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波 普布次仁
(西藏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西藏拉薩850000)
人對人的剝削一消滅,民族對民族的剝削就會隨之消滅。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一消滅,民族之間的敵對關系就會隨之消失。[1]50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
西藏的民主改革是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進行的一次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社會轉變,在這個歷史轉變中,西藏的政治、經濟、社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西藏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偉大變化”“社會制度實現歷史性跨越。黑暗落后的封建農奴制度被徹底廢除,在舊西藏連做人的基本權利都沒有的百萬農奴成為國家和社會的主人……經過民主改革和成立自治區,西藏各族人民走上了社會主義康莊大道”[2]。經過民主改革,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被徹底廢除,西藏各族人民迎來了人民民主專政的新西藏。與此同時,西藏民族關系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也發生了歷史性的轉變:從封建農奴制度下的民族關系向社會主義制度下的民族關系發展,由剝削、對立關系轉變為平等、團結、互助、和諧的社會主義新型民族關系。
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人對人的剝削一消滅,民族對民族的剝削就會隨之消滅。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一消滅,民族之間的敵對關系就會隨之消失。”[1]50這段話是指在正確處理民族間關系問題上,要解決好兩種關系——剝削關系、對立關系(敵對關系)。剝削關系是指人對人的剝削造成了民族對民族的剝削;對立關系是指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關系產生了民族間的敵對關系。這兩種關系是造成民族內部對立以及民族間不平等、不團結的根源。這為我們解決建國初期西藏地區民族關系提供了理論指導:“階級社會民族之間關系、矛盾的實質和根源在于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和階級剝削制度。只有消滅各民族內部的階級剝削制度和階級對立,民族之間剝削壓迫和階級對立才會最終消滅。”[3]因此,我們在正確處理建國初期西藏地區民族關系時就必須要把消滅階級剝削、階級對立作為民族關系發展的重要前提,始終要把剝削關系、對立關系的消滅放在民族工作的首要位置。
1959年之前的西藏是一個比歐洲中世紀還要黑暗、落后的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社會,占人口95%以上的農奴和奴隸沒有生產資料和人身自由,遭受著極其殘酷的壓迫和剝削[4]。
西藏的封建農奴制度,是以封建土地所有制和農奴對農奴主的依附關系為基礎的。一方面農奴主占有絕大多數土地。在西藏總人口中農奴主約占5%(地方政府、貴族、寺廟),農奴階級占95%。從生產資料占有來看,西藏約有300萬克實耕土地(每克土地約為1市畝),其中地方政府占38.9%,貴族占24%,寺院占36.8%,自耕農(主要在西藏沿邊地區)占0.3%[5]70—71。也就是說在舊西藏農奴主占有幾乎全部的土地。另一方面,西藏農奴對農奴主的人身依附關系是強制性的。正如五世達賴頒發的封地文書中所記:“人(農奴)和水、草、森林,是跟隨土地一并封給農奴主的。農奴主不僅可以將農奴出賣、抵押、轉讓,甚至還可以暴力鎮壓農奴……農奴結婚,要先取得農奴主的同意。”[5]72
