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瑞,馮興東
(1.西南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四川 成都 611130;2.四川省作家協會,四川 成都 610012)
與2003年非典時期相比,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對我國的經濟下行壓力更大、時間更長、外部環境基于全球需求疲軟和貿易戰等挑戰而更加嚴峻;而且當下我國的經濟增長對消費刺激和服務業的依賴度更強。但是,與2003年非典時期相比,我國的經濟實力更強、互聯網+應用更廣袤、城鄉居民的消費力更強。因此,我們應該對我國經濟發展的制度優勢、經濟持續增長的基本趨勢和經濟社會穩健發展抗沖擊能力抱有強烈的自信心。2020年2月21日中央政治局強調,要積極擴大有效需求,促進新冠肺炎疫情后的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1)http://news.sina.com.cn/c/xl/2020-02-21/doc-iimxxstf3362080.shtml。因為,一是,消費與投資對拉動經濟的作用相比,投資力度更強,但投資往往需要半年或至少3-5個月才能見效,而消費拉動經濟更為直接和快速,尤其是采取一些“非常規特殊刺激”手段,能夠迅速激發消費,帶動經濟增長,并且通過消費回補及潛力釋放,消化一些過剩產品,確保供貨商及各類商業平臺的資金回籠。二是,消費是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之一,投資的實現也要借助于消費能量;三是,消費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更多地是靠市場機制,即有支付能力的消費需求來實現的。因此,我們應該科學精細謀劃,拿出實招和奇招,打出“決勝牌”,進一步健全和完善消費場景,打造和創新消費制度,促進城鄉居民消費方式的轉型,從社區“安全性健康性的消費新場景”的打造上,促進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
社區經濟本質是屬于區域經濟的范疇。從產業層面上看,社區經濟涵蓋了屬于社區管理的三次產業,主要是都市農業、都市小工業及服務業;從所有制層面上看,社區經濟主要是民營經濟,還有少量的集體經濟和國有經濟;從經營場地上看,社區經濟以小場地為主,當然也有個別的場地比較大的;從服務對象上看,社區經濟主要面向社區居民,但也面向社區之外的群眾;從經營時間上看,社區經濟的經營時間比較靈活,有的是早開晚關,甚至24小時營業。一般來講,社區經濟主要是為滿足社區消費者美好生活需要的各行各業,其主要的行業是服務業。作為區域經濟的基層單元,社區經濟無疑是各行各業謀生的競技場,本質上是為社區居民提供各種各樣服務的消費經濟終端。從這個意義上講,城鄉社區經濟也可以說是城鄉社區消費。社區經濟的特點一是“小”,小超市、小賣鋪、小餐館、小酒店、民宿、家電維修、洗衣店、藥鋪、菜市場、電商體驗店、便利店、家政服務、社區養老院、社區幼稚園等等,因此它是一種“少扎堆經濟”;二是,社區經濟可以實現線上線下交融,往往可成為一些大供貨商、大服務商及平臺的線下聯姻店,并且可以采取“人-物-人”的交易模式,形成“非接觸型業態”;三是,社區經濟緊緊圍繞社區居民的消費需求和消費偏好,跟蹤和發現市場,投資少,資金回籠快。
隨著城市化和城市現代化的進程,城鄉社區已重構為城鄉基層的社會共同體和消費共同體。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使得人的社會屬性發生了根本性改變。社區承擔了所轄的居民管理、居民的社會服務、居民的社會保障等工作,這使得社區的重要性大大提高,社區已經從過去的社會微觀主體轉變為能夠造就大社會、大消費的主體,成為能夠凝聚和協調政府、市場和家庭等各方利益的中心,是市場消費網絡的節點,已經成為了輻射范圍廣闊、功能齊全的社會共同體和消費共同體。
第一,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個相對固定的區域,那里有一定數量的人口,居民具有共同的區域身份、某些共同的看法、相關的利益和比較密切的交往。因此,一些共享消費模式、消費商品、消費服務、消費業態容易在相關的社區安家落戶。因為,城鄉社區已經成為某一具體、特定區域內的人口聚集地和消費共同體。共同的語言、風俗和文化將城鄉社區內部居民緊密聯系起來。正因為社區居民風俗、文化的相同,居民的消費習慣也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同質性,使得居民能夠產生共同的消費需求。同時,城鄉社區均有社區居民共同的活動場所和活動中心,有社區自己的組織和管理制度,這為構建消費共同體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四川是人口大省,也是社區大省。單個社區消費量雖小,但社區點多面廣,可以說是城市經濟地理空間上的全覆蓋,因此其全部社區消費量是很大的,是真真實實的“小社區、大消費”。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崛起的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不僅成為了社會消費的“壓艙石”,穩定了生產、流通和消費的社會經濟循環,更穩定了人們的消費信心和消費預期。另外,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點多面廣和星羅棋布,可以從物流配送領域、服務后臺管理、精細化分類、中央廚房等方面部分地減弱和對沖新冠肺炎疫情對就業的影響。
