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 可 榮
(浙江農林大學 文法學院,浙江 杭州 311300)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堅定文化自信,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興盛。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民族強。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源自于中華民族五千多年文明歷史所孕育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1]。中國是一個傳統農業大國,數千年豐富多彩的農耕文明孕育了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優秀傳統文化。在世代先民長期的農耕生產生活中,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或依山而居,或傍水而棲,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村落共同體,創造、積淀和傳承了綿延不絕的鄉村文化,繪就了多姿多彩的鄉村田園生活的歷史畫卷,因此,村落是人們開展農耕生產和生活的基本單元,千千萬萬個村落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根基和傳承創新的重要載體。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城市化、工業化的快速發展,導致傳統農村的農耕生產生活方式急劇變遷和轉型,傳統農業被大規模的工業化和現代農業所替代,農村經濟發展邊緣化導致鄉村文化邊緣化及文化本身的虛化,從而導致傳統農耕文明失去根基。大量中青年農民進城務工、大批村莊的撤并以及大量農村學校的撤點并校,導致大量“空心村”的出現以及“村改居”的農村社區或拆遷安置、移民安置的集聚區的產生,由此鄉村文化傳承失去了最中堅的骨干力量、最新鮮的血液,使得原本依托村落而世代傳承的悠久的鄉村文化正面臨著斷裂和“失根”之痛,動搖著中華優秀文化的根基和傳承創新載體[2]。為了適應新時代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新形勢以及充分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2017年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中指出:迫切需要深化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重要性的認識,進一步增強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迫切需要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價值內涵,進一步激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生機與活力[3]。2018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以下簡稱《鄉村振興戰略規劃》)指出:保護利用鄉村傳統文化,實施農耕文化傳承保護工程。重塑鄉村文化生態,重塑詩意閑適的人文環境和田綠草青的居住環境,重現原生田園風光和原本鄉情鄉愁。培育挖掘鄉土文化本土人才,支持鄉村文化能人。加強基層文化隊伍培訓,培養一支懂文藝愛農村愛農民、專兼職相結合的農村文化工作隊伍[4]。
一方面,鄉村振興與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是有機統一、互為依托的。2018年1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以下簡稱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鄉村振興,鄉風文明是保障[5],這意味著鄉村建設重點在于傳承發展農村優秀傳統文化資源。另一方面,也只有對農村傳統文化蘊含的優秀思想觀念進行深入挖掘,發揮其在凝聚人心、教化群眾和淳化民風中的重要作用,才能培育出良好、淳樸的家風民風。
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的根本原則在于挖掘鄉村文化的多元功能和價值。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堅持鄉村全面振興,準確把握鄉村振興的科學內涵,挖掘鄉村多種功能和價值[5],這就要求我們深入挖掘農耕文化的優秀思想觀念、人文精神和道德規范,發揮其在鄉村文化建設方面的重要作用。例如注重和諧統一的“天人合一”生態價值,構建了山、水、林、地、人的有機融合,讓人們得以回歸傳統田園生活。以血緣、親緣關系為紐帶形成的道德教化價值,形成了優良家風族訓、鄉規民約,可以享受家庭的天倫之樂、體驗社區的和諧包容景象。可見,這些優秀文化經過挖掘開發和利用,能夠發揮其形塑個體、凝聚人心、改善生活和增進審美的教化作用,在為現代都市生活找到精神歸宿的同時,也尊重了鄉村發展規律、激活了傳統文化活力。
