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碩
(南京農業大學政治學院,江蘇 南京210095)
境外分支機構黨組織建設是黨的基層組織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共產黨迎接全球化挑戰以實現組織國際化的關鍵環節。早在20 世紀90 年代我國深化外貿體制改革伊始,駐外機構黨組織作為黨建工作的有機組成部分,就因其多元化意識形態劇烈碰撞的跨文化背景而備受矚目。為此,中央組織部、外交部黨委《關于加強和改進駐外中資企業、機構黨的工作有關問題的通知》(組通字[l994]14 號)就曾指出,國內派出部門、駐國外中資企業(包括合資企業)、機構應根據實際情況,按單位或系統建立黨支部。
2015 年3 月28 日,國家發改委、商務部、外交部等三部委聯合發布了《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這標志著“一帶一路”戰略框架進入全面推進階段。“一帶一路”作為當下以推動經濟全球化深層次發展為著眼點而提出的國際區域經濟合作新模式,標志著以中國“走出去”為鮮明特征的全球化新階段的到來。從“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到2018 年6 月,我國在沿線國家建設的境外經貿合作區總投資289 億美元,中國企業在2017 年中標承包的海外工程項目達380 項之多。伴隨著越來越多的中國資本和中國企業、機構走向世界市場,亟須適合海外新生態的黨建路徑來為其保駕護航。所以,為“一帶一路”中走出去的中國企業和機構提供科學的黨建支撐點亦成為當前和今后相當長一個時期基層黨組織建設的迫切需求。
改革開放40 年來,我國企業黨組織建設取得了重大進展,也存在諸多困難和問題。當前,我國開始更積極地參與到經濟全球化進程之中,在境外建立分支機構成為眾多國內企業的發展方向。黨組織建設是這些境外設立分支機構建設的重要內容之一。因此,回顧我國企業黨建歷程,總結企業黨組織建設的歷史經驗,進一步推進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顯得尤為緊迫和必要。
企業黨建是我國黨建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學術界對此已經進行了較為深入的研究。企業黨建是多重治理邏輯并存的社會狀態(王詩宗、宋程成,2013;黃曉春、嵇欣,2014;馬金芳,2014)[1]衍生的重要領域。研究結果顯示:企業黨建實際效果與戰略預設相去甚遠,在促進組織發展和協調社會矛盾過程中作用不佳(馬西恒,2006;蒯正明,2009;陳鵬鍵,2011;趙剛印,2014)。對于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學者們從不同的角度展開了深入的調研和分析。
蒯正明從政黨系統、政權體系與社會格局三者的平衡狀態入手,認為當今黨的組織資源開發在“國家—單位—個人”的縱向社會整合邏輯中面臨著適用性的問題(蒯正明,2009)[2]。馬西恒則從“個人—單位”互動的視角強調市場和法制已成為社會運作的平臺機制,企業黨建背后隱藏著利益主體需求與傳統運作慣性對接的矛盾,這一矛盾直接制約了社會轉型期黨的可持續發展(馬西恒,2006)[3]。
另外,有相當一部分學者認為空間結構的層級空白是企業黨建效果欠佳的“罪魁禍首”。陳鵬鍵認為以空間節點錯位為顯著表征的傳統垂直型組織體系是企業黨建低效的重要原因(陳鵬鍵,2011)[4]。趙剛印則從黨建動力機制構建出發研究了企業黨建的資源基礎和基本策略,認為組織管理體系的不成熟造成了黨建造血功能式微,難以發揮其應有的治理功用,成為浮于社會生活表面的制度形式(趙剛印,2014)[5]。根據不同的歸因分析,學者們為破解企業黨建的發展困局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趙大朋認為企業黨建存在一定程度的內部分層。涉外企業黨建普遍存在定位模糊、活力匱乏、影響低下等難題,這緣于對超越民族國家視閾的特殊空間環境的忽視(趙大朋,2013)[6]。李曉光、曹海霞(2015)[7]曾基于中央企業海外基層黨組織的極端特殊性就其基本表征和建設特點進行探究。
綜上所述,學術界關于國內企業黨建的研究取得了豐富的成果。這些成果為本文關于企業境外分支機構黨建的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礎,也具有非常好的理論啟發作用。但是,現有研究也存在不足,表現為:第一,多為從組織層面對企業黨建的面上研究,忽視了對企業內部黨員群體予以甄別的個體化分析,不免有失偏頗。第二,關于境外企業的研究,還相對比較薄弱。而企業,特別是國有企業的境外分支機構,直面西方資本主義主導的世界市場,處于黨建的前哨陣地,加強對他們的理論研究,具有非常重大的現實意義。第三,現有關企業境外分支機構的研究,忽略了其特殊的生存環境,而對于其實踐困境也揭示不足。這些都為本文研究預留了較大的空間。
