,還有“巴格然”等他稱,是從“蒲人”族群中分出來的一只。在民族遷徙過程中,始終在深山老林里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莽人研究專家楊六金教授在其專著《一個鮮為人知的族群:莽人的過去和現在——十六年跟蹤實察研究》一書中說到:“從莽人游居游耕過的遺跡來看,他們在一個地方生活時間的長短取決于森林的多寡,少者二三年,多者十來年。”新中國成立之前,由于莽人原始的耕作技術,生產的糧食不夠吃,需要經常外出采集野果、野菜和狩獵來維持基本的生存,木頭當鋤、刀耕火種、樹皮當衣、野果充饑是莽人艱辛生活的真實寫照。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期,解放軍挺進到邊境地區,進入原始森林尋找莽人和苦聰人,與當地的工作隊一起,采用多種方式宣傳黨的民族政策,發放各種救濟物品,給予各方面必要的幫助。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經過地方工作者多方工作,莽人答應出林生活。之后,金平縣委、政府把原來深山老林中莽人14個散居點合并為4個自然村,幫助他們建蓋安居房屋,教他們開田種地,發給他們耕牛和生產生活用具,還帶領他們外出學習參觀,引導他們參與政治生活。從此,莽人走出深山老林,定居定耕,開始了嶄新的生活。
相互關系實現了由原始協作到集體組織領導的轉變。莽人生活的村落,一般由同一家族、同一親族或同一姓氏組成村落,形成一個小集體,更多的是靠家庭關系或血緣結成生活的共同體,通過長老、兄長、約定俗成的規定等來實現對成員和公共事務的管理,組織形式和管理協作相對單一,如:在與生產生活密切相關的山林、土地、水源等資源方面,村落之間有明確的界限,由于缺乏統一的協調溝通機制,一旦資源受到侵犯和挑戰,為了維護村落的利益,村落之間容易發生械斗,造成村落間矛盾持久存在。再如:在對林地的所有權方面,通過在選好的林地周圍砍倒幾棵小樹、用樹枝插成十字架或在大樹上剝去幾片樹皮等做記號的方式來表明自己的所有權,其他人見到記號之后會主動放棄這塊林地,這與今天的所有權形式有顯著的區別。在長期的基層管理和實踐中,黨和政府把一些比較成熟的管理方式應用到了莽人地區。通過建立健全黨支部、村民小組、治保、調解等基層政權組織形式和共青團、婦女、文藝團體等群團組織,為莽人群眾實現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自我監督、自我發展奠定了堅實的組織基礎。在原有風俗習慣基礎上進一步完善了村規民約等村民自治制度,使各項工作有章可循,照章辦事。經過數十年的發展,莽人村整體上領導班子團結,群團組織活躍,制度貫徹落實到位,村民團結互助和睦。
價值觀念實現了由原始崇拜到科學理念普遍認知的轉變。在1968年以前,莽人村寨沒有辦過任何形式的學校,村民的科學文化知識比較匱乏,多數認知來自于口口相傳、代代相傳的神話傳說、世詩諺語、歌曲故事,自然崇拜、圖騰崇拜、祖先崇拜比較普遍,莽人形成了以鬼魂崇拜為核心的原始宗教觀念,認為天有天神、山有山神、水有水神、地有地神,萬物有靈。因砍樹得病,認為被林鬼所害;因捕魚得病,認為水鬼作怪;在家得病,認為惡鬼進了家。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禁忌,如:火塘里的鍋樁石禁踩;屋內不準帶入綠色的樹枝;陳氏家族禁吃水鳥肉等,如果觸碰到了禁忌,招惹到了鬼神,就需要請魔公招魂驅鬼。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為了提高莽人科學認知水平,解決盲人地區教育識字問題,在黨和政府的多方努力下,在南科新寨、雷公打牛村、坪河中寨創辦了小學。2007年以來,金平縣委、縣政府一直堅持實施對莽人學生給予生活補助的特殊政策。2011年,又出臺每年特殊招錄5名莽人和拉祜族學生為事業人員的政策,并將學歷降至高中生。辦學條件的改善和優惠政策的出臺,極大地激勵莽人學生就學。2015年,實現了義務教育階段兒童入學率100%,鞏固率99%,為提高莽人群眾綜合素質打下堅實基礎。如今,經歷50多年的發展,莽人地區的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科學文化知識等得到大力普及,對刮風下雨、旱澇災害、生老病死等規律性現象能夠客觀正確看待,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念得到廣泛接受和普遍踐行。
