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良、李應選、陳嵩輝、劉楠、張翠竹 /中國航天電子技術研究院

航天科技是國家安全的戰略屏障,代表國家高端技術的發展水平,體現國家的綜合國力,經過多年的發展和積累,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特色。競爭情報是關乎企業生存與發展的重要智囊,是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迎接挑戰的參謀助手。筆者重點圍繞全球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特色、我國國家戰略出臺后的新形勢給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帶來的挑戰、競爭情報在應對這些挑戰時存在的問題、利用競爭情報應對新挑戰時的發展建議4 個方面開展研究,同時分析了競爭情報未來在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中的發展前景。
20 世紀中葉,全球航天事業開始起步,發展之初具有較強的政治和軍事色彩,主要是一種以國家投資為主的政府行為,服務于國家戰略意圖。20 世紀90 年代以來,隨著航天技術不斷進步和世界政治經濟格局的變化,航天技術逐漸向國民經濟各領域滲透,并迅速走向產業化。
冷戰期間,為爭奪太空霸權,美國和前蘇聯開展了數十年的太空競賽。目前,歐美國家依托強大的經濟實力,為保障國家安全構建國防戰略威懾力量,引導和培育了以美國洛克希德· 馬丁、波音、諾斯羅普·格魯曼等為代表的國際一流航天企業集團,具備強大的國際競爭力。我國自從1956 年國防部第五研究院成立以來,自力更生發展航天事業,力爭提高國家戰略威懾力?,F在,中國航天科技集團有限公司和中國航天科工集團有限公司兩個大型集團是我國航天事業的中流砥柱,為國家提供導彈、火箭、偵察衛星、軍用無人機、精確制導導彈等多種高端武器裝備以及集成導航、控制和遙測遙控等功能的綜合電子系統與設備。因此,全球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使命是以國家戰略為導向,以國家安全和國防軍隊建設為中心,完成保障國家安全的政治任務。
航天工程是一項極其復雜的系統工程,與冶金、化工、燃料、機械、電子、紡織、建材等行業有密切的關系。全球傳統航天軍工企業作為國家高端武器裝備供應的國家隊,重點從事運載器、人造衛星、探測器、航天飛機、宇宙飛船以及綜合電子系統與設備的研制和生產。以運載器為例,其設計涉及空氣動力學、氣動熱力學、結構力學、氣動彈性力學、電子學、光學、冶金學、工藝學、天文學、氣象學、生理學、自動控制、仿真技術、測試技術和計算技術等。因此,全球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技術是知識密集型高端技術,集成了眾多高端學科領域的科技成果,航天產品的研制、試驗和生產活動都需要跨多個行業,有的需要國際合作共同來完成。
航天領域作為國家戰略制高點,是全球最具科技含量的領域之一,人才資源是實現航天強國的戰略資源。從我國航天發展歷程來看,我國航天事業是一大批國寶級航天人才自力更生和艱苦奮斗的結晶,以錢學森院士為代表的老一輩航天人突破美國的重重阻撓歸國,共同致力于我國零基礎的航天工業建設。美國之所以想方設法阻止航天老前輩離開,主要是由于他們頭腦里裝著火箭、導彈等戰略性高端武器的科學知識和實踐經驗,同時又對美國航天科技發展水平非常了解,是會對美國構成嚴重威脅的競爭情報。因此,全球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團隊是融合了多學科領域的院士、專家、學者、工程師以及管理者的知識、智慧和經驗,協同合作完成國家戰略政治任務。
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國際競爭與合作在太空領域表現突出,各國政府都劃撥了高額財政預算,投入到全球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開展的高端武器裝備研制、試驗、生產制造等戰略任務上。美國航天基金會2017 年數據(最新年度數據)顯示,各國政府航天預算總額為762 億美元,其中美國433.4 億美元,歐洲65.6億美元,日本16.16 億美元,印度14.17 億美元,加拿大3.04 億美元。根據美國航天基金會發布的2019 年第一季度《航天報告》,美國2018 財年的航天經費為483 億美元,比2017 年增加了10%,比2016 年增加了2.5%,而且,美國國防部2018 年在美國政府航天經費中所占份額最大,為50.8%,比2017 年增加了18.6%。因此,全球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資金投入主要來源于國家航天財政預算,雖然各國的航天財政預算在國家政府預算中占比有增有減,但整體的占比幅度仍相當大。
