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鏈視角下企業專利運營研究
——以豐臺區軌道交通行業為例

翟東升，陳蒙蒙，侯凱洋，張 杰，趙君博，何喜軍

(北京工業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北京 100124)

0 引言

《國家知識產權戰略綱要》的頒布使中國在專利制度上走向戰略主動[1]，10年來中國成長為全球專利申請的第一大國[2]，也走到了成為專利強國的關鍵點上。專利運營是市場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專利數量積累到一定規模的必然產物[3]，而在 《國家知識產權戰略綱要》的實施過程中存在重創造、輕運用，有限的知識產權資源利用效率低等問題[4]。 《2017年知識產權發展狀況評價報告》顯示，我國知識產權發展的短板集中在知識產權的保護和運用兩個方面。2014年發布的 《企業專利運營指南》對企業專利運營提出了相關要求，而企業作為知識產權保護和運用的中堅力量，對此也難以實現。

本文根據北京豐臺區整體專利情況，以及在調研了北京豐臺區軌道交通行業的企業專利運營情況基礎上，將企業的專利運營可能性進行了分類，結合專利的價值鏈分析具有運營成功可能性的企業在不同價值鏈主要活動下的潛力，并以此匹配企業專利運營模式，進而為政府提出輔助企業在專利運營模式下實現專利價值的對策建議，以增強企業專利運營積極性，帶動專利技術對實驗區的發展。

1 理論基礎

1.1 專利的價值鏈

波特最早提出的價值鏈是指企業內部及企業之間在進行設計、生產、銷售等使企業增加價值的活動過程，而其使用范圍主要局限于企業實物價值的轉化[5]。隨著波特的價值鏈理論和實踐的發展，價值鏈環節的劃分擺脫了實體的價值，研發設計等以知識、信息、速度為衡量標準的環節進入了企業的核心價值環節[6]，因此，學者提出 “知識價值鏈”的概念，在此基礎上對企業知識管理進行了研究[7]。

在知識經濟時代，無形資產在動態競爭的市場上變得極為重要，知識產權作為對企業無形資產專有權的合法保護，有學者對知識產權價值鏈進行了相關研究：柴金艷[8]構建了知識產權管理過程中價值轉移和創造的知識產權價值鏈；胡允銀[5]基于企業知識產權資產的生產和流動視角，研究了知識產權資產價值鏈；唐恒[9]等認為知識產權價值鏈是一個具有內在不可分性的知識產權管理全過程，覆蓋知識產權從研發到運營的各環節，并將知識產權信息收集、創造與取得、產品化、商品化和保護作為企業知識產權價值鏈的主體；梁正[10]等基于知識產權價值鏈視角，以實現價值最大化為目標，對各關鍵環節進行分析，提出了建設知識產權強國的建議。

專利作為一種知識產權，其運營活動從研發到成果轉化也存在與知識產權價值鏈相似的價值鏈。在Sathirakul[11]和Reitzig[12]的研究中，將專利生成、專利組合策略和專利實施作為三個關鍵的價值提取活動，因此，本文將專利資源識別、專利戰略化、專利市場化作為主要活動，專利管理制度化和企業專利活力作為輔助活動構成專利的價值鏈。

1.2 專利運營

自2013年以來，我國知識產權事業迅速發展，對于專利運營的認識逐漸深刻。本文對專利運營的專利資源識別、專利戰略化、專利市場化運營環節的現有文獻進行以下歸納和分析。

在專利資源識別環節，有學者對美國大學專利技術創新培育中心及其形成機理[13]，以及在不同創新模式下企業專利能力的培育[14]進行了研究，以利用專利資源培育企業專利技術；針對專利戰略化環節中專利組合、專利布局、專利聯盟和專利池等，曹勇[15]等研究了專利組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李青[16]等發現海外專利布局戰略對對外直接投資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學者在互補性專利聯盟建立與否[17]、食品安全檢測知識產權聯盟的發展戰略方案[18]、專利聯盟對其內部專利權人的作用[19]等也有所研究，劉珊[20]等討論了專利池戰略在專利和技術標準沖突的情況下所能發揮的促進融合作用；在化解對外專利許可沖突[21]、專利轉讓網絡中專利機會的預測[22]、再制造專利許可競爭策略[23]、高校科技成果轉化路徑[24]、專利訴訟風險的影響因素[25]等專利市場化運營環節的活動也進行了探索。

