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鳴
沈陽師范大學,遼寧 沈陽 110034
我國的《合伙企業法》對于合伙企業的類型進行了劃分,合伙企業被分為普通合伙企業和有限合伙企業,有限合伙企業中的有限合伙人執行事務的權限是有限的。有限合伙企業中的普通合伙人對外代表合伙企業執行合伙事務,承擔無限連帶責任。有限合伙企業的合伙人則是以其認繳的出資額為限承擔責任。
因為出資方式不同,所以對于合伙企業的有限合伙人的權利的規定和普通合伙人也是不同的。立法首先尊重的是意思自治,合伙企業的合伙人之間有約定的先遵循合伙協議的約定,沒有約定的法定,我國法律規定有限合伙人可以與有限合伙企業進行交易,可以將其在有限合伙企業中的份額出質。也就是說在競業限制的義務上對于有限合伙人是不嚴格的。
我們的立法出于對債權人的權利的保護,對于普通合伙人的資質做出了限制,有限合伙人的資質沒有限制,但是有限合伙人對于合伙事務的執行是受到限制的。理論界對于有限合伙人執行事務的范圍有所限制,英美法系國家稱之為控制權規則。在出資方面,有限合伙人是不能以勞務出資的。這也體現出有限合伙企業資合性的特點。另外,對于合伙企業的事務執行也有限制。有限合伙人一般情況下不能參與企業的經營和管理工作,對于這一點,一直以來都是學界熱議的焦點。有限合伙人不得對外執行合伙企業事務,為了保護善意第三人的利益,若具備權利外觀的有限合伙人執行合伙事務,并且相對人有理由相信,那么也應當認定有限合伙人所為的行為有效,是產生法律效力的。另外,英美法系的國家理論認為這是對有限合伙人的有效控制。也就是說把事務的執行以及風險的承擔由普通合伙人承擔,但是這樣一來就很容易對于債權人的保護不利。所以我國合伙企業法應當在這一問題上做出重新的規定。
有限合伙人和普通合伙人之間是可以互相轉換的,這種身份的互換需要經全體合伙人一致同意。但是如果遇到普通合伙人轉為有限合伙人的情況下,對于有限合伙企業的責任承擔方面就出現了問題。承擔無限責任的人數減少意味著對于企業的債務人而言面臨著巨大的風險,一旦合伙企業出現資不抵債的情況,無法要求有限合伙人承擔無限責任。所以在這一問題上的立法需要進行完善,也就是說在普通合伙人轉為有限合伙人之前應進行公告,履行公示和公告的程序。這樣有利益關系的企業比如要求企業提供債權擔保。或者是對于目前正在發生的業務進行相應的處理,及時止損,但是對于第三方沒有必要賦予其相應的表決權,因為合伙人性質的轉變是合伙企業的內部決定,所以說不應該受到外部的控制。
我們的有限合伙企業中存在著出資的問題,因為是有限合伙企業,所以也就體現著資合性的特征。對于出資的時限要有規定,包括首次出資的比例。另外關于最低的出資額也要做出相應的規定。合伙人的出資方式多種多樣,為了保證實繳出資的真實性需要對有限合伙人的工資進行評估。因為有的出資不是現金而是實物。出資不實很容易對于今后責任的承擔問題造成影響。
關于有限合伙企業的存續問題,我們的立法規定,普通合伙企業在企業中只剩下有限合伙人的時候,普通合伙人的存在是有限合伙企業存續的必備要件。根據我國的立法很容易損害有限合伙人對于企業經營的控制權。他們沒有決定合伙企業去留的發言權。有一些投資運營成功的有限合伙企業不想由于普通合伙人自身的原因退伙或缺失而使得該企業迫使清算或解散。這時候他們完全可以根據需要由有限合伙人轉為普通合伙人。這樣一來合伙企業還可以延續下去。所以我們的立法應當完善這樣的機制。
有限合伙企業目前對于有限合伙人的執行事務的權限規定過于狹窄,這樣一來影響了有限合伙企業的參與權,所以說立法應當賦予有限合伙人一定的對外事務的執行權。另外,普通合伙人在普通合伙人轉為有限合伙人之后其權利也會受到一定的限制。我們立法應當將兩者之間相互轉化的程序進行相應的細化和調整。另外對于有限合伙企業的人員的變化要及時的進行公示。這就需要建立相應的制度。另外對于執行合伙企業事務的規定,在不視為執行合伙企業事務的規定中增加參與表決。目前合伙企業法中關于不視為執行合伙企業事務只列舉了八條。但是,只要是內部的事務的執行有限合伙人均有權參與。以列舉的形式說明難免會限制有限合伙人的權利。所以在立法的修改中應做兜底性說明。最后關于有限合伙人的債務的承擔問題,我們的立法應該對于何時有限合伙人承擔責任做更明確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