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帥 侯博
摘 ?要 ?UGC是新媒體時代重要的媒介內容生產方式,既“用戶內容生產模式”,它模糊了過去傳者與受者的界限,形成了媒介內容傳播鏈條的循環生態。而網絡直播是基于互聯網技術而存在的新型媒介內容傳播渠道,它的發展速度與規模擴張之快使學界與業界都產生了必要的關注。那么,UGC與網絡直播之間有著怎樣的顯性聯系和屬性匹配,兩者之間的如何利用各自特征進行組合優化以實現更好的傳播效果,文章對此開展初步研究工作。
關鍵詞 ?UGC;網絡直播
中圖分類號 ?G2 ? ? ?文獻標識碼 ?A ? ? ?文章編號 ?2096-0360(2019)21-0014-02
網絡直播是指運用快速發展的網絡為基礎,以電腦PC端或智能手機App端為依托,根據用戶受眾所感興趣的內容,進行與用戶受眾分享實時信息、雙方信息互動的新型傳播方式。第4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8年6月,我國網絡直播用戶規模達到4.25億,較2017年末增長294萬。在直播類型分布上,體育直播以27.8%的使用率占據首位,游戲直播和真人秀直播則以26.8%和25.3%的占比位居第二、第三[1]。現代社會的人們仿佛更希望通過在別人的生活中來尋找自己,網絡直播行業以及短視頻行業能得以迅速發展還與提倡個性化為主要特點的用戶生產模式(UGC模式)新型內容生產模式有著千絲萬縷的
聯系。
1 ?UGC模式下的網絡直播的特點
1)網絡直播現場實時發布,信息量大,覆蓋面廣。以網絡直播為代表的新型信息傳播方式,顛覆了原來就有的信息生產方式。在UGC模式中,網絡直播弱化了大眾傳播媒介中的“把關人”的作用,與傳統媒體相比,網絡直播中所發布的信息內容完全由用戶自己來把控,由此大大增加了公眾的話語權。網絡直播的“主播”可以依據新媒體平臺的優勢,可以在現場利用網絡空間實時發布信息。微博與微信雖然也是UGC模式中信息發布的代表,但信息發布的形式具有隨時發布的特點且發布的信息只能以圖片、文字、60秒以內的語音、15秒以內的短小視頻等方式來呈現。由于網絡直播大多情況下是采取視頻的內容呈現方式且時間較長,和微博與微信相比,實時發布的信息量要比文字、圖片、15秒以內的短小視頻所傳遞的信息量大。加之4G信號快速網絡的普及以及即將到來5G的時代,網絡直播的傳播速度快,實時發布的特點突顯,在網絡直播這一過程中,滿足了信息在傳播過程中“信源”與“信宿”的多方面的需求。在網絡直播的這個環境中,因為有著很多的信息發布者,每一位信息發布者都談論著與直播話題有關或者略帶關系的內容,自然而然地,UGC模式下的網絡直播所談及的信息覆蓋面具有很強的廣泛性。
2)網絡直播過程中表現出強大的社交互動性。UGC模式網絡直播打破了原有的大眾傳播的單向性的傳播,利用網絡的雙向渠道形成多元化的傳播格局,具有由點及面的擴散式的傳播特點。UGC模式下的網絡直播充分運用了姿態傳播功能與自我表達。網絡直播的“主播”通過自己的神態動作與肢體動作加以結合,傳達出在特定的直播語境中更為豐富的意義,也表現出“主播”一個更加豐富的自我,從而吸引更多的受眾來觀看。因為在網絡直播的App中都有著類似于“點贊、評論、分享、送禮物、彈幕、相互關注”等諸如此類的互動功能,“主播”通過受眾的互動行為可能會擴大自己的粉絲量甚至會通過“打賞”“送禮物”這樣的行為增加自己的收入,奠定了“主播”(用戶)與粉絲之間相互關注的基礎,進而為擴大“主播”用戶的朋友圈提供了可能。同時,“主播”(即用戶)在內容生產的過程中也在不斷地關注著網絡直播后所產生的粉絲數、點贊量、粉絲的留言評論等各種帶有反饋性質的信息互動行為。
3)UGC模式誕生個性十足的“主播”。UGC模式網絡直播中信息的傳播者在直播這一信息傳播的過程中,充分體現了人與人之間不同的個性特征。在這一過程中,充分體現了互聯網“去中心化”的特性,特別是在像抖音這樣的短視頻客戶端中的網絡直播,“去中心化”就更為明顯,從而,公眾的話語權在不斷增強,和以往的傳統的大眾傳播媒介相比,人們自由表達的渠道更加寬泛,即使是觀看直播的粉絲受到個性鮮明的“主播”影響,這些主播在網絡直播的過程中,可能聊著詼諧幽默的話題內容,有著與大眾審美異樣的著裝打扮,帶有不同語氣節奏感的說話方式等個性化的特征來吸引粉絲受眾,受到傳播效果的影響,慢慢地會有一部分粉絲在日后也會成為“主播”,聊著普通人日常生活密切相關的主題,運用網絡直播這一傳播渠道向粉絲們甚至是社會公眾“完美”地展現自我的個性。
