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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對于官私畜產的法律規制芻議

2020-01-09 11:28:00譚天樞
唐山師范學院學報 2020年5期

譚天樞

唐代對于官私畜產的法律規制芻議

譚天樞

(南開大學 法學院,天津 300350)

唐代畜牧業經濟發展較為興盛,法律的健全是造就這種繁榮的重要原因。對于官私畜產,唐代法律形成以《廄庫律》為主干,輔之以《廄牧令》《太仆令》《駕部式》《太仆式》等專項法令、程式以及君主的別敕,又以《賊盜律》和《雜律》完善關于畜產侵害的規制與保護,從制度設計上形成了較為細致完整、系統規范的法律體系。結合唐代政治、經濟和宗教文化背景,可窺見畜產在唐代社會重要的經濟價值與法律地位。

畜產;畜牧業;廄庫律;廄牧令;唐律疏議

一、引言

中國古代屬于典型的農耕社會,囿于生產力水平和自然條件的限制,以牛、馬、駝、驢為代表的畜產作為當時主要的生產與運輸工具,成為農業經濟生產與生活的重要支柱。因此,歷代統治者都十分重視對于畜產的保護,將其視為鞏固經濟基礎、充實國家財富的核心元素和重要源泉,《管子》云:“六畜不育,則國貧而用不足。”[1]在“農桑為國用之本”的現實環境和歷史背景下,畜產成為衡量國家興衰貧富的硬性標準。唐代的種植業經濟和畜牧業經濟實現了共同繁榮,耕、牧兩業相互補充,相互協調,成為當時彼此依存并相伴發展的重要產業,并隨著綜合國力的興盛有長足的發展。因此對這種思想也加以因襲,并且將其寫入集前代法律之大成的《唐律疏議》之中,又輔之以令、格、式、敕等其他法律形式,形成了一套完整、有機的法律系統。

二、唐代對于官私畜產法律規制的歸類

唐代律令對有關官私畜產的諸多問題做了詳密、系統的規定,涵蓋了日常養護、交通運輸、祭祀、外交、商業交易等方面,同時還包括關于畜產非法侵害的規制,以國家立法的形式對畜產book=63,ebook=2進行全方位管控。唐代法律中的畜產,主要指牛、馬、駝、騾、驢、羊,而其中又以牛和馬匹為主,所謂“牛為耕稼之本,馬即致遠供軍”[2,p282],雖然傳統意義上的“六畜”還包括豬、雞、犬等動物,但是其重要性和法律價值與馬牛等相距甚遠,故在法律條文中所占比重較少。關于官私畜產的法律規定大致可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1.日常管理與養護

針對官私畜產的管理,唐代有專門的《廄庫律》和《廄牧令》,主要針對官有畜產的日常養護進行規范,而其中又以馬匹為首要。唐代中央設有太仆寺,專門負責馬匹和其他畜產的管理,包括牛、羊、駝、驢、騾、犬、雞、鴨、鵝等。它是全國畜牧業的領導機構,其屬下為分布于各地的牧監,牧監依據馬匹的數量分為三等,“凡馬五千匹為上監,三千匹以上為中監,以下為下監”,而依據馬匹的優劣,又可分為左、右監,細馬之監稱為左,粗馬之監稱為右。牧監掌管“群牧孳課之事”,是國家最主要的畜牧場。唐代的官馬、軍馬、互市馬、御馬、祭祀牲禮等畜產大多出自牧監。諸牧監之外另設沙苑監,專管隴右一帶牛羊的飼養,“以供其宴會、祭祀及尚食所用[3,p488],同時也是皇帝的御用獵苑。太仆寺下設典牧署、典廄署,分管畜產的飲食養護和供給使用。此外,兵部下屬的駕部郎中負責車輛、驛站和官私馬牛的籍簿管理,殿中省下設的尚乘局專管御用馬匹的調習和養護。

