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月 劉孜涵
(湖南師范大學,湖南 長沙 410000)
中國經濟水平的不斷提高,由總產出帶來的總收入增多,導致個人可支配收入越來越多,加之不斷上升的物價水平,個人所得稅在稅制結構中的重要性也越來越突出。在國際稅改的大背景下,中國于2018年8月31日,通過了《關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的決定》,其中,最大亮點是關于免征額的提高(個人起征點從3500元調整為5000元),綜合所得的確定,以及專項附加扣除的規定等,由于新個稅法中對于附加專項扣除應該如何扣并未予以明確,實務操作中很難踐行,為此,稅務局于2018年10月20日,向社會公開征求意見,而個人所得稅起征點于2018年10月1日開始實行,都為我國個稅改革奠定了基礎。
消費,投資,出口是拉動經濟的三駕馬車,在結構中,要加大國內消費對經濟的拉動作用。在政府主張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同時,需求端也必須有所改革,從而使釋放的有效市場供給能和有效的市場需求相匹配,固居民消費需求受到更大的重視,這也恰好與十九大報告中提到的“完善促進消費的體制機制,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的政策目標相適應,個稅改革無疑給我國消費注入了新的動力,因此研究個稅改革對我國消費的影響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
本文從凱恩斯的消費函數理論入手,從理論層面來分析個稅對我國消費的影響。
第一,個人所得稅起征點的提高直接增加了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如:某居民原先收入所得為4500,還需要為1000繳納一定的稅款(舊個人起征點為3500元),而在所得稅起征點調到5000以后,原先應交的稅款就成了免繳額,直接增加了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在凱恩斯的消費函數里面,居民的可支配收入被設定為唯一影響消費的變量,個人起征點的提高,意味著直接釋放了更多的居民可支配收入,人民手里有錢了,自然就能直接促進消費的增長。
第二,由于邊際消費傾向呈現遞減性規律(這在宏觀經濟學中得到證實),低收入者增加收入所釋放的消費傾向總是大于高收入者增加收入所釋放的消費傾向,而個人所得稅的改革能夠調節社會貧富差距,當然,對于是否真能調節貧富差距還需要具體分析,但是,社會貧富差距縮小,能從總體上促進社會消費的增長。
第一,在凱恩斯的消費函數Ct=a+b* Yt里,僅把可支配收入作為唯一解釋變量,來解釋消費的變化,但是,在經濟生活中,并不僅僅只有可支配收入影響居民的消費,如:未來預期收入,消費品的價格質量,文化習慣等,都影響個人的消費支出,但值得注意的是,收入應該在消費函數中占重要的比重。
第二,可支配收入增加從理論上來講會促進居民消費,但是,在實際應用過程中,卻存在種種不確定性,人們出于各種心理因素(如:謹慎心理,養老心理),會傾向于將由于個人起征點提高所增加的可支配收入用于儲蓄,也就是呈現邊際消費傾向普遍偏低的現象,人們儲蓄熱情過旺也可通過預防性儲蓄假說或永久性收入假說得到論證,為了退休之后能維持相同的消費水平和生活品質而選擇提早儲蓄,固個人起征點的提高帶來的可支配收入的提高能否有效改善消費還存在一定的懷疑態度。
第一,個人起征點的提高有利于提高我國居民消費水平,改善我國居民消費結構。個人起征點從3500元調整為5000元,直接促進了我國居民的購買能力,收入效應擴大,這直接促進了我國居民的消費;同時,在相同條件下,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提高,意味著恩格爾系數的降低,食物支出在家庭總支出中所占的比重下降。人們更多追求教育,旅游等方面的消費,改善了居民的消費結構。
第二,在個人起征點(免征額)調整的同時,還應進一步配合實施并完善專項附加扣除措施。不僅僅從個人可支配收入角度研究,還應該站在整個家庭可支配收入的角度思考,從而釋放更多的家庭活力和消費力,政府要利用好稅收工具,注重初次分配與在分配甚至三次分配(慈善捐贈)結合,注重追求效率和公平相結合,注重減稅與物價水平相適應,更大程度刺激國內消費,釋放消費力,發揮更好更強的政策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