自1956 年創建以來,我國航天事業已發展60 多年,傳統航天軍工企業也歷經多個發展階段,已成為國家安全、國防建設、軍隊建設和國民經濟及社會發展的排頭兵和中堅力量。盡管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已從計劃經濟階段過渡到市場經濟階段,但是目前計劃經濟模式依然存在,處于“半計劃、半市場”的發展階段。面對軍民融合、創新驅動發展、“互聯網+”和航天強國等國家戰略出臺后的新形勢,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面臨前所未有的嚴峻挑戰。
隨著高端武器裝備采購的市場化和軍品領域門檻逐漸放低,根據武器裝備科研生產許可2018版目錄,大多數民營企業可以開展武器裝備的科研、生產、維修和服務等方面活動。我國民營商業航天企業主要從事運載火箭及商業衛星的制造、發射和運營等,并呈現蓬勃發展之勢,而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一直局限于以國家戰略為導向,企業的發展戰略布局缺少靈活性,無法因地制宜地實施多樣化戰略決策,其在傳統市場的銷售渠道也比較單一。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創新驅動發展是我國實現戰略目標的迫切要求。高端武器裝備的科技創新是實現國防和軍隊現代化的必然選擇,對創新技術和創新產品的需求日益強烈。由于民營商業航天企業的天然優勢,其具有孵化創新的體制和機制,創新想法層出不窮,創新技術和創新產品持續涌入市場。但是,對于在國家管制下的大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其經長期發展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鐵飯碗”意識,直面市場叢林競爭的機會很少,使得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科技創新意識相對比較淡薄,對新技術的敏感性也較弱。
自1956 年創建以來,我國航天事業已發展60 多年,傳統航天軍工企業也歷經多個發展階段,已成為國家安全、國防建設、軍隊建設和國民經濟及社會發展的排頭兵和中堅力量。盡管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已從計劃經濟階段過渡到市場經濟階段,但是目前計劃經濟模式依然存在,處于“半計劃、半市場”的發展階段。面對軍民融合、創新驅動發展、“互聯網+”和航天強國等國家戰略出臺后的新形勢,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面臨前所未有的嚴峻挑戰。
“互聯網+”是互聯網思維的實踐成果,是一項創新2.0 下發展新業態的國家戰略?;凇盎ヂ摼W+”工具和方法,我國大多數企業的“兩化”(信息化和工業化)融合已進入新階段,而人才資源也逐漸發展成為“互聯網+”對象。利用互聯網,能打開全球企業的資源寶庫,包括其聯網數據庫、網站、多媒體等信息源,進而輔助企業快速、準確、全面地獵聘全球人才。隨著國內外航天領域的競爭加劇,競爭對手為謀求企業自身的戰略發展,利用信息化、網絡化技術對航天領域高端人才進行深度挖掘,以搶占未來人才市場先機。但是,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出于保密的考慮,通過采用物理隔離的方式將一切消息局限在封閉的環境里,加上長期形成的慣性經驗思維,使其忽視了信息化建設和利用的價值,對外界封鎖也意味著自身關閉了掌握全球高端航天人才的窗口。
航天強國是鞏固國家安全戰略基石的重大戰略。商業航天是人類航天事業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是航天強國戰略發展的必經階段。隨著信息技術、航天技術、衛星應用和互聯網思維的交叉融合,掀起了新一輪航天經濟發展的熱潮,帶來商業航天在全球的快速發展。由于民間資本市場活躍,機制比較完善,投資方式由過去的國家財政預算轉變為“民間資本為主、國家財政為輔”,憑借強大資本市場,競爭對手的投資風險控制能力和商業市場競爭力顯著增強。但是,由于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計劃經濟供需關系,其民間資本運作機制與風險管控能力、市場的競爭意識相對比較缺乏。
面對新挑戰,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如何保持市場競爭地位,同時增強企業競爭優勢,是企業上下全體員工熱切關注的問題,也是管理層迫切需要解決的難題。筆者認為應該將戰略、創新、人才、風險與威脅4 個因素作為著力點,以解決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問題。
