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惲代英思想的轉變與五四運動息息相關,一方面惲代英在力行救國論的指導下積極投入到五四愛國運動中,另一方面五四運動的革命實踐又為惲代英轉向馬克思主義提供了新的動力。而將馬克思主義確立為自身的終極信仰之后,惲代英對五四運動做出了新的闡釋,他通過界定五四運動的歷史地位、挖掘五四運動的革命性內容以及反思五四運動的局限性等,推動了五四運動革命詮釋傳統的形成。
【關鍵詞】惲代英;五四運動;力行救國;革命;馬克思主義
中圖分類號:K261.1?文獻標志碼:A
惲代英(1895-1931),江蘇武進人,出生于湖北武昌,被譽為江蘇常州“三杰”之一。幼年接受了較為全面的傳統文化的熏陶。在入新式學堂之前,他在私塾中閱讀了傳統的啟蒙書目以及四書五經。隨后,在家又閱讀了《戰國策》《古文觀止》《綱鑒易知錄》和康有為、梁啟超等維新派的經典書目。傳統文化的滋養、康梁維新思想的影響及對民族危機的思考,激發了惲代英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懷。1917年,他確立了自己“利社會、利國家、利天下”[1]p377的人生觀理想。在這一人生觀的指導下,他倡導救國不在空談,貴在力行;并展開了一系列的救國實踐。
一、以力行救國為指導積極參加五四運動
惲代英“力行救國”的思想源自儒家以德治國的政治理念。在參加五四運動之前的惲代英主張以儒家移風易俗的方式,通過個體道德修養的提升,并將此種道德修養的方法推展開,最終形成與惡勢力相抗的善勢力。他認為當社會的善勢力足夠強大時,民族國家的危機就會得到根本解決。正因此,他說:“蓋以治天下之本,在改良風俗,不在改良政治。”[2]p124而國民具有的改良社會風俗的能力遠強于政府,因為政府內部上下級之間還存在欺瞞的弊端,若每個國民盡其全力改變風俗,則做得一步,既有一步的效果。具體而言,國人“各就其能力所及而實行救國”。
惲代英將“力行”視為救國之唯一方法,是因為他看到停留于主觀范圍的口說爭辯根本就解決不了客觀問題。而“力行”則具有積極意義:一則個體能力會得到增長,二則個體之責任心也會日益明確,三則具有檢驗是非的功能,四則能夠形成感化他人的客觀力量。雖然在世界觀上惲代英的“力行救國”論還未脫離唯心意識的束縛,但從認識論角度而言,卻具有重要的意義,即他認識到行動在認識論中的積極作用,要達到救國的目的只有“切實而勇猛之實行是也。”[2]p122 “力行救國”思想蘊含著可貴的實踐性品格,這里包含著只有行才能使認識變為現實,使精神力量轉化為物質力量的見解[3]p61。換言之,在惲代英看來要改造社會,僅憑理想是無濟于事的,必須同時注重實踐、注重身體力行。
正是在這一思想的指引下,惲代英積極參加到五四愛國運動中,并成為運動的組織者和領導者。首先,撰寫一系列激發國人愛國心的檄文。1919年5月6日惲代英從《漢口新聞報》上得知北京五四運動的消息,于當晚寫就《四年五月七日之事》的愛國傳單,并與林育南一起連夜印制600份。隨后,在5月10日、11日、12日、17日、31日分別發表《武昌學生團宣言書》、《武漢中等以上學生致北京大總統國務院電》、《湖北全體學生上督軍省長公函》、《嗚呼青島》、《中國與日本最后之決斗》。1919年6月湖北軍閥當局先后制造了“六?一慘案”和“六?三慘案”,為從根底瓦解學生的愛國活動,逼迫各校提前放假。為抗議軍閥當局的反動之舉,惲代英于6月5日撰寫了《武昌中等以上學生放假留言》和《學生聯合會報告軍警蹂躪狀況書》,10日作《為什么要罷市》,11日發表《武漢學生聯合會宣言書》,19日完成《武漢學生聯合會提出對于全國學生聯合會意見書》等。在這些戰斗檄文中:第一,揭露了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的可恥的侵略,號召國人與侵略者抗爭到底。第二,揭露帝國主義瓜分中國和賣國賊出賣民族的卑鄙罪行,諷刺英、美、法、意等帝國主義的所謂“公理”是包藏殺機的騙人的門面話。第三,充分肯定學生的愛國行動,認為這是“中華民國未死盡之正氣”的體現,論證在民族生死存亡之際,學生參加政治活動的合理性,批判了埋頭讀書,不問國事的錯誤主張。第四,痛斥軍閥捕殺愛國學生,瓦解學生愛國運動的反動罪行。