綜上所述,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以及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背景下,迫切需要通過重塑村落社區共同體,為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提供更有效的空間載體以及組織人才支撐,探索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的機制和路徑,傳承發展提升農村優秀傳統文化,同時在保護傳承農村文化資源的基礎上,不斷堅持文化自覺①和文化自信,將農村文化創造性地轉化和創新性地發展,不斷賦予新時代內涵,豐富其表現形式,從而為鄉村振興目標的整體實現提供精神文化保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奠定堅實的根基。
在人類社會的早期,人類為了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中求得生存,幾個人或一群人開始群居生活,結成以血緣關系為基礎的原始氏族部落的“聚族而居”,形成了村落的雛形。正如埃弗里特·M·羅吉斯等認為:最初的社區可能是為防御外界天敵的侵犯而形成的,歸屬、地位以及依從是人類的需要動機,許多人居住在一個區域里才能有效地提供公共服務,滿足成員的歸屬與依從的動機需要[6]。隨著社會生產力的不斷發展,人們的生活環境不斷穩定,開始在不同地方根據各地的自然環境和生產生活的實際需要形成了不同類型的村落形態。一般而言,村落(聚落、村莊)是指由從事農業生產的人口集中居住而形成的較大的聚落或多個聚落形成的群體,常用作現代意義上的人口集中分布的區域(村域),包括自然村落(自然村)、行政村區域。在傳統社會里,村落是指居民以農業生產活動為主要生活來源的社會區域共同體,具有地域廣闊、社區結構簡單、人口同質性較高和社會流動緩慢等特點[7]。長期以來,隨著農業生產發展和村落形態與類型不斷多元化,傳統村落所承載的豐富多樣化的文化資源蘊含于其獨特的生產生活方式之中,并以其為載體更為清晰完整地傳承延續。傳統村落越來越呈現出集聚“惠及蒼生”的農業生產價值、“天人合一”的生態價值、村落共同體的生活價值以及文化傳承與教化價值等綜合多元化價值[8],成為農村文化資源傳承的“活態博物館”。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近70年來,農村經濟社會發展迅速,作為農村社會基本單元的村落也隨之發生巨大變遷和轉型。尤其是改革開放40年來,隨著城鎮化、工業化發展以及大規模撤并村莊,傳統村落的村域范圍不斷擴大且邊界日益模糊,村民的社會流動性不斷加強,以血緣、親緣為紐帶的鄉土熟人社會逐漸被“無主體熟人社會”的“空心村”、“原子化”的農村社區以及拆遷、移民安置的新型農村集聚區所取代。毋庸置疑,傳統農村社會的轉型發展反映了現代化進程中鄉村工業化、村落城鎮化和農民市民化的發展趨勢,同時,城市化、工業化的快速發展也對傳統村落的可持續發展帶來了諸多的沖擊和問題,越來越多的農村勞動力進城務工以及大量農村學校的撤點并校,導致傳統農業生產難以為繼、只剩下大量留守老人獨居生活的“空心村”以及農耕文化、村落共同體文化和民間信仰文化等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后繼乏人、無所依托,鄉村文化逐漸呈現出“荒漠化”之勢。新世紀以來大規模的撤并村莊,導致原來以血緣宗族為紐帶的傳統村落逐漸被“半熟人社會”的“多村一社區”的松散型農村社區所取代。城市的擴張和工業園區建設——大量拆遷城郊村或各類大型工程移民——將村民重新異地安置而形成的新型農村集聚區,成為類似于城市商品化居住區的“陌生人社區”。隨著傳統村落的變遷轉型,農村生產生活方式也發生巨大變化,原有的村民自治組織、合作性生產組織以及聚族而居和守望相助的村落共同體逐步解體,從村落精英到大量青壯年村民以及少年兒童離開農村進城經商、務工或求學,導致傳統村落日益失去發展最具活力的主體力量。
綜上所述,傳統村落的“空心化”和松散的社區化導致村民自治難以有效實現,甚至陷于制度“空轉”而難以“落地”,村民自治在農村治理過程中遭遇“失落”[9],導致農村文化日益“荒漠化”,原本依托村落而世代承繼的農村文化傳承創新正面臨著斷裂和“離土化”之痛,從而影響著中華優秀文化的傳承創新以及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因此,必須要立足于傳統村落作為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的基礎和載體及其所具有的多元化價值,通過深入分析城市化、工業化進程中傳統村落變遷轉型及其對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帶來的沖擊,探索分析以重塑村落社區為載體促進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的組織人才機制,為鄉村振興提供精神文化保障,促進鄉村全面振興。
重塑村落社區是鄉村振興的最終目標。《鄉村振興戰略規劃》指出,順應村莊發展規律和演變趨勢,根據不同村莊的發展現狀、區位條件、資源稟賦等,按照集聚提升、融入城鎮、特色保護、搬遷撤并的思路,分類推進鄉村振興[4]。因此,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應該要統籌推進農村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和黨的建設,重新建設和塑造新型村落社區,最終目標是要把農村建設成為廣大村民安居樂業的美麗家園。
