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內在邏輯

[內容提要]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立足中國、放眼全球的理論總結，具有系統完整、邏輯嚴密、富含哲理的理論特點，是馬克思主義生態文明思想發展的最新理論成果。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創新了馬克思主義生態文明理論，拓展了中國共產黨的執政理念，以生態文明面臨的時代課題為邏輯起點，以生態文明價值目標為落腳點，將生態文明建設的科學方法貫徹到具體實踐中，形成了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層層遞進的邏輯關系。

[關鍵詞]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內在邏輯;人民中心性

邏輯框架是把范疇、概念按照特定要求組織起來，形成一個相對完整的思想，從而達到理解、認識客觀事物的目的。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基于對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人與自然關系認識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的深刻洞察和科學把握，著眼于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現實需要，在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了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這一重要思想繼承和創新了馬克思主義生態文明思想，豐富了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總目標、總任務、總體布局、戰略布局和發展理念、發展方式、發展動力等理論，系統闡發了建設生態文明的原因、內涵、策略等諸多理論和實踐問題，具有嚴密的層層遞進的內在邏輯性，形成了具有獨特邏輯特點與邏輯規則的邏輯框架與體系。全面分析和探討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邏輯框架與體系，成為深刻理解該思想的重要一環。

一、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邏輯起點

現實需要決定理論的高度，視野決定行動的格局。生態是人類生存的根基，正確處理人與生態的關系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內容;生態文明是人類與自然的關系走向和諧有序狀態，把握、順應、利用生態文明建設規律成為治國理政的基本要求。是否能夠科學把握生態文明建設規律，成為執政黨的重要任務。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時代的產物，也是歷史經驗的總結，鮮明地提出“建設生態文明，關系人民福祉，關乎民族未來”^[1]5，從而深刻回答了為什么建設生態文明這一現實緊迫問題，探討了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必要性和緊迫性。

1.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在繼承和創新馬克思主義生態文明思想的基礎上產生的

人類發展面臨的一個歷史性課題是：怎樣處理好環境保護與人類社會發展之間矛盾的問題？一方面，人類社會發展中要有環境的支持，任何社會活動不能以犧牲環境為代價;另一方面，人類社會要與自然界協調發展，才能維護自然界的生態平衡。圍繞這個歷史性課題，無產階級革命導師以人與自然的辯證關系為中心內容，面對日益凸顯的生態問題，逐漸提出并形成了馬克思恩格斯生態文明思想。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兩個和解”思想，即“人類與自然的和解以及人類本身的和解”^[2]。“人類與自然的和解”本質上是人與自然界之間的互動過程，“人類本身的和解”是人與人、人與社會的和諧互動關系。它們強調兩者之間辯證統一，實現人與自然和解的根本途徑是要實現人與人的和解，“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3]。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不斷進行生態文明的理論創新和實踐探索，繼承并發展了馬克思主義人與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思想，“深刻總結過去發展中的經驗教訓，超越了人類中心主義和生態中心主義，將過去被動式、修補式的生態觀變為主動變革、預防式的生態觀”^[4]，深刻回答了為什么建設生態文明、建設什么樣的生態文明、怎樣建設生態文明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全面系統地對人類社會發展與環境之間的關系進行了闡釋，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生態人本思想、自然生產力理論，具有強烈的理論精髓和時代特質，是馬克思主義關于人與自然關系理論的最新成果，為我國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了最鮮活的理論指引。

2.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在系統總結國內外生態文明建設經驗教訓和客觀分析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現實的基礎上形成的

矛盾是推動事物發展的動力，問題是時代的聲音。生態問題是一個全球問題，保護環境也是全球的責任，解決生態問題是全球面臨的共同課題。從全世界來看，自人類社會進入工業現代化之后，西方國家走出了一條“先污染后治理”的路子，導致嚴重的環境問題，這已經成為世界各國謀求發展模式的反思教材。英國作為最早走上工業化道路的國家，其首都倫敦在很長一段時期是以“霧都”而聞名的。20世紀60年代，美國著名現代環境保護運動先驅蕾切爾·卡森曾指出，如果不加強環境保護，人類將不得不面對“春天之聲沉寂下來”^[5]的后果。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政府也加大了環境治理力度，不斷采用先進技術，提升民眾的生態環保意識，因此生態環境明顯改善，這也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了借鑒意義。從我國現實來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在工業化、城鎮化的道路上呈加速發展的態勢，對能源、資源的需求還在不斷增加。在完成現代化和城鎮化之前，這種需求的態勢難以減少，因此，我國的生態環境在未來一個時期內仍面臨著嚴峻考驗。生態環境問題已成為重大的民生問題，涉及人民群眾的生存與發展的根本利益，也是社會發展的重大難題，已經成為影響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對社會的安定和諧構成了威脅?！袄习傩者^去‘盼溫飽’，現在‘盼環?！?過去‘求生存’，現在‘求生態’?！?sup>[6]能不能解決好環境問題，能不能科學實現治理水平的提升，能不能把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維護好，已經成為黨執政的重要責任之一。