Sathirakul認為，企業中專利愿景、專利功能及專利獎勵機制都需要支持專利價值創造活動[11]，研究表明專利管理制度化和企業專利活力可以支持企業實現專利價值。企業專利活力包括企業專利申請數量、專利授權數量等；專利管理制度化包括對專利的經費預算、高級管理員強力的專利管理意圖、公司對工程師和研究人員的專利方面的培訓、對企業員工的專利激勵等。

對于專利運營模式，國外專利運營機制比中國較為成熟，并存在一些影響力較大的專利運營機構，較多學者通過研究國外專利運營機構的專利運營模式為國內的專利運營提供理論和實踐基礎[26]，也有國外的學者通過研究專利聚合公司總結出不同種類的專利運營模式，即八種專利運營模式[27](見表1)。

表1 專利運營模式及特點

美國的專利運營研究處于領先地位，如美國的專利運營已經逐步發展成為一個產業，因美國特殊的程序法、證據法、專利法體系催生了一大批專利運營公司[28]，而綜合文獻梳理，國內的研究主要從企業內部展開，而在專利運營初期政府的制度、政策和資金的推動占據重要作用，本文根據調研企業具體情況從政府角度出發以滿足企業專利運營需求。另外，前期研究大多從專利運營環節的某一個模塊出發，而本文構建專利價值鏈，將專利運營流程與專利價值進行結合，整體推進專利價值的形成、提升和實現。每個專利運營模式都有其特定的適用環境[29]，無法做到模式的整體套用，因此，本文根據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園區環境結合專利價值鏈為其提出具有針對性的模式匹配建議。

2 北京市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專利運營調研方案設計

本文通過實地調研法和經驗總結法對豐臺區國家專利導航產業發展實驗區企業進行調查，走訪集群企業并綜合行業專家經驗，對不同階段企業匹配不同的專利運營模式。運用數據挖掘和知識管理等方法分析園區產業專利，設計專利運營調研方案 (見圖1)，利用已有的專利運營模式案例知識，為園區專利運營提供支持。

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專利運營調研方案分為三個模塊，分別為豐臺區100余家重點企業調研、豐臺區專利運營基本情況調研和豐臺區專利運營模式對策建議。首先對豐臺區重點企業進行調查，把握豐臺區企業及企業專利的整體情況；其次選擇6家典型企業進行實地深度調研，了解企業實際專利運營情況，進而對專利運營主體分類；最后結合調研分析，識別企業有發展潛力的專利運營價值鏈環節，進而匹配專利運營模式，并為豐臺區政府提出針對具體專利運營模式的對策建議。

圖1 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專利運營調研方案

3 北京市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專利運營調研分析

近年來，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得到了科技部、北京市的大力扶持和資金投入。在2009年獲批國家軌道交通高新技術產業化基地；2010年成立了北京國家軌道交通產業技術創新戰略聯盟，并獲批國家新型工業化產業示范基地； “十二五”期間，中關村豐臺園列入國家、市級軌道交通產業重點布局區域，2011年設立了國內第一支軌道交通產業基金——基石基金，2013年獲批北京市外貿轉型升級示范基地，并于2015年獲批國家高端裝備制造業 (軌道交通裝備)標準化試點。2016年被批準成立國家專利導航產業發展實驗區，園區內企業眾多，既有南北車等央企研究機構，也有專利產出很少的非技術性企業。

3.1 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園區企業基本情況

通過對產業園區中集聚的中鐵、中國北車、京津城際股份公司等100余家軌道交通重點企業進行數據挖掘，園區內基本情況如下：

3.1.1 園區專利申請情況

園區內100余家企業截至目前擁有專利5206件，包括發明授權專利848項、發明申請專利1763項、實用新型專利2598項，發明授權專利不及發明申請專利的二分之一。園區內發明申請和發明授權數量排名前五的企業見表2和表3。

由表2可知，發明申請專利數量排名前五的企業共擁有專利783項，占據全園區發明申請專利的44.41%。由表3可知，發明授權專利數量排名前五的企業共擁有專利425項，占據全園區發明授權專利的50.11%。