第二,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可近距離地服務群眾,貼近生活。城鄉社區群眾消費的便捷性和安全性,既是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的重要保證,也是穩定社會消費的重要基石和砝碼,更是社會治理現代化的基礎性支撐。習近平總書記曾多次強調:“社區是基層基礎,只有堅固基礎,國家大廈才能穩固(2)2018年4月26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武漢青和居社區考察時講話。”;“社區是黨和政府聯系、服務居民群眾的最后一公里(3)2016年7月28日習近平總書記考察唐山市祥富里社區時的講話。”;他明確指出:“社會治理的重心必須落到城鄉社區,社區服務和管理能力增強后,社會治理的基礎就實了(4)習近平總書記參加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上海代表團審議時發言。”;因此,要著力“推動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把更多資源、服務、管理放到社區(5)2018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山東考察時強調。”。2月10日習近平考察北京時,首個考察點就是北京市朝陽區安貞街道安華里社區。在這兩次考察中,習近平都強調社區的極端重要作用,都要求“防控力量要向社區下沉”。2020年3月10日在武漢考察中,習近平總書記說,“抗擊疫情有兩個陣地,一個是醫院救死扶傷陣地,一個是社區防控陣地。(6)2020年3月10日習近平在武漢考察時的講話。http://www.ce.cn/xwzx/gnsz/szyw/202003/11/t20200311_34460484”習總書記這些論述讓我們深切的認識到,社區治理在國家治理體系、在黨和國家發展戰略全局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也讓我們深刻理解到,社區是基礎性的社會消費共同體和社會消費的基礎性單元。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的消費新場景,不僅是促進消費回補及潛力釋放的需要,也是構建重大疫情防控長效機制的制度安排。
第三,在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過程中,城鄉社區最容易布局安全性的“少扎堆、非接觸型”的消費新場景。小社區因為“小”,完全可以根據城鄉社區居民的消費半徑,布局“少扎堆”的消費場景;小社區因為“小”,人流有限,使得在社區院落或居民小區建設“非接觸型”消費場景成為可能。這些“少扎堆、非接觸型”的消費新場景對于重大疫情防控,保障消費場景的安全性具有獨特之功能;同時對保障居民正常消費,促進社會消費,穩定產業鏈和就業,也有很大的作用。另外,在一些國際社區,還可以在“少扎堆、非接觸型”的消費新場景中,布局一些專門為外國人和海外人士服務的窗口,讓這些國際友人和海外人士感受到四川依然很安全、很美麗、很溫馨。
第四,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的消費新場景,可以與若干消費品及服務的生產商和提供商有機銜接,與若干與消費有關的傳統產業和新興產業合成新業態,甚至銜接大型超市和百貨大賣場、汽車和家庭智能設備等大件消費品專門店,構成其“終端消費場景”,形成消費者線上下單及支付,供貨商和服務商及時供貨或提供服務,城鄉社區居民線上或線下“少扎堆、非接觸型”的接受和終端消費。因此,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的消費新場景,可以成為“扎堆、接觸型”大型多元化消費場景的“連鎖終端”和消費場景“姊妹篇”。
第五,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的消費新場景,可以無縫導入部分社區目前已經建好的社區服務平臺,可以使社區居民感受到科技的飛速發展,使群眾充分享受到信息化、智能化帶來的便捷,確保社區成為一個溫馨、舒適、安全、健康的宜居環境,有助于使小區業主擁有更好的切身體驗,將小區與外界、個體住戶與外界聯系得更為緊密,小區居民更能夠體會到社區消費中的人情味。
毋庸諱言,未來各種“扎堆、接觸型”消費場景在新冠肺炎疫情后須臾不可缺,而且將呈現必然性的消費回補,在促進城鄉居民消費中繼續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少扎堆、非接觸型”的社區消費新場景不僅將作為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的生力軍,而且還將成為城市完善重大疫情防控體制機制的社會消費基石。可以斷言,“扎堆、接觸型”的城市消費場景與“少扎堆、非接觸型”城鄉社區的消費新場景勢必相得益彰,共同書寫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的新篇章。
