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符號學分析

樊勁遠　張豐年

摘? ?要：南京云錦作為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其精湛技藝和優美紋樣圖飾符號在文創產品設計中受到越來越多設計師的追捧。通過對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分類，結合皮爾斯符號學理論，闡釋南京云錦圖案符號的內涵功能。梳理南京云錦傳統圖案符號在云錦文創產品中的運用，對提升文創產品的設計內涵和文化價值，促進非遺文化傳播，推進南京云錦文化發展，具有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

關鍵詞：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符號學分析

一、南京云錦概述

（一）南京云錦歷史演變

南京云錦用料考究，織工精細，圖案莊重典雅，色彩富麗堂皇，宛如天空中瑰麗、璀璨的云霞，因而得名“云錦”[1]。南京云錦起源于東晉末年的建康錦署，距今已有1590多年的歷史，《南史·陳本紀下》中記述“上織成羅紋錦被表各二，詔于云龍門外焚之”。元代以官辦織造等機構的形式發展，統治者在南京城東西兩地分別設置織造機構——織染局，下設織造署，專為宮廷和官府生產制作織造品。元代統治者喜愛使用金錦，有用金裝飾絲、毛織物的習尚，“庫錦”“妝花”等就是從元代金錦發展來的品種（現在只有云錦中保存著這種織金品種）[2]14明代由于經營單位眾多，分布地域廣，供應機房明確，設立官辦織造機構，為云錦構筑了織造主體。清代的南京云錦，在繼承明代成就的基礎上，發展更趨成熟，特別是金線制作技術和金線質量都有了提高，用金裝飾織物的技法也愈加豐富多樣，加上官營織造的細分與重視，云錦發展達到頂峰。光緒年間，江寧織造局的裁撤標志著云錦走向衰落。抗日戰爭勝利后，只有部分商家恢復生產，其余皆因戰亂損毀，一直未有恢復。1957年江蘇省成立南京云錦研究所，幫助云錦再次開發利用，發揚光大，至今許多“老南京”仍把云錦看作南京的名片，為云錦的保護、傳承和發展建言獻策，積極推動云錦加速發展。

（二）南京云錦花色圖案

云錦圖案的設計具有“美、廣、大”的特點，即形式美、取材廣、花形大。常用的圖案格式有團花、散花、滿花、纏枝、串枝、折枝、錦群等。團花，分為“四則光”和“二則光”，則數少，團紋就大，則數多，團紋就小。散花，主要用于庫緞設計。滿花，多用于鑲邊用的小花紋的庫錦設計。纏枝，是云錦圖案中應用較多的格式，纏枝花圖案主要流行于唐代服裝裝飾中。串枝，主要是用枝梗把主題花的花頭串聯起來，在單位紋樣中看不出來明顯的效果，但是當單位紋樣循環連續后，枝梗貫穿的氣勢就顯現出來了。錦群，是一種滿地規矩紋錦，特點是“錦中有花，花中有錦”[2]82。云錦在悠久的發展進程中，不僅形成了鮮明的圖案特點，還形成了獨特的分類，主要有妝花、庫緞、庫金和庫錦四大類，其中妝花是云錦中最有代表性的品種之一。妝花在織造過程中用到束綜分色提花，織料上的花紋局部用到挖花盤織工藝，故簡稱妝花。妝花工藝最大的特點是通經斷緯，配色特點是逐花異色，用色豐富，色彩對比大，這完全得益于通經斷緯的織造手法。施以妝花工藝的傳統品種可以根據織地組織的不同分為妝花緞、妝花紗、妝花絹、妝花綢、妝花羅、妝花絨等[3]。庫緞包括：起本色花庫緞、地花兩色庫緞、妝金庫緞、金銀點庫緞和妝彩庫緞。庫金又名織金，也是因織成以后要輸入宮廷的“緞匹庫”而得名，庫金紋樣的設計，要求花滿地少，利用金線材料，織造時發揮顯金效果。庫錦主要體現在花紋配色和織物背面上，云錦中屬于織錦類的織物有二色金庫錦、彩花庫錦、抹梭妝花、抹梭金寶地、芙蓉妝等[4]。