3.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在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生態思想資源現代化的過程中提出的

中國傳統文化的根本命題和最高追求是“天人合一”，人與自然的和諧成為中國古人關注并一直追尋的哲學問題，其中包含著深邃的生態智慧。作為中國傳統文化重要源流的《周易》，提出了“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7]的順應大自然規律的思想，奠定了中國古代天人關系的基本框架，是后代思想家進一步闡述天人關系的主要根據。以孔孟為代表的儒家學派提出“仁愛”的思想，不僅包含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包含了人與外界的關系，其“天地位焉，萬物育焉”^[8]所包含的順應自然、順應萬物生長的生態思想至今仍具有現實意義。以老莊為代表的道家學派，其“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思想揭示了人與自然的辯證統一關系。佛教的自然觀、生命觀主張“自然”與“心靈”并重，認為世間萬物相互依存，這種思想仍具有生態價值和現實意義。這些樸素的自然觀、生態價值觀以及方法論和生態倫理，構成了傳統文化中優秀的生態文明思想，引導和激勵著中華民族向前發展。傳統文化中蘊含的遵循自然規律、保護生態環境、維護生態平衡等生態智慧以及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基因等，成為習近平生態思想的重要來源。中國優秀傳統文化中蘊含的生態智慧在現代社會中不斷滲透、磨合，成為民族文化的突出優勢。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在實踐中吸收優秀傳統文化中的生態智慧，創新性地發展出扎根于現實生活并吸收了優秀傳統文化生態智慧的新思想，使優秀傳統文化中的生態思想資源現代化，適應了新時代生態文明建設的需要。

4.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在豐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中發展起來的

唯物辯證法認為，世界是一個普遍聯系的有機整體，事物之間以及事物內部諸要素之間是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和相互作用的。高度重視生態環境問題，推動生態文明建設與社會發展相統一，這是黨一貫追求的價值和倡導的理念，需要在實現黨的偉大事業過程中堅定不移地貫徹和落實。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先后經歷將環境保護定為基本國策、確立可持續發展的戰略思想、全面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提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等幾個階段，實現了環境保護不同階段的歷史性發展。理論和實踐上的重大創新推動發展理念和發展方式的深刻轉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也在立足中國具體國情和改革發展實踐中不斷完善，從“兩個文明”到“三位一體”“四位一體”，再到“五位一體”，生態文明建設問題成為總體布局中的重點內容。黨的十八大把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五位一體”總體布局，“這標志著我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規律認識的進一步深化，表明了我們加強生態文明建設的堅定意志和堅強決心”^[9]208。生態文明建設的地位和價值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凸顯，成為習近平治國理政的基本依據和重要方略。

二、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價值目標

目標決定高度，戰略引領未來。界定內涵、確定目標是實施策略的重要要求，能起到導向和聚焦的功效，避免“離板走弦”的錯誤或者誤區。在分析了為什么建設生態文明的歷史要求的基礎上，黨圍繞著建設什么樣的生態文明來把握生態文明建設的本質和結構，以達到科學決策、統一行動、匯聚動力的效果。

1.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基本內涵

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從全局和大局出發，從不同的角度和層面對建設什么樣的生態文明提出了系列新思考、新總結、新論斷。這些論斷集中表述為“八個堅持”，即堅持生態興則文明興、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堅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堅持良好生態環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堅持山水林田湖草是生命共同體、堅持用最嚴格制度最嚴密法治保護生態環境、堅持建設美麗中國全民行動、堅持共謀全球生態文明建設。這“八個堅持”分別從歷史觀、綠色發展觀、法治觀、基本民生觀等方面闡述了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它們構成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基本內涵。

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對生態文明建設的精髓進行了系統全面的闡釋，分析了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基本要求，探討了生態文明的規律，主要包括以下內容。