《廄牧令》規定,官有馬、牛各以一百二十匹(頭)為一群,駝、騾、驢各以七十頭為一群,羊以六百二十口為一群。一群畜產設置牧長一人,配牧子四人,牧長之上有牧尉、牧史,牧尉管轄十五名牧長,上級對牧尉、牧長的履職情況定期考核。尚乘局下屬的司庫“掌鞍轡乘具,司廩掌藁秸出納”[3,p331]。畜產總數滿一百,配置獸醫一人,每增五百則另配一人,獸醫由殿中省、太仆寺具體分配,殿中省獸醫定員為七十人,太仆寺獸醫定員為六百人,而牧戶、牧奴也要掌握相應的獸醫技能。若官畜在路途中生病則應就近治療,藥食官給。治療必須依法進行,否則觸犯“養療羸病畜產不如法”條,“笞三十;以故致死者,一笞四十,三加一等,罪止杖一百”[2,p279]。法律對畜產牧群的飼料、游牝(交配)、孳息、課稅、損耗等方面有嚴格且細致的劃分:自每年十月(羊自十一月)給畜群喂食干料,至次年四月一日改喂青料;公駒和公犢滿三歲便要另行組建新群。母馬、母駝于四歲游牝,五歲課稅,母駝六歲課稅,母牛、母驢三歲游牝,四歲課稅,母羊游牝和課稅皆為三歲。每年對畜產課征定額的孳息所得,外蕃新引進的畜產則額度相應給予減免。若能夠超額產出孳息,則牧長、牧子有相應的賞賜。政府每年給予的損耗數額各有差別,駝為7%,騾為6%,馬、牛、驢、羖羊(黑羊)為10%,白羊為15%,從外蕃新引進的畜產可能不服水土,故損耗數額有所提高。若牧群發生疫病,則比照附近私有牧群的死亡比例作出損耗認定,但“馬、牛一十一歲以上,不入耗除限”[3,p487]。若出現自然災害導致出產大量減損,也要及時上報。畜產丟失的追尋期限為一百天,逾期未能尋回,則牧子、牧長各賠償損失的一半,也可以庸役折算,后期畜產尋回則予以退還。若畜產死亡、丟失損耗超過定額,或是沒有完成課稅定額,則觸犯“牧畜產課不充”條,每有一頭(匹),牧長、牧子受笞刑三十,三頭加一等,超過杖刑一百后,十頭加一等,最高不超過徒三年,羊減馬三等處罰,飼養致死加一等處罰,丟失的情形加二等處罰。如果畜產得不到善待而受傷、消瘦過度也為法所不準,有“乘官畜脊破領穿”等條進行規制,長官為主犯,佐官為從犯。

官有畜產適用特殊的登記制度——字印。馬駒以小“官”字印右膊,以年辰印右髀,以牧監名稱依照左、右監印在尾側;二歲時區分強壯、羸弱、瑕疵三等,在右膊、右髀處印“飛”字,細馬和次馬均以“龍”形印在項部左側,送交尚乘局的馬駒則還要在尾部印“三花”印,其余雜馬以“風”字印左膊,以“龍”字印右髀。而牛(包括屯牛、監牛、營田牛)、騾、驢都以“官”字印右膊,以牧監名依照左、右監印右髀,駝、羊都以“官”字印右頰,羊還要割耳。如果畜產所在的牧監變動,則須在左頰印新牧監名;官馬賜予個人,則須蓋“賜”字印;官馬招募百姓飼養,則印“守”字和州名;調撥官馬作為軍馬和驛馬、傳送馬,則在右頰印“出”字①。新出生的駒、犢、羔也要烙印并登記造冊,簿籍由駕部掌管。若有“驗畜產不實”的情形,一頭處笞刑四十,三頭加一等,最高不超過杖刑一百。若對畜產的登記價值有所減少導致差價,贓重則以“坐贓”論,據為己有則以“竊盜”論。官畜還不準私自外借,包括監臨主守自借和轉借他人,否則觸犯“監主借官奴畜”條,如果計庸刑重,則以“受所監臨book=64,ebook=3財物”定罪。官畜不許以私物貿易牟利,《賊盜律》規定:“以私財奴婢貿易官物者,計其等準盜論,計所利以盜論。”[2,p367]官馬也可以委托民間飼養,官方會選取府內衛士、弓弩手中殷實之家飼養官馬,免除該戶的番上、鎮防和雜役,該官馬還可以隨軍出征,由行軍長史和騎曹參軍負責點檢。但也不準超額交付給民間飼養,否則會造成擾民。曾有郡守擅令百姓養母豬和雞,被督郵禁止[4,p2796]。依據《太仆式》和《太仆令》的規定,官馬要定期調習、訓練,否則違反“官馬不調習”條。各州府刺史、長史、折衡都尉、果毅都尉會定期檢驗官馬。若該馬因公事死亡,或是患病無法乘騎,則應立即更換,飼養之家若無資力承擔,也要及時轉募。