二、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符號內涵

（一）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三元關系

皮爾斯認為符號“在某種程度上向某人代表著某樣東西”，他的符號模式由符號或符號代表項（sign或representation）、符號對象（object）和符號闡釋項（interpretant）組成[5]。南京云錦文創產品可以看做由云錦文創產品（符號對象）、云錦圖案（符號代表項）、人們對云錦文創產品的闡釋（符號闡釋項）三個基本因素構成（如圖5）。這三個框架關系不僅構成了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內部關系，也是云錦文創產品符號研究最為基本的關系。

如圖5所示，利用符號構建云錦文創產品信息，然后產品使用對象可以從符號中將信息解讀出來。同時，符號因不同云錦文創產品的設計形式表現為多種可視信息，使用者對不同的云錦圖案做出各自的解釋并在接收到云錦文創產品符號信息時也會產生不同理解。符號在信息傳播中，發信人將抽象的符號依據一定規律編碼成信息，收信人依據自己的理解對信息進行重建[6]。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由云錦圖案、產品實物、闡述內涵三個要素構成，并且涵蓋了以下三個領域范疇：云錦文創產品語形學、云錦文創產品語義學和云錦文創產品語用學。

云錦文創產品語形學主要以云錦傳統圖案和文創產品設計的表現形式為主要研究內容。通過云錦花卉、植物等圖案，借助特定的物體形態將單個圖案素材進行重新排列、組合。再結合設計理念和表現形式，設計出各式云錦文創產品圖案[7]。設計的圖案與文創產品巧妙結合，讓傳統云錦大放異彩。云錦文創產品的表現形式主要通過形態、材料和色彩，形態是一種物質形態符號，在云錦文創產品中的應用是豐富多樣的，一般分為具象形態和抽象形態。材料是云錦文創產品的基礎，云錦中不同紋樣（吉祥紋樣、植物紋樣、動物紋樣、器物紋樣、人物紋樣）和不同的表達手法（鉤形、上色、桃花結木、穿針引纖）也能使同一件文創產品產生不同的觸感。色彩是云錦文創產品中最熱烈、耀眼的元素，紅、藍、綠、紫、鼻煙、藏駝等色彩的添加給觀賞者帶來不一樣的視覺體驗，消費者在購買時也能得到更為豐富的云錦文化體驗。

云錦文創產品語義學主要研究文化符號表征與意指客體對象的相關性和邏輯性，表達某種特定的思想文化內涵。在云錦傳統圖案中，手工藝人以現實生活中的動物、植物、仙道樂器為題材，根據它們各自的生態、形狀、色彩、功能等特點表現與產品之間的相似性、模擬性[8]。如靈芝圖案的運用表達健康長壽與吉祥如意;牡丹代表著富貴祥和;梅花歷來被認為是剛強、高潔和勇敢的象征;蘭花的超凡脫俗常常讓人們想到高尚和正氣;竹子的生而有節則象征著堅韌挺拔的品格;菊花姿態高雅傳達著堅貞脫俗的氣息。云錦文創產品語義學的運用，也使消費者可以根據自身的喜好選擇不同的云錦文創產品圖像符號，表達個性旨趣。

云錦文創產品語用學主要研究云錦文創產品是如何解釋和使用的。通過研究云錦圖案符號與消費者及使用環境的相互關系，使消費者對云錦圖案符號的認可程度、使用習慣、熟悉程度、使用方式以及云錦圖案符號身處的文化背景、使用場景等信息有了更多了解和掌握。如云錦圖案“五福捧壽”使用對象多為過壽老人，常見于慶壽之時。設計師將南京云錦的人文背景和產品創作理念結合起來，讓云錦文創產品的表現形式轉化成設計理念符號，使云錦文創產品成為向消費者傳達信息的載體，通過消費者的理解和使用，對云錦文創產品賦予深刻寓意的闡釋。