戰略是一個全局性的概念,企業不同層次的戰略具有不同的適用范圍,多樣化戰略的范圍必須與其層次性相適應,每一個戰略決策的制定主要圍繞對外部環境的洞察和企業自身的認識。采取主動進攻還是謹慎進攻或者按兵不動的戰略決策,需要對其優勢、劣勢、機遇和挑戰4個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同時離不開對國內外社會、政治、軍事、科技、經濟、文化等宏觀環境因素、自身所屬產業的競爭環境和包含競爭特點在內的產業環境因素的影響分析,離不開對企業自身發展的歷史和現狀的分析,離不開對競爭合作伙伴和競爭對手等關鍵對象的分析等。面對越來越多競爭對手參與航天領域戰略建設,傳統航天軍工企業賴以生存的傳統市場份額縮減,企業理應探索如何提升多樣化發展戰略決策力,因時因勢調整和擴大戰略,以保障企業戰略方向和戰略措施的準確性、科學性和合理性。
創新能力是企業競爭優勢的重要影響因素。技術創新是一種技術與市場相結合的活動,主要是指新產品和新工藝,以及技術和產品的顯著技術變化,涉及到調查市場、適應市場和進入市場等活動。技術開發、產品、銷售、市場狀況、組織管理等企業內部信息和競爭對手、市場供求以及政策、經濟和科技等外部信息都是技術創新的重要支撐。技術創新管理是所需信息的收集、加工、分析、交流、傳遞、反饋的過程,是企業戰略管理的重要目標之一。在“創新驅動發展”國家戰略背景下,軍品市場和民品市場一方面對技術創新都提出了新的要求,另一方面呈現出技術信息日新月異和市場信息瞬息萬變的特點。面對越來越多競爭對手參與高端武器裝備的科技創新,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理應探索如何激活企業的創新活力,激發企業的創新意識,加快創新步伐。
人才是企業安身立命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在全球科技深度融合發展的時代背景下,人才作為科技知識的載體,是航天軍工領域內企業之間的核心競爭優勢,是企業競爭力的重要保證。目前,新概念、新理論、新科學、新技術、新產品不斷涌現,面對未來智能化的社會,智力資源的作用越來越顯著,戰略決策者、核心科技人員、骨干管理人員和精密制造匠人等高端人才在航天軍工企業中的地位也將更加突出。為了解與企業自身存在利害沖突的競爭對手,必須要對競爭對手進行密切監視和全面分析,尤其要深度挖掘其高端航天人才的動態。面對越來越多競爭對手利用互聯網手段挖掘高端人才的挑戰,企業理應探索如何獲得主動權和優先權。
風險與威脅是競爭激烈的市場環境中影響企業切身利益和市場生存的關鍵因素。政治、經濟、社會和科技等宏觀環境,用戶、競爭對手、供應商、中介機構、市場、產品以及有關國家的產業政策法規等行業環境,以及市場環境等在內的外部環境,會給企業帶來不同程度的風險與威脅。傳統航天軍工企業要時刻監視外部環境的變化,以便企業能夠有足夠時間應對可能的環境變化,及時采取相應的措施避免風險,應對威脅。面對越來越多競爭對手利用民間融資、采用市場化方式發展商業航天,企業理應探索如何辨識傳統投資風險和商業航天市場競爭威脅。
自從我國航天事業誕生至今,情報作為耳目、尖兵和參謀與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每一次飛躍發展都息息相關,起到重要支撐作用。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過去的情報工作大多局限在科技情報范疇,以企業的技術發展需求為目標,解決特定科學技術和技術經濟等相關問題。競爭情報是以企業發展的競爭需求為目標,圍繞競爭環境、競爭對手和競爭策略等方面開發利用各種信息與智力資源,以支撐其長期的、總體的和全局的謀劃與對策制定。對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競爭情報工作現狀進行調研,發現主要存在以下4 個方面的問題。
自20 世紀80 年代以來,隨著美國和日本的企業提出競爭情報的概念,現在全球日益重視競爭情報對企業發展的作用,據統計,目前全球95%的世界500強企業都高度重視競爭情報的價值,并付諸實踐。但是,由于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一直處于“半計劃、半市場”發展模式,各級領導仍習慣于“聽從上級命令”或者缺少深入思考的“拍腦袋”決定,對決策所需的競爭情報缺乏認識,從而導致對競爭情報沒有進行常規化的重視,尤其是規模較小的企業的競爭情報發展程度很低。而且,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重點是圍繞型號的政治任務,從機關領導到基層一線很少主動關注市場,也不會去挖掘競爭情報。
由于競爭情報沒有受到企業管理層的重視,并處于可有可無的邊緣地位,在競爭情報的基礎設施建設投入方面必然也比較少。目前,大多數傳統航天軍工企業所用的信息系統功能僅局限于情報工作人員單方面推送的靜態模式,并非是一個功能豐富的、可交互的動態系統,而且應用范圍僅限于企業內部,如世界經濟全球化和社會信息化趨勢加劇,企業間的關系越來越密不可分,競爭情報的獲取、處理、傳遞變得越來越重要,但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缺少一個提高企業應變能力和市場競爭力的高效競爭情報系統。