基于此,本文擬從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的實踐困境切入,對造成這種實踐困境的原因進行深入分析,從沖突化解與境遇協調的角度提出企業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可持續發展的對策建議。
雖然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在實施過程中的具體方式手段不盡相同,但其功能定位都是圍繞加強黨的領導和促進組織發展這兩個基本點展開的。傳統的黨建工作機制是以黨的建設為抓手帶動組織業務工作的開展。但是,境外分支機構缺乏嚴密的組織網絡依托,海外體制支撐乏力,這種現實狀況決定了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要依賴于組織機構的人力、物力支持;依靠組織管理層來為黨組織發展投入更多的資源。這種情況要求黨建工作要增強對組織發展的增益程度和組織目標的認同。
但從現實情況看,政治引領作用和對企業組織增益的作用,這兩者協調效果并不理想,突出表現為企業治理層對黨組織意圖分享組織決策權、進而會壓縮資源分配數量存有顧慮[8]。這一點是企業黨建的通病,不過在境外分支機構中尤為突出。而如果境外分支機構的黨建工作過分迎合企業發展的需要,則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其政治引領的作用。這里需要回應的問題是:如何將黨的建設與組織經營發展更好地相結合起來,構建起黨組織政治引領作用與組織服務功能的互動格局。因此,在不削弱黨組織政治引領作用的同時,增加其對組織業務產出的助益功能,是今后需要著力解決的重要課題。
特殊的海外際遇決定了外生型黨建邏輯成為境外分支機構黨建的主要模式。單向的外生嵌入往往無暇顧及組織內部黨員群體的實際利益訴求,引發黨組織話語體系與黨員群體訴求相脫離。這會限制基層社會的利益表達,導致黨員話語權利的缺失;黨員訴求反饋機制也相應地處于滯后狀態,出現黨建資源統籌與黨員個體需求“兩張皮”的現象,造成組織空轉。
不僅如此,黨建形式程序和實質內涵的脫節還會在海外特殊環境的催化下導致黨員懷疑組織、喪失信仰,甚至背離組織。從根本上講,這是黨員群體不同領域的個體性需求和公益性訴求在黨建公權力運用過程中的失語。解決好“組織空轉”問題,實現組織嵌入與內生訴求之間的平衡,擺脫“黨組織忽視黨員,黨員排斥黨組織”的尷尬境遇是突破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瓶頸的又一重要內容。
現行境外分支機構組織框架的設計存在兩種情形:一種是總部對項目實施細致的管理遙控;一種是粗放式的總部授權管理。黨組織設置模式的單一復制性和相對封閉性使得總部垂直管理(即總部黨組織對所屬分支機構黨組織進行集中統一領導)成為當前境外派出機構的主要黨建管理模式。總部管理模式需要母機構黨委主動介入,通過縱向輸出以實現黨建工作覆蓋到各分支機構。然而境外分支機構一般與總部相距甚遠,包括黨的建設在內的組織日常運營多依賴于總部授權給分支機構令其獨立經營管理。
不難發現,自主性較強的分支機構,其工作開展和自上而下的總部戰略輸出體制之間存在一定的張力;使得總部集成輸出下的分支機構黨建工作在“應然”(目標狀態)與“實然”(起始狀態)之間存在的巨大反差,目標不清、節奏拖沓等問題突出。如何實現境外分支機構黨組織對總部黨建工作內涵的“公共認同”和“制度認同”,推動總部黨建戰略內涵在境外落地是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面臨的新命題。這種認同需要根據組織要求做出具體界定,是一種更為深刻的、基于“政治認同”“價值認同”之外的“情感認同”和“道德認同”。
在學界,主體參與通常被賦予積極的意義。從現實來看,以建立在人情之上的隱性關系網為切入點提升組織黨建積極性,可以對分支機構黨組織的業務動員能力產生積極的影響。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機制普遍存在組織網絡關聯脆弱、嚴密網絡依托缺乏、保留有一定的主體活動空間等特征。因此,黨員的主體參與顯得尤為重要,甚至可以直接左右黨建工作成效。
