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網絡法治思想研究

談 婭，黃 齊

(重慶郵電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重慶 400065)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高度重視網信事業的發展和網絡空間的治理，站在時代發展的前沿，準確把握互聯網發展大勢，從確保黨和國家長治久安的戰略高度，就推進網絡空間的法治化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使法治成為治理網絡空間的普遍共識和根本之策。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強調要建立網絡綜合治理體系，營造風清氣朗的網絡空間。在致第四屆世界互聯網大會的賀信中，習近平指出：“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進入關鍵時期，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日益成為國際社會的廣泛共識。”[1]這些新思想、新理念為開展網絡空間治理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指導。

一、習近平網絡法治思想形成的時代必然

時代乃思想之母，實踐乃理論之源。實踐不斷向前發展，理論創新也要隨之跟進。任何思想觀念都是一定社會歷史條件的產物，習近平網絡法治思想也有其產生的時代必然性。

(一)有效應對網絡安全挑戰的必然要求

互聯網的快速發展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起到積極推動作用，同時對保證我國國家安全、主權安全以及保障經濟發展利益等方面又提出了許多新的挑戰。西方敵對勢力利用互聯網鼓吹其普世價值，宣揚民族分裂思想，煽動宗教極端主義，教唆暴力恐怖活動等，妄圖動搖黨的執政根基，企圖實現西化分化圖謀，網絡攻擊和網絡竊密現象時有發生，必須引起高度重視。同時，當前的全球網絡安全治理還存在著許多不平等、不公平和不民主的現象，使我們處于被動地位。習近平強調：“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2]習近平還指出，要構建集國土安全、政治安全、軍事安全、信息安全等11個方面的安全于一體的國家安全體系。這一論述充分表明了網絡和信息安全對國家總體安全的重要性。當前，由于我們在某些核心技術上受制于人，在網絡安全防控能力方面還比較薄弱，在網絡安全的管理和維護上還存在很多弊端，網絡運行安全和信息安全都面臨著很大挑戰，而網絡安全對于國家安全來講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有時稍有閃失，就可能會對國家安全和發展帶來嚴重影響，迫切需要對其進行積極應對和有效治理，以推動互聯網朝著更好地造福人類的方向發展。在維護網絡安全和秩序的各種手段中，依法管網治網才是根本之策和長遠之計，這也是各國的慣例。作為互聯網誕生地的美國，是互聯網監管方面技術最先進、機構最健全、法律最完備的國家之一。早在1977年，美國便為計算機系統立法。此后，法律都會如影隨形地跟隨互聯網的發展而與時俱進。如今，美國的互聯網法律體系、監管機制、監控技術等已相對完善。對于發展中國家而言，要想搭上互聯網這趟快班車，以信息化驅動現代化，就必須高度重視網絡安全問題，其中最為重要的對策就是加強網絡法治建設，用法律法規來預防或者化解網絡安全風險，以維護網絡空間安全和國家的根本利益。

(二)營造健康網絡生態的現實需要

中國目前有7億多網民，網民數量居世界第一。隨著互聯網與公共服務、企業管理等聯系的日益緊密，網絡已發展成為人類生活的新空間。但是，與互聯網的飛速蓬勃發展形成鮮明反差的是，網絡空間的生態狀況卻令人堪憂，網絡謠言、網上黃賭毒、網上監聽、網絡攻擊等屢見不鮮；侵犯他人隱私，竊取別人信息，用言論攻擊他人等違法犯罪的事件屢屢發生；網絡詐騙案件越來越多，技術含量越來越高，作案手段花樣翻新；在網絡空間中的恐怖主義等活動已成為全球毒瘤。造成這種網絡生態局面的一個重要原因就在于法治不彰，管網治網的法律依據還存在很多空白。我們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更需要凝聚共識，樹立全社會的共同理想、共同目標，遵循共同的價值觀，使全國人民同心同向，合心合力。如果魚龍混雜的觀念在網上肆意橫行，就會混淆視聽、誤導大眾，嚴重破壞網絡生態，進而出現思想混亂、精力分散的狀況，影響干事創業的信心和決心，損害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習近平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強調：“網絡空間天朗氣清、生態良好，符合人民利益。網絡空間烏煙瘴氣、生態惡化，不符合人民利益。”[3]互聯網空間的生態問題帶來的挑戰是全面的，影響是廣泛的，只有依靠強有力的法律武器治理網絡“霧霾”，加強網絡監督管控，規范網絡秩序，打擊網絡違法犯罪，才能使網絡成為弘揚主旋律、傳遞好聲音、激發正能量的主陣地，確保網絡生態積極健康發展。