分配方式實現了由物物交換到市場經濟意識的轉變。由于莽人是由原始社會末期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的,雖然實現了社會形態的跨越,但思想觀念由于各種條件限制,沒有得到同步更新轉變,莽人生活地區存在著“有肉大家吃,有酒大家喝,有飯大家飽,無飯大家餓”的平均主義生活方式,即使到現在,還不同程度上存在一些影子。在產品交換方面,最初采用的是“以物易物”的方式,當自己需要食鹽、衣服等生活必須品時,莽人便把自己編織的簡單物品和獵獲的動物肉制品拿到傣族、哈尼族、苗族生活的村子邊,莽人自己躲到隱蔽的地方,當其他民族的人看到這些物品時,便會把舊衣服、食鹽、鐵器等相關物品放在莽人物品對面,然后適當拿走莽人物品,到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后,莽人才實現了與其他民族面對面的交換,貨幣出現在了交換過程中。改革開放后,社會生活的巨大變化給莽人思想觀念帶來了沖擊,整體上打破了自然經濟壁壘和原始平均主義思想的桎梏,二十多年的時間,莽人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得到顯著改善和提高。如今,莽人到勐拉市場及其他市場趕集已經成為了常態,經常把自己的草果、玉米、竹器、草藥、牲畜等拿到市場上進行售賣,同時買回自己所需要的家用電器和各種生活物品。在莽人中,有了本族群的商販,能夠熟練的運用商品交易原則進行各種經濟活動,商品銷售總值逐年增長,莽人逐漸適應了現代經濟發展方式。
與外界實現了由自我封閉到主動融入社會的轉變。在族群發展過程中,莽人最初自我封閉、自我保護意識較強,不輕易與其他民族發生交流聯系。如:在婚姻習俗方面,一般不與外族通婚,存在姑表婚、妻姊妹婚、非等輩婚等婚俗形式。楊六金教授2003年通過對雷公打牛村、坪河中寨、坪河下寨、南科新寨四個莽人聚居區進行了婚姻情況調查了解,在書中寫到“1960——2003年,莽人婦女嫁給其他少數民族的有17人,其中嫁給傣族男子的有8人,嫁給苗族男子的有1人,嫁給山東、廣東、廣西、湖南、四川、重慶等地的漢族男子的有8人,其他民族婦女嫁給莽人男子的只有2人,其中傣族婦女嫁給莽人男子的有1人,哈尼族婦女嫁給莽人男子的有1人(男子到女方家上門)”。近幾年,隨著觀念的改變,莽人打破了原有的婚俗習慣,與其他民族交流聯系越來越緊密,通婚的人逐年增多。在生產方面,由于長期游耕游居,刀耕火種、采集狩獵成了食物的主要來源,在工具使用方面,大多數是木棒、木鋤、箭、竹簽等木制工具。后來,隨著與其他民族交往的加深,砍刀、斧頭、鐵夾、火藥槍等其他民族使用的工具出現在了莽人生產生活中。為了增強自主發展能力,1960年,剛定居的莽人在鄰近民族的幫助人,修建了大量水田,不斷擴大水稻和玉米的種植,生產能力得到進一步增強,在主動融入其他民族和社會發展的實踐中,大多數農戶實現了自給自足。近年來,在綜合扶貧項目規劃、精準脫貧等一系列幫扶政策促進下,具有一定規模的畜禽養殖業、種植業、經濟林木展現了較好發展勢頭,莽人群眾的收入和生活水平不斷增加和提升。
與自然關系實現了由順應到充分利用的轉變。由于莽人生活在山高林深的原始森林地帶,森林中豐富的嫩葉類、菌類、果類等自然資源為莽人“靠山吃山”提供了充分條件,楊六金教授書中做過統計,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莽人生活所需食物的80%依賴于植物的采集;到七十年代,占到50%;九十年代,占到20%;到2003年依然占到15%。這一數據變化一方面反映了莽人對自然的高度依存度,同時不斷下降的比例反映出莽人逐漸學會充分的利用自然和改變各種自然資源為人服務的方式,同時,莽人在利用自然資源的過程中,懂得去充分利用和有效保護。隨著莽人地區社會生活的發展變化,采集和狩獵變為了有計劃的種植和養殖,莽人個別種植水稻最早出現在1956年,隨后在傣族、哈尼族等鄰近民族的幫助下,到2003年種植面積擴大到了300多畝,成為了食物的主要來源。在養殖方面,新中國成立之前莽人就開始飼養牲畜,主要飼養豬、雞、牛、養等牲畜,與狩獵相比,飼養能夠更直接獲得動物肉食,但由于飼養家畜的水平不高,喂養食物較少,動物生長緩慢,一般較小。新中國成立后,在于其他民族交往中,莽人學會了相對水平較高的飼養方法,通過采用豆類、玉米及后來出現的飼料等方式喂養,動物生長明顯快過之前。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2010年,三個莽人村實現戶均生豬存欄1.8頭、出欄 1.69頭,家禽存籠14.38 羽、出籠 29.3羽,人均年肉食品供應量由6.93公斤提高到32.61公斤。當前,新發展的理念已經融入到莽人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莽人群眾能夠充分利用現代科學技術為自己生產生活服務,同時又能夠較好的保護好當地的各種自然資源。