但值得注意的是,復雜的海外生態環境和市場經濟因素對黨員思想體系中的本土主流意識形態具有解構作用,使得海外黨員群體信仰弱化,甚至波及機構黨建的整體成效。在單向度的黨建輸入和陌生化的環境滲透之下,海外黨員群體普遍存在偏離身份認知、陷入精神荒蕪、思想防線退化等信仰弱化問題,并不能正確充分發揮作用,進而產生諸多非目的性的結果,這是構成境外分支機構黨建效果不佳的現實邏輯起點。
與本土基層黨組織不同,境外分支機構黨組織所面對的是陌生化的非本土活動空間。作為相對獨立的行為主體,境外分支機構為實現充分發展,總是意圖充分適應融入到海外環境之中,從而在公共資源調配競爭中獲得優勢。可以說,境外組織機構存活成長的過程就是外部空間環境對組織機構適應性考量的過程,這其中就包括民族文化和意識形態方面的考量。
而境外組織機構在應對外界考量的過程中,黨建工作易被邊緣化,黨建功用易被弱化。與本土分支機構相比,跨文化差異所導致的適應力不足是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中力量匱乏、創新不足等困境的深層次原因[9]。境外分支機構不僅僅是一個追求效益最大化的經濟實體,更是一個基于不同的地域文化、價值觀念、文化背景而建立起來的社會文化綜合體。跨國或跨地區的投資經營勢必會推動母體文化與地方文化的接觸交流,兩者的差異性不可避免的會帶來程度不一的文化沖突。境外分支機構在落地過程中必然伴隨著外部環境的價值闡釋沖擊和需求釋放引導,其迅猛發展勢必會擠占母體文化的既有生存空間。所在場域的主流意識形態可能會憑借其強大的滲透力意圖壟斷話語權,因此海外黨建意識形態屬性與執政黨的權威性與公信力易受到國外主流輿論的挑戰。這就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黨員積極性的發揮,也會造成黨員信仰弱化。
本土公共權威與海外社會環境的多層次互動結構催生了具有內在不穩定性的駐外機構活動空間。值得注意的是,傳統黨建的目標向度、戰略內涵以及路徑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已經難以適應這一全新的組織視域,更難以發揮實際效用,無法實現對境外分支機構有效的政治引領和組織領導。貧富分化等本土社會問題的積蓄,則為與母機構國家公共權威相悖的離心力量的滋生提供了土壤。這為本土公共權威的分化消解提供了潛在空間和內在沖動。黨員群體的價值觀念在海外環境的催化作用下加速轉型,使其處于因本土原有機制作用失靈而引發的價值觀嬗變期。故而境外分支機構黨建所面臨的現實困境的實質性焦點就是:如何面對西方思想文化的強勁滲透與影響,如何實現對相關資源的有效整合。
作為全球治理邏輯與海外特殊情境之間的交互媒介,相對于大多數基層黨組織的管理視角,我們應對國內企業黨組織在海外落地給予特殊審視。因為其活動更多的表現為資本對話、關系鏈接和表達調適的過程。現實狀態的特殊性決定了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功能定位、目標向度和戰略內涵的特殊性。具體到境外分支機構黨組織的戰略目標,有兩個問題較為突出:第一,應如何準確把握全球范圍內經濟結構的變遷態勢和多元思潮的復雜演進,使得黨建工作成為整合組織資源的有效手段,滿足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先進性、適用性和實踐性的要求。第二,應以何為突破口,提升黨在境外特殊視域下對社會組織的整合效果,使得黨建工作成為促進組織機構良性發展和維護各方合法利益得以實現的政治保障,從而贏得組織成員和管理層的支持。
當前基層黨組織建設可大致劃分為外生和內生兩種邏輯思路。外生式黨建就是指黨組織在時間節點上后序于分支機構組建的邏輯模式,更強調以自上而下的母機構行政權力為依托。內生型黨建是指在分支機構組建肇始就將黨組織納入到權力架構設計之中,強調其與組織特色和運行邏輯的高度一致。更清晰地識別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工作的復雜性特點,實現黨建嵌入路徑及融入方式的轉變,成為當前分支機構黨建工作所面臨的特定情境。
經濟全球化推動了跨國企業治理結構、發展路徑和資源分配等因素的動態變化,進而推動了我國在全球經濟鏈條中的角色演變,勢必會帶動黨建的國際化轉型[10]。與境內分支機構相比,組織國際化的特殊境遇決定了外在嵌入成為境外分支機構黨建的主要邏輯思路:首先,黨組織為實現在非本土環境中的生存發展,多強調增強自身的生存適應性而忽略了意識形態的適應性;其次,外生型黨建體現的是企業總部對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內涵的集成輸出,境外黨建本身并不具備強勢推動的外部條件和主觀動力。從根本上講,在外生型黨建程式下,境外分支機構主要是為以實現組織覆蓋和工作覆蓋為追求目標,它是一種在組織內部既有話語集團“強勢推動”下形成的附庸型、形式化的黨建模型。