關于生態文明的核心價值，就是“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1]6。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揭示了生態與文明之間的內在聯系，文明是內含在生態發展之中的內容，生態發展是促進文明的重要條件和因素，提出了“生命共同體”的理念。

關于生態文明的發展實質，就是“保護生態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生態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9]209。經濟發展和生態保護兩者是不同的領域，破除長期以來將兩者對立起來的思維模式，強調兩者不是對立而是辯證統一的關系，提出了“兩山論”“既要綠水青山，也要金山銀山?！?sup>[1]21經濟增長不等于經濟發展，“經濟要發展，但不能以破壞生態環境為代價”^[1]26，堅決不能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換取經濟的暫時發展，而是要努力實現經濟社會發展與生態環境保護協同共進。

關于生態文明建設的底線思維。底線是內含在客觀事物中的最低界限、標準、原則、要求和規定，即事物之間的最大限度的邊界。越過邊界，就會打破整個生態系統的良性發展;突破底線，生態就會產生風險。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堅持底線思維，包含兩個方面：一方面確立邊界意識。事物之間都是有邊界的，應正確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正確處理經濟、社會與生態之間的關系，正確處理制度和人之間的銜接問題，正確處理生態空間內部主體之間的關系等。另一方面牢固樹立生態紅線意識，增強憂患意識?！霸谏鷳B環境保護問題上，就是要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則就應該受到懲罰?！?sup>[9]209新時期要“加快構建生態功能保障基線、環境質量安全底線、自然資源利用上線等三大紅線”^[10]395。

關于生態文明建設的根本任務，就是“為人民創造良好生產生活環境”^[9]208。生態文明建設是為了人民，發展的成果也要由人民共享，所以生態文明建設為廣大人民提供良好的生態環境這一公共產品，這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從黨的責任、使命、擔當出發，強調生態文明建設是一項“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業”^[9]208，關系著人民生活和民族未來。

關于生態文明建設的發展道路，就是要堅持全方位、全領域、全過程開展生態環境保護。道路決定出路。生態文明建設體現在時空上就是持久性和系統性：首先，“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地位”^[11]30上，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五位一體”格局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次，堅持協調發展理論，堅持“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把生態文明建設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9]211-212;再次，堅持“生命共同體”的系統思想，解決生態建設中的各種主體間關系。

同時，在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中還有關于生態文明建設的發展動力的探討，強調要通過改革的方式方法來促進生態文明建設邁上新臺階，就要深化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建設“四梁八柱”，激發社會活力，以法治理念和法治方式推進生態文明建設;關于生態文明建設的全球治理的理念，就要以全面視野、全人類的角度推進生態文明建設，讓中國“成為全球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參與者、貢獻者、引領者”^[12]。

2.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主要特點

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具有顯著特征，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人民中心性。民有所呼，我有所應，這是新時代共產黨人對人民群眾莊嚴的承諾。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執政理念，洞察和回應人民群眾的生態訴求，把生態問題納入黨的執政理念中，實現了執政理念的生態化，從而形成了生態民生的政治觀。建設生態文明，不能僅僅將其作為一個經濟問題看待，還要從政治上看，生態文明建設是民生的重要部分，是關系黨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問題。新時代生態文明建設的落腳點在于服務人民，樹立以人民為中心的生態治理理念。新時代“我們黨代表著廣大人民最根本的利益，必須以對人民群眾高度負責的態度，把生態環境保護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為人民群眾提供更多優質生態產品，讓良好生態環境成為人民生活的增長點，讓老百姓切實感受到經濟發展帶來的實實在在的環境效益”^[13]。生態文明建設已經成為我黨執政能力的重要內容。黨的十八大之后，生態文明建設被納入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生態文明建設的戰略地位更加明確，這樣“有利于把生態文明建設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11]77。黨把生態文明建設作為加強執政能力建設的一項重要內容，是對執政理念的拓展、深化和對執政理念更加科學的把握。

系統整體性。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堅持發展和全面的觀點，考察生態文明建設與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發展之間的關系，并在生態文明建設實踐中理順了它們之間的辯證關系，構建了一個有機整體，要在全方位、全領域、全過程中推進，在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中實現。在治理目標上堅持系統、生態觀念，統籌山水林田湖草不同領域。在治理動力上，既要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又要堅持內在的環境客觀規律;既要強調關鍵在人、關鍵在思路，也要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在治理主體上，既要發揮廣大普通群眾的作用，也要強調領導干部的關鍵性因素;既要強調群眾個體的作用，也要發揮各級組織的組織功能，真正落實地方各級黨委和政府主要領導是本行政區域生態環境保護第一責任人的要求，建設一支生態環境鐵軍，強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在治理時效上，堅持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認識，樹立長期、持久的發展思路;既完成當代人的歷史任務，也為后來者提供發展空間;既強調破解時代的緊迫難題，也樹立“功成不必在我”^[10]395的觀念。