表2 發明申請專利數量排名前五的企業

表3 發明授權專利數量排名前五的企業

園區內企業專利基本情況如下：

(1)中小企業占大多數。產業園區的企業雖同屬軌道交通產業，但所屬細分行業不同，根據 《統計上大中小微企業劃分辦法》對企業進行劃分，將產業集群企業劃分為大中小三種企業規模類型，其中大型占比29.37%，中型占比23.81%，小型占比46.83%。軌道交通行業的進入門檻較高，大型企業以中鐵、中車等大型國有企業為主，也有少數實力強勁的非國有上市企業，中小企業占據了大多數，僅小型企業就有59家。因此，發揮大型企業的技術價值、激發小型企業的技術潛力是整個園區發展的重點。

(2)園區少數企業申請多項專利。園區內73.28%的總專利申請數量是由8%的企業申請的，這10家企業多為國有企業，而剩余92.06%的企業中有54家企業處于無專利產出狀態，因此，如何提升92.06%的企業專利產出，尤其是扶植有技術含量、市場發展潛力的中小企業發展具有很重要的現實意義。

(3)授權專利掌握在大型企業手中。這離不開專利的審查年限較長的直接原因，園區企業的專利授權數量低于專利申請數量，并且只有12%的企業擁有10件以上授權專利，擁有50件以上授權專利的企業有5家，有超過9成的企業專利授權總量不及整個產業園區專利授權總量的四分之一。

3.1.2 園區專利地位情況

選取國際分類號E01和B61檢索全球和中國軌道交通行業的專利 (見圖2)，并對園區企業的專利申請趨勢和技術分支進行統計和挖掘。

在全球軌道交通行業處于萌芽期的時候，國內技術還沒有興起，從1985年開始出現，并在30年內迅速崛起，2015年中國專利申請量占比超過全球專利申請量的50%。

園區專利擁有量呈現與國內相同的趨勢，在2015年達到頂峰，擁有705項專利，占比不足全國申請量的5%。而園區100余家企業中聚集了中車集團、中國中鐵、中國通號等全球知名龍頭企業，并有中鐵電氣化局、南車二七車輛等中車集團、中國中鐵的子公司及北京交控科技、北京鼎漢技術等實力雄厚的民營企業，發展潛力較大。

園區內技術的發展始于H05K (電設備的外殼或結構零部件、電氣元件組件的制造)、F16F (減震器、減振裝置)、H02M (發電、變電或配電)等，后在B28B (加工水泥、黏土或石料)、B61D (鐵路車輛的種類或車體部件)申請量增多，最后向B61L (鐵路交通安全)、B61F (鐵路車輛的懸架等)、E01B (鐵路軌、鐵路軌道附件、鋪設各種鐵路的機器等)等技術發展。由此可知，首先，豐臺區作為北京市軌道交通產業發展集聚區和示范區，匯聚了多家龍頭企業和實力雄厚的民營企業，園區內企業專利申請數量也在逐步提升，目前總量雖在國內占比較低，但有較大發展潛力；其次，由于集群內行業各異，規模參差，實力相差較大，對專利運營的需求不盡相同。

圖2 全球及中國軌道交通行業專利申請趨勢

3.2 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園區企業專利運營可能性分類

在100余家重點企業調查研究的基礎上，選取以具備軌道交通光電機為主營業務、擁有專利和較多軟件著作權、具備專利挖掘和運營潛力、具有較大發展潛力等條件的企業進行深度調研，經過多方溝通，最終選取園區6家典型企業進行實地深度調研，并選取了兩家無專利產出的企業進行深度桌面調研。

從企業客觀能力和主觀意愿將調研企業分為5個類別，其中客觀能力主要考察企業主營產品的市場前景、產品的創新性及復雜程度、合作伙伴或競爭對手情況、專利數量及質量、專利運營能力；主觀意愿包括企業的專利運營意識、專利運營意愿 (見表4)。