重塑村落社區是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的基本場域和重要途徑。農村文化是村民在長期農耕生產生活的村落共同體中積淀形成的文化,傳統村落是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的基本場域,農耕文化就是在村落中孕育、形成并得以傳承和延續的。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傳承發展提升農村優秀傳統文化,立足鄉村文明,吸取城市文明及外來文化優秀成果,在保護傳承的基礎上,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不斷賦予時代內涵、豐富表現形式。切實保護好優秀農耕文化遺產,推動優秀農耕文化遺產合理適度利用。深入挖掘農耕文化蘊含的優秀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充分發揮其在凝聚人心、教化群眾、淳化民風中的重要作用[5]。因此,針對當前大量“無主體熟人社會”的“空心村”、“半熟人社會”的農村社區以及“陌生人社會”的新型農村集聚區等出現的農村文化“荒漠化”“離土化”以及“失根化”等問題,必須要通過重塑村落社區,為農村文化資源的傳承創新重培沃土、重塑根基,通過加強農村思想道德建設、傳承發展提升農村優秀傳統文化、加強農村公共文化建設以及開展移風易俗行動,繁榮興盛農村文化,提升農民精神風貌,培育文明鄉風、良好家風和淳樸民風,煥發鄉風文明新氣象,建設農民精神家園,為鄉村振興提供精神文化保障。
重塑村落社區是中華優秀文化傳承弘揚的牢固根基。為了適應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需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繼承革命文化、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必須要樹立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和道德規范,結合時代要求繼承創新,讓中華文化展現出永久魅力和時代風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根在于悠久厚重的鄉村文化,“記得住鄉愁”首先要留得住鄉村,才能系得住鄉愁。傳統村落是承載與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石,蘊含著豐富的物質文化資源、組織文化資源和精神文化資源,面對城市化、工業化的快速發展對傳統村落變遷轉型以及農村文化建設帶來的沖擊,在鄉村振興中,必須要通過重塑村落社區,充分挖掘整理和傳承創新農村文化資源,從而為有效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強本固基。
隨著大量“空心村”“城中村”“園中村”以及政府撤并村而形成的“多村一社區”和農民安置小區的出現,原來自然村落的邊界逐漸模糊,行政村(尤其是規模較大的行政村)的區域不斷擴大,導致基層治理難度不斷加大。為了加強農村社會的公共服務和有效治理,2006年10月11日,中共十六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積極推進農村社區建設,健全新型社區管理和服務體制,把社區建設成為管理有序、服務完善、文明祥和的社會生活共同體[10],自此以“村改居”為主要形式的農村社區建設工作在全國逐步推開。2017年,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加強和完善城鄉社區治理的意見》指出:城鄉社區是社會治理的基本單元。城鄉社區治理事關黨和國家大政方針貫徹落實,事關居民群眾切身利益,事關城鄉基層和諧穩定[11]。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和政策體系,加快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1]。因此,要準確把握鄉村振興的科學內涵,科學精準地確定鄉村振興的對象,基于農村文化資源和多功能價值,因地制宜地重塑不同類型的村落社區,探索以重塑新型村落社區為載體,構建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的組織人才培育機制,最終實現把農村建設成為廣大村民安居樂業的美麗幸福的“農村社會生活共同體”。
2019年1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做好“三農”工作的若干意見》(以下簡稱2019年中央一號文件) 指出:發揮農村黨支部戰斗堡壘作用,全面加強農村基層組織建設[12]。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鄉村振興,治理有效是基礎。必須把夯實基層基礎作為固本之策,建立健全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的現代鄉村社會治理體制,堅持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確保鄉村社會充滿活力、和諧有序[5]。因此,針對農村基層黨組織軟弱渙散的現狀,要加強農村基層黨組織建設,強化農村基層黨組織領導核心地位,創新組織設置和活動方式,加大在優秀青年農民中發展黨員力度,著力引導農村黨員發揮先鋒模范作用。同時,要充分發揮工會、共青團、婦聯、科協和殘聯等群團組織的優勢和力量,發揮各民主黨派、工商聯和無黨派人士等積極作用,積極參與到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活動中,使之成為鄉村振興的不可或缺的外部性力量。
