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蝶形器在河姆渡文化的藝術品領域中算是絕世佳作,也是河姆渡遺址中重要的代表性作品,并且具有很高的藝術欣賞價值。在翻閱文獻的過程中,筆者發現關于蝶形器的文章中研究和探討的大部分是以蝶形器的紋飾、器形的認識、基本信息為出發點,并在紋飾的有些研究上有不同的幾種說法,而從它的材質去探討和研究它用途的文章是很稀少的,因此本文以河姆渡遺址第二期發掘中出土的T226(3B)∶79“雙鳥朝陽”象牙蝶形器(殘)為例,通過它的基本信息、材質等為出發點,研究和探討河姆渡遺址出土的蝶形器的功能及背后所襯托出的先民們的精神文化。
關鍵詞:蝶形器;T226(3B)∶79:功能
在新石器時代遺址中浙江地區重要的史前遺跡—河姆渡遺址的發現為研究周邊考古學文化的事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其中遺址中出土的堪稱代表性的雙鳥朝日紋象牙蝶形器作為研究的對象;自然,也因為這件器物出土后就成為河姆渡遺址乃至長江中下游史前遺跡的代表,并引起了較多的爭議,圍繞這件器物的各個方面,有許多的觀點,涉及歷史學、考古學、文物學、美學、民俗學等多個領域,它又得到了無形的加強。
本文主要是基于前人的研究基礎上對這個器物進行研究,并從器物本身(器物本身將對其的基本信息、材質、器形、紋飾、用途等)的角度去探討器物背后所反映的河姆渡先民的審美、心里思想等內容。
1 遺址及器物的認識
河姆渡遺址位于浙江省余姚縣羅江鄉渡頭村,地勢西高東低,呈緩坡狀,總面積約50000平方米。河姆渡遺址曾先后于1973—1974年,1977—1978年進行過兩次發掘,總發掘面積共計2600平方米,發掘成果見于《河姆渡》發掘報告。兩個發掘區內地層堆積情況基本相同,只是第二次發掘時因第2層、第3層和第4層自上而下土質土色略見不同,故進一步分別細分為2A、2B,3A、3B、3C,4A和4B層[1]。
出土的蝶形器(包括殘件)35件,有石質、骨質、木質三類。其中第四文化層出土蝶形器石質2件、骨質11件、木質13件。第三文化層出土骨質蝶形器8件,其中象牙質蝶形器6件。第二文化層出土石質蝶形器1件[2]。
以上蝶形器根據不同形制主要分為兩個類型:
1)A型。象牙質,制作均較精致,全器大多呈圓角倒凸字形,正面往往陰刻以重圈紋、多重弧線紋為主組合成各式圖案,也有以鳥形和太陽紋圖案為主題的。如一件上部殘損,兩角圓弧,正面磨光后陰線刻圖案一組。中心鉆一小圓窩為圓心,外刻同心圓紋五周,圓外上半部刻火焰紋,似象征烈日火焰,兩側各刻對稱的回頭望顧的鷹嘴形鳥各一。鳥頭中心鉆有小圓窩為眼睛,鳥頭上部兩側各鉆有不等距的小圓孔兩個,下側各鉆有小圓孔一個,圓孔間以弦線間以斜線組成的連弧紋圖案。背部制作較粗糙,中部有二道縱向突脊,兩翼之上半部有橫向突脊,脊上各對鉆有縱向孔,孔上部使用致殘后又重新鉆孔穿透正背兩面。
2)B型。利用動物的盆骨加工而成,呈薄片狀,加工簡單,僅將全器修磨近似蝶形,兩面基本保留原貌,在近翼之上端處鉆有小圓孔。
蝶形器除了象牙和盆骨制作以外,還有木質和石質的,共計35件,其中象牙質數量最多,共15件,是先民經常使用的器物。
在眾多蝶形器中從第四和第三文化層中大量出土的骨質蝶形器。以象牙質居多。這類蝶形器是河姆渡文化蝶形器中制作工藝最精細的,雖然出土時均非完整器,但正面通常刻有繁縟的紋飾。如T224(3B):82和T211(3C):91。
T226(3B):79象牙蝶形器出土于第三文化層,是河姆渡文化蝶形器中選料最講究、制作最精美、紋飾最詳盡的一件,長16.6、殘寬5.9、厚1.2厘米。
上下部已殘損,兩角圓弧。正面磨光后陰刻圖案一組。中心鉆小圓窩一個為圓心,外刻同心圓紋五周,圓外上半部刻“火焰”紋,似象征烈日火焰,兩側各刻對稱的回頭望顧的鷹嘴形鳥各一。鳥頭中心鉆有小圓窩為眼睛,鳥頭上部兩側各鉆有不等距的小圓孔兩個,下側各鉆有小圓孔一個,圓孔間以弦線間以斜線組成的連弧紋圖案。背面制作較粗糙[3]。