自身發展實現了由外力助推到衍生內在動力的轉變。從進山宣傳政策到莽人出林定居并居,從2008年胡錦濤總書記和溫家寶總理的重要批示到省、州、縣、鄉(鎮)各層級的貫徹落實,從精準脫貧到全面邁向小康社會,在這些不同的發展階段,毫無疑問外力成為了助推莽人發展的關鍵因數,但隨著莽人群體自我意識的提高和現代社會觀念的增強,莽人自我發展、自我進步、自我完善、自我革新的意識越來越強,在民族交往和融合中衍生出了巨大的內在動力。在2007年以前,莽人不洗臉、不洗腳、不刷牙、不梳頭、不剪指甲等較為普遍,由于缺少棉被,為了保暖,大家都習慣睡在火塘邊。各級黨委和政府為幫助莽人盡快擺脫陋習,派出了民族工作隊進駐各村寨,教他們洗臉、刷牙、洗澡,還要教他們做飯、炒菜、疊衣服、種植農作物、送孩子上學等。如今,洗澡刷牙、洗衣做飯、帶娃種養等早已成為當地群眾的良好習慣,為了保持村內環境干凈整潔,村里還劃分了片區,每個片區設有一個組長,每個星期由組長帶著片區里的群眾打掃衛生。2019年4月,有記者到金平縣金水河鎮南科村委會龍鳳村采訪時,遇到了布朗族婦女陳鳳仙從南科村買菜回來。她用普通話告訴記者:“想吃什么就買什么,只要想吃肉,天天都能吃。”“我一般用微信、支付寶付款,現在我們基本不用現金了。”其67歲的父親陳自新說,自己30多歲時還和同族人生活在森林邊緣,靠打獵、找野味養家,完全沒想到,在黨和政府的幫助下這么快就過上了安居樂業的新生活。
實現了由重點推進發展到全面推進發展的轉變。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對莽人群體進行有效保護,改變莽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刻木記事、顛沛流離的生存現狀,在黨和政府幫助下,莽人先后于1959年、1997年進行了兩次遷居。改革開放后,莽人地區迎來了發展機遇,群眾生產生活有了較大提高,但由于交通不便,信息閉塞,受教育程度低,莽人的經濟社會發展仍然十分緩慢,多數莽人家庭每年缺糧都在6個月以上,靠政府救濟和采摘野果、狩獵維持生活,適齡兒童普遍失學、輟學。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莽人聚居地區的經濟收入和糧食產量有了較大提高,是建國前的三倍多,但與其他民族相比,人均糧食和收入存在較大差距。到2001年,根據金水河鎮數據統計顯示,莽人耕地面積增加到986畝,人均耕地1.44畝,但人均口糧只有196.5公斤,人均收入282元。到2007年底據,莽人4個自然村共126戶681人,人均有糧僅244公斤,人均純收入僅489元;16歲至60歲人口中文盲占75.6%。這些數據反映了莽人田間管理方法和勞動生產效率不高,雖然黨和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但莽人依然長期處于深度貧困狀態。2008年,在中央、國務院、云南省委省政府及有關省級部門的關心支持下,紅河州啟動實施了《金平縣莽人2008—2010年發展總體規劃》,全方位推進了莽人地區各項事業發展。到2010年底,紅河州扶持莽人發展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莽人生產生活狀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進入新時代,在脫貧攻堅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征程中,紅河各級黨委政府依據云南省出臺的《全面打贏“直過民族”脫貧攻堅戰行動計劃(2016—2020 年)》《關于在云南“直過民族”聚居區普及國家通用語言工作方案》《云南省建設我國民族團結進步示范區規劃》等計劃和規劃,大力推進莽人地區精準脫貧工作,為增強發展動力、補齊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短板奠定了堅實基礎,到2015年底,莽人增加到了204戶956人,農民人均有糧達到598公斤,農民人均純收入增加到3849元。如今,南科村委會4個村寨的莽人群眾家都有摩托車、電視機,智能手機更為普遍,很多家庭還裝上了網線,看起了網絡電視。