對于官畜和私馬的檢查十分嚴格,民間私有馬匹五十匹以上,可以申請造牒登記,也即“私馬造牒”制度。在馬項部造印,與官印相區分,一旦發現馬匹其他部位有印,或者官印部位有瘢痕,則涉嫌私占官馬,應立即沒收入官。作為贓物的畜產也要依法沒官。民間如果拾得遺失的官私畜產,要立即報送官府,滿五日不送官則以“得闌遺物不送官”條或坐贓論處。遺失私畜的識認期以一年為限,逾期入官。地方州鎮的私畜識認期則為兩季,逾期出賣,“先賣充傳驛,得價入官。后有主識認,勘當知實,還其本價”[5,p638]。地方官畜和民間私馬的賬冊,每年都要上交尚書省核查。所有私人放牧的地點,均有當地州縣負責勘驗、檢查。每年畜產所得孳息也要進行及時登記,官方進行核驗、蓋印,即使是死畜也不例外。《廄牧令》詳細規定不同種類的官畜死亡后所應收取的筋、腦分量,以及送使出行的官、私馬在道死亡與官畜在道患病致死后,它們的“皮肉”或“皮角”該如何處理[6]。同時,已經死亡的畜產也要具狀上報,實行“三狀”制度,先由畜主寫明畜產狀貌、畜主姓名、死亡時間、地點及原因,若是馬匹則描述更加詳細,再由專門機關驗明是否屬實,最后由地方官署出具證明,如《唐永淳二年(683)牒為翟歡相死牛事》[7,p399]。

翟歡相牛一頭

右奉判,今檢前件牛無他故死,得惡致死有實。

牒 件 檢 如 前 謹 牒

永淳二年二月 日錄事 唐 牒

2.交通運輸與訊息傳遞

在繼承前代基礎上,唐代形成比較完善的驛站軍事交通法律制度,同時也定型了古代驛站軍事交通法律制度的基本內容[8]。形成了中央由駕部郎中垂直領導、地方由兵曹和司兵參軍管理的郵驛體系。在驛站之中,馬匹和驢是驛站正常運轉的主要支柱②。當時全國共有驛站1 639 所,其中陸驛1 297 所、水驛86 所,中央依據驛站的規模大小分配驛馬:“都亭七十五匹,諸道之第一等減都亭之十五,第二、第三皆以十五為差,第四減十二,第五減六,第六減四”[3,p163]。在地勢險要、交通不便之處,還有江東、江西、江南、嶺南一帶地形不適宜配置體型較大的馬匹,都配備蜀馬等矮小馬種,每配置三匹馬或五頭驢要附隨驛丁一名負責管理。驛馬主要來源于官馬,其草料也比照官馬標準,按大型馬的食量供給,傳送馬、驢募民飼養,具體辦法與官馬類似。當驛馬數量不敷使用時,政府則征用驛道附近的民間私馬,即為“帖馬”制度。一旦出現驛馬、驢死亡、丟失的情形,驛丁要在一至兩個月內補齊,如果在限期內仍然無法補齊,則從死亡之日起扣除劃撥的草料和丁庸費用③。各州府縣地方的傳遞馬還兼具承直馬的功能,《廄牧令》規定:“諸當路州縣置傳遞馬處,皆量事分番,于州縣承直,以應急速。”[5,p110]承直馬是提供除驛使以外其他用途的常備馬,“諸衛每日置承直馬八十匹,諸府常備,其數甚多”[3,p163],以應對緊急情況。

同時,官方對于驛站馬、驢的使用都有嚴格的管控。首先,驛馬、驛驢也要蓋字印,“諸驛馬以‘驛’字印印左膊,以州名印印項左;傳送馬、傳送驢以州名印印右膊,以‘傳’字印印左髀”[5,p102]。字印分別由尚書省和各州保管,類似于今日車輛的官方牌照,用以查驗、辨識。驛馬的數量要符合法律規定的標準,不準擅自增加,《公式令》規定:“給驛:職事三品以上若王,四匹;四品及國公以上,三匹;五品及爵三品以上,二匹;散官、前官各遞減職事官一匹;余官爵及無品人,各一匹。皆數外別給驛子。此外須將典吏者,臨時量給。”[2,p210]《駕部式》規定:“六品以下前官、散官、衛官,省司差使急速者,給馬。使回及余使,并給驢。”[2,p210]在此法定數額之外使用驛馬,則觸犯了“增乘驛馬”條,每增乘一匹,處徒刑一年,一匹加一等,主司若知情則同罪。驢減馬一等處罰。其次,用途要嚴格依照相關規定,“諸傳送馬,諸州令、式外不得輒差”[5,p115],即專供國家軍情、外交、郵傳之用,不可另作他book=65,ebook=4途,《廄牧律》規定了“乘驛馬赍私物”條和“乘官畜私馱物”條。法律也不允許不適格者乘騎,對“詐乘驛馬”的行為處罰相當嚴苛,“給驛者,給銅龍傳符;無傳符處,為紙券”[2,p208]。若謊稱有乘騎事由但沒有符券,或是盜取、偽造符券進行乘騎,不問涉案馬匹數量和路程遠近,直接處以加役流(加役流是唐代僅次于斬、絞的代死之刑)。而且驛站和所經過關卡的長官若知情,亦加役流。驛馬為國家之用,除了隨身衣、仗外,不得擅自運載私用物品,否則攜帶一斤處杖刑六十,每十斤加一等,罪止徒一年,驛驢則減二等刑處罰。并且乘騎驛馬、驛驢也要沿著規定的驛路行進,不能中途改道、超過行進里程,否則觸犯了“乘驛馬枉道”條,一里杖一百,五里加一等,罪止徒二年。越至他所則各加一等。最后,《公式令》還規定每日行程的最低要求:“馬日七十里,步及驢五十里。”[3,p80]依據事情輕重緩急,注明驛站數目于符或券之上,據此驛站數量計算行程。為了避免超負荷使用,馬匹在行進固定里程后必須更換,“每驛中間筑臺以換馬”[9],以免馬匹過度疲勞致死的情況發生。

