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紹帥 郭 玥
(1中共四川省委黨校 研究生部 四川 成都 610072;2中共四川省委黨校 黨史黨建教研部 四川 成都 610072)
馬克思、恩格斯關于輿論的論述和思想,是中國共產黨輿論思想和實踐的理論淵源。據學者考證,馬克思、恩格斯在著作中先后提到“輿論”一詞達300余次。馬克思、恩格斯對于輿論的重視,反映了在他們那個歷史時期,輿論作為一種社會潛在力量已經在社會交往過程中發揮了重大作用。中國共產黨在繼承和運用馬克思主義輿論觀的實踐中,立足中國具體國情和時代特征,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輿論觀,使其具有新的時代內涵和現實意義。
馬克思、恩格斯注重從人的社會屬性和輿論的社會本質分析輿論的內涵特點,深刻指出輿論是社會關系的表現和社會情緒的映射,通過報紙發揮作用,成為不可或缺的社會力量。
最早對公共輿論思想作出闡述的是德國哲學家黑格爾,他在《法哲學原理》中指出,“公共輿論是人民表達他們意志和意見的無機方式”,[1](P331)他強調無論在哪個時代,公共輿論都具有巨大力量。16世紀的歐洲出現了第一批定期出版的報紙,市民可以購買到專門的新聞報紙。報紙業在此后迅速發展,到了18世紀,一群關注輿論的空想社會主義者提出了輿論的觀點和主張,開始將報紙作為無產階級進行輿論宣傳的主要工具。圣西門在《論萬有引力》一文中認為:“人們把輿論稱為‘世界的女王’,這是完全正確的。它是當代最巨大的道德力量,只要它明確表態,人間的其他一切力量都得讓步?!盵2](P98)馬克思、恩格斯根據自身在報刊工作方面的實踐成果,用批判繼承的方式,詳細闡述了公共輿論在社會交往中的重要作用。馬克思、恩格斯把輿論稱為“一般關系的實際的體現和鮮明的表現”。[3](P384)他們認為,“當報刊是匿名的時候,它是廣泛的無名的社會輿論的工具”,[3](P544)反映了“公眾心理的一般狀態”,[4](P658)并將輿論上升為公眾普遍的一般的交往狀態。黑格爾以及圣西門等空想社會主義者雖然對公共輿論作了原始性的闡述,但其局限性也顯而易見,馬克思、恩格斯吸收前人的經驗并結合自身經歷,提出了科學的、發展的輿論思想。
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那個年代是報紙業蓬勃發展的年代,報紙作為當時大眾傳媒的主要工具,承載著信息傳遞、社會溝通、輿論引導等多項功能。1848年,馬克思、恩格斯創建《新萊茵報》時將政治討論居于其次,以向公眾介紹時事、討論問題、提出改良方法以及形成輿論和共同意志作為主要方向。1850年11月,馬克思作為《新萊茵報·政治經濟評論》的主編,在第5~6期合刊上刊登了一篇國際時評,對半年來發生在歐洲大陸上的政治時事作出評論,在談及法國時提出“報紙是作為社會輿論的紙幣流通的”。德國有一則諺語“打麻袋,嚇驢子”,馬克思、恩格斯運用這則諺語,形象生動地闡述了報刊和輿論之間的關系,他們把報刊比作驢子,將輿論比作驢子身上的麻袋,即報刊是馱“袋子”(社會輿論)的“驢子”。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紙幣是作為金銀的代表而在市場上流通的,與此類似,報紙是作為輿論的代表流通的,其價值是根據報紙所報道的輿論是否可信的程度所體現的。“‘自由報刊’是社會輿論的產物,同樣地,它也制造這種社會輿論。”[3](P384)
但是,報刊并不等于輿論。在馬克思、恩格斯看來,報刊也分“好”與“壞”,只有積極引導輿論的報刊才是真正的報刊。如英國的《泰晤士報》,馬克思就指責其不是“指導輿論”,而是根據國內形勢“屈從于輿論”的報刊。馬克思、恩格斯認為報刊和輿論之間應是這樣的辯證關系,即報刊只有源源不斷地通過正確反映和表達輿論,才能更廣泛、更深刻地引導社會輿論;輿論使得報刊必須在“好報刊”(反映輿論)和“壞報刊”(歪曲輿論)之間作出選擇,以此來界定報刊的性質。
輿論作為社會表達意見的一種方式,與表達主體的國別、階級行業以及所涉及的利益集團息息相關。輿論具有普遍性、自發性和階級性,馬克思、恩格斯認為在他們所處的階級社會中,輿論“是經濟地位和社會地位相同或相近的人們對一件事情的一致態度”,[5](P76)也代表了一定階級和群體的訴求。如在法國大革命中吉倫特派執政期間,忽視了社會一定階層對經濟平等和社會平等的溫和的政治訴求,同時對巴黎工人通過輿論表達訴求的做法視而不見,加速了其在議會選舉中的失敗。馬克思在《〈勒·勒瓦瑟爾回憶錄〉摘要》中指出,這種失敗源于吉倫特派“蔑視公眾輿論,無力制止混亂,他們‘使自己失去了可以支配的對事件因勢利導的手段’”,[6](P374)而秉承著自由和平等的憲政之友社——雅各賓俱樂部則發揮自身的優勢,凝聚了一大批品格堅毅并具有愛國主義情懷的仁人志士,從而獲得了公眾輿論的支持,建立了雅各賓派專政。