實現了由族群個體發展到民族融合發展的轉變。在莽人發展的過程中,各級黨委政府盡一切努力,千方百計的為保護和推動莽人地區發展采取了一系列特殊的政策和措施,進一步促進和實現了民族平等、民族團結和各民族共同繁榮。1997年,在多方幫扶下,居住在森林邊緣的莽人群眾搬遷到了如今的南科村委會龍鳳村、坪河中寨、坪河下寨和烏丫坪村委會雷公打牛村4個自然村,和苗族、彝族等群眾居住在一起。新世紀以來,圍繞莽人地區基礎設施、產業培植、社會事業發展、科技培訓等工作目標,整體推進了莽人地區水、路、電、教育、衛生等各項工作。在這一過程中,可以清晰看到,扶持莽人發展既為莽人地區發展打牢了基礎、帶來了發展機遇,也讓周邊村寨看到了黨和國家重視邊疆民族地區各族群眾發展所產生的顯著成效。伴隨著脫貧攻堅、民族團結進步示范區建設、富民興邊、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等戰略和政策的推進落實,黨和政府不斷加大對莽人地區及周邊村寨的必要扶持和幫助,改革開放成果惠及到了每一個邊境貧困村莊,在發展中保障和改善了民生,莽人與其他民族在生產生活實踐中形成了共居、共學、共識、共樂的常態,在民族交流融合中實現了進一步發展。
實現了由強烈族群意識到整體國家觀念的轉變。新中國成立以前,莽人一直受到各種壓迫和歧視,傣族土司在莽人生活地區建立了封建制度,歧視莽人,對莽人進行無盡的剝削和壓迫,嚴重的阻礙和影響到了莽人的發展,莽人為了躲避這些奴役和災難,往大山越走越深,不斷的遷徙,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自然條件的艱苦、其他民族的剝削壓迫、莽人自身的傳統習俗等因素導致了莽人較強的族群觀念,自我封閉、自我隔絕、自我保護的特征比較明顯。新中國成立后,黨和政府通過采取各種幫扶措施來保護和促進莽人群體發展,雖然莽人2009年5月才歸屬為布朗族,但國家的扶持力度和政策一直未減,成效越來越顯著。2010年9月,經云南省審計廳委托紅河州審計局進行專項審計后認為:扶持金平莽人發展規劃的實施,增強了邊疆少數民族群眾的國家意識,莽人山村基礎設施得到改善、社會事業得到發展,經濟產業得到壯大、群眾素質得到提高,項目建設注重環境保護,做到了開發建設與環境保護兩不誤、兩促進。十八大以來,各級黨委和政府把莽人聚居地區民生問題作為工作重中之重,把莽人群眾對更好居住、更好教育、更好醫療、更好就業等作為了奮斗目標,責任層層落實,任務項項推進、督促檢查行之有效,上下左右形成了推動莽人村寨及周邊民族地區發展的強大合力。在時代變遷和自身跨越發展中,莽人族群的團結意識、集體意識、國家意識、共同體意識越來越強,對黨和政府的感恩之情越來越深,對追求美好生活的信心和決心越來越堅定。
新中國成立以后,中國共產黨堅持以馬克思主義基本立場、觀點和方法為根本指導,立足于中國實際,立足于各民族和時代發展實際,從實現祖國統一和維護邊疆鞏固的大局出發,不斷探尋民族平等、民族團結、各民族共同繁榮發展的規律,在充分尊重各民族特點和族群發展規律前提下,不斷擴大民族之間的交流融合,各民族守望相助、手足相親,共享了同祖國和時代一起發展進步。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在赴湘西、內蒙、新疆、西藏、云南等民族地區考察調研時,特別是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發表的一系列講話、論述和指示,為新時代做好民族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引領著民族團結進步事業健康發展,“五十六個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形成并凝聚起了強大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國族認同、國家認同達到了新的高度。
2018年獨龍族率先實現整族脫貧的喜訊和習近平總書記2019年4月的回信極大的激勵了邊疆貧困民族地區和莽人群眾,相信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在各級黨委政府和相關部門的大力推動下,在莽人群眾的不懈努力奮斗下,莽人群眾和邊疆貧困民族地區一定會邁向總書記“脫貧只是第一步,更好的日子還在后頭。”囑托的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