此外,馬匹在運行過程中如果發生失控,對于乘騎者和公眾將會造成嚴重危害后果,《晉書·刑法志》中有“都城人眾中走馬殺人,當為賊,賊之似也”[10]的記載,唐律之中也有“無故于城內街巷走車馬”條,城內民眾聚居,街巷人煙稠密,一旦騎馬駕車快速通過,則是對于交通秩序和公共安全的威脅,即使沒有造成危害后果,也要處以笞刑五十;如果導致人員傷亡,則減斗殺傷一等處罰,造成的財產損失則要進行賠償。因公私要事沒有造成損害的除外,“公謂公事要速及乘郵驛,并奉敕使之輩。私謂吉、兇、疾病之類,須求醫藥,并急追人”[2,p481],但如果車馬直接造成了人員傷亡,則以“過失殺傷人”定罪處罰;如果造成人群驚駭騷亂而間接產生人員傷亡,則減“過失殺傷人”二等處罰。若有畜產唐突奔走,進入宮殿門或沖撞儀仗隊伍,守衛則要被處以杖一百或杖八十的刑罰。寶應元年(762)高昌縣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肇事者康失芬在城內的道路上駕車快速行駛,中途車馬失控,碾軋史拂郍家的男童金兒和女童想子,致使二人“腰骨損折,恐性命不存”[7,p129],官府在案件事實認定清楚之后,征求了交通肇事者康失芬的意見,責令被告實行保辜,再依律依科刑定罪。《過所式》還規定,在關津處申請過所時,所攜帶的牲畜馬牛名數、牝牡、口齒也要如數上報[11]。目的在于驗證主體和攜帶畜產的合法性,防止私度、私販。若攜帶畜產私度,則觸犯“不應度關而給過所”條,“將馬越度、冒度及私度者,各減人二等;余畜,又減二等”[2,p174]。

3.祭祀、外交

《左傳·成公十三年》云:“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墨子·名鬼下》曰:“惟昔者虞、夏、商、周三代之圣王,其始建國營都日,必擇國之正壇,置以為宗廟……必擇六畜之勝腯肥倅,毛以為犧牲。”[12]畜產是祭祀方面的重要角色。《廄庫律》規定了“大祀犧牲養祀不如法”條,對于專供祭祀的牛、羊、豬等犧牲,較一般畜產的養護要更加細致,依照禮法規定進行:“供大祀,犧牲用犢;人帝配之,即加羊豕。其養牲,大祀在滌九旬,中祀三旬,小祀一旬,養飼令肥,不得捶撲。”[2,p280]④飼養犧牲的職責屬于太常寺下設的廩犧署,違法飼養導致犧牲消瘦,最高科處杖刑一百;若犧牲死亡,最高科處徒刑一年,中祀、小祀各依次遞減二等處罰。若是盜取犧牲,則觸犯了“盜大祀神御之物”條,處罰較一般盜竊要嚴重很多:盜取已入神所、經祀官省視的犧牲,處徒刑二年;盜取未入神所饌呈的犧牲,處徒刑一年半;即使是盜取神前飲食薦饗完畢、已被退還的犧牲,也要處杖刑一百。祭祀是從周禮開始就承傳千年的國家重大活動,畜產一旦被選作為犧牲,就被賦予了配享神靈的重大意義,飼養犧牲不如法導致損亡,或者是盜竊犧牲,雖然本質上是損害官物,但是因為所損壞的是祭祀用的“犧牲”,帶有褻瀆神靈的性質[13]。因此要加重處罰,以維護神權統治和專制禮法的權威。外交方面,作為餐物的畜產務必符合豐滿、肥碩之標準,曾有因此而違反外交禮儀的案件,“默啜使人朝宴設番客,沙苑監李秀供羊瘦小,邊使咸怨,御史彈付法”[14]。在判官看來,問題的核心已非所供食的畜產違反了朝宴標準這么簡單,而是這種行為嚴重影響了朝廷的形象。