T226(3B):79象牙蝶形器中間一組由五個大小不等的同心圓構成的太陽紋,外圈上端刻出以象征著太陽光芒的熾烈的火焰狀紋,兩側作圓眼、鉤喙、伸脖昂首相望之態的雙鳥紋,器的邊緣用以襯托的線條洗練簡潔的羽狀紋,均以陰線形式雕刻。鳥的眼和太陽紋中心均以圓錐淺鉆而成。在圖像兩側以捆綁或懸掛的6個小圓孔均為對稱鉆而成。
2 河姆渡蝶形器的功能
在翻閱資料的過程中發現對以上器物最多的文章是從研究它的紋飾出發,對紋飾進行描述、假設、分析,目前學術界存在諸多的觀點,筆者認為要想還原先民的生活情景,要考慮諸多的因素,包括自然因素和精神因素,從紋飾出發去研究原先民族的心理思想,去找精神因素,從自然因素去研究河姆渡先民們的生活情景也是非常值得關注的一件事情,河姆渡先民為什么去選擇這些材質去制造他們所認為的生產工具、器皿,甚至是裝飾品,這背后不僅僅表現的是他們的心理思想、生活水平,更能表現出他們那時期的經濟形態。
象牙是動物硬組織中一種特殊的生物材料。象牙質地堅韌,色澤華貴,加之象牙的白度、純度及溫和性,自古就深受人們喜愛,它常作為特殊的裝飾和藝術雕刻材料,在古時候還成為地位和財富的象征[4]。
我國悠久歷史,先后發現和出土一些古象牙及象牙器文物,諸多為裝飾品,分布范圍也很寬,但總的來說,出土實物數量還是比較少的,包括河姆渡遺址出土的T226(3B):79象牙蝶形器。相對來說,選擇象牙的材質做隨葬品,說明象牙本身的功能還是很強的,對于象牙的主要功能,黃劍華認為,中原等地區對象牙蒯彭月現象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從河姆渡文化遺址、大墳口文化遺址,到殷商時期的墓葬之中,都出土有數量不等的象牙制品,說明古代先民很早就有利用象牙進行雕刻加工成各種使用之物的習俗。特別是殷墟出土的象牙制品,不僅雕刻精致,而且器形豐富多樣。
先秦時期一些地方的祭祀活動也有使用象牙的。《周禮注疏·秋官·壺涿氏》記載:“除水蟲,以炮土之鼓毆之,以焚石投之。若欲殺其神,則以牡橭午貫象齒而沉之,則其神死,淵為陵。”[5]
象牙即被賦予了鎮壓精怪、驅除水患的祭祀功能,并且在先秦時期象牙制品的利用主要存在于服飾和祭祀生活方面,
源自宋先生的鳥形裝飾器之說對于高山族的研究。宋先生認為高山族“以堅木為木牌,高三尺余,闊二尺,繪畫云、鳥以蔽身”。正是說明鳥形器在家宅中起到了庇護的作用,可以驅邪避鬼。由此可推,河姆渡先民很有可能是用此類掛件懸掛于屋頂(明顯宋先生也注意到了鉆孔、脊的存在,考慮了它們的作用),用來一種蔽身的工具。根據上述的幾種說法,筆者更傾向于它是在祭祀或膜拜等原始先民活動時使用的,而不屬于日常生活用品。
3 結論
簡而概之,精美的雕刻紋飾,獨特的文化特點,別具匠心的取材,使得T22(3B):79雙鳥紋象牙蝶形器成為了河姆渡文化的標志性器物,當屬原始藝術中的精品。在翻閱關于河姆渡遺址蝶形器的資料過程中,大部分學者是以蝶形器的紋飾出發,從最直觀的方式對河姆渡遺址原先人們的心理思想進行分析和探討,但是對河姆渡蝶形器物用途方面的研究只有幾少數個。通過了解河姆渡遺址蝶形器物的用途,我們才對河姆渡遺址原先居民的生活背景、心理思想、社會活動有更高的認知。
參考文獻
[1]牟曉琳.河姆渡文化分期研究[D].吉林大學,2017年6月.
[2][3]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河姆渡——新石器時代遺址考古發掘報告[M].文物出版社,2003年.
[4]汪靈.中國古象牙文物及保護意義[J].宏觀天下.
[5]《周禮注疏》,中華書局,1936年.
作者簡介
唐曲卓瑪(1995-),女,藏族,西藏日喀則,碩士,四川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研究方向:美術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