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城鄉居民消費和服務業加速向“線上化”和“線下社區化”轉型。隨著城鄉社區居民消費需求廣度與深度的“雙提升”,最終將影響到城鄉居民消費和服務業的“新肌理”,形成城鄉社區居民消費方式的新常態。
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以常規消費品和服務的“流動”適應消費者的“不動”“少動”和“少扎堆”,以智能化手段將消費市場由“人-人接觸模式”,鳳凰涅槃為“人-物-人接觸模式”。這種“人-物-人接觸模式”借助于互聯網+,借助于物流配送系統、城鄉社區消費場景終端的完善、借助于“人-物-人接觸模式”質量、價格等方面的保障,在便捷性、體驗性、愉悅性消費場景基礎上增加了安全性和健康性的新要素[1]。
新冠肺炎疫情讓消費者進一步感悟和領略到,消費場景不僅僅是一種體驗和愉悅以及便捷,而且還需要健康和安全。過去有非典疫情、現在有新冠肺炎疫情,未來還可能有其他的“人傳人”的病毒疫情。因此,城鄉社區居民的消費方式一定要能有效地適應消費者健康與安全的需要。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使過去人人面對面大辦公室辦公轉為在線辦公,人人面對面的教學培訓轉型為線上的師生互動,人人面對面醫療轉向在線診療、機器人診療,人人面對面的服務轉為非接觸型服務等等。
目前,我國的5G、人工智能技術已有一定基礎,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表達形式和實現形式已較為成熟,城鄉社區居民對“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接受程度逐步提升。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已經呈現出相當可觀的市場規模。相較于2003年非典期間,2020年及之后的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對新冠肺炎疫情后的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的影響范圍更廣,作用力更強,并給城鄉社區居民帶來恒久的消費理念與消費習慣的改變與引領。
毋庸諱言,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四川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還存在若干值得改進的問題。比如,一些城鄉社區居民對“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提供的業態還不熟悉,對應用操作流程還不嫻熟,對提供的商品及服務的質量等還心存疑慮等;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所提供的商品與服務有限,業態不多,整個生產流通與消費環節的循序不暢,流量商有待提升;生鮮電商及時配送、質量保證、后端供給等方面的壓力加大,暴露出前后端協同不足,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在商品、供貨渠道、配送、服務等環節還存在短板與瓶頸;政府有關部門對“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規制、積極引導、商品及服務質量、價格的包容性監管、過程監管等也沒有及時跟進。
四川著力打造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促進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的四川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無疑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各方面的協同與扶持。
(一)四川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不僅要作為新冠肺炎疫情后一段時期的當下應對之策,而且要作為應對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四川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的積極舉措。
一般說來,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主要由物質環境、消費環境、時間、任務、先行狀態等要素集成。“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可以與城鄉已存在的各種消費場景協同和鏈接,大力度、健康性和安全性地促進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的四川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
