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系統性

李全喜， 劉 儉

(北京郵電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6)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就生態文明建設問題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形成了其獨具特色的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理論體系，這是對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的繼承與發展，是對中國傳統生態智慧的補充和升華，是新時期我們黨對生態文明建設的理性思考，為美麗中國建設提供了理論指導和實踐指南。在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中蘊含著豐富的辯證法思維，他善于運用普遍聯系的觀點去發現和觀察生態問題，以系統科學范式研究和探討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他認為，“保護自然環境就是保護人類，建設生態文明就是造福人類”[1]231；“要按照綠色發展理念，樹立大局觀、長遠觀、整體觀，堅持保護優先，堅持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本國策，把生態文明建設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1]230；“要按照系統工程的思路，抓好生態文明建設重點任務的落實”[1]236。深入挖掘習近平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思想中的系統性思維，有助于更好理解習近平生態文明理論，加快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一、生態環境外部的系統性

黨的十八大工作報告明確指出，將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五位一體”的總體布局。這就把生態文明提升到了更高的戰略層面，使生態文明建設與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相并列，充分體現了黨和國家對生態文明的高度重視，極大地豐富了中國特色現代化理論體系。“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生態文明建設是重大的歷史責任，應當貫穿于社會發展的始終，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相協調。“五位一體”的戰略布局思想本身就是一種系統性思維，五種建設作為五個“子系統”，相互作用，彼此影響，辯證統一。

(一)生態文明建設與經濟建設

正確處理好生態環境與經濟發展的關系是生態文明建設的主要任務。在歷史上，有許多國家由于忽視生態環境保護，最終走上了“先污染后治理”的彎路。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換取經濟的高速發展必然導致資金能源的透支，環境承載力不足，經濟發展動力受阻，這時人們再回過頭來投入大量的資金、資本和技術修復治理生態環境，付出的成本和代價只會更大[2]24。自古以來，中國就崇尚“天人合一”，試圖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尤其在新中國成立以來，歷代領導集體愈發重視對生態環境的保護，并長期進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的探索。然而，就目前情況來看，生態文明建設的速度在一定程度上依舊落后于經濟增長速度，霧霾、土地沙化、能源枯竭等大量的事實表明，對于生態環境的保護工作，仍然存在“缺位”或“錯位”。關于這一問題，習近平總書記延承前人理念，指出：“我們既要綠水青山，也要金山銀山。寧要綠水青山，不要金山銀山，而且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1]230他以“兩山”作比，生動形象地闡述了生態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的辯證關系，在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生態經濟論的同時，也指明了繼續以環境保護為基礎的經濟發展方向。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不是簡單的“二選一”，作為矛盾雙方，應該更多地看到它們之間的統一性。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講“保護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3]，良好的生態環境能夠吸引更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推動城市的經濟發展；而科學技術的進步、生產方式的轉型升級則能夠更好地節約生態資源，提升環境的舒適度，營造宜居的城市氛圍。因此，只有將生態文明建設主動融入經濟建設之中，把綠色發展理念融入經濟發展規劃之中，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在保護中謀發展、在發展中促保護，才能避免顧此失彼，進而實現經濟與環境相適應、人與自然相協調。