參與調研的6家企業中屬于第Ⅰ類的企業有較強的研發實力，公司有專用于知識產權管理的部門和經費，專利以自主研發為主，有較為詳細的專利布局計劃；正籌備上市，專利運營將大幅增加企業市值；從2015年開始，企業渴望通過統一平臺實現企業間信息交流，打破技術 “孤島”，因此，將其作為第Ⅰ類企業，專利運營成功率最高。屬于第Ⅱ類的企業在2009年成為中國第一批創業板上市企業，設有專門的知識產權部門，每年有經費投入研發，參與專利運營將有助于進一步提升企業的資產價值，因此，本項目組將其作為第Ⅱ類企業，專利運營成功率較高。屬于第Ⅲ類的兩家企業沒有發明專利，但分別擁有24項與12項軟件著作權，表明該類企業具備技術創新實力及高質量專利挖掘潛力，經過專業的高質量專利挖掘及申請指導，極有可能將軟件著作權升級為軟件專利，參與專利運營成功的可能性較大。屬于第Ⅳ類的企業的最大特點在于企業從屬于某一國企集團，專利申請計劃緊密集成于上層集團，擁有統一的專利運營規劃和渠道，因此，不將其作為專利運營的模式對策建議的對象。屬于第Ⅴ類的企業是不可能參與專利運營的企業，最大的特征體現在其企業規模較小，但其產品創新性很高，在某一市場或領域內，存在核心產品市場壟斷現象，為保護本企業技術壟斷性及免遭大公司欺壓，對專利運營項目不感興趣，因此，該類型企業也不被考慮在內。

表4 專利運營主體分類

3.3 園區企業專利運營情況分析

通過對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園區企業的調研，對不同類別的專利運營主體的專利運營情況進行分析，發現其存在的不足。

(1)專利運營可能性高的企業。在專利資源識別環節，企業擁有專利資產數量多、質量高，與高校擁有聯合研發關系，可以較好地識別企業內部可轉化為專利的資源，具備挖掘專利資源的能力；在專利戰略化環節，企業內部會開展專利布局工作，但涉及專利組合、專利池等專利運營策略較少；企業具有一定的專利運營意識，但沒有進行過專利許可、專利轉讓等業務，企業間缺少專利信息交流。綜合來看，企業在專利資源識別環節和專利戰略化環節可進一步發揮優勢，充分挖掘潛力，進入市場化環節條件成熟，可釋放在此環節的潛力。

(2)專利運營可能性較高的企業。企業的專利數量具有一定規模、質量較高，擁有產學研合作關系，自身具備專利資源識別的能力；在專利運營的活動中專利戰略化是關鍵，通過專利整合將它們有機地聚集，以實現高于各個部分總和的價值，園區內專利運營可能性較高的企業目前對專業知識了解較少，專利運營意識薄弱，并且專利數量有限的企業將僅有的專利均投入產品生產，而專利運營意愿較強的企業也沒有實施專利組合、專利布局等戰略；企業較少進行專利運營活動，在專利市場化環節的投入十分有限。由此可見，企業可加強在專利資源識別和專利戰略化環節的運營活動，目前著重開展專利市場化環節的專利運營工作時機尚早。

(3)專利運營可能性居中的企業。企業擁有可轉化為專利的資源，但無專利產出，并且企業專利知識匱乏，專利保護和運用意識薄弱，專利運營意識不強，對于專利權的獲取缺少經驗，依靠自身力量難以進行專利的識別和獲取；企業沒有專利基礎，無法進行專利戰略化環節和專利市場化環節的專利運營活動。

企業擁有的可轉化專利資源使企業站在價值鏈專利資源識別的環節上，在此環節專利運營可能性居中的企業可以更好地發揮價值鏈的潛力，以作為實施戰略化和市場化環節的基礎。

3.4 企業運營不充分的原因

(1)專利運營可能性高的企業。專利運營可能性高的企業具備較為完善的條件進行專利運營，在不同的價值鏈主要活動下分析其存在不足的原因，見表5。

(2)專利運營可能性較高的企業。專利運營可能性較高的企業具備一定的專利基礎，而在專利戰略化和專利市場化活動中還沒有充分挖掘專利的價值，分析其不足的原因，見表6。

(3)專利運營可能性居中的企業。專利運營可能性居中的企業專利基礎薄弱，專利戰略化和專利市場化猶如空中樓閣，對其專利運營不足的原因分析，見表7。

表5 可能性高的企業專利運營不足的原因

表6 可能性較高的企業專利運營不足的原因

表7 可能性居中的企業專利運營不足的原因

4 價值鏈視角下專利運營模式建議

本文通過分析企業在專利運營方面存在的不足，發現企業有實力和潛力進行價值創造和增值的專利價值鏈環節，補齊短板，以逐步打造完整的專利運營鏈條，實現對專利價值鏈進行專利資源識別、專利戰略化、專利市場化的協同管理，為豐臺區政府提出有針對性的對策建議。