首先,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物質環境是指有形的物質因素和服務,即城鄉社區居民所需要消費品及服務。這就需要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在此消費場景中提供商品及服務的品種多,性價比高。與人民群眾美好生活需要相關的產業要搶抓未來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的機遇,各種傳統意義上線下消費占主導模式的商品尤其是大宗商品如汽車、家電、家庭智能化產品等也可以利用線上與線下肌理,與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聯姻;利用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推動網上辦公、公務信息往來、網絡在線教育、網上娛樂、家務勞動社會化、家政管理智能化等新興消費的增長。
其次,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消費環境通常涉及購物或消費活動中,他人及群體對消費者及其消費行為的影響。在存在重大疫情的情況下,人們最需要的是健康安全。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能實現人-物-人之間的非接觸,以減少“人傳人”的感染幾率。即使在某個社區的小區出現疫情現象,也便于管控,而且能夠給被管控的社區居民提供有效的消費保障。
第三,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時間,是指城鄉社區居民消費事件或消費活動發生的時機和消費者可支配時間的充裕程度。在城鄉社區居民看來,進入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可就近就便地實現商品與服務的最終消費,花費的時間最少。在存在重大疫情的背景下,城鄉社區居民可減少在戶外逗留的時間,快速實現消費需求,從而有助于重大疫情防控與生活消費兩不誤。
第四,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任務,是指消費者購物和接受服務的具體理由,目的或消費品及服務的使用場合。城鄉社區作為一種消費共同體,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包括大型超市、百貨賣場、電商、便利店、品牌店等,很容易通過大數據挖掘,分析該城鄉社區居民所需要的主要商品及服務,某些家庭的消費偏好等[2]。于是,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可以為城鄉社區消費者提供精準的消費商品及服務,在“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中投放精準的商品與服務廣告,以極具針對性的商品和服務來滿足社區居民美好生活需求,防止出現過度庫存與資金占壓,從而可以提高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的運營績效。
第五,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先行狀態是指消費者帶入購買和消費情境中的暫時心情,情緒或狀態。只要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便捷、健康安全、商品及服務的性價比高,就會激發城鄉社區消費者的消費欲望和消費偏好,并改變引領消費者的情感而使其消費選擇行為常態化。
有鑒于此,各地應該在各區市縣的具體領導下,按照城鄉社區網格化管理機制,城鄉社區統籌規劃引導,根據各個社區的地理、人口分布、社區內住宅小區檔次、以方便線上線下市場銜接和有助于城鄉社區居民消費健康安全為原則,合理布局和打造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促進相關產業及業態與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銜接互動。把城鄉社區的網格劃分及管理與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有機契合,網格負責人將網格內的“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納入其管理和服務內容,在為城鄉社區居民提供優質公共服務同時,進一步夯實促進消費轉型升級的微觀基礎,進而提升城鄉社區治理的品質[3]。
(二)四川各地要著力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品牌的培育與品牌聯姻,形成規模化、特色化的城鄉社區連鎖消費新場景。
對新冠肺炎疫情期崛起的“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商品和服務品牌,四川各地應積極扶持、大力培養,促使其不斷發展壯大以致最終可能成為獨角獸企業。同時,要促進著名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國內知名的教育機構、醫院、文化創意企業、酒店、飯店、品牌店、專門店、首店、便利店等與城鄉社區結盟、與城鄉社區居民小區結盟,與小區物管機構結盟,鼓勵更多的知名電商在社區連鎖打造線下“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促進“人-物-人接觸模式”的消費新場景入駐城鄉社區,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推進消費回補及消費潛力釋放。