通過對云錦文創產品的語形、語義、語用三個方面的研究，對于我們今后研究云錦傳統圖案符號設計所應遵循的設計原則具有重要指導意義。

（二）南京云錦傳統圖案的符號分類

南京云錦傳統圖案種類繁多，這些圖案也是后續文創產品設計的素材源泉，其中包括花卉、果實和其他植物圖案，如牡丹、蓮花、梅花、蘭花、菊花、桃花、芙蓉、玉蘭、海棠、繡球花、百合花、虞美人、秋葵、水仙、靈芝、萱草、蔓草、芭蕉、常青藤、萬年青、松樹、竹子、石榴、桃子、佛手、柿子、葡萄、南瓜、葫蘆、慈菇，以及受佛教藝術影響而被人們裝飾化了的“寶相花”等。

人物、動物和想象動物圖案，如壽叟、仙女、仙童、嬰孩等;龍、夔龍、蟒、鳳凰、鸞鳥、麒麟、斗牛、錦雞等，對應等級區分的官補是中國封建王朝特有的顯示官員地位高低的官服徽識。官補有文官飾和武官飾兩種。官補上的動物圖案包括獅子、仙鶴、麚鹿、象、天鹿、獬豸、兔子、孔雀、鳥雀、大雁等;生活中的吉祥動物圖案有鴦、蝙蝠、魚、蝴蝶、蜜蜂等。

仙道寶器、樂器圖案，如“暗八仙”（以八仙手持的寶物象征八位仙人）圖案：寶扇（漢鐘離）、寶劍（呂洞賓）、幽鼓（張果老）、拍板（曹國舅）、葫蘆（鐵拐李）、笛子（韓湘子）、荷花（何仙姑）、花籃（藍采和）;“八吉祥”圖案：海螺、法輪、寶傘、天蓋、蓮花、寶壺、雙魚、盤長（亦名“百結”或“八結”）;“八寶”（亦稱雜寶）圖案：珊瑚枝、珊瑚珠、金錠、銀錠、萬卷書、單犀角、雙犀角、方勝、雙勝、古錢、火珠（或稱“寶珠”）、筆錠、如意、法螺、磬、秋葉等（用時可選用其中八件，有時只有其中的六件或四件，亦稱為“八寶”）;“八音”圖案：鐘、磬、笙、簫、古琴、塤、鼓、柷（古代的八種樂器）。

其他圖案包括幾何紋、字體和其他素材。例如回紋、祥云紋、福字、祿字、壽字、喜字、萬字、盔甲文、連錢紋、龜背紋、曲水紋、云紋、海水紋、山石、江崖、瑞草、祥云、水藻、飄帶、花瓶、寶燈（燈籠）、如意、戟等[9];文人四友（或稱文房四寶）：琴、棋、書、畫、筆、墨、紙、硯。

三、南京云錦文創圖案的符號學分析

（一）南京云錦文創圖案的符號學分類

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圖案設計隨著時代的進步而不斷發展，近年來羅馬教廷的圣草紋、美國的格子紋等都出現在了南京云錦的文創產品中，甚至達·芬奇的《蒙娜麗莎》也被國人用云錦織造出來[10]。南京云錦文創產品中還包括便利貼、書簽、筆記本封面、檔案袋、周歷、收納袋、文件夾、文具袋、明信片、學習禮包等文具。由于文創圖案要求簡單易識別，因而多以團壽和長壽兩種吉祥文字為主，寓意突出并易繪制成logo或者Icon形式用于傳播;桌旗、圍巾、披肩、絲巾、餐墊、筷子套、相框、紙巾盒、酒瓶套、杯墊、抱枕、服飾、靠枕等家居文創產品的圖案多參考法輪、海螺、寶蓋、盤常、蓮花、“暗八仙”“寶相花”等，這些汲取佛教文化和傳統神話故事體現地域文化的圖案加上云錦紅、藍、綠紫、醬、古銅、鼻煙、藏駝等濃艷色彩，使家居文創產品富麗典雅、渾厚優美，令人賞心悅目;ipad套、U盤、筆記本、筆筒、郵票、鼠標墊、文化衫、手機殼、印徽、名片盒等商務文創產品多以花卉、果實和其他植物圖案為主，紋絡清晰，面料的選擇可以與棉布、真絲和絨布等進行復合使用，還可與絲、線、繩、羽毛或皮革等軟質材料組合，讓商務產品更有質感，定位也會更高檔;框畫、卷軸、裱片、屏風、金陵三寶、二折三折擺件、井架掛件、漆器擺件、絲綢用品等云錦藝術品莊重軒昂，圖案的選取多以動物和想象動物圖案，如龍、夔龍、鳳凰、鸞鳥、麒麟、蝙蝠、魚、蝴蝶、蜜蜂等，寓意美好且適合作為家居裝飾品，加上綠、果綠、杏黃、槐黃、葵黃、鵝黃等黃綠色系襯托，更能彰顯云錦藝術品的端莊與華貴。