同時,農奴主對農奴進行高強度剝削。這種剝削是按農奴為農奴主無償勞役的時間大致計算。農奴每年約三分之二的時間,自帶農具、口糧,在農奴主的代理人和監工、打手們的皮鞭和棍棒下到農奴主的自營地上無償勞役。西藏地方政府(噶廈)作為壓迫和剝削西藏各族人民的政治機器,是由封建世俗貴族和僧侶上層聯合專政的政教合一政權組織,其實質是封建貴族專政的政權組織,是農奴主階級進行壓迫農奴階級的手段[5]72—73。在這樣的封建專制政權統治之下,西藏各族人民飽受著殘酷的剝削與壓迫,從而使得西藏民族關系處在剝削與對立之中。
由此可以看出,舊西藏的民族關系是建立在封建農奴主生產資料私有制下的一種民族關系。在這種關系中,以三大領主(地方政府、貴族、寺廟)為代表的農奴主階級對以“差巴”“堆窮”為主要組成部分的農奴階級的剝削。這種人對人的剝削以及階級內部的對立,造成了西藏民族關系表現出剝削與對立的特征,主要體現在西藏地方內部的剝削與壓迫關系,外部的西藏地方政府與中央政府的隔閡與疏離關系[注]金炳鎬教授認為“西藏地區的民族關系這一時期是一種特殊類型的民族關系,其行政區域內除了主體民族藏族外,還有少量的珞巴、門巴族,區域內民族關系不十分復雜,主要是地理的阻隔弱化了中原內地與藏族地區各民族普通民眾之間的交往關系。因而,這一區域民族關系由于‘政教合一’的政治制度的保持一度呈現為舊地方政府與中央政府的關系。”參見金炳鎬:《民族關系理論通論》,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569頁。本研究贊同并引用金炳鎬教授的觀點,并認為此時西藏民族關系一方面表現為西藏地方政府與中央政府之間的隔閡與疏離。。于是,要想使西藏民族關系發生轉變,就必須徹底廢除階級剝削與階級對立,也就是要廢除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的廢除是西藏民族關系轉變的關鍵因素。
新中國成立后,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中明確提出要構建“各民族一律平等,實行團結互助”“各民族友愛合作”[6]的新型民族關系。但是建國初期,中央人民政府“為了順利清除帝國主義侵略勢力在西藏的影響,完成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和主權的統一……”[7]同時又根據西藏地區當時的實際情況,在與西藏地方政府簽訂的《關于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中規定“對西藏的現行政治制度,中央不予變更”“有關西藏的各項改革事宜,中央不加強迫。”由此可以看出,西藏地區的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并沒有發生改變,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尚未得到改變。也就是說西藏地區“那時各民族內部還存在剝削制度和剝削階級,這不能不影響到各民族之間的關系”[5]132,這表明阻礙西藏民族關系發生轉變的剝削關系、階級對立關系仍然存在,因此建國初期西藏的民族關系還是一種封建農奴制度下的民族關系。
建國初期,在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進行社會主義國家建設的過程中,由于各民族內部剝削階級的存在,在生產資料私有制的存在,各少數民族還沒有走上社會主義道路,這種平等、團結、互助受到很大程度的影響和阻礙,只有在消滅了剝削階級和形成了社會主義民族關系以后,才能得以順利地發展[8]。因此,新中國成立后必須完成的一項民族歷史任務是:“少數民族獲得政治上的平等地位和平等權利后,接著進行社會制度的改革,使他們進一步擺脫階級壓迫,并逐步走上各民族共同發展、共同繁榮的社會主義道路。”[9]287
也就是說,為了促進西藏地區民族關系的發展與轉變,就必須要作出戰略抉擇——要消滅以剝削、對立為特征的封建農奴制度,進行民主改革。最終實現“廢除階級剝削制度,解放社會生產力,為少數民族的發展進步和逐步過渡到社會主義創造條件。”[9]287換句話說,這是為西藏地區民族關系的發展和轉變創造條件,為西藏民族關系從封建農奴制度下的民族關系轉變為社會主義制度下的民族關系提供具體實踐的方法與途徑。
