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 赟
(安徽大學 安徽 合肥 230601)
在晚清時期,西方文化不斷地引入到中國,“西學東漸”已經成為一種非常重要的社會現象乃至文化現象。從這一現象能夠發現其背后深刻的文化意義和價值取向。由于中西方文化存在著顯著的差異,所以在“西學東漸”的背后,是對文化本身的一種選擇,這種選擇中的價值取向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學習西方的器物,二是保持中學原有的地位。
所謂器物,具體指的是有形的物質層面的內容。和器物相對應的是無形的、形而上的“道”。“道”具體指的是晚清時期的“中學”。關于西方的器物以及傳統的中學,晚清時期很多人士都在討論。從鴉片戰爭之后,中國的很多人士都在學習西方的器物等方面作出了很多的努力,最為典型的就是洋務運動的發展[1]。晚清時代的“西學東漸”,更多地也是體現在學習器物方面。
“西學東漸”中的西方文化以器物作為載體。鴉片戰爭之后,晚清時代的中國開始在被動的情況下接觸西方文化,對于當時的人們來說,最先開始接觸的往往是器物。例如,西方的傳教士進入到我國以后為了在更多的人中間宣傳教義,開始修建教堂,于是教堂這一建筑開始呈現在中國的大地上。
無論是生產領域還是生活領域,晚清時代的人們開始接觸到西方不同于中國的事物,這些都可以統稱為器物。但是這些器物本身是作為一種文化的載體進入我國的,器物的背后反映出西方的文化內涵。西方文化以器物作為載體,進入到晚清,也喚醒了很多人開始“睜眼看世界”。
“西學東漸”下引發了晚清時代對西學和中學優劣的思考。無論是西方文化還是東方文化,其本身都是文化的不同表現形式。但是在晚清時代,很多人對西學和中學是存在一定比較的,認為從整體上來看,東方文化是優于西方文化的,器物方面除外。晚清政府在面臨西方列強的槍炮時,大部分的戰爭都失敗了,他們反思的結果是西方器物是優于我國的。盡管當時已經有了“西學東漸”的現象,但是很多人依然認為傳統文化還是有優勢的,僅僅主張學習西方的器物。
“西學東漸”下的晚清時代,對西方器物的學習已經形成了一種新的熱潮,以至于在官方以及民間都存在著學習西方器物的很多機構。例如,洋務運動時期,修建了兵器廠等制造兵器的部門;西方傳教士在中國開辦學校、醫院;在民間學習西方文化所建立的書局等機構。總之,在晚清時代,在器物方面的學習成為了很多人的興趣。但是就當時的國情來看,學習西方的器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讓我國能夠擺脫西方的侵略,所以還是“以中體為主”[2]。
在“西學東漸”這一文化現象下,晚清時代很多人士能夠以學習西方的器物為載體,以此來更好地了解西方文化。但是從晚清官方的角度來看,當時學習西方器物乃至西方文化,并沒有改變我國傳統文化所具有的地位,“西學為用”的根本目的還是為了維護“中體”。
“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即“中體西用”,最能體現出“西學東漸”的本質。首先說到“用”,“用”主要指的是該事物所具有的功能性,無論是學習西方的器物還是其他的文化內容,其主要就是為了實現其中的功能[3]。但是實現這一功能是有著前提的,那就是要維護“體”。“體”主要指的是該事物所具有的本質屬性;從國家層面上來看,“體”主要指的是國體、政體等內容。
當時的一些人士在面對西方文化的時候,尤其是在尋找富強道路的過程中,意識到國外文化是比較先進的,只有學習西方的文化才能讓我國走上富強的道路。但是當時的社會仍然處在傳統文化占上風的時代,社會上關于保守、排外等聲音仍然占有一定的位置。對于一些認識到西方文化內涵的人士而言,需要在西方文化和傳統文化之間尋找到一種契合點,這樣才能夠將合理利用西方文化變為一種可能。所以在當時出現了“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觀點,從而將“西學東漸”進行了具體細化,成為晚清時代學習西方文化的有效途徑。
在晚清社會“西學東漸”背景下,一些先進人士運用“體”和“用”這一對關系用語,解決了當時中國迫切學習西方的一些問題,使得西方文化和我國的傳統文化之間的對立面得以有效打破,西方文化也正式地叩開了我國大門,為社會上增添了新的文化現象,成為當時一些先進的、愛國的人士尋求富國道路的一種新的途徑。但是這里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前提,那就是“西學”僅僅是為了“用”,因為“中學為體”。“中學”的絕對地位不可動搖是“西學東漸”現象的根本前提,是在承認這一條件下所學習的西方文化。換言之,當時的“西學”在我國僅處于“用”的位置,而“西學”的引進更多的是用來補充和完善“中學”的不足之處。當時在引進西方文化時,很大程度上并不是主動的引入,而是鑒于“用”的角度來引入到我國的。由于將其用途限制于“用”這一方面,使得西方的文化在引進時就被限制了范圍,主要是在物質層面的交流[4]。
在晚清社會“西學東漸”背景下,盡管一些人士對于西方文化進行研究,并且在某些方面對“西用”這一層面進行了突破,但是由于其自身的局限以及傳統儒學的影響,傳統落后文化在其身上的影響是非常大的。所以,西方的先進文化也不可能真正引入到我國并形成嶄新的文化現象。當然,這些人士在“西學東漸”中的作用以及所起到的價值導向依然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