（二）南京云錦文創圖案符號分類闡釋

皮爾斯符號學根據符號再現體與符號對象的不同關系以及解釋項在其中的不同作用，將符號分為像似符號（icon）、指示符號（index）和規約符號（symbol）三類，前兩種為理據性符號，后一種為規約性符號。本文以皮爾斯符號三分法理論對南京云錦文創圖案進行符號學學理梳理如下。

皮爾斯在論述像似符號時說“像似符號或圖像（image）……可以代替任何對象，只要它像那個對象。”[11]52 像似符號再現體與對象之間存在著一種相像關系，只要再現體與對象之間存在著外形上的肖似，那么再現體就可以替代對象并成為指稱對象的符號[12]44-51。凡事三分的皮爾斯，把像似性也分成三級：形象式像似（imaginal icon）、圖表式像似（diagrammic icon）、比喻式像似（metaphorical icon）。形象式像似符號是圖像式的，有一部分像似符號，靠形象創造對象，這類像似符號與對象的關系比較清楚而自然[13]75。在南京云錦文創產品中，鐘山風景系列、民國風系列、雨花茶系列、“雞鳴賜茶”等圖案元素的選取和當地建筑（中山陵、雞鳴寺）、人文氛圍（南京博物院、南京雨花茶）相結合，將符號再現體與符號對象聯系起來。這里除了視覺上的像似還包括邏輯的關聯，因為中山陵、雞鳴寺和雨花臺等老建筑都見證了南京悠久歷史，是南京著名景點代表;圖表式像似，是一種“構造類似”，皮爾斯解釋說：“它與對象的像似，不是在其外形上，而是各個部分之間的關系上。”[13]81南京云錦博物館先后開發了“吉祥云錦”“錦織道”“十二金釵”“元先云錦”“嫁衣”等云錦文創品系列。部分利用龍、鳳凰、麒麟等想象中的動物圖案，通過相同符號元素進行衍生與拓展（如表情的豐富、顏色的疊加、動作的連續）做出周邊產品，這些衍生品巧妙地運用了延伸策略“層層疊加”，每個云錦文創系列其內部關系（部分與整體的關聯）與對象就形成了“構造像似性”;比喻式像似是脫出符號初級像似之外，符號只是再現了對象的某種品質[13]84。如南京禮道《事事如意》金枝濾茶杯，它的圖案選取除了傳統花卉圖案梅花外，還包括吉祥圖案“柿柿如意”，人們初次看到這金枝濾茶杯便能感知“富貴吉祥、福氣安康、財運連綿、節節高升”的美好祝福。