馬克思、恩格斯指出,社會輿論會受到各種因素影響而呈現不穩定性。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時,英國輿論的左右搖擺就反映了這一特點,從最開始表示對普魯士的同情,隨著戰爭形勢的變化而轉向對法國的同情。馬克思在致路德維?!炻竦男胖姓f道:“除了人民群眾對共和國的堅決同情、上流社會對明如白晝的俄普同盟的憤怒,以及普魯士外交在軍事上獲得勝利以來所發出的無恥腔調以外,進行戰爭的方式——征集制度、焚毀村莊、槍殺自由射手、扣留人質,以及令人想起三十年戰爭的種種暴行,在這里已經激起了公憤?!盵7](P167)
在舊歐洲的專制統治下,政治經濟以及宗教等組織掌握著對輿論的監控,例如實行嚴格的書報檢查制度,更有甚者還借助宗教裁判所的力量,禁止出現與權力組織不一致的意見發表和流通。[8](P135)伴隨著歐洲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的興起,新興資產階級登上了歷史舞臺,新階級運用新思維帶來的輿論力量沖擊著封建主義神學。馬克思、恩格斯將國家權力分為政府的行政權力、議會的立法權力以及報紙的監督權力,這三種權力或相互制衡或相輔相成,他們認為“占有他人的意志是統治關系的前提”,[9](P503)輿論的力量不容忽視,是“一種普遍的、隱蔽的和強制的力量”。[3](P237)輿論成為社會可資利用的工具,也是監督社會的公共資源。輿論為公眾提供了對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等活動的評價尺度和衡量手段,同時輿論也成為了對商品經濟的一種普遍又自然的社會監督權力。馬克思、恩格斯認為,應主動尋求輿論監督,即作為輿論監督的主體,將事實和問題訴諸輿論,借助輿論的力量達到監督的目的。同時,輿論在經濟立法中也具有推動作用,在《資本論》第一卷中,馬克思把十小時工作法案的通過視作工廠主們“怯懦地向輿論讓步”。[10](P342)
中國共產黨的輿論思想主要來自于內在延續和外來融合,一方面是對于中國幾千年優秀傳統文化中關于輿論理念的綜合和提??;另一方面是汲取國外成功經驗,特別是受到馬克思主義輿論觀的直接影響。中國共產黨在吸收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關于輿論認知的基礎上,高度結合了馬克思主義輿論觀,從而建構了中國共產黨的輿論思想,加強了黨在輿論工作方面的領導。
陳獨秀在《新青年》中指出:“本志宗旨,重在反抗輿論?!盵11](P127)他提出:“共和國里當然要尊重輿論,……資本家制造報館,報館制造輿論,試問世界上哪一個共和國輿論不是如此?”在舊中國內憂外患的處境下,作為新文化運動領袖的南陳北李認為在這一時期更需要鼓動民眾輿論,喚其覺醒。因此,要“刺激言論,運廣長舌”,撥動“眾人腦筋中愛國機關”,[12](P16)要“廣輿論之涂”。[12](P117)李大釗則表示“對付資本主義的種種禍害,有兩個方法:一是輿論的鼓吹,二是勞動者的團結”。[13](P363)
毛澤東在領導湖南農民運動時也充分肯定了報紙所帶來的輿論作用,1927年3月,他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提到:“要到人民群眾中間,廣泛地進行宣傳教育工作,使人民認識到中國的真實情況和動向,對于自己的力量具備信心?!盵14](P1311)中國共產黨逐步將新聞輿論陣地的建設作為領導中國革命運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保持了強大的輿論引導力,將輿論工作與當時的時代主題“抗日、民主、和平”相結合,與日本侵略者、國民黨政府以及汪偽政權進行了大量的輿論斗爭。
1943年共產國際解散以后,國民黨召開專門會議研討“共產國際解散問題”,國民黨頑固派緊握這一機會,對中國共產黨發起輿論攻勢。面對國民黨鋪天蓋地的“輿論壓力”,中國共產黨不卑不亢,運用掌握在手中的輿論工具,宣告了對共產國際解散的立場和態度。中國共產黨主動發聲、積極發聲、敢于發聲,對不實的輿論予以反駁,引導輿論向更加有利的方向挺進,確保了掌握輿論工作的主導權,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奠定了深厚的基礎。
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的輿論思想與實踐不斷發展,尤其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更加注重在改革實踐中加強輿論陣地建設。1981年1月29日,中共中央出臺的《關于當前報刊新聞廣播宣傳方針的決定》提出:“報刊、新聞、廣播、電視是黨的輿論機關?!盵15](P688)這是在改革開放之后首次在黨的文件中將輿論機關和輿論部門定性為新聞媒體和新聞單位。1982年5月,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委會第二十三次會議,決定撤銷中央廣播事業局,成立廣播電視部,作為國務院組成部門之一。廣播電視部的成立,使黨的輿論陣地建設朝專業化和體制化的方向發展。