(三)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客觀要求

以互聯網為代表的信息技術革命引領了社會生產的新變革，網絡已高度融入經濟社會發展，廣泛融入人們日常生活。當前，隨著我國經濟發展進入了新常態，迫切需要有新的動力來帶動發展，而網信事業代表著新的發展方向和新的生產力，信息資源逐漸成為重要的生產要素，以信息流帶動資金流、人才流、物資流等成為社會發展的大趨勢，信息掌握能力已成為國家的競爭力和軟實力。互聯網已成為世界各個國家經濟提升和技術創新的重要領域和發展方向，世界經濟正快速地向以網絡信息技術產業為核心的經濟活動轉變。習近平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角度來論證網絡安全和實現信息化的重要性。他指出，我們曾是世界上的經濟強國，但是卻一度喪失了與世界共同進步的大好歷史機遇。經過幾代人的不懈努力，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就在眼前，必須強化機遇意識，搶抓歷史機遇。因此，黨的十九大提出，要持續促進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在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共享經濟中培育經濟發展新增長點，形成新動能。習近平在致第四屆世界互聯網大會的賀信中指出，“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將進入快車道”[1]。但是，如果沒有良好的網絡生態、安全的網絡環境做后盾，以互聯網帶動經濟社會全面信息化、調整經濟結構、推動創新發展就會淪為空談。而良好的網絡生態、安全的網絡環境必須依靠完備的法律法規，才能保障其健康有序運行。網絡經濟作為新時代重要的經濟發展方式，已經全面深入地滲透到了經濟社會各領域，急需建立相應的法律規章，支撐和規范新的發展方式，否則以互聯網帶動經濟社會全面信息化就無從談起。

(四)推進全面依法治國的內在要求

全面依法治國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是“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新時代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加快建設法治中國的重要指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必然包括對網絡空間的依法治理，這也是落實“建設網絡強國、發展網絡經濟”戰略部署的堅實保障。當前，全面推進依法治國戰略下的網絡治理還面臨著如下挑戰：一是網絡立法相對滯后。近年來，在網絡治理方面我國出臺了許多法律法規，為規范網絡空間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但是，我國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戰略下，還尚未形成一個能反映出網絡社會意愿以及網絡行業的監管規律的，以基本法律為主干、以其他法律法規為補充的專業性網絡法律體系。例如，2014年我國有5名軍人被美國司法部冠以所謂的“網絡竊密”罪名而遭到起訴，我們卻不能依法應對、對位出招。二是網絡空間監管難度大。由于網絡信息可以瞬間傳播到世界上任何地方，這種傳播的即時性特性，讓監管部門很難在第一時間掌握和控制準確的信息，也難以進行監管和預警。另外，由于數據庫的存在，各種信息可以無限擴散，這讓網絡空間監管的難度增大。三是網絡執法的成本較高。在網絡治理中，由于執法主體的更廣泛性、執法客體的難確定性、執法手段的高技術性、執法環境的虛擬性和執法場域的超時空性等原因，使執法成本高且工作難度大，造成大量的網絡違法行為不能進入司法程序，針對網絡違法行為的處罰面臨尷尬的境地。四是網民缺乏相應的法律意識。由于網絡空間的虛擬性和隱避性，再加上社會存在的法不責眾的心理，讓很多網民認為自己在網上的行為可以不受約束，于是在網上恣意妄為。更有甚者編寫傳播病毒軟件，在網上制造恐慌，破壞社會的穩定。網絡世界出現的各種問題是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新挑戰和新機遇，全面依法治國自然就包括了要依法治網，全面推進網絡空間的法治化是全面依法治國的應有之義。

二、習近平網絡法治思想的主要內容

網絡空間不是“法外之地”，網絡空間的安全關涉國家安全和社會的穩定，推進網絡空間的法治建設勢在必行。必須讓網絡空間成為法治空間，讓法治規范引領網絡行為，讓守法成為全體網民的基本素質。