(二)生態文明建設與政治建設

生態文明建設本身隱含著重大的政治意義，這主要基于兩方面的考慮。首先，生態文明建設是一個關系到民心向背的大問題。2013年4月25日，習近平同志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會議上發表講話時談道：“如果仍是粗放發展，即使實現了國內生產總值翻一番的目標，那污染又會是一種什么情況？屆時資源環境恐怕完全承載不了。經濟上去了，老百姓的幸福感大打折扣，甚至強烈的不滿情緒上來了，那是什么形勢？所以，我們不能把加強生態文明建設、加強生態環境保護、提倡綠色低碳生活方式等僅僅作為經濟問題。這里面有很大的政治。”[4]103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始終代表著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為了加強和鞏固黨的階級基礎和群眾基礎，對人民群眾和后代子孫負責，有必要不斷加強生態文明建設，為人民群眾營造良好的生產生活環境，這符合黨的義務和宗旨，有利于穩定國內的政治格局。其次，生態文明建設對于推進政治體制的改革具有促進作用。生態文明建設最終還是要落實于制度保障，“只有實行最嚴格的制度，最嚴密的法治，才能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可靠保障”[5]。目前，我國的生態文明建設還存在一定程度的制度缺陷，缺乏對生態環境損害行為的責任追究機制，尚未形成完整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這些都需要在政治建設上“下功夫”。“科學合理而富于操作性的制度設計能夠將生態文明理念以法律、規章、體制、機制、倫理、道德和習俗等形式落實到約束、規范、引導政府、企業和公眾行為的方方面面,是解決資源環境問題、實現生態建設整體目標和長遠利益的最主要措施。”[6]同時，生態文明建設領域的制度創新也是政治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政治建設的理念更新、體制完善提供智力支持。

(三)生態文明建設與文化建設

文化是民族的根基和靈魂，是人民的精神家園。要想建設生態文明，就必須要在全社會樹立起正確的生態價值觀，努力營造一種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態文化氛圍，并運用這種文化氛圍感染人、吸引人、啟迪人、教育人，引導人們將社會主義生態價值觀內化于心、外化于行，不斷鞏固生態文明建設成果。在這個問題上，習近平強調“不重視生態的公民不能算是具備現代文明意識的公民”[7]。生態價值觀的塑造與生態文化氛圍的營造都離不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因此，要把生態文明建設融入文化建設中去，只有在環境友好型的社會發展模式之下，才能實現可持續發展。從文化建設的角度來講，生態文明建設思想的融入，也有利于提高我國的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當前，生態環境問題已經成為全世界關注的焦點問題，保護環境、抑制環境惡化的呼聲越來越大，中國作為全球治理的主動參與者，應當積極爭取更多的國際話語權，踴躍參與國際規則的制定，而這些都需要文化軟實力的支撐。“雖然西方國家較早地認識到了生態問題的重要性，但我們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并不大，只要真正意識到生態問題的重要性，將生態文明建設的各項舉措貫徹到底，我們是可以追上甚至超過西方國家的。”[8]

(四)生態文明建設與社會建設

社會建設涵蓋的內容極其廣泛，但究其根本，我們可以發現其核心就在于“人民”二字。一切的社會建設都是以滿足人民的共同利益和訴求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人民的利益和訴求也各有側重。改革開放以前，人們普遍希望能夠解決溫飽問題；隨著改革的深入實施，人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但同時大量環境污染問題卻層出不窮，居民的生活質量受到了嚴重影響，于是，綠色、低碳、環保則成了“生活新時尚”，環境的保護與修復也就成了最受關注的民生問題之一。“環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麗，藍天也是幸福。”[9]“良好的生態環境是最公平的公共產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4]107習近平總書記的一系列重要講話，深刻地發掘出生態文明建設的社會性，將生態文明建設與社會建設緊密聯系起來。一方面，生態文明建設能夠改善居民的生活條件，滿足城市的發展需要，維護人民的環境權益，提升公共服務的質量和水平。另一方面，生態文明建設的融入也能夠使社會建設煥發出新的活力，促進產業結構的轉型和升級，帶來新的就業機遇，使社會建設的層次不斷提高、體系漸趨完善。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中，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建設相互交融、不可分割。生態文明建設關系人民福祉，關系民族未來的長遠大計，將生態文明建設主動融入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建設中去，不斷激發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建設的新動力，健全完善“五位一體”的新格局，是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全面發展的必由之路。