20世紀80年代,中國報紙業的發展十分迅速,其結構也發生了重大變化。中央、地方以及各行各業開始出版相關的報紙、期刊。為加強對報業的指導和管理,1987年國務院成立新聞出版署,其主要功能是加強對新聞出版事業的統籌管理。隨后的一段時間,國外對于中國的報道摻雜著大量的歪曲丑化,為了辨是非、正視聽,使世人更好地了解中國,1991 年1 月,國務院專門成立了新聞辦公室,負責中央對外宣傳工作。2001年4月,新聞出版署正式更名為新聞出版總署,其行政級別也上升為正部級。2005年9月至2008年2月期間,新聞出版總署出臺了關于期刊、報紙、圖書的出版管理規定,填補了新聞出版制度上的一些空白,對黨的輿論陣地建設制度化起到了推動作用。20世紀末,信息技術的高速發展改變了中國原有的輿論陣地建設格局,同時也帶來了互聯網監管的復雜問題。2011年5月,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的成立,解決了互聯網陣地“多頭管理”的缺陷,在制度層面實現了互聯網管理部門權限的統一。為解決新聞出版系統和廣播電視系統的“多頭管理、職能交叉、權責不一、效率不高”的問題,國務院在2013年將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和新聞出版總署合并為國家新聞出版廣播電影電視總局。這次機構合并打破了新聞輿論陣地長期分管的格局,推動了新聞輿論陣地建設進入新階段。2018年4月,為加強黨對新聞輿論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在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廣播電視管理職責的基礎上組建了國家廣播電視總局。輿論陣地的發展變化和時代建構,是中國共產黨輿論陣地建設長期實踐探索的經驗總結,同時也是我國新聞輿論工作進步和發展的必然結果。
將馬克思主義輿論觀與中國輿論實情相結合,是中國共產黨領導輿論工作的一條寶貴經驗。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持續推進輿論工作,從輿論宣傳到輿論監督再到輿論引導,呈現出循序漸進、深化拓展的趨勢。據考察,輿論監督一詞最早出現于20世紀80年代初期。甘惜分教授在1980年撰寫的《新聞理論基礎》一文中,就指出了輿論監督作用,并明確使用了“輿論監督”一詞。到了20世紀80年代中期,輿論監督開始代替過去通常使用的“批評報道”“負面報道”等詞。自黨的十三大以來,輿論監督被正式寫入歷次黨代會的報告以及《政府工作報告》。中國共產黨輿論觀的另一個側面就是“輿論引導”,不斷鞏固和擴大社會共識,形成推動社會進步的良好輿論環境。鄧小平曾明確提出:“希望報刊上對安定團結的必要性進行更多的思想理論上的解釋……,要使我們黨的報刊成為全國安定團結的思想上的中心?!盵16](P255)江澤民在1996年9月視察人民日報時提出,輿論引導既區別于“組織輿論”,又不同于“指導輿論”,而是根據時代要求,結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以及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過程而作出的改變。2008年6月,胡錦濤在人民日報考察時就提高輿論引導能力提出明確要求,強調“要把提高輿論引導能力放在突出位置”。[17]習近平總書記在2018年8月的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強調:“完成新形勢下宣傳思想工作的使命任務,必須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為指導,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自覺承擔起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務。”[18]要求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前進道路上,始終把凝心聚力、增信釋疑作為發揮黨的輿論陣地的著力點。中國共產黨的輿論思想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充分體現出黨夯實輿論宣傳工作的決心。
馬克思主義輿論觀以及中國共產黨的輿論思想昭示,掌握輿論陣地和話語權對于一個社會既有活力又有秩序的運行具有重要意義。維護和發展主流輿論,宣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發揮思想領域凝魂聚力的作用,是輿論工作的主要目的。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為了更好地發揮輿論的積極作用,體現馬克思主義輿論觀的時代價值,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輿論觀為核心理念和理論精髓,廣泛吸收借鑒人類輿論思想中的精華,從中國具體國情出發,保證黨在輿論工作上的與時俱進。