4.商業交易

官私畜產不僅限于使用,還可以進入市場流通,畜產交易在支付對價的同時,均須立市券。券也稱契約,既是產權和納稅的憑證,也是防止日后發生糾紛、對簿公堂的重要依據。如吐魯番出土文書中就有諸多買賣、博換畜產的契約,舉book=66,ebook=5其中較為完整的《唐咸亨四年(674)西州前庭府杜隊正買駝契》[7,p389]為例。

咸亨四年十二月十二日,西州前庭府隊正杜……,交用練十四匹,于康國與生胡康烏破延邊買取黃驐駝一頭,年十歲。其駝及練即交相付了。若駝有人寒盜認名者,一仰本主及保人酬當,杜悉不知。三日不食水草,即還本主。待保人未集,且立私契;保人集,別市契。兩和立契,或指□驗。

駝主烏康破延

買駝人杜

畜價兩清的買賣契,通常都只是單契,因買方已完全履行義務,通常無須再立契給賣方;而在博換和在賒買或部分后付畜價時,因為交易雙方都要證明其畜為其合法擁有,或者還有畜價的補差問題,所以其契約通常也是一式兩份,各執一份,如《唐龍朔二年(662)前衛士趙蔭子博牛殘契》中就有“□□兩本,捉各壹本”的表述[15]。契約中會寫明交易主體、時間、地點、標的物、價款、支付方式以及擔保、違約責任等,能最大程度地厘清和保護交易雙方的正當利益,避免訴訟拖累。因此,訂立市券是唐代法律的硬性規定,而“已過價,不立市券,過三日笞三十;賣者,減一等”[2,p500]。訂立契約之后,如果畜產有舊病隱患而買主立契時不知,允許在三日之內反悔解約,超過三日視為無舊病,買主謊稱有舊病欲毀約或者畜主故意欺瞞不接受解約,均處以笞刑四十。這條法律通常會被交易雙方援引至契約之中,如《寅年(822?)令狐寵賣牛契》中約定:“如立契后在三日內牛有宿疹,不食水草,一任卻還本主。三日已外,依契為定,不許休悔。”[16]最為重要的是,正如《買駝契》中所載,券有私券和市券的區分,私券又稱私契,是不經過官方認定、納稅而由交易雙方直接達成的協議。市券則須經過官方認定,基于保護國家稅收、管控畜產交易的需要,官方不允許私契、私券的存在,法律也不對其進行保護,但現實中私契普遍存在,其數量甚至要遠遠超過市契。

為了有效管控官私畜產交易,中央設立兩京諸市署,地方州縣設有市令,也稱市司,負責對市場交易的管理和監督,上文提到的市券即歸屬市司管轄,“凡賣買奴婢、牛馬,用本司、本部公驗以立券”[3,p543]。市司要對市券進行及時、有效地認證,《雜律》規定:“即賣買已訖,而市司不時過券者,一日笞三十,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2,p500]除了民間畜產交易外,官方的畜產,尤其是馬匹也占據當時國內市場的很大份額,根據每年的檢驗結果,官府將年老羸病、無法乘騎的馬、驢選出,上報后折價售賣,所得錢款用于補充新馬、新驢。除國內市場交易外,唐代還設立專門管理對外貿易的政府機構——互市監,互市監隸屬于少府監管轄,地方上與各州、縣倉曹相配合。“凡互市所得馬、駝、驢、牛等,各別其色,具齒歲、膚第,以言于所隸州、府,州、府為申聞。太仆差官吏相與受領,印記。上馬送京師,余量其眾寡,并遣使送之,任其在路放牧焉。”[3,p580]對外貿易中的馬匹也要印特殊字樣,“其互市馬,官市者,以互市印印右膊;私市者,印左膊”[5,p103]。《關市令》規定,邊境州縣與外蕃互市,須在特定場所進行:“市易之日卯后,各將貨物畜產后俱赴市所官司,先與蕃人對定物價,然后交易也。”[17]若與蕃人私相交易,“一尺徒二年半,三匹加一等,十五匹加役流”[2,p177]。