皮爾斯在論述指示符號時說：“指示符號是這樣一種符號或再現，它能夠指稱它的對象，主要不是因為與其相似或類似，也不是因為它與那個對象偶然擁有的某種一般特性的聯系，而是因為，一方面，它與個別的對象存在著一種動力學（包括空間的）的聯系;另一方面，它與那些把它當作符號的人的感覺或記憶有聯系。”[11]56指示符號的作用，就是把解釋者的注意力引到對象上。在云錦文創產品圖案中大量運用到指示符號，如兩只柿子與一柄如意組成的紋樣圖案諧音為：“事事如意”;百結與兩條魚組成的紋樣圖案為“吉慶有余”;“鹿”指向“六”，“仙鶴”指向“合”，六合也指天地四方（天地和東南西北），亦泛指天下;和松組成紋樣圖案便是天下皆春、萬物欣欣向榮之意;玉蘭、海棠、牡丹紋樣組合諧音為“玉堂富貴”;靈芝、水仙配以壽山石諧音為“靈仙祝壽”。在明清云錦裝飾圖案中，牡丹和鳳紋的組合有富貴無邊的寓意，牡丹插在花瓶中，則有“一品（瓶）富貴”的吉祥內涵。《時尚緙絲女包系列》的云錦日用品文創，圖案的選取是以藤枝花卉等植物紋樣為主，梅花、蘭花、菊花、桃花與緙絲、金箔相結合，瞬間讓人想到“一寸緙絲一寸金”，體現了云錦圖案的地域特色和傳統緙絲工藝文化。

這種經驗推理類的指示符號多來源于人們的生活和思維習慣，人們在使用和欣賞南京云錦文創產品時，這種社會化的思維習慣就明確地指稱著云錦文創圖案，使云錦文創圖案的符號意義得以順利闡釋并為消費者所接受。

對于規約符號，皮爾斯闡釋得更為清晰：“規約符號是由這樣一種符號構成，這種符號之所以為符號，僅僅是（或主要是）因為它被這樣使用或被這樣理解，而不管我們的習慣是天生的還是規約的，也不用考慮決定原初選擇這些符號的動機是什么。”[11]60規約符號的形成取決于人們是怎樣使用和約定它的，所以規約符號是指符號再現體與符號對象之間的關系，是人為約定的或者說是社會規約的，符號再現體與符號對象之間看不出模仿或指示的關系，這一點類似于索緒爾所說的語言符號的“任意性”[12]44-51。在南京云錦文創產品圖案的選擇上，協商約定的規約符號多見于云錦植物圖案中，蓮花常被認為是純潔高雅，因為蓮花從淤泥中長出來，但是花朵非常純潔，所以與清白、高潔遙相呼應;牡丹花遵循自己的花期規律，不茍且，不媚俗，代表著高貴典雅;菊花象征著高雅清傲，社會各界文人雅士或身著蓮花服飾，或手持菊花折扇，或養一株白牡丹，以表明自己的處世態度。用五只蝙蝠（“蝠”與“福”同音）所組成的團花圖案中放篆體“壽”字，是“五福捧壽”，這里的“壽”字代表著吉祥的符號。耄耋之年的老人身著“五福捧壽”服飾接受著子女的祝福，也是中華傳統美德的延續。同時，云錦文具文創圖案也多以團壽和長壽兩種吉祥文字為主，福字、祿字、壽字、喜字都是世人約定俗成或者眾所周知的，寓意美好、事事順心，這些都是遵循著社會文化心理共同性而產生的，可見南京云錦文創產品中有代表性的規約類符號。

依據皮爾斯符號分類三分法，完成對南京云錦文創圖案的符號分類闡釋，通過對南京云錦文創圖案的符號像似性、指示性和規約性關系的符號學分析，可以幫助南京云錦產品開發，并進一步豐富自身設計內涵，挖掘出更為豐富的文化價值。

四、結語

南京云錦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寶貴遺產，不僅具有重要的經濟和歷史價值，同時也是新時代彰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載體。本文借助皮爾斯符號學理論和方法，總結梳理了南京云錦傳統圖案的符號分類、南京云錦文創產品圖案的符號分類，探討了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符號構成內涵，并依據皮爾斯符號三分理論揭示了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符號像似性、指示性和規約性關系。對于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設計開發，提升南京云錦文創產品的文化價值，推動南京云錦文化發展乃至促進非遺文化傳播等均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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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樊勁遠，中國計量大學碩士研究生。

張豐年，中國計量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