目前,我國從事運載火箭、衛星、導彈等總體設計、研制的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大多有專業的情報組織機構和情報從業人員,但是沒有專門從事競爭情報研究的組織和專業人員。而且,我國從事慣性導航系統、箭載/彈載計算機和微電子等綜合電子系統設計、研制的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還沒有設立專門的情報機構,也沒有情報研究部門或者情報研究小組。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競爭情報工作屬于邊緣地位,甚至可有可無,雖然少數是以職能部門運營為主,設置兼職情報人員,但是都不成體系。在缺少專業化競爭情報工作團隊的情況下,無法充分發揮競爭情報的作用,無法科學、合理地利用競爭情報為企業服務。
由于競爭情報沒有受到企業管理層的重視,并處于可有可無的邊緣地位,在競爭情報的基礎設施建設投入方面必然也比較少。目前,大多數傳統航天軍工企業所用的信息系統功能僅局限于情報工作人員單方面推送的靜態模式,并非是一個功能豐富的、可交互的動態系統,而且應用范圍僅限于企業內部,如世界經濟全球化和社會信息化趨勢加劇,企業間的關系越來越密不可分,競爭情報的獲取、處理、傳遞變得越來越重要,但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缺少一個提高企業應變能力和市場競爭力的高效競爭情報系統。
競爭情報對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發展至關重要,企業的核心技術和經營等商業秘密是企業參與市場競爭的立身之本,同時也意味著巨大的經濟價值。如果企業的商業秘密被其內部人員有意或者無意地通過大眾媒體、公開談話、互聯網傳播工具等途徑泄露出去,將給企業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目前,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由于對競爭情報的重視程度不夠,導致對競爭情報和反競爭情報的知識培訓意識缺失,企業全體員工無法做到都具備競爭和反競爭情報意識,進而無法為企業保持和提升市場競爭力而群策群力,影響企業長遠發展。
在高端武器裝備采購和商業航天競爭激烈的市場環境中,傳統航天軍工企業若要在瞬息萬變的市場競爭中獲取并保持戰略優勢,除了資金、技術和人才3 個企業成功的主要因素之外,從歷史發展經驗來看,還必須要抓住競爭情報這個易被忽略的因素。
近年來,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面臨的全球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不僅影響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市場地位,對其市場業績也有很大沖擊。企業管理層的決策能力對企業能否競爭致勝具有十分關鍵的作用,若要贏得市場保衛戰,增強企業管理優勢,做到決策科學化、民主化,提高對競爭環境的應變能力,競爭情報的價值就不容小覷。首先,應該從管理層尤其決策層領導開始,以上率下增強競爭意識、情報意識,重視企業的競爭情報工作,充分發揮其為企業戰略發展的應用價值;其次,應該提高對競爭情報的認識,將競爭情報作為一種研究活動,并將研究成果看成是高度專業化的、具有戰略意義的、與企業決策息息相關的產品或者服務。
情報專業人才是競爭情報研究的基礎,是競爭情報結果的質量保證。在競爭情報教育方面,目前我國已有一定規模的高校、研究所和民間培訓機構,而且已培養了不少競爭情報領域的復合型人才。由于競爭情報工作是一個長期、系統、專業跟蹤和分析的過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首先應該根據企業規模來設置競爭情報組織機構,如大型企業應該設置競爭情報部門,中型企業考慮經濟性和實效性,可以在職能部門設置競爭情報小組,小型企業可以設置競爭情報崗位等;其次,應該訓練組建一支專業化、系統化、組織化的競爭情報從業團隊,一方面可獲取高質量的競爭情報研究結果,另一方面監督競爭情報成果的實踐應用。
競爭情報是企業的決策支持,競爭情報系統是將競爭情報與企業戰略管理進行融合,是競爭情報的流程化和系統化。為了能夠實時跟蹤國內外宏觀環境動態,了解行業結構調整,掌握企業自身核心技術的發展趨勢,分析現有和潛在的競爭對手的動作,傳統航天軍工企業應該建立具有信息輸入、存儲、加工、分析和利用等基本功能的競爭情報系統。其中,輸入環節涵蓋企業內部情報和企業外部情報;存儲環節即數據庫系統,是競爭情報研究的資料來源,系統的好壞直接影響研究的效率和水平。數據庫建設是一項長期工程,也是一項基本建設,經過長時間、大量、不間斷、科學和系統的積累,為數據庫系統提供豐富的資料,做到高效率的檢索和處理。最終,競爭情報系統可以做到國內外相關領域權威信息的有序化、系統化、連續化,支撐有情況、有對比、有分析、有建議、水平較高的競爭情報研究報告,以輔助企業決策,從而保持和發展戰略優勢。