1959年西藏地區發生了以十四世達賴為首的武裝叛亂,其實質是以地方政府、貴族、寺廟為主要的封建農奴主為了維持其封建剝削制度,維護其階級利益而發動的反西藏人民的一場叛亂,這“嚴重地違反了西藏人民的利益和國內各民族的共同利益”[10]。“在此情況下,中央不得不下令人民解放軍駐西藏部隊堅決平息叛亂。在人民軍隊平息叛亂的過程中,中央政府根據當時西藏地區的具體實際提出了‘邊平邊改’的政策方針,在西藏地區按照‘先叛先改,后叛后改,未叛緩改’的原則”[11],對農區、牧區、寺廟以及邊境和城鎮進行有步驟的民主改革,徹底地摧毀了西藏地方的封建統治和農奴制度,使西藏各族人民獲得解放,實現了人身自由,西藏地區民族關系實現了歷史性的偉大轉變。
在西藏的農區,中國共產黨結合農區的實際情況采取試點方式,以“兩階段”法、“贖買”為主的措施進行民主改革。首先是“兩階段”法,是指在農區進行民主改革時分階段、分步驟進行,主要包括兩個階段(“三反兩減”、土地分配)。第一階段開展“三反兩減”運動,積極發動群眾進行“反叛亂、反烏拉、反奴役和減租、減息”運動。同時,進行訪貧問苦工作,與貧苦農奴群眾實行“三同一交”(同吃、同住、同勞動、同群眾交心),并在宣傳發動群眾的基礎上,召開了“吐苦水、挖窮根”的集會。第二階段是分配土地。作為農區民主改革的核心,土地改革在執行依靠貧苦農奴和奴隸、團結中等農奴(含富裕農奴)的階級路線,積極支持農民協會、正確劃分農村階級成分的基礎上,將土地分配給勞動人民所有。其次是實行“贖買”政策。在民主改革過程中,作為西藏上層愛國人士以及未參與叛亂的貴族是可以團結的對象。同時這些“上層愛國人士從和平解放西藏以來,長期同中國共產黨合作,在各個歷史階段都發揮了重要作用”[12]。對于他們的土地、莊園等生產資料,采用了對待民族資產階級的辦法,實行贖買政策。即“由國家出錢把他們占有的土地、耕畜、農具及多余的莊園房產等買過來再分配給農奴和奴隸。”[13]3
西藏的牧區幅員遼闊,約有70萬平方公里,中國共產黨在進行牧區民主改革時,考慮到“牲畜既是生產資料,又是生活資料,而且極易遭到破壞,破壞后又不易較快恢復,叛亂武裝對許多牧區的破壞程度相當嚴重。”為此,采取了更加寬松和靈活的政策——“三反兩利”政策(反叛亂、反烏拉、反奴役和牧工牧主兩利)。第一步是肅清民主改革的阻礙,將叛亂分子肅清,建立基層政權,沒收叛亂牧主的牲畜,按照“誰放牧歸誰所有”原則進行分配,對未叛亂牧主的牲畜進行保護;第二步是明確宣布廢除三大領主在牧區的封建特權和封建剝削;第三步是廢除牧區的烏拉差役和高利貸;廢除剝削最嚴重的“吉美其美”[注]“吉美其美”:三大領主在牧區常用的剝削方式之一。近于強制性高利貸。具體內容是: 封建領主將牲畜強迫發放給牧奴,每年按牲畜數量定額收取牧租;所生幼畜歸牧奴所有;發放的牲畜如果死亡,由牧奴負責,據以征收牧租的牲畜數“生不增加,死不減少”,租額不增不減,并且不許退還所租牲畜。畜租形式,實行“二八減租”的辦法[14]。
民主改革前,西藏地區共有寺廟2676座,僧眾114925人。寺廟利用其封建特權,對廣大農牧民進行剝削,僧人也不參加生產勞動,全靠農牧民供養。寺廟是西藏最大的高利貸主,三大寺(哲蚌、色拉、甘丹)放高利貸的利息每年收入28萬多克青稞、藏銀28萬余品(每品合50兩),約占三大寺總收入的25—30%。同時,全區參加叛亂的寺廟有1486座,占總數的55.5%[15]。西藏的寺廟是封建農奴制度的重要支柱,它已經“被封建農奴制度玷污了”[16]。于是,在寺廟的民主改革中,采取了“三反三算”(反叛亂、反封建特權、反封建剝削,算政治迫害賬、算等級壓迫賬、算經濟剝削賬)的政策。同時對未參與叛亂的寺廟實行“以團結為主、說理斗爭、保護過關、區別對待”的方針,進而順利開展寺廟的民主改革。
邊境與城鎮作為特殊的區域,有其獨特的現實情境,中國共產黨在領導西藏人民進行民主改革時對這兩個地區在結合“三反”運動的同時,突出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在重點保障邊境和城鎮各族人民群眾的生產生活的前提下進行改革。