5.非法侵害

此方面包含兩個部分:畜產遭受侵害和畜產對他人和財產造成侵害。

一方面,畜產作為特殊意義的財產,其價值不可小覷。價值評估上,牛馬駝騾驢等畜產的日工作量與人相同,值絹三尺,一頭牛、一匹馬的損失很可能影響一個村莊的農田耕種、賦役租稅和交通運輸,經濟損失難以估量,故政府對非法侵害牛馬畜產的行為予以重懲,《廄庫律》規定了“故殺官私馬牛”條和“殺緦麻親馬牛”條,《賊盜律》規定了“盜官私馬牛而殺”條。因“馬牛軍國所用,故與余畜不同”,所以律文中的罪名只見“馬牛”,不見“畜產”,以此突顯馬牛的重要價值和受法律保護程度之高。故意殺害官私馬牛者處徒刑一年半,若被殺死的畜產價值達到“竊盜”條的標準,且以“竊盜”條科刑更重,則以“竊盜”條論處;若只是造成了傷害,則計算馬牛價值的損失,以“竊盜”條定罪科刑,并賠償減損的價值;若價值沒有減損,則只處以笞刑三十。殺傷馬牛之外的其他畜產,以“竊盜”定罪量刑。同時在主觀上予以區分,若是誤傷馬牛,只用賠償,并不定罪。該條的定罪標準較低,“見血踠跌即為傷。若傷重五日內致死者,從殺罪”[2,p282]。即無論傷處有多少,只要見血,或雖未見血但骨頭關節折斷,就可入罪。若畜產傷重導致五日內死亡,也視為殺官私馬牛。主體方面,book=67,ebook=6即使是主人殺自家馬牛也被禁止,違者要處徒刑一年,故殺緦麻以上親的馬牛與主人故殺相同,故殺其他畜產和誤殺緦麻以上親的馬牛則計算財產損失依“坐贓致罪”條論處,罪止杖一百,只傷畜產者不被定罪。此外,盜殺官私馬牛的行為同時觸犯“盜”和“故殺官私馬牛”,行為更加惡劣,所以科刑更重,為徒刑兩年半。同時此條與“凡盜”條屬于特別法與一般法、重法與輕法的關系。若將畜產計贓以“凡盜”科刑更重,則依“凡盜”加一等處罰。“凡盜”不限于竊盜,還包括強盜、監臨主守自盜、恐嚇取人財物等。如果盜殺不用于農業耕犁和乘騎的馬牛,如犛牛(牦牛)之類,則計贓以“凡盜”論處。

另一方面,《廄庫律》規定了“官私畜毀食官私物”條、“畜產抵蹋嚙人”條和“官私畜產損食物”條,用以規制畜產對他人和財產造成的侵害。首先,依照《雜令》的規定:“畜產抵人者,截兩角;蹋人者,絆足;嚙人者,截兩耳。”[2,p286]主人須用特殊的標識表示該畜產的不良習性,提示他人加以注意,若是狂犬則應直接殺掉。如果畜主違反上述規定而導致畜產攻擊他人,則觸犯了“畜產抵蹋嚙人”條,即使沒有造成嚴重后果,也要處以笞刑四十;造成他人死傷后果,則依照“過失殺傷人”條懲處;若是故意放縱畜產殺傷他人,其主觀惡意性更強,危害更為嚴重,則依照斗殺傷減一等處罰。但是,對于挑逗畜產而遭受畜產攻擊的情形,畜主免責。曾有一案:犬有明確標識而他人故意挑逗被傷,訴求犬主賠償,判官認為:“畜狗不馴,傷人必罪;有標自觸,征償則非。”[4,p2796]被邀請免費為畜產醫療而受侵害,則比照“過失殺傷人”條處罰,但允許以銅贖罪。其次,如果畜產毀壞、啃食他人財物,作為畜主而言(畜主也包括使用者,即所謂“臨時專制亦為主”)[2,p283],因其管理上有疏漏過失,則要處以笞刑三十,若以財產損失價值依照“坐贓”條科刑更重,則以“坐贓”論。若是畜產逃跑導致損害,則減二等懲處,并且畜主還要賠償他人財產損失;若是官有畜產損食官物,則只科處刑罰而不用賠償。作為物主而言,應對畜產的侵害行為及時制止,或是報官,對畜主索要賠償,而不可以任意對畜產加以侵害。如將畜產殺傷,依照“故殺他人馬牛”條減三等處罰,若殺死的是馬牛,處杖刑九十。當然,如果畜產轉而攻擊物主,物主當即將其殺傷則無罪責,也不用進行賠償,類似于今天的緊急避險。

此外,《廄庫律》還規定了“犬傷殺畜產”條,用以約束畜產之間相互侵害的行為。若是畜主對其犬不加約束致人損害,則畜主進行賠償。而犬之外的其他畜產自相攻擊,比如兩牛相抵,兩馬相踏等情形,畜主只需要賠償減損價值的一半。若畜主明知自家畜產具有攻擊性而放縱,則依照“故殺官司馬牛”條處理。若雙方畜主都放縱畜產相互攻擊,各杖八十,相互賠償減損價值。在《文苑英華》中記載了一則“牛牴馬”的案例,“甲牛抵乙馬死,請償馬價,甲云:‘在放牧處相抵,請陪半價。’乙不伏”,判官認為:“馬牛于牧,蹄角難防,茍死傷之,可征在故誤,而宜別況……情非故縱,理合誤論。”最終認定是“余畜自相殺傷”,相互賠償減價的一半[4,p2796-2797]。