自從軍民融合上升為國家戰略后,國家高度重視民營企業發展,尤其鼓勵民營企業參與到武器裝備科研生產中,意味著民營商業航天對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威脅日益增強。企業若想保持競爭優勢,必須要實時掌握競爭對手的競爭情報,同時要防止自身核心競爭情報的外泄。這既是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管理層的責任,也是全體員工的責任,必須要加強競爭情報相關知識的定期培訓,使大家既具備關注競爭對手的情報意識,又要具備嚴格保守自身商業機密的反情報意識。
競爭情報是我國航天科技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它一直與航天發展戰略和國家安全緊密相關,是宏觀管理和戰略決策的重要支撐,為航天戰略決策提供基礎知識服務。隨著武器裝備科研生產領域逐漸放開,門檻不斷降低,持續吸引具備實力的民營企業加入軍品隊伍,引入民用的先進技術和過硬產品。在商業航天圈的競爭叢林中,為了摸清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每個競爭對手可能采取的戰略行動以及成功的可能性,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必須搜集和分析企業競爭情報,一方面圍繞企業所處的宏觀環境和產業環境,另一方面圍繞企業的競爭對手和企業自身等,實現以最快、最準確的方式作出市場反應,達到行動迅速、目標明確,滿足戰略決策的效率和質量要求。因此,競爭情報可用于提高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多樣化發展戰略的決策力,一方面確保戰略方向和戰略措施的科學、合理和準確,保障企業的生存與發展;另一方面能督促商業航天各參與方的公開、公平競爭,實現軍民融合戰略的有序平穩發展。
競爭情報是企業擁有創新能力的必要條件,技術創新、產品創新、組織創新、商業模式創新、制度創新等都需要有相應的競爭情報。競爭情報不僅能滿足我國航天軍工企業對戰略前沿研究階段、預研階段、研發階段、工程化階段和商品化階段等不同階段的信息需求,以實現技術創新管理的目標,也能夠幫助其不斷地接觸新思想、新技術和新管理方法,避免思想僵化。在收集和分析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競爭情報過程中,能了解到科技創新的進展和經營管理的創新理念,也是全體員工學習和創新的基礎資料和靈感來源。因此,競爭情報可用于培養和激活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創新意識,增強企業科技和管理的創新能力,加強傳統航天軍工企業技術和產品的創新力度,實現以創新驅動企業的高質量發展。
為掌握競爭對手的人才現狀,競爭情報不僅能對行業內的戰略型、科技型和管理型高端人才進行全球范圍的搜集、分析和評價,也可監視競爭對手高端人才的流動情況,從而摸清競爭對手的整體人才現狀;為了解競爭對手的人才需求趨勢,競爭情報不僅能夠對競爭對手的發展戰略調整和行業市場份額、用戶市場定位的變化以及銷售策略調整等多方面情況進行調查、分析和綜合,還可通過網絡搜集和整理競爭對手的人才招聘廣告,分析其招聘崗位的工作需求與其技術方向及實現手段要求,深入研究和判斷競爭對手的人才需求趨勢。因此,利用互聯網手段為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獲取高端航天人才市場的主動權和優先權,競爭情報一方面可用于提供高端航天人才獵聘的渠道和參考依據;另一方面借助互聯網工具的應用需求,牽引企業自身的信息化系統建設,實現傳統航天軍工企業 “互聯網+” 進一步轉型升級。
利用競爭情報,企業可對市場的競爭環境和競爭態勢進行連續跟蹤和實時分析預測,圍繞競爭對手,聚焦其科技發展動態和發展戰略的調整變化,不僅能輔助研究和判斷項目資金投入的風險,也可辨識市場中潛在的威脅,從而提醒企業加強危機意識,為制定應對策略爭取更多時間,避免傳統航天軍工企業遭受觸不及防的襲擊或坐失良機。因此,面對強勢競爭對手叢林,競爭情報能幫助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控制項目資金投入的風險,并應對市場潛在威脅,做到自我防御;同時,用于預測環境動向,爭取更多時間應對變化,贏得市場主動權,實現助力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在商業航天圈的高質量發展,進而推進航天強國建設。
生存和發展,是任何企業時刻心系的話題。我國傳統航天軍工企業不僅是國家太空戰略實施的支柱力量,也是國內生產總值的重要貢獻者。為保持和加強市場戰略優勢,競爭情報是不容忽視的資源,如果將其及時、準確、科學、合理地應用到傳統航天軍工企業的戰略管理和生產經營活動中,必能發揮其尖兵、耳目、參謀的價值,輔助企業持續做大做強,以支撐建設國際一流航天企業集團目標的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