注重人民群眾生產生活的邊境地區的民主改革。邊境地區情況復雜,在正式開始民主改革時,執行更加緩和寬泛的政策,沒有搞激烈的階級斗爭……特別注意解決邊境居民珞巴族的生產、生活困難,使整個邊境始終穩定。同時,也考慮到邊境地區的特殊情況,對個別小的地方未進行民主改革,如日喀則地區定結縣的陳塘,吉隆縣的汝村、樟村,山南地區隆子縣的玉門以及阿里地區札達縣的三個邊境村子[17]。
注重保護工商業、維持社會秩序的城鎮民主改革。在農區、牧區、寺廟進行改革的同時,城鎮也積極開展反對叛亂、反對奴役、反對封建特權的“三反運動”,與此同時,實行保護工商業的政策,維持了社會秩序[18],并“安置貧民、乞丐,處理游民,組織就業,扶持手工業,加強城鄉物資交流,逐步進行市場管理。”[19]這些措施有效地保護了工商業,維護了社會秩序,為西藏各族人民提供了穩定、有序的生產生活的環境。
西藏的民主改革,根據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在不同地區的不同特征,從農區、牧區、寺廟、邊境和城鎮等四個方面入手,為西藏地區民族關系的轉變創造了有利條件。如“兩階段”+“贖買”的農區改革,使廣大的農奴以及奴隸獲得了人身自由和生產生活資料,實現了個人的解放;“三反兩利”的牧區改革,實現了西藏牧業的穩定與發展;“三反三算”的寺廟改革,徹底廢除了宗教在世俗生活中的特權,將宗教和政治相分離,實現了西藏各族人民從封建的宗教中解放;“突出重點”的邊境和城鎮改革,緊緊圍繞西藏各族人民的生產生活需要,保護工商業,創造穩定發展的邊境環境,實現西藏各族人民的穩定持續地發展。總的來說,西藏的民主改革徹底廢除了西藏封建農奴制度,消滅了“階級剝削與階級對立”,使西藏各族人民得到解放,為西藏地區民族關系的歷史性偉大轉變奠定了重要的基石。
民主改革廢除了西藏封建農奴制度,轉變了西藏地區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從封建農奴制度變成了農牧民個體所有制”[20]323,使西藏各族人民獲得人身自由,得到了徹底解放;與此同時,西藏的民族關系也隨之發生了重大的轉變。廢除封建農奴制度,實現了生產資料的轉變,徹底結束了階級剝削、階級對立的關系,這些民主改革的重大成果為西藏各民族間的關系(尤其是藏漢之間的關系)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開創和初步形成了西藏各民族以及西藏各民族同全國其他地區各民族間平等、團結、互助的社會主義新型民族關系。
首先,民主改革變革了生產資料所有制形式,促使了西藏地區民族關系發生根本性轉變。在西藏民主改革中,農區的“三反兩減”運動,使奴隸得到了解放,并將沒收的土地以及其他生產資料分配給廣大農奴和奴隸,使他們不再依靠租種農奴主的土地為生;同時也徹底廢除了剝削廣大農奴的高利貸,使廣大農奴擺脫了殘酷的剝削。廣大的農奴階級在土地和財產上獲得了真正的獨立,實現了人身自由,不再依附于他人,實現了作為一個獨立平等的個體公民參與國家事務的權力。同時,采取“贖買”政策,將未叛亂的農奴主的土地和莊園等生產生活資料進行贖買,使這些私有的生產生活資料成為西藏全體人民所有的生產生活資料。
各民族間關系的構建是基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而發展起來的,是各族人民在日常社會生活交往過程中所形成的帶有民族特性的關系。各族人民在各民族間交往過程中是具體的實踐主體和表現形式,作為組成各民族的基礎單元,獲得了自身的自由,這將對各民族內部以及各民族之間的關系的發展和轉變產生重要的影響,尤其是在各民族間關系方面,將產生重大的歷史性的轉型。這也就是說,民主改革為西藏各民族關系的偉大轉變創造了重要前提條件,西藏民族關系也將隨之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從封建農奴制度下的民族關系向社會主義制度下的民族關系的重大轉變。
其次,民主改革廢除了政教合一的政治制度,加快了西藏地區民族關系轉變的進程。西藏地方政府的政教合一制度是農奴主進行階級剝削和壓迫農奴階級的機器,是阻礙西藏民族關系快速發展和轉變的關鍵所在。在民主改革的過程中,特別是在對寺廟的改革中,全面依靠群眾、發動群眾,開展“三反三算”運動,對西藏的宗教和政治制度進行重大變革,廢除宗教權力對世俗政治、經濟的干預,廢除宗教在西藏政治中的一切特權,真正實現政教分離、徹底廢除政教合一的政治制度。這樣,首先使得西藏各族人民在政治上和宗教上實現了個人的獨立與自由;其次是作為階級對立的封建農奴主統治階級被徹底消滅,造成民族間對立關系的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也隨之覆滅,從而加速西藏各民族間關系的發展與轉變的進程。