三、唐代官私畜產管理的特點及成因分析

1.對不同畜產的法律保護程度有所區別

一般來說,官畜重于私畜,馬牛重于余畜。從上述法律條文關于官畜和私畜的比例來看,唐代對于官畜的重視程度高于私畜,法律保護和制度構建也更為全面。作為一個開放、包容的強大帝國,唐朝在相當長的時間內,與周邊國家和民族維持著和平穩定的局勢,國內外貿易繁榮興盛,尤其是互市貿易中,馬匹是利潤極高又備受青睞的商品:將其出口,則可以換取他國名珍特產,帶來可觀的外貿收益;將其進口,可以改良國內馬種,增強自身的軍事力量,促進畜牧業經濟的良好發展。畜牧業的興盛往往會帶來“國富兵強”的經濟效果。《齊民要術》云:“牛馬豬羊驢,五畜之?然,畜?則速富之術也。”[18]而中國古代又是官營經濟掌控國家經濟命脈的傳統,歷代政府都對高利潤、受眾廣、影響力強的重要資源進行專營和榷賣,故以馬牛為代表的畜產交易自然是唐代官營經濟關注的重點行業。另外,官方緩解國內官民矛盾、鞏固自身統治的最直接辦法就是積極發展自然經濟,大力發展農業生產,促使民眾飽食果腹,趨于安定,以求實現“民安地著”的政治目標,自然少不了馬、牛、駝、騾、驢、犬、彘等與小農經濟息息相關的關鍵生產要素,畜產可以給農業帶來強大的畜力和豐富的肥料,所謂“食所資在耕,耕所資在牛,牛廢則食去,食去則民亡”[19,p3379-3380]。而手工業制成品的許多原料都來自畜產的皮、毛,如衣服、藥材等,犛牛尾甚至成為限制出口的緊俏商品。因此,畜book=68,ebook=7牧業在唐代成為富國裕民的黃金產業,而馬匹、耕牛則更是被視為構建起唐王朝農業、手工業、商業基礎的兩大強勢支柱。

2.強調對畜產的交通和軍事價值的發掘

唐代疆域遼闊,不僅域內四至極遠,而且還擁有眾多藩屬國和勢力范圍,再加之絲綢之路進一步開拓,中原與西域的聯系更加緊密。若政府要對如此龐大的版圖進行有效地統治,希求與外部的溝通暢行無阻,則需要完備、高效的交通運輸系統,配之以快速、靈活的通訊方式。牛車行駛安穩且負載堪厚,馬匹輕便快捷而日行百里,驢、騾因方便易得更貼近民生。若將國家比作一架戰車,畜產則為能使戰車高速運轉的車輪。唐代對馬匹的交通價值重視和發掘程度最高,馬匹成為全國交通和信息通訊的物質基礎。除了官方的各種頻繁往來外,民間長途運輸、商販貿易和僧人長途旅行都是以大牲畜作為交通工具的[20]。另外,畜產在軍事作戰和運輸方面作用也很突出,兵馬不動,糧草先行,軍事戰略儲備固然重要,但若將這些資源快速運抵前線補充軍需,則離不開畜產的運輸能力。在古代,騎兵往往是戰場上的改變勝負局勢的關鍵因素,《六韜·犬韜》云:“凡用兵之要,必有武車驍騎,馳陣選鋒,見可則擊之。”[21]唐代更加重視騎兵部隊的建設,因為在國家的北面和西面,相繼出現突厥、吐谷渾、吐蕃、回紇等以畜牧業經濟為基礎的民族政權,其倚仗騎兵部隊的迅捷,時常侵犯邊境,擄掠人畜,威脅中原。如開元八年,“突厥寇涼州,殺人掠羊馬數萬計而去”[22]。唐初,頡利可汗率領突厥大軍兵臨渭水,進抵長安,依靠的就是騎兵之驍勇。而唐中期安史之亂的滌除與平定中,外援的回紇騎兵發揮了重要作用。貞觀初期,太仆少卿張萬歲主管群牧,在太宗支持下,主持馬政十余年,牧監的馬匹由數千匹增至七十萬匹,馬場擴增到八坊四十八監。開元十三年(725),馬匹數量更是多達四十三萬。元和年間置四十八監,“據隴西、金城、平涼、天水,員廣千里,繇京度隴,置八坊為會計都領,其間善水草、腴田皆隸之”[19,p1339]。可見,畜產的交通和軍事價值在唐代達到了一個高峰。