二、生態環境內部的系統性

“山水林田湖是一個生命共同體，人的命脈在田，田的命脈在水，水的命脈在山，山的命脈在土，土的命脈在樹。”[10]這是習近平總書記對自然生態系統準確的論述，生動形象地刻畫出了生態環境的整體性和復雜性。在生態系統內部，各個生物之間、自然環境之間以及生物與自然環境之間都彼此聯系、相互協調，以種種形式進行著物質能量的交換、轉化，從而形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有機體。人類作為自然生態系統的一部分，其行為活動無法逃離自然規律的限制，因此，在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時，應當重視人類與自然生態系統內其他組成部分的有機聯系。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人們往往忽略了這種聯系，陶醉于改造自然的成就感之中，一味地向自然界攫取利益，關于這一點，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人與自然是相互依存、相互聯系的整體，對自然界不能只講索取不講投入、只講利用不講建設”[1]231。從生態系統的角度來看，環境污染就是生態系統的物質變換能量轉換和信息交換平衡被打破的結果，應想方設法保障生態系統整體的動態平衡和穩定，而不只是轉移污染；要從根源上來防治污染，避免在污染治理上的近視和短視[11]。人類社會的有序發展有賴于生態環境內部的和諧穩定，人類群體有必要淡化對自然界的利用意識，重新樹立順應自然、尊重自然、保護自然的生態文明觀念，主動回歸自然、融入自然，維護生態系統內部的協調統一。

三、治理對象的系統性

正如上文所講到的，生態環境是一個完整的復雜系統。按照系統論的觀點，系統是由若干個要素按照一定的排列組合順序組成的有機整體，系統中的各個要素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每個要素都在系統中起著特定的作用，只要其中一個要素發生了變化，就會引起其他要素的相應變化。基于此，針對生態環境的任何治理和保護都不應該從單一的行為對象出發，最后又只落實到該對象之上，這是不科學也是不現實的。“如果種樹的只管種樹、治水的只管治水、護田的單純護田，很容易顧此失彼，最終造成生態的系統性破壞。”[12]在生態文明建設中，我們必須樹立山水林田湖是一個生命共同體的理念，按照生態系統的整體性、系統性及其內在規律，統籌考慮自然生態各要素、山上山下、地上地下、陸地海洋以及流域上下游的關系，力求進行整體保護、系統修復、綜合治理，這樣，才能有效地增強生態系統循環能力，有效維護自然界的生態平衡[13]。以治河為例，我們“不僅要重視治理水環境，而且要重視山體保護、植被恢復，防止水土流失；不僅要進行干流治理，支流的治理也不應落后；在治理下游的同時，也要阻止上游的開發破壞，避免邊治理、邊污染、邊破壞的現象出現”[14]。另外，生態文明建設，從治理對象角度來看，應當著力圍繞兩個方面展開，一是保護，二是修復。“森林是陸地生態系統的主體和重要資源，是人類生存發展的重要生態保障”[15]，那么，針對森林的治理問題，一方面我們就要注重對現有森林資源的保護與可持續利用；另一方面，我們也要對已經被破壞掉的森林進行恢復，如封山育林、人工造林等。在這個意義上，雖然生態文明建設的治理對象趨于一致，但針對具體的治理對象采取的治理手段卻存在差異，這也是生態文明建設治理對象系統性的體現之一。

四、參與主體的系統性

2014年2月2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市考察工作時曾強調“環境治理是一個系統工程”[16]，按照系統工程的思路理解，生態文明建設不應該是一場“獨角戲”，而是要鼓勵全體社會成員積極加入，為生態環境的改善貢獻自身的力量。唯有在全社會形成一種齊頭并進的勢頭，生態文明建設才能真正推廣開來，成為國家發展的重要支柱。