自20 世紀90 年代《關于加強和改進駐外中資企業、機構黨的工作有關問題的通知》下發以來,從國家政策層面對境外分支機構黨的建設做了詳盡要求,然而現實中的境外分支機構黨建并沒有明顯成效。根據前文分析,從境外分支機構基層黨組織實踐困境視角看,境外分支機構黨的建設是一個多重主體、多重矛盾、多重關系相交織的復合體。海外黨建的重點在于深化利益主體關聯,協調各變量關系,把握各方利益認同。具體來說,可以從如下幾個方面入手:
在境外分支機構的現行體制中,黨組織的目標難以直接實現。這就決定了境外分支機構的黨建目標必須通過一定的中介環節以實現和組織目標在某一層次上的契合。可以黨建工作與企業文化的結合為切入點:一是把黨建工作納入到境外分支機構組織發展的總體規劃之中,明確黨組織在境外分支機構中的戰斗堡壘地位,將加強和規范黨內教育學習機制作為企業文化戰略的重要支撐點。二是通過黨員示范點、黨員公益服務等能夠切實豐富企業文化的活動形式,推動支部建設與企業文化的接合,實現黨組織的作用延伸。活動設置要把握分支機構與社區環境、黨員職工和非黨員職工、外籍雇員與本國職工等關鍵點,搞好“組織大合唱”。三是將職工業務動員作為組織黨建活動的主攻方向,借此形成良好的企業文化導向,把黨建目標內涵融入到境外分支機構運營鏈條之中,推進組織目標和黨建目標的有效對接。在此基礎上,可進一步謀求基層黨組織對境外分支機構的有效滲入,實現黨的建設對分支機構的帶動發展,構建起境外分支機構與基層黨組織相互依存、雙向互動的發展格局。
基于境外分支機構的相對獨立性和外在封閉性,黨組織要格外重視理順機構內部各主體間的各種利益關系,實現組織發展趨向和以黨員群體為代表的組織成員利益訴求的調和。可采取的措施有:一是建立健全走訪談心制度。黨組織要打破機構治理的科層壁壘,做到“困難訴求幫扶到位,合理訴求解決到位,無理訴求教育到位”,預防價值嬗變問題滋生。二是建立黨內幫扶機制。黨組織要堅持將黨員的難事難題作為關懷的發力點,發動黨員干部廣泛參與,建立穩定的結對幫扶關系,從生活、思想、業務、發展等多方面為黨員群體答疑解困。三是建立健全激勵機制,實現關懷、幫扶和激勵的有機統一。境外分支機構要充分整合黨內外、總部與分支、國內境外各類資源和力量,堅持定向激勵與重點幫扶相結合、物質幫扶與精神激勵相結合,運用激勵理念驅動黨員職工有效參與到企業生產和業務實踐之中。
在現行的總部集約式管理模式下,總部黨建戰略的輸出要落實到對分支機構的考核指標要求上。考核指標的確立要經過對境外分支機構的充分調研和詳細論證。對于境外分支機構黨組織,總部亦可參考國內相關規章制度,并適當考慮分支機構的實際情況以制定專門適用于境外分支機構的黨建指標體系,以確保分支機構黨建的功能到位,并增強其對海外環境的適應性。
境外分支機構黨建考核指標的確定應充分考慮:一是人的因素,包括境外分支機構的人力資源、職工結構、文化素質和精神面貌等;二是物的因素,包括分支機構的組織實力、資金充足與否(包括總部輸送和分支機構專項兩部分)以及現有治理成本下的資源剩余量等;三是組織特性,要充分考慮的企業歷史傳統、境外業務模式以及既有的黨建基礎等。值得注意的是,在現行的總部集約管理和境外空間布局之下,境外分支機構黨組織的自主抉擇空間需要適度保留。因此,總部應重視分支機構黨建指標體系的自我調整機制并予以合理設計。
境外分支機構黨建的可持續發展離不開境外分支機構黨組織對海外陌生化環境的融入與適應。在政府和企業充裕的政策支持和資源投入下,借助網絡平臺實現宏觀海外環境和黨組織行為的良性互動是當下組織發展的亟需,也是有效黨建之亟需。具體做法為:在戰略上打造“大黨建”模式,擴大黨建線上生態圈輻射范圍,精心設置境外黨建網絡陣地;在應用技術上做到創新發展,積極運用自媒體等新興媒介,推動傳統黨建工作方式向“指尖上的黨建”轉變,打造線上黨建模式;在傳播內容上要做到兼容并蓄,適當加入一定的海外變量,根據海外的具體環境際遇設置黨建教育的目標內涵、傳播載體和專題案例;在層級構建上要努力對接黨員職工、群眾職員的訴求,引導黨員群體在“擬態環境”中主動遵循主導價值選擇。
境外分支機構黨的建設難以維系的原因很多,陌生境遇、嵌入邏輯等上述任何一種特殊都可以是黨建工作的潛在矛盾和隱性沖突所在。從上文分析亦可看出,如何激發境外分支機構黨建的內生動力和能力,才是決定境外分支機構黨建質量的關鍵和內在決定因素。從黨建共同利益認同的角度來說,實現組織目標向度、訴求滿足、結構張力、環境適應等關聯的平衡協調進而推進黨建范式和實踐邏輯的轉換,是提升黨建效能、擴大組織參與、避免“組織空轉”角色迷失現象的關鍵。除此之外,任何外部條件都是一種輔助性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