互聯網時代,“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品牌要想發揚光大,就要通過卓有成效的自媒體、多媒體和融媒體找到“超級消費者”。因為,每個“超級消費者”可以給“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帶來若干個忠實客戶,口碑相傳,可以幫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實現裂變效應。因此,四川城鄉社區可以設置“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公益或成本性的廣告專區,讓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與城鄉社區消費者實現互動,形成共同認知與良好溝通。
四川各地應該出臺促進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打造的政策支持體系,對按照線上交易銷售達到一定額度的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消費新場景,可以按實際發生物流費用或流量費用的一定比例,以獎代補;進一步完善對各區市縣的考核體制機制,對促進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工作績效出色的區市縣給予表彰和獎勵;進一步完善對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統計標準和大數據分析等相關的制度安排。同時,要進一步加大城市老舊院落改造和居民住宅小區的物業管理基礎設施改造,將“電子菜柜”逐步成為居民住宅小區的“標配”。在有條件的城鄉社區和居民小區要增設“人-物-人接觸模式”的設施,包括無人自動送貨車和自動超級機器等。地方政府還可以設立專項基金,給予社區生鮮電商和社區無人商店以場地設置、稅費優惠、建設資金獎勵等方面的激勵;尤其是對社區生鮮電商的電子菜柜用電給予優惠電價或適度補貼。
(三)以超級云助推四川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穩健發展,促進適應消費新場景的超級機器研發、制造,以及在城鄉社區消費新場景中的應用。
“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離不開互聯網+的支撐。各地在推動消費回補及消費潛力釋放過程中,要結合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布局和打造,推動工業互聯網和5G、自動駕駛、超高清視頻、網絡安全、智慧醫療、智慧城市服務、智慧出行、智慧娛樂、智慧教育、智慧旅游、智慧消費、智慧治理、數字商務、生態環保、數字文化等重點領域場景應用和垂直行業應用,分類整理發布“城市消費機會清單”,以超級云助推這些重點領域場景應用和垂直行業應用與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終端銜接與互動,以超級云為消費終端場景精準匹配各類商品與服務消費需求,特別是匹配高端大件、智能健康等細分市場的消費升級需求。未來,各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下半場比拼的不再是線上系統,而是基于云購物的線下供應鏈、物流與配送、以及安全性健康性高的城鄉社區消費終端場景。
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離不開科技創新。各地要進一步加大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相適應的超級機器研發與制造,將其納入四川制造2025行動綱領,促進這些超級機器在各種消費場景中的應用。比如,用無人機和服務機器人對人流進行實時監控,一旦發現有違健康和公眾安全的行為,立即喊話提醒并報告后臺;用機器人來給傳染病人提供送藥服務,在疫區與隔離區提供清潔消毒、送餐和物流等智能無人化服務;在一些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中配置無人機和機器人,實現小件商品的無人配送;在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中配花樣繁多的“自動售賣機”,形成城鄉居民住宅小區“24小時營業的微型超市”等[4]。
(四)四川各地除要進一步落實已經出臺的對相關企業的財政補貼、稅費減免及其他金融支持外,可以考慮對受新冠肺炎疫情沖擊較大行業的特殊困難人群發放消費券,以刺激城鄉社區居民進入“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促進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
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的消費回補和消費潛力釋放,進一步推動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要靠消費者有支付能力的需求來實現。受新冠肺炎疫情沖擊較大行業的某些特殊人群,由于復工遲或產業和業態不能適應市場需求、企業資金鏈的斷裂等,短期內的影響可能大于2003年的非典影響和2008年的國際金融危機影響,有可能導致這些行業或企業部分職工的基本工資收入斷崖式地降低,其基本生活消費受到嚴重影響。因此,地方政府可以考慮,對受新冠肺炎疫情沖擊較大行業的特殊困難人群發放消費券[5],讓他們有支付能力進入“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進行消費,為“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創造市場。