從馬克思、恩格斯的年代來看,報紙的存在就是輿論的紙幣。現如今,這種“紙幣”的形態從報紙、廣播、電視擴展到互聯網等新媒體、自媒體,使得輿論“紙幣”的概念不斷豐富,輿論工作的主陣地也在不斷拓展。掌握輿論紙幣“發行權”,也就是要加強輿論載體、輿論陣地建設,將“喉舌論”“黨媒姓黨”“媒體融合”等輿論觀一以貫之地堅持下去。主流媒體是黨掌握輿論陣地的重要基石,承擔著引導社會輿論的重任。習近平總書記在2016年2月19日的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強調:“黨和政府主辦的媒體是黨和政府的宣傳陣地,必須姓黨,必須抓在黨的手里,必須成為黨和人民的喉舌。”[19]與此同時,他還進一步指出要加強主流媒體建設,“主流媒體要及時提供更多真實客觀、觀點鮮明的信息內容,掌握輿論場主動權和主導權”。[17]在夯實輿論陣地的過程中,必須充分體現人民群眾的主體地位。要按照社會輿論傳播符合新聞傳播規律,滿足輿論工作具有正能量、建設性的特點以及符合社會大眾的利益訴求等現實需要,使主流輿論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改革創新精神,自覺抵制庸俗信息。
在現代社會中,輿論引導力的作用主要體現在新聞媒體根據時代需求來設置議程和議題,通過一定的傳播載體引導受眾朝著預設的方向去認識和理解新聞,從而實現對受眾的引導。對于中國共產黨而言,新時代的輿論環境及其思想內涵發生了深刻改變,對照社會“晴雨表”,加強輿論引導力建設迫在眉睫,這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輿論工作的嶄新命題,也是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鞏固全體人民團結奮斗思想基礎的重要一環。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四中全會上強調,要“完善堅持正確導向的輿論引導工作機制”。[20]在增強輿論引導力的過程中,應當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以馬克思主義輿論觀為指導,始終把“講政治”放在首位,始終做到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把握守正創新的根本要求,堅守黨管媒體的原則和正確的輿論導向,創造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輿論宣傳方式,使黨的聲音占據輿論高地;推動媒體融合發展,完善輿論宣傳工具融合質變,堅定以互聯網為工具的思維發展,充分結合新媒體和傳統媒體的優勢,同向發力,牢牢掌握輿論引導的主動權。
輿論的“批判法庭”包含兩種含義,即社會監督之意和保持公平正義審判之意。在商品經濟社會,輿論成為一種自然的、普遍的社會監督權力。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輿論監督和正面宣傳是統一的,而不是對立的?!盵18]這是輿論宣傳工作的基本理論遵循。發揮好“批判法庭”的社會作用,不僅能夠讓正義和公正之光照進社會陰暗的角落,揭露丑惡的現象,還能針對人民群眾所關心的問題,利用各種輿論載體進行積極關注報道,疏解群眾的疑問、安撫群眾的情緒。首先,新聞媒體應當發揮輿論的積極影響和監督作用。人民群眾通過各種媒體監督政府的工作,反映自身訴求,既有利于改進黨和政府的工作,又可以疏導社會情緒,推動社會良性發展。其次,新聞媒體與其他監督手段共同發力,能夠有效完善黨的監督機制,真正做到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最后,互聯網已經成為人民群眾參政議政的重要渠道、反映社情民意的重要平臺,因此還要以互聯網的監督為抓手,做好相關輿論監督工作,形成輿論監督機制閉環。
“做好黨的新聞輿論工作,事關旗幟和道路,事關貫徹落實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事關順利推進黨和國家各項事業,事關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凝聚力和向心力,事關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盵20](PP331~332)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對黨的新聞輿論工作所面臨的新形勢、新任務進行了宏觀思考和戰略部署,為做好新時代黨的輿論工作提供了科學的思想理論和行動指南。作為馬克思主義輿論觀的最新成果,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聞輿論工作的重要論述不僅傳承了馬克思主義輿論觀的傳統基因,而且體現了馬克思主義輿論觀與時俱進的時代特征。面對國際國內形勢的新變化,必須以習近平新聞輿論觀為指導,深刻把握輿論斗爭新態勢,將輿論宣傳工作置于黨和國家工作大局之中,把與時俱進的理論品格、“人民至上”的主體意識、治國理政的時代要求和“四個自信”的精神氣質[22](P4)充分體現在輿論宣傳工作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