首先，黨和政府應當起到帶頭和引領作用。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對生態文明建設問題進行了根本性和長遠性的思考，詳細闡述了生態文明建設的重點任務和總體要求，為中國的生態文明建設指明了方向，具有重要的方法論意義。生態文明建設作為我國一項重要的戰略決策，其順利開展與黨和政府的方針領導、政策制定、全局掌控密不可分。然而，現行生態管理體制的權威性和有效性不夠，職能交叉、權責脫節、重復建設情況嚴重，分權化、部門化和碎片化監管現象突出，很容易陷入“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和“九龍治水兩個極端”[17]。因此，在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在堅持黨和政府的主導地位的同時，也要注意做好黨和政府各部門之間的協同工作，切實把工作抓牢抓穩，發揮黨和政府的積極帶頭作用，扎實推進美麗中國建設。其次，企業應當響應號召、積極配合。生態環境問題主要成因之一就在于落后的生產方式，為了實現人類的可持續發展，生態文明建設對當代企業提出了新要求。值得注意的是，這與企業盈利的本質并不矛盾，企業通過產業的轉型升級不僅可以有效地防止資源的浪費、降低生產成本，而且可以提高產品的市場競爭力、塑造企業形象。然而，許多傳統型企業只看到了短期內技術創新的投資成本，忽略了創新帶來的長期生產力，固執地停留在已有的粗放式生產階段，給生態環境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企業作為生態文明建設的一大主體之一，具有不可推卸的歷史責任和時代使命，應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加快技術創新，推進節能減排，從而實現企業與社會的雙贏結局。再次，人民群眾要牢固樹立主人翁意識。群眾觀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也是我們黨最基本的政治觀點。生態文明建設離不開群眾智慧和群眾力量。廣大人民群眾應該始終牢固樹立主人翁意識，一方面不斷進行自我教育和自我約束，提高環保意識，樹立生態道德觀；另一方面也要依法主動行使監督職能，為生態文明建設保駕護航。人民群眾是歷史的締造者，脫離了人民群眾，生態文明建設也無從談起。

在國際層面上，中國也要擴大在世界范圍內的影響力，將生態文明建設的基本理念與國際相接軌。生態無國界，全世界的生態環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中國在全球的環境治理中，扮演著不可替代的角色。在推進國內生態文明建設的同時，中國也應該積極地走向國際，鼓勵其他國家加入國際生態文明建設，共同承擔維護全球生態安全的國際義務，為全球生態系統的和諧穩定而努力。雖然習近平總書記沒有明確總結出具體參與生態文明建設行為主體，但在他的闡述中，充分體現了生態文明建設的參與主體的多元性。生態文明建設是全國、全社會乃至全世界范圍內的一次價值觀念的總動員，只有大家齊頭并進，形成強大的社會合力，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大繁榮、大發展。