制度約束性。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有著內在的制度要求，這種制度性體現在“理念、標準、途徑、抓手四個方面，呈現出時間上循序漸進、邏輯上不斷深入的發展脈絡”^[14]。首先，在理念上以制度作為保障，開創性地解決了用什么樣的方式把生態文明建設有效推進的問題;其次，在標準上采取最嚴格的制度，開創性地解決了生態文明制度應該以什么樣的標準來建設的問題;再次，在實現途徑上要大力進行體制改革，開創性地解決了生態文明制度建設應該用什么途徑來推進的問題;最后，在抓手上加快生態文明制度建設的步伐，開創性地明確了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勝階段必須隨時間推進進行相應的生態文明制度建設。在治理方式方法上，強調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著力破解制約生態文明建設的體制機制，實行最嚴格的生態環境保護制度，恪守制度和法治在生態文明中的剛性約束和紀律底線作用。

問題導向性。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從生態文明建設中的問題出發，分析問題、解決問題，順勢而為，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從環境自身來看，環境自身存在的難題包括大氣污染、各種水源河流湖泊的污染、垃圾傾倒、生態環境破壞等問題時有發生，自然環境問題已經凸顯;從生態保護與經濟發展來看，兩者的矛盾還沒有得到根本解決;從生態保護認識和制度上看，認識不到位、制度不完善和落實不力等問題還比較突出，在正確處理政績觀和發展觀的關系上還有不足，“政績觀與發展觀密切相連。有什么樣的政績觀，就會有什么樣的發展觀，反之亦然”^[15];其次是環境開發利用、系統保護體系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在發揮制度作用上還有空間;最后，人民群眾的環境意識得到全面提升，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求日益廣泛。人民群眾對生態環境的關注度日益增強，環保意識和維權意識也在迅速提升。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著眼于新時代發展中所遇到的新問題、新矛盾，提供了實踐中的解決方案，為建設天藍、地綠、水清的美麗中國提供了可行性方法，為實現中華民族的永續發展指明了道路。

三、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實現途徑

在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怎樣建設生態文明的命題繼續進行探討，提出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所采取的具體方法方針，成為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圍繞生態文明價值目標在實踐中檢驗和升華，從而不斷豐富完善。

1.進一步強化公民環境意識，提升公民生態建設的自覺行動

意識決定行為，思想是行動的先導。重視意識形態和思想教育是我黨的優良傳統，也是我黨推動各項工作的重要手段。在新時代，我黨繼承和發揚宣傳思想工作優勢，全面強化公民生態環保意識，發揮公民建設生態文明的主觀能動性，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在教育對象上，強調生態文明建設需要全員參與。生態文明建設是全國人民的期待，每一個人既是參與者，也是受益者，所以“努力把建設美麗中國化為人民自覺行動”^[16]。在教育手段上，繼承傳統方法，發揮學校、家庭、社區的重要作用，特別是把生態內容納入國民教育和培訓體系，同時充分利用媒體融合的時代特點，大力開展網絡宣傳和網絡凈化行動，推動線上線下相結合，全方位打造綠色氛圍，在潛移默化中提升公民文明素質。在教育內容上，既要進一步加強自然規律、生態規律的學習，又要倡導簡約適度、綠色低碳的生活方式，從而讓節約、環保、生態概念人腦人心。

2.完善生態建設制度體系，走制度化、法治化的建設道路

制度具有根本性和長期性，是保障事物健康發展的硬約束。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從我國生態環境問題產生的制度原因出發，強調生態文明建設中的制度作用，“只有實行最嚴格的制度、最嚴密的法治，才能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可靠保障”^[1]99。在新時代，生態文明制度建設要開展立、改、廢工作，進一步推進可持續的、科學的制度安排。進一步完善經濟社會發展考核制度，把生態文明建設指標納入經濟社會發展評價體系;建立責任追究制度，實行最嚴厲的終身追究制;建立健全資源生態環境管理制度，實現責權利相統一;完善環境保護公民參與制度，群策群力，形成合力;組織修訂生態文明建設的法律法規，完善法律體系，以法治理念和法治方式推動生態文明建設，避免“人治”“隨意性”的亂象。立體式全方位生態文明建設的制度體系逐漸形成。