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強調: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必須破解人才瓶頸制約。要把人力資本開發放在首要位置,暢通智力、技術、管理下鄉通道,造就更多鄉土人才,聚天下人才而用之[5]。因此,要加強懂農業、愛農村、愛農民的“三農”工作干部隊伍培養、配備、管理和使用,全面提升“三農”干部隊伍能力和水平,從而為鄉村振興及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提供組織保障和完善干部人才隊伍的領導機制。同時,建立有效激勵機制,以鄉情鄉愁為紐帶,鼓勵吸引和支持激勵有情懷、有擔當的企業家、黨政干部、專家學者、醫生教師、規劃師、建筑師、律師和技能人才等投身于鄉村建設,通過各種形式和渠道促進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更好地服務鄉村振興事業。
2019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發揮村級各類組織作用。理清村級各類組織功能定位,實現各類基層組織按需設置、按職履責、有人辦事、有章理事。村民委員會要履行好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功能,增強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能力。全面建立健全村務監督委員會,發揮在村務決策和公開、財產管理、工程項目建設、惠農政策措施落實等事項上的監督作用。強化集體經濟組織服務功能,發揮在管理集體資產、合理開發集體資源、服務集體成員等方面的作用。發揮農村社會組織在服務農民、樹立新風等方面的積極作用[12]。因此,針對不同的傳統村落和農村社區的實際情況,要因地制宜地引導、激活和建立健全各類村級組織,激勵多元主體共建和諧互助的綜合性村落社區,為鄉村振興及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提供組織平臺和人才基礎。
(1)通過激活農村傳統組織人才資源,重塑農村生產生活綜合性的村落社區,傳承創新傳統農村文化資源。對于那些依然適合農耕生產生活的“無主體熟人社會”的傳統村落,通過引導和激活村民自治組織、農民專業合作社、傳統宗族性組織和老年協會等各類組織,充分調動和激勵老黨員、老干部、老教師、老族長、鄉村精英、新鄉賢、新型職業農民以及返鄉“新農人”等各類鄉村本土人才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開展包括農耕生產文化資源、農村生活習俗以及農村民間信仰文化資源等傳統文化資源的挖掘整理和傳承創新,有效開展鄉村治理,探索保護利用和激活傳統文化資源多元化價值的有效途徑[13]。
(2)通過調動和發揮農村多元化組織與鄉土人才優勢,重塑區域化村域共同體的農村社區,薈萃、傳承和創新區域化農村文化資源。對于那些撤并村后形成的“多村一社區”的“半熟人社會”的農村社區,要立足其“區域相鄰、歷史沿承、文化相親、人脈相連”的區域化農村文化資源,加強農村社區黨組織和自治組織建設,實行區域化村域共同體治理模式[14]。充分發揮各村民小組、農民專業合作社、鄉賢協會和老年協會等各類組織,充分調動和激勵各類本土人才,開展自然村(村民小組)的特色傳統文化資源的挖掘整理和傳承創新,活化利用其農村生態、生產、生活以及文化等多元化價值。通過加強中心村建設,促進村域范圍內所共同擁有的鄉村集體文化資源的薈萃、傳承和重構,并通過開展豐富的社區公共文化活動,建構和增強村域內各村民小組以及村民之間的社區共同體意識,實行組織共建、資源共享、干部共管、事務共商、難題共解和發展共促,有效開展“多村一社區”的農村基層社會協同治理創新。
對于那些因拆遷安置、移民安置等原因而形成的“陌生人社會”的新型農村集聚區,要通過建立健全社區自治組織、融合性社會組織和文化娛樂組織等各類社會組織,組織動員社區黨員干部、老教師、新鄉賢、社區社會工作者和文化愛好志愿者等,挖掘整理和傳承各自原來村落社區和現在居住地的物質文化資源、組織文化資源和精神文化資源,通過開展豐富多彩的社區公共文化活動,促進不同社區成員之間的交流、融合,并積極營造和創新社區共同體文化、社區歸屬感以及共同的精神家園,促進多元主體共融共建新型社區,有效開展生活型社區共同體治理,為鄉村振興及農村文化資源傳承創新提供新型場域和載體。
注釋:
①費孝通指出文化自覺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對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來歷、形成過程、所具有的特色和發展趨勢,不帶任何“文化回歸”的意思。參見費孝通:《費孝通論文化與文化自覺》(群言出版社,2007年,第19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