(一)總體目標：打造安全有序的互聯網空間

習近平在第三屆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式上提出，要推動網絡空間實現安全有序的目標[4]。網絡空間的運用主體都是現實主體的社會關系在網絡空間的延伸。必須建立相應的法律法規以規范人們在網絡空間中的行為與關系，保證互聯網的良性發展。首先，要構建一個安全的互聯網空間。“安全和發展是一體之兩翼、驅動之雙輪。安全是發展的保障，發展是安全的目的。”[5]如今，政治、經濟、文化、國防等重要領域正在面臨著網絡安全的威脅，需要政府部門、互聯網企業、廣大網民等齊心協力、齊抓共管，將網絡安全防線筑牢。同時，世界各國在維護網絡安全上也應該遵循國與國之間的平等和尊重原則，按照統一的而不是雙重的標準，共同打擊網絡違法犯罪行為，共同維護網絡安全。其次，要構建一個有序的網絡空間。“網絡空間同現實社會一樣，既要提倡自由，也要保持秩序。自由是秩序的目的，秩序是自由的保障。”[5]互聯網作為社會信息共享的大平臺，數億網民在網上獲取、處理、交流信息，已成為共同的精神家園，網民的學習方式、獲取資料途徑、社會心態等都會受到網絡空間生態狀況的深刻影響。因此，建立天朗氣清的網絡環境符合人民和國家的利益。法律是保證網民自由和構建良好網絡秩序的根本手段，要本著對人民負責、對社會負責的態度，依法治理網絡空間，讓互聯網在法治的軌道上健康運行，為廣大網民尤其是青少年營造一個運行有序、生態良好、健康發展、文化繁榮、空間清朗的網絡空間。

(二)重點突破：加強網絡法制建設

法治的前提是“有法可依”。法律是捍衛人民權利、利益的工具，是保證國家穩定和蓬勃發展最強有力的武器。在對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的決定的說明中，習近平指出：“如何加強網絡法制建設和輿論引導，確保網絡信息傳播秩序和國家安全、社會穩定，已經成為擺在我們面前的現實突出問題。”[6]這一重要判斷，與習近平提出的互聯網主要面對的挑戰前呼后應，表明了新時代背景下網絡法制建設的重要性。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對加強網絡法制建設作出了一系列重要指示，比如要抓緊制定立法規劃，加快網絡立法進程，加強關鍵信息基礎設施保護，完善依法監管措施，完善互聯網信息內容管理的法律法規等，指明了新時代網絡法治建設的首要任務是加快解決“無法可依”的困境和網絡治理被動性強的問題。這些論述，既立足當前解決現實主要矛盾和問題，又著眼于抓好規劃實現網絡空間法治化的長遠目標，充分體現了習近平統籌兼顧的辯證法思想，為我國加強互聯網法治建設、依法治理網絡提供了基本原則，為互聯網法律體系的構建指引了方向。十八大以后，互聯網立法進程明顯提速，立法位階明顯提高，制度機制明顯健全。習近平關于網絡法治的相關論述也充分貫徹和運用到這些法律法規的制定和完善之中。《國家安全法》以法律的形式確立了包括信息安全等11個方面的國家安全體系，明確提出要建設網絡與信息安全保障體系。《國家信息網絡專項立法規劃2014-2020》著眼于加強頂層設計，明確了網絡空間法治化的主要立法項目和實行分層治理的結構，設計了網絡法治建設的時間表與路線圖。《網絡安全法》被稱為網絡時代國家安全的穩定器，是落實《國家安全法》的第一部領域基本法律。《網絡安全法》以法律形式把網絡空間主權和國家網絡空間管轄權落到實處，為世界貢獻了網絡空間治理的“中國智慧”。《關于加強網絡信息保護的決定》著眼于網絡與信息安全保護制度的設計，加大了網絡信息保護的力度。同時，在其他法律法規中也增加了關于網絡法治建設的條款和內容，比如，《反恐怖主義法》就關照了涉及網絡安全與信息安全的內容；《消費者權益保護法》(修訂)、《刑法修正案(九)》《食品安全法》(修訂)、《廣告法》(修訂)、《民法總則》等對網上名譽侵權、詐騙、非法出售或者獲取個人信息、虛假廣告、侵犯消費者權利等，都作出了有針對性的規定。2016年12月，《國家網絡空間安全戰略》發布并開始實行，這個戰略是指導我國網絡安全工作的綱領性文件。國家網信辦還及時針對互聯網用戶賬號名稱管理、即時通信工具公眾信息服務、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互聯網信息搜索服務、移動互聯網應用程序信息服務及管理等相繼出臺了一系列部門規范性文件。隨著這些法律法規的制定、修改，將逐步形成部門齊全、內部協調、結構嚴謹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網絡法律法規體系，為法治建設提供可靠的制度保障。