五、治理方式的系統性

生態文明建設的落實與深入推進依舊離不開系統性實踐環節的支撐。在治理方式上，生態文明建設要求從多方面、多角度、多層次進行探索和規劃，以達到統籌全局的目的。

首先，堅持底線思維，強化紅線意識。“生態紅線”是習近平總書記在多次講話中反復提及的要點之一，他強調：“在生態環境保護問題上，就是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則就應該受到懲罰。”[5]“生態紅線”作為自然自我修復的“度”，是環境承載力的“標識刻度”，一旦這個界限被突破，必將危及全體人民的生產生活安全，破壞整個國家的社會秩序。因此，要想做到合理地開發資源，就必須要劃定好這條“紅線”，并嚴格按照“紅線”規定的范圍獲取資源，以確保“生態功能不降低、面積不減少、性質不改變”[1]237。習近平總書記的“生態紅線”概念體現了一種底線思維，這是在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中應當始終堅持的重要原則。一切生態資源都是有限的，人類只是生態系統的一部分，而不是自然界的“主宰者”，正確衡量出環境承載力的上限、守好向自然索取的“底線”、確保各類開發活動“不越界”，才是人類實現永續發展的正確選擇。其次，構建合理布局，優化空間格局。這與“生態紅線”的思想來源一脈相承。對于一個國家而言，可利用的國土資源范圍終究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空間范圍之上，如何實現世代子孫的繁衍存續，給子孫后代留下綠水青山，習近平總書記建議要加快主體功能區戰略的實現。通過合理統籌全國布局，確定好各地區具體的發展規劃，并借助差異化的考評體系，嚴格按照規劃評定各地區的功能實現，不斷優化空間的整體布局，構建科學合理的城鎮化推進格局、農業發展格局和生態安全格局，從而確保整個國家的生態安全和發展需要。除了要和其他治理方式相結合以外，這種主體功能區的戰略思想內部同樣蘊含著豐富的系統性思維，體現出了整體與要素之間的辯證關系——整體的發展有賴于要素之間的協作配合，只有各功能區建設的不斷實現和完善，才能保證整個國家的國土開發格局的合理性，實現可持續發展的目標。再次，發展循環經濟，促進資源節約。對生態環境的破壞，主要來自對資源的過度開發、粗放利用[1]238。資源是一個國家的命脈，資源并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資源的利用方式緊密聯系著國家的未來。“生態紅線”意識和“優化國土開發格局”的觀念都建立在資源稀缺性的前提之上。資源節約對國家的生產提出了新挑戰、新要求，堅持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大力發展循環經濟，加快經濟轉型升級，是全面促進資源節約的關鍵。同時，全社會也要樹立起節約資源的生態價值觀，提高整個民族的生態意識，用正確的思想指導實踐，確保生態文明建設的價值論基礎。最后，加大保護力度，嚴格執行制度。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是一場涉及面甚廣的深刻變革，這場變革離不開強有力的執行力度和法治制度。加大保護力度，體現了黨和政府治理生態環境的決心，嚴格執行制度，意味著黨和政府建立生態文明的氣魄。目前，我國的生態環境已經受到了非常嚴重的破壞，一方面需要著力推進各項污染防治，另一方面也要加強制度建設，為切實改善生態環境提供制度支持。只有嚴格落實各項治理的主體責任，強化治理理念，使環境保護深入人心、深入體制，才能從根本上落實生態文明建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生態文明建設要堅持標本兼治和專項整治并重、常態治理和應急減排協調、本地治污和區域協作相互促進原則，多策并舉，多地聯動，全社會共同行動[4]111。按照系統工程的思路推進環境治理，需要從制度抓起，培養正確的思維意識，優化國土空間分布格局，加強環境保護的力度，多管齊下，才能構建出一個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想社會。

綜上所述，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具有鮮明的系統性。作為新一代領導集體的核心，習近平站在新的歷史高度和歷史起點上重新審視國家的未來發展，客觀理性地分析生態文明建設的歷史重要性和時代緊迫性，是對歷代領導人治國理政思想的豐富和深化，凝聚了馬克思主義生態觀的精華，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建設指明了方向。按照系統工程的思路狠抓生態文明建設，有利于實現生態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協調統一。這要求我們要始終在系統中統籌發展建設，把生態文明建設主動融入社會主義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過程中來，使“五位一體”的建設格局迸發出新的火花；要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生態文明理念，堅持生態系統內部的統一性、有序性和完整性；應該注意協調各個治理對象之間的關聯性，確保治理范圍全覆蓋，力求實現綜合治理、整體保護；要充分激發多元主體的能動性，使其從各自角度出發，力所能及地參與到環境治理之中，加快生態文明建設進程；也應該注重不同治理方式之間的影響作用，用制度加強監督、用思想促進行動、用發展推動創新，在不斷優化的國土空間格局上建設綠色中國。

需要指出的是，生態文明建設不是一句口號，也不是一個噱頭，它需要全社會都動員起來，共同為更美麗的環境、更美好的未來而努力。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揭示出環境治理與保護的系統性，既在理論層面上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生態觀，又在實踐意義上啟示我們從全局的角度出發，把握各要素、各部分、各階段之間的聯動性。只有扎實而堅定地走好生態文明建設的每一步，才有可能真正地實現美麗中國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