3.不殺畜產為優先原則與樸素的自然觀

畜產是民眾生活最為親近的依靠,也是統治者夯實經濟基礎的信賴。在財產私有神圣的現代社會,殺傷自家畜產無可厚非,但在唐代卻要定罪處刑,甚至在畜產損食財產時,也是以“不殺傷畜產”為優先原則,理論來源正是儒、釋、道樸素的自然觀。儒家“天人合一”的觀念提倡人與自然萬物的和諧共生,孔子的“釣而不綱,弈不射宿”和孟子的“數罟不入洿池”正是其體現,由此產生的愛惜鳥禽、畜產的樸素自然觀念逐漸烙印在了古人的心目之中,傷害動物的行為會被嚴懲。唐玄宗曾降敕:“殺牛馬騾等犯者,不得官當蔭贖,公私賤隸犯者,先決杖六十,然后科罪。”[23,p732]這一觀念也體現在司法判決中,萬年縣有侯明射中耕牛,即使是為防狼而誤傷也要依律懲治;又如牛犢啃食他人田園草木被園主強行扣留,判官認為“蹊田罪輕,奪牛刑重”,園主被定“強劫”(強盜罪)[4,p2792-2793]。董仲舒云:“質于愛民以下,至于鳥獸昆蟲莫不愛,不愛,奚足謂仁?”[24]儒家“仁愛”思想認為,民為同胞,物為同類,人與自然應無害共處。宋人張載將其總結為“民胞物與”。加之唐代君主篤信佛、道者居多,佛道提倡的不殺生靈思想對法律的影響潛移默化,唐律規定了“斷屠月”和“禁殺日”。所謂“釋典微妙,凈業始于慈悲;道教沖虛,至德去其殘殺”[25]。以至于野獸、鳥類都被加以珍視,對殺傷猿猴、殺傷鳥類的行為都予以譴責。景龍二年中宗降敕:“鳥雀昆蟲之屬,不得擒捕,以求得生。”[23,p732]從唐代對于畜產的態度來看,僅用“重視”一詞形容遠遠不夠。在當時來看,畜產的死亡不只是簡單的財產消亡,更是社會利益與仁愛情結之傷害。這不僅是唐代立法之特色,也為后世法律所因襲和傳承。

[注釋]

① 唐代經常與周邊外蕃互市,對于外來馬匹也要用字印區分,《唐會要》卷七十二《諸監馬印》保留了35 種馬匹字印。

② 重要加急公文、物品使用驛馬進行傳送,一般文書、物品的轉遞,以及使者、蕃客入朝和陪同的品官和桂州、廣州、交州地區內的推勘使者給用傳送馬、傳送驢。據《唐六典》卷八《給事中》載:“凡發驛遣使,則審其事宜,與黃門侍郎給之;其緩者給傳;即不應給,罷之。《廄牧令》規定:“若領蕃客及獻物入朝,如客及物得給傳馬者,所領送品官亦給傳馬。其從京出使應須給者,皆尚書省量事差給……其桂、廣、交三府于管內應遣使推勘者,亦給傳。”傳馬驢由設于州縣治所的傳馬坊管理,至唐后期傳送制度逐漸衰落,傳送馬驢的職能逐漸book=69,ebook=8與驛馬相混用,純粹意義上的傳送馬、傳送驢實際上已不復存在。

③ 驛丁分為中央派遣和地方充役,如果是地方成丁自行充役,該驛丁會有收腳價、配腳直等收入,還可以免除當年課役,故馬匹死亡而不及時補充,會涉及丁庸的調整。

④ 唐代禮制對于大祀、中祀、小祀等活動有詳細區分:“昊天上帝、五方上帝、皇地祇、神州、宗廟皆為大祀,日月、星辰、社稷、先代帝王、岳鎮、海瀆、帝社、先蠶、孔宣父、齊太公、諸太子廟并為中祀,司中、司命、風師、雨師、靈星、山林川澤、五龍祠等并為小祀,州縣社稷、釋奠及諸神祠并同小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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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Regulation of Official and Private Livestock Production in the Tang Dynasty

TAN Tian-shu

(School of Law,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350, China)

In the Tang dynasty,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the animal husbandry industry was relatively prosperous.The sound law of the Tang Dynasty is a significant reason for this prosperity.In the laws of Tang dynasty, theTreasury Lawwas the mainstay, supplemented by the special orders, regulations and commands, such asTreasury Order,Authority of Horse Order,Driving Regulation,Authority of Horse Regulationand so forth.Stealing LawandMiscellaneous Lawimproved the protection on infringement of livestock products.Comprehensively from the design of the system, these laws formed a relatively complete and systematic legal system in order to show significant value and special status of livestock products on the political, economic and cultural background.

livestock production; animal husbandry;Treasury Law; Treasury Order; Comment on the Laws of the Tang Dynasty

K242

A

1009-9115(2020)05-0062-08

10.3969/j.issn.1009-9115.2020.05.013

2019-12-28

2020-04-27

譚天樞(1996-),男,河北唐山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國法制史、蒙元法制史。

(責任編輯、校對:劉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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