(三)基本方略：依法治網、依法辦網、依法上網

習近平指出：“要堅持依法治網、依法辦網、依法上網，讓互聯網在法治軌道上健康運行。”[5]把網絡法治建設作為重要方面納入全面依法治國的總體部署，把互聯網領域的管理部門、互聯網企業以及廣大網民全部納入網絡法治建設的軌道，系統設計，整體推進，一體建設，這是堅持全面依法治國這一重大命題在網絡上的具體體現。首先，要堅持依法治網。打造“安全有序網絡”的根本就在于將所有的網絡行為置于法律的框架下進行，按照相關法律的規定治網管網。十八大以后，中央成立了網絡安全與信息化領導小組，習近平親自擔任組長，該小組的重要職責之一就是要推動我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法治建設。十八屆四中全會對推進網絡空間法治化作了部署，國家網信辦等相關部門開展了多項專項活動。隨著國家多項網絡法制建設的推進，依法治網將會逐步落到實處。同時，國家相關部門還要依法管網，要加強頂層設計，進一步理順執法手段，加強執法效果，著力打造一支素質高、作風硬的網絡執法隊伍，不斷提高依法管理的水平，加強執法能力建設。習近平針對依法管網治網作出了一系列重要指示，比如要堅持政策引導和依法管理并舉，完善依法監管措施，依法加強對大數據的管理等等，為網絡治理提供了基本依據。其次，要堅持依法辦網。網絡治理需要發揮不同主體的作用，實現法治建設的全覆蓋。習近平對互聯網的發展趨勢和特征作了深刻論述和準確判斷，指出要清醒認識到社會治理已從線下向線上線下融合轉變，從單向管理向雙向互動轉變，從單純政府監管向突出社會協同治理轉變[7]。這樣的轉變需要注重多維度、多方位地發揮網絡主體的作用，抓實辦網基礎環節，嚴把網絡治理入口關。這就要求在互聯網管理中，黨和政府以及企業都要承擔各自的責任。要堅持“誰辦網、誰負責”的原則，從法律上界定互聯網企業的義務和責任，指導互聯網企業加強內部制度建設，強化行業自律，提升互聯網企業的法治觀念，實現依法辦網。最后，要堅持依法上網。要加強公民合法上網的宣傳教育，樹立凈化網絡空間人人有責的理念，提高網民整體的法律意識，堅守互聯網“七條底線”①，引導網民遵法守法，做“中國好網民”。要依法管理網民的上網行為，對網民的上網行為進行監督，一旦發現有相關違法行為，就要嚴格依法處置。網絡意見領袖和社會精英等要帶頭依法上網，以自身行動帶動和影響全社會依法用網。習近平特別強調，所謂的良好網上輿論氛圍，并不是說只能有一個調子、一個聲音，而是指不能超越憲法法律界限。習近平提出的“依法治網、依法辦網和依法上網”三個層面，辯證地把政府、互聯網企業和網民結合起來，讓網絡空間成為法治空間，讓法治規范引領網絡行為，形成了網絡法治的“有機體”。只有網民依法上網、互聯網企業依法辦網、國家和政府相關部門依法管網治網，以眾人之力，才能將全面依法治國落到實處，共同支撐和打造一個安全、有序、文明、健康的網絡平臺，推動經濟社會健康發展，為“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實現奠定重要基石。

三、習近平網絡法治思想的理論特質

習近平網絡法治思想直面網絡中存在的各種挑戰，闡述了關于網絡法治建設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具有十分鮮明的理論風格和理論特質。

(一)以人民為中心的堅定立場

人民立場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政治立場，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是貫穿習近平網絡法治思想的內在主線。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能停留在口頭上，止步在思想層面，必須見諸具體行動，落實到經濟社會發展各領域、各環節[8]。同樣，在推進網信事業的發展過程中，也要充分貫徹和體現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3]。一方面，要讓網絡更好地為人民造福。網信事業究竟是強權稱霸的領地，還是以人民為中心的事業，這是一個大是大非的問題。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旗幟鮮明地指出，要推動我國網信事業的發展，就要在共享互聯網發展成果上讓億萬人民有更多的獲得感[3]。因此，網絡發展必須始終著眼全國人民的期盼和需要，提供的信息服務要讓人民用得上、用得起，網絡輿論引導要關切民意，依法加強網絡空間治理要為了人民，網絡核心技術要有利于改善人民的生活，領導干部要學會通過網絡走群眾路線，真正體現以人民為中心的網信事業發展觀，更好地造福人民。另一方面，網絡的發展和治理要依靠人民。人民是推動歷史發展進步的根本力量，網信事業的發展是為了人民，網信事業的發展也要依靠人民。由于網絡具有覆蓋面廣、參與性強等特點，使網絡與人民天然地耦合在一起。構建安全有序的網絡空間需要調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還要接受人民群眾的監督。網信事業是人民的大事業，以人民為中心是我們黨和全國人民發展和治理網信事業的基本立場和基本方針。