3.以美麗中國建設為抓手，完善頂層設計

“走向生態文明新時代，建設美麗中國，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重要內容?！?sup>[9]211美麗中國建設實質上就是通過生態、經濟、政治、文化及社會建設，實現生態良好、經濟繁榮、政治和諧、人民幸福，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推向新的高度。美麗中國思想已獲得廣泛的心理認同，黨的十九大對美麗中國進行了全面部署和規劃，美麗中國建設框架已逐漸清晰和完善。美麗中國建設把環境美、生態美的價值訴求變為現實，走上生產發展、生活富裕和生態良好之路，順應人們對于干凈水、新鮮空氣、潔凈食品、宜居環境的新期待。美麗中國建設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正確處理好經濟發展與生態保護的關系，在發展中保護、在保護中發展，充分體現“經濟發展不應是對資源和生態環境的竭澤而漁，生態環境保護也不應是舍棄經濟發展的緣木求魚”^[1]19的環境建設價值趨向。

4.發揮組織的領導核心地位，強化黨員干部的關鍵引領作用

政治路線制定之后，關鍵在干部。生態建設能不能取得預期效果，各項制度能不能落實到位，關鍵在領導干部。第一，加強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教育，提高黨員干部生態文明建設的責任意識和擔當意識。第二，進一步落實領導干部任期生態文明建設責任制，堅持依法依規、客觀公正、科學公認、責權一致、終身追究的原則，嚴肅追責。在完善干部考核機制的前提下，以“不再簡單以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論英雄”^[9]345的思維，“要把資源消耗、環境損害、生態效益等體現生態文明建設狀況的指標納入經濟社會發展評價體系”^[11]32，“對造成生態環境損害負有責任的領導干部，必須嚴肅追責”^[10]396。第三，發揮組織工作作用，強調部門協作。在建設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各級組織部分和政府各司其職、整體推進、共同發力，全面落實生態建設的各項制度。

5.以“一帶一路”倡議為媒介，倡導和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共謀全球生態文明建設

人類共有一個地球，建設綠色家園是共同夢想，保護生態環境是全球共同任務。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為推進全球生態建設提供了中國方案和中國智慧，破除冷戰思維和零和博弈的認識，攜手合作，實現共贏。從理念上，倡導和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堅持綠色低碳，建設一個清潔美麗的世界。地球是全人類的共同家園，保護生態環境、應對氣候變化需要各國共同努力，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置身事外、獨善其身?！暗厍蚴侨祟愇ㄒ毁囈陨娴募覉@，珍愛和呵護地球是人類的唯一選擇。”^[10]538為此，“我們要堅持同舟共濟、權責共擔，攜手應對氣候變化、能源資源安全、網絡安全、重大自然災害等日益增多的全球性問題，共同呵護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家園”^[17]。從實踐上，中國積極參與全球生態危機的治理。面對全球生態危機，中國堅持國內國際相結合，堅持責任、公平和能力原則，從制度改革到體系構建，全面而主動地參與到全球生態建設中去，承擔起應盡的國際責任，與世界一起共同建設人類共同的地球家園。同時，中國通過“一帶一路”倡議，富有成效地參與到具體的生態建設實踐中去。中國通過“‘一帶一路’建設等多邊合作機制，互助合作開展造林綠化，共同改善環境，積極應對氣候變化等全球性生態挑戰，為維護全球生態安全作出應有貢獻”^[1]138。中國從人員參與到資金幫扶參與到全球環境治理中去，中國的話語權和影響力日益增強，已成為全球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力量。

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一個系統整體，以生態文明建設的現實需要為邏輯起點，探討建設生態文明的必要性，解決好為什么的問題，其內涵貫穿于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形成與發展全過程;以科學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為價值目標，對生態文明本質作出最根本的規定，解決好是什么的問題，成為構建生態文明思想理論體系的基石，是生態文明思想的核心內容;以生態文明方法論為邏輯橋梁與途徑，解決好怎么辦的問題，是建設生態文明必需的、科學的、有效的方法和措施，是完成生態文明建設任務、踐行生態文明建設本質的現實表征。三者之間相互支撐和融合，三位一體，形成一個方向明確、價值取向合理、手段科學的有機理論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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