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華
時光如流,算算自己自一九九一年從張掖師范學校畢業,踏上講臺已經二十八個春秋了。對于歷史長河而言,如同一朵轉瞬即逝的浪花,對我而言卻是一段珍貴的回憶。回首這一程,有苦澀也有甜蜜;有失意也有快樂。陽光與風雨同行,成功與挫折并存,每一步都留下了我堅實的腳印。
記得十八歲那年,帶著滿腔的熱情,帶著對教師職業的期盼和憧憬,卻被分配到了山丹縣最偏遠的“三類”地區——馬營學校。初上講臺,看到孩子們那紅彤彤的笑臉,那一雙雙清澈的眼睛,我感到了“老師”兩個字的分量。下課時,孩子們嬉戲玩耍,那一個個鮮活的生靈,讓我頓悟:幸福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豁達與心境。
于是,多少個清晨,我在孩子們還沒有到校前,就用“壓井”打好了水,保持教室外活動區域濕潤;多少個雨后的日子,清理教室地面的淤泥;多少個冬日的黎明,和學生一起在教室生火取暖……在這個春天來得遲、冬天來得早的地方,六月底遠處的山巒,近處的樹木才有稀疏的綠意。
盡管學校的環境面貌差,教學設備落后,我卻得到了同事們以及熱情淳樸的鄉民們的關懷。在偏僻、但不荒涼的鄉村學校,我們勤奮學習,積極進取。在那物質生活極端匱乏的日子里,內心卻無比充實。因為我們有青春飛揚,充滿了激情,如今,那是我揮之不去的記憶,多少次夢回故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如果說,鄉村教學生涯的前六年是積極奮進的,那么后六年就有些原地踏步了。由于鄉村教師的工資由鄉財政發放,工資不能按月足額發放,被頂替成各種物品,基本的生活都沒有保障。在生活困頓的情況下,我調到了二類地區的東樂鄉靜安學校—全縣條件最好的學校。盡管這樣,教師的生活還不如當地煤礦上挖煤的農民,許多老師迷茫了,教師生涯何去何從……在這默默堅守的日子里,我報考并順利通過了本科自學考試。
2003年,我調入了東街小學,加入了這個團結和諧的大家庭,我和我的同伴朝夕相處。教研組的老師像一家人,早晨進辦公室,提水、掃地、擦桌子,洗抹布……班額將近70人,每天像搬山一樣批改配作業,工作周而復始,我們卻樂此不疲。
2008年7月4日,我的家庭遭遇突如其來的災禍,我的丈夫在去張掖出差的途中遭遇重大車禍,親眼目睹了身體和靈魂與死神、病魔較量的場景,我的思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所有的榮譽、名利,只不過是過眼煙云,只要好好活著,健康地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2011年,“生本教育”的春風吹遍了教育行業,在荊校長的引領下,東街小學邁開了新課程改革的步伐,4月底,我被學校領導選派第一批去廣州學習“生本”。學習培訓的經歷是愉快的,之后的“生本”實驗班、“生本”日志、“生本”主題沙龍、“生本”講座“生本”教學展示、“生本”研討課……這是領導在“逼迫”我成長啊! 2015年,高效課堂全面推進,我和年輕教師一起同臺上研討課、群文閱讀課、作文指導課……我皆盡全力準備每堂課,一次次登臺獻課,獲得了領導和老師們的好評。
任憑歲月更迭,世事滄桑,任憑青春流逝,憔悴紅顏,我會永守心中這盞希望之燈,和大家一起共樹萬事之師表,鑄不朽之師魂!
編輯:王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