重大疫情事件或其他突發事件發生容易導致經濟不景氣,進而引致城鄉社區居民消費能力大幅衰退。對此,政府可以對特定困難人群發放消費券,作為其市場消費的支付憑證。這一非常特殊舉措,能夠在短期內增加城鄉居民的購買力與消費欲望,促進消費回補及潛力的釋放,以致增強城鄉消費信心與預期,進一步帶動生產與投資等活動的成長,穩定經濟增長。發放消費券,我國部分城市有過此類先例。比如,杭州市在2009年春節前后就向低收入家庭、困難、退休職工以及中小學生定向發放了面值100元至200元、總額1億元的消費券;3月份杭州再次發放超過6億元的消費券。廣州在2009年“五一節”前夕發放了總額2000萬元的消費券。成都市在2008年12月向區域內登記在冊的城鄉低保戶、農村五保戶和城鄉重點優撫對象等三類群體約37萬人每人發放100元消費券。
我國有關地方政府曾經發放消費券的實踐已充分表明,對特殊困難人群發放消費券,把必要的社會救濟與拉動社會消費結合起來,科學精準施策,是完全符合市場經濟規律的重要抉擇和“非常之舉”。據統計,杭州消費券發放對于商貿零售行業的促進拉動效應為2.06倍(7)汪俠,吳小根等. 基于結構方程模型的旅游消費劵效用影響因素研究——以杭州市為例[J]. 地理研究,2012(03):543-554.。成都發放的消費券轉化為實際消費的比率接近100%(8)http://www.china.com.cn/review/txt/2008-12/13/content_16942302.htm。筆者以為,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向特殊困難群體發放消費券的政府舉措,不僅表明了政府關注民生的惠民態度,而且會引發社會消費的前向、回顧與旁側效應,促進消費回補和潛力釋放,更能夠引導、刺激居民合理消費,在全社會樹立起消費潮流。
(五)四川各地要進一步加強對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過程監管,激發各類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的內生動力,促進其穩健可持續發展。
隨著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的崛起,點多面廣,有關部門的有效監管、過程監管、包容性監管十分必要。事實上,隨著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風起云涌,“假冒偽劣、維權困難”隨之也刺激著城鄉社區居民和誠信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的神經。
監管有效,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才能穩健可持續地成長與發展。因此,四川需確保各項政策的銜接,加強執法力度,推進“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監管機制建立,確保不留法律法規的盲區;完善工商登記、電子合同法律制度、明確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社區消費場景經營者的法律責任;嚴厲懲處制售假冒偽劣產品的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追查相關人員連帶責任,最大限度提高違法者的違法成本。借助于大數據、云計算等新信息技術,建設基于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的各類各級數據庫;建立以組織機構代碼、個人身份證為核心信息的電商實名制認證體系;確保供貨商、消費平臺IP地址、消費者電子憑證、產品生產及流通程序、注冊企業與銀行賬戶等信息一致對應[6];確保“全國一盤棋”,建立不同省區監管部門協作機制,打破監管部門屬地管轄權限限制;對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所提供的商品、服務實施“風險監測、網絡查驗、生產流通溯源、全流程信用管理”等系列措施;定期公布產品、服務質量監督檢查結果;全面推廣實施貴重、大件消費品不合格下架與召回制度。
構建城鄉社區多方參與市場監督機制,培育誠信交易氛圍。四川要著力建立和完善城鄉社區“少扎堆、非接觸型消費新場景”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和引入第三方評估機制,實現資質、交易、質量、信用、監督等信息和消費者權益信息的共享;鼓勵媒體積極充分發揮“消費者代言人”作用,營造良好的市場氛圍。
同時,四川各地有關部門要積極引導供貨商、服務商及平臺加強線上服務人員、線下供應鏈相關人員、物流配送人員、后臺管理人員的培訓,規范與消費者的服務語言,努力提高服務水平和業務素養,做好物流配送人員的日常健康管理等。另外,還要通過社區公益培訓,讓城鄉社區居民通過手機,熟練地進行購買下單、接受消費品和消費服務,對不合格商品與服務的維權等,引導城鄉居民健康的消費行為,養成城鄉社區居民健康的生活消費習慣,崇尚理性與綠色的消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