4.1 專利運營可能性高的企業建議

專利運營可能性高的企業與高校擁有緊密合作關系,并且擁有通過專利運營平臺實現專利運營的意愿及能力，可在專利戰略化環節的合作研發和專利市場化環節的專利轉讓許可等業務中挖掘更大的商業價值，因此， “聯合研發+專利運營平臺”的模式比較符合其專利運營的需求。

根據其專利運營的需求，豐臺區政府建立的專利運營平臺應發揮服務功能集聚效應，著力培養具備技術、法律、管理等綜合能力的專利運營管理人才；借助北京市軌道交通機電技術知識產權聯盟，將園區內專利運營可能性較高的軌道交通光機電企業聯合起來組成聯盟并構建專利池，由專利運營平臺負責集中管理；建立企業間專利戰略合作機制，對內實現信息共享和專利交叉許可，并通過整合現有的專利和財力，實現對外共同的專利預警、專利談判和專利訴訟應對等。與此同時，專利運營基金可以和園區外部科研院校進行合作，資助高校高技術實驗項目的研發和成果轉換，提高園區內高新技術企業的產學研合作效率與研發成果。

4.2 專利運營可能性較高的企業建議

根據專利運營可能性較高的企業的產學研合作情況和主營產品所面臨的激烈的市場競爭狀況，專利戰略化環節是目前企業在專利價值鏈上應該加大投入的環節，因此， “市場占有型”的專利運營模式比較符合其專利運營的需求。

根據其專利運營的需求，豐臺區政府建立的專利運營平臺應發揮服務功能集聚效應，著力培養具備技術、法律、管理等綜合能力的專利運營管理人才；借助北京市軌道交通機電技術知識產權聯盟，將園區內專利運營可能性較高的軌道交通光機電企業聯合起來組成聯盟并構建專利池，并由專利運營平臺負責集中管理；建立企業間專利戰略合作機制，對內實現信息共享和專利交叉許可，并通過整合現有的專利和財力，實現對外共同的專利預警、專利談判和專利訴訟應對等。與此同時，專利運營基金可以和園區外部科研院校進行合作，資助高校高技術實驗項目的研發和成果轉換，提高園區內高新技術企業的產學研合作效率與研發成果。

4.3 專利運營可能性居中的企業建議

從技術實力、產品市場前景、企業合作競爭等客觀條件來看，該類企業具備高質量專利挖掘的可能性，將軟件產品或企業資源升級為軟件專利，因此，專利價值鏈的專利資源識別環節占據企業專利運營的重要位置， “綜合服務型”專利運營模式比較符合其專利運營的需求。

豐臺區政府輔助建立的專利運營平臺為滿足該類企業的要求，應選擇主營產品具有市場前景和技術競爭力、具有多項軟件著作權但依靠公司自身力量無法進行專利申請和運營的企業，為其提供專利撰寫與申請、專利知識宣傳、專利業務培訓、技術信息推廣、專利交易中介、專利投資服務等方面的服務，為企業的專利申請和獲取提供渠道；通過講座、培訓的方式，提高中小企業的專利保護和運用意識；通過資助、輔導的形式，幫助企業獲得專利權；圍繞專利技術交易開展相關的知識產權投融資、評估、評價、咨詢等服務，提高企業專利運營意識。

5 結語

本文探析了專利運營活動，將專利運營視為從專利創意產生到專利成果發揮競爭優勢、從價值創造到價值增值的系統化工程，構建專利的價值鏈以實現專利保值和增值。同時，實地調研豐臺區軌道交通產業園專利運營實況和企業專利運營環境，將園區企業的專利運營可能性進行分類，分析不同類型企業專利運營不足及所占據專利價值鏈的節點，挖掘企業目前進行價值創造和增值的最有潛力的專利價值鏈活動，補足短板。當前我國專利運營發展處于初期，國家的支持和政策的鼓勵是目前促進專利運營市場發展最有效的方式，本文結合對豐臺區軌道交通園區企業的分析，為不同類型的專利運營主體匹配適合其發展的專利運營模式，從政府角度提出建議，建立專利運營鼓勵機制，建設專利運營平臺，提供不同的信息資源以滿足園區不同專利運營主體的專利運營需求，提升豐臺區的專利技術發展及自主創新能力，并進一步提高產業發展規劃、產業運行決策的科學化程度，提高創新資源的利用效率，推動創新資源向產業發展的關鍵技術領域聚集，使產業形成較強的競爭優勢，推動產業價值鏈競爭地位的不斷改善，提升實驗區的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