同時,民族改革團結了民族的上層分子,形成了西藏民族關系轉變的巨大合力。在民主改革中,“我們的方針是長期合作,不會隨便丟掉原來和我們合作過的人”“團結起來有利,對你們有利,對我們有利,對全國各族人民都有利”[20]314—315。因此,在具體的改革中,對“那些站在進步方面主張改革的革命的貴族,以及還不那么革命、站在中間動動搖搖但不站在反革命方面的中間派”用“對待民族資產階級的辦法,即實行贖買政策,使他們不吃虧。”[21]這樣一方面減少了阻礙民主改革的阻力,另一方面也使部分愛國的上層分子積極支持和參與西藏的民主改革,壯大了西藏民主改革的力量。也就是說在轉變西藏民族關系的進程中,團結和凝聚了一大批支持和參與西藏民族關系發展和轉變的進步力量,為西藏民族關系的轉變團結了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形成民族關系轉變的巨大合力,最終和西藏各族人民一同推進了西藏民族關系的偉大轉變。
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西藏各族人民在西藏地區“實行民主改革,消除剝削制度、廢除各種封建特權、改變舊的生產關系”[22],這是“把勞動人民從剝削制度下解放出來是偉大的成功”“是勞動人民的一大解放,是制度的解放。”[23]它徹底廢除了封建農奴制度,實現了生產資料所有制的轉變,促使了西藏民族關系的根本性發展與轉變;阻礙民族關系發展的政教合一的政治制度也隨之覆滅,加快了西藏民族關系轉變的進程;同時,民族改革中團結了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西藏民族關系的轉變順利進行,匯聚了變革的合力。最終“徹底清除了西藏發展的內部阻滯因素”[13]1,為平等、團結、互助的西藏民族關系的偉大轉變創造了前提條件、提供了重要保障。
舊西藏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在“社會形態上屬于封建農奴制,政體上屬于政教合一,出路在于通過民主改革走社會主義道路。”[24]西藏民主改革的偉大勝利,是“馬克思主義在西藏的傳播與普及并成為新西藏意識形態的指導思想……從精神上解放了各族人民,使人的主體意識確立起來”[25]的具體實踐。這個具體而偉大的實踐,促使西藏地區民族關系發生了歷史性偉大轉變。其根本原因是西藏各族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團結領導下,將馬克思主義普遍原理和方法同中國的實際、西藏地區的具體情境相結合,創造性地從農區、牧區、寺廟以及邊境和城鎮進行有重點、有區別、有步驟的改革,實現了西藏各族人民的翻身解放,為西藏民族關系的偉大轉變奠定了重要的基礎。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馬克思主義第一次站在人民的立場探求人類自由解放的道路,以科學的理論為最終建立一個沒有壓迫、沒有剝削、人人平等、人人自由的理想社會指明了方向。”[26]在西藏的民主改革中,以馬克思主義的普遍原理和方法為指導,將其同西藏具體的歷史境況相結合,徹底廢除封建農奴制度,消滅阻礙構建“平等、團結、互助”新型民族關系的根源——“階級剝削、階級對立”,實現了西藏地區民族關系在歷史性的民主改革中發生了偉大轉變,由剝削、對立的民族關系轉變為平等、團結、互助的新型社會主義民族關系。新時代、新思想,我們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引,銘記民主改革在西藏的偉大實踐、在西藏民族關系偉大變革中的巨大歷史作用,團結西藏各族人民,積極構建“平等、團結、互助、和諧”的新時代社會主義民族關系,共同發展,共同繁榮,共同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