(二)以“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為核心的法治發展理念

五大新發展理念，體現了當代中國共產黨人對新形勢下中國經濟社會發展規律的準確把握。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指出，網信事業要在踐行新發展理念上先行一步。事實上，習近平本人就是踐行新發展理念的楷模，他的網絡法治觀也充分體現了這一點。“創新”是習近平話語中的高頻詞，在習近平的網絡法治思想中，創新同樣居于重要地位。面對互聯網的新情況、新問題、新挑戰，在軟硬件建設上都必須更新思想觀念，堅持創新發展。習近平在不同場合多次強調，要創新現行互聯網管理領導體制，把我國建設成為網絡強國“必須走創新發展之路”等。近年來，網絡法治建設形成的一大批法律成果，都是習近平創新發展理念指引的結果。他在歷屆世界互聯網大會上提出的共治思想及其相應主張，充分體現了他在網絡法治理念方面的創新，也得到了國際社會的充分肯定與積極響應。協調是網絡法治手段，也是發展目標。習近平的網絡法治思想處處體現著協調發展的理念，如國家與國家的協調、虛擬與現實的協調、發展與安全的協調、主權與開放的協調、法治與倫理的協調、秩序與自由的協調等等，這些理念充分展現了習近平堅持從內在聯系去把握事物的科學方法，閃耀著唯物辯證法思想的光輝。綠色發展是網絡法治建設的價值追求。習近平提出，要營造風清氣正的環境，必須加強網絡空間治理，這既體現了他對社會負責、對人民負責的態度，也表明了他在網絡治理上堅持“綠色發展”的理念。只有秉持綠色可持續發展的理念，構筑良好的網絡生態，網絡空間才會更干凈、更美麗、更安全。開放理念體現在習近平網絡治理的方方面面。習近平指出，互聯網讓世界變成了地球村。因此，我們需要準確把握互聯網開放性的特點，以開放的發展理念推動網絡法治建設。首先要有開放的心態，正確認識當前全球網絡存在的問題，堅持問題導向制訂和完善法律法規；其次要有開放的姿態，吸收和借鑒世界各國網絡法治的先進理念和有益做法，豐富和充實我國網絡法治建設；最后要有開放的格局，尊重國際公約，與時代同步，與世界接軌。共享是根本宗旨。習近平在首屆互聯網大會上就提出全世界要互聯互通、共享共治，讓網絡空間造福世界人民的理念。充分表明了服務百姓、惠及民生，實現互聯網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是習近平依法治理網絡的目標所在。建設法治網絡，必須充分調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增強全體網民的法治意識，引導各類群體依法充分表達意見建議，讓人民群眾在共建共享中真正實現有更多獲得感。

(三)以“推進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為導向的共治思維

美國是互聯網的發源地，在互聯網發展史上的優勢地位使美國成為全球網絡治理規則的主導者，其“零和博弈”的思維和自私自利的本質在互聯網領域也淋漓盡致地展示出來。美國反對包括聯合國在內的各種組織介入互聯網管理。但是，美國又打著網絡自由的借口，干涉別國的互聯網管理制度，抑或利用技術上的優勢對別國進行隨意碾壓，2013年的斯諾登事件和2017年披露的美國中情局廣泛使用各種網絡監聽工具便是很好的例證。習近平指出，網絡的互聯互通與高度全球化的特性，決定了各國在網絡安全上緊密相連，任何國家都不可能獨善其身，也不可能包打天下[9]。世界的命運應該由各國人民共同掌握，壟斷國際事務的想法和行為必將落后于時代，終將被各國政府和人民所淘汰。當前，我們要實現打造安全有序的網絡空間的目標，就要統籌好國內國際兩個大局，統籌好網上網下兩種資源。習近平指出，世界各國要堅持權責共擔、同舟共濟，攜手應對能源資源安全、網絡安全等日益增多的全球性問題[10]。2014年7月，習近平在巴西國會演講時，首次提出了要共同推進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就推進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習近平在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上提出，要“加快全球網絡基礎設施建設、促進互聯互通；打造網上文化交流共享平臺，促進交流互鑒；推動網絡經濟創新發展，促進共同繁榮；保障網絡安全，促進有序發展；構建互聯網治理體系，促進公平正義”[5]。強調在維護網絡安全上應該實行統一標準，在防范和反對網絡領域的犯罪活動上應共同努力，依據國際公約和相關法律予以堅決打擊。習近平推進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思想，是對近代以來西方國家主導的國際關系體系的一種糾正和超越，強調彼此間的守望相助、風雨同舟、命運共擔，共同推動網絡空間互聯互通、共享共治，為世界互聯網治理提供了中國方案，貢獻了中國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