2 ?UGC模式下的網絡直播興盛的原因分析
1)UGC模式下的網絡直播的話題內容是大眾日常生活的客觀存在的反映;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而意識又是人腦對客觀存在的反映,物質決定意識[2]。“主播”在進行網絡直播的過程中,主要談及的話題內容都是我們身邊的日常百姓生活,與我們現實生活狀態很接近,可以說網絡直播的這些話題內容都是社會現實生活的客觀存在的反映。通過網絡直播分享的內容大都具有“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的特點,受眾觀看以后會覺得直播的內容就發生在我們身邊,與我們每個人的現實生活可以說是一種“零距離”,受眾觀看以后能夠引起心靈上的共鳴,甚至會引發自己對生活的思考,加之受眾通過觀看網絡直播可以起到放松心情的作用,從而加強了受眾對網絡直播的黏性需求。
2)受眾通過觀看網絡直播會對“主播”產生心理投射。“主播”在網絡直播這一虛擬的傳播環境中,通過受眾的“點贊”“彈幕評論”“送禮物”等反饋性的互動傳播來尋求自我認同,來滿足自己在內心上的“虛榮”層面的需求,實現自我安慰、自我滿足。與此同時,受眾在觀看網絡直播后,會產生心理上的“投射”。“投射作用,是指個體依據其需要、情緒的主觀指向,將自己的特征轉移到他人身上的現象。”①大多數粉絲在觀看網絡直播時,內心會產生對“主播”的羨慕與崇拜,從而會增強自己內心對“主播”那個角色能力的期待。受眾在觀看網絡直播時,以心理學中“投射”這一現象來滿足自己的想法愿望,增強角色期待,滿足自己內心深處,自我能力水平的滿足感、他人的認同感和自我角色的歸屬感,實現了“自我效能感”的提升。
3 ?UGC模式下的網絡直播良性發展
著名學者彭蘭教授在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的《網絡傳播概論》(第四版)一書中指出:“與傳統的傳播媒介相比,網絡傳播的特性突出表現為復合性、連通性、開放性、多級性與網狀化。”[3]在網絡傳播的復合性中,網絡直播呈現出“公共話語空間”與“私人話語空間”的統一性,并且在網絡直播中,“公共話語空間”和“私人話語空間”的界限不是那么特別明顯。故UGC模式下的網絡直播用戶在內容生產方面,也應該堅持黨性原則,生產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流思想意識的內容,也應該利用網絡直播這一傳播方式的特性,講好中國故事,講好每一位中國人在新時代努力奔跑、奮斗逐夢的故事。網絡直播相關平臺也應該堅持內容為王,加強對不良信息的抵制,生產優質內容。在媒介融合發展的時代背景下,內容生產也應該采取UGC模式與PGC模式相融合形成PUGC的傳播模式,積極打造在眾多平臺中屬于自己特色的內容生產模式。
國家相關管理部門也應該加大對網絡直播的監管治理力度,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嚴格把控網絡直播的內容[4],對傳播色情淫穢等不良信息的“主播”依法依規進行相應處罰。同時,也應該加強對優質生產內容的“主播”,在著作權等個人權利的保護,激發“主播”生產優質內容以及內容創新的熱情。
注釋
①百度百科:投射作用,https://baike.baidu.com/item/%E6%8A%95%E5%B0%84/8514592?fr=Aladdin。
參考文獻
[1]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第4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EB/OL].(2018-03-05).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803/P020180305409870339136.pdf.
[2]孫春偉.法律意識中的意識形態研究[D].哈爾濱:哈爾濱工程大學,2011.
[3]彭蘭.網絡傳播概論[M].4版.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7:44.
[4]鐘丹.傳播學視閾下的網絡直播亂象治理策略探析[J].武漢交通職業學院學報,2017(3):4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