其次,支援學生的斗爭,動員商人罷市。1919年5月7日是國恥紀念日,中華大學為“鼓勵尚武精神”,“振揚國雄”而舉行運動會。惲代英與林育南等互助社成員在校內運動場上和武昌街市散發明信片和愛國傳單。5月9日為支援北京學生運動,撰寫電稿。5月10日國立武昌高等師范學校、湖北省立第一師范等15所大、中學校學生決定與北京愛國學生采取一致行動,為支持學生的行動,惲代英擬就了致北洋軍閥政府大總統等各機關的電稿。5月12日為武昌學生團的成立起草了致中央政府,各省,各機關,各學校并歐洲和會及美國總統威爾遜的電文。同日,為武昌學生團擬致督軍、省長、教育總長、北京各校校長、各省議會公函。5月13日,惲代英與林育南一起書寫油印“致各校通照函”并分寄各校。6月5日,在漢口加印《武昌中等以上學生放假留言》一千份,并沿街散發。6月6日到醫院慰問在“六?一”和“六?三”慘案中受傷的學生,隨后在輔德中學召集武漢學聯代表開會,進一步商討斗爭的辦法。
為動員商人罷市,惲代英專門撰寫了《為什么要罷市》的傳單,在這份傳單中闡明了罷市的目的與意義,并在街市上親自散發該傳單。1919年6月7日,惲代英還以學生代表的身份訪問武漢巨商馬剛侯、劉子敬等,希望商界繼起,援助學生的愛國運動。晚上,他和施洋一起出席武漢各界聯合會代表會議,再次號召商界為救國而罷市。6月9日,惲代英再次沿街散發罷市傳單。在惲代英的號召下,6月10日部分商人開始罷市。同日,印發報告罷市狀況的折扇。6月11日,在惲代英的積極推動下,商界罷市人數由少數轉為多數,使“軍警無法干涉”。
最后,提倡國貨運動。惲代英將抵制日貨、提倡國貨作為愛國救國的重要途徑。為抵制日貨、提倡國貨,他不但自己身體力行使用國貨,還通過各種途徑深入調查、奔走宣傳。通過學校教育平臺,鼓勵學生使用國貨,抵制日貨。他不但在講課時號召學生使用國貨,而且成立專門提倡國貨的組織。1919年5月21日惲代英草擬“學生實行提倡國貨團”大綱。該大綱規定:凡入團人員除特殊情況外決不使用外國貨,且不用外國原料制造的物品,絕對排斥日貨;在社會中通過調查、勸告、扶助等方式倡導國民使用國貨;出版發行推動國貨運動的《愛國周報》。而《愛國周報》的主要內容就是對國貨品種,價格以及行情的調查與介紹。1919年5月29日將“提倡國貨堅持到底”設定為武漢學生聯合會刊物《學生周刊》的辦刊宗旨。6月19日在《武漢學生聯合會提出對于全國學生聯合會意見書》中提出制作方便國民隨時查看的國貨調查錄的建議。7月1日先后完成《名片有國貨可用了》和《日貨國貨辨認法》兩篇文章。
二、由五四革命實踐而引發的思想上的轉變
從五四運動爆發到1921年7月共存社的成立為止,是惲代英從資產階級民主主義者轉變為馬克思主義者的時期①。在這一時期,惲代英的思想是復雜的,即資產階級民主主義、無政府主義、馬克思主義思想的雜糅。但在其思想轉變的途程中,馬克思主義逐漸由次要的位置居于主導,而資產階級民主主義和無政府主義思想則逐漸退出其思想領域。五四的革命實踐在其世界觀的轉變過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認識到民眾是改變社會的重要力量。五四運動中雖然學生充當了急先鋒的作用,但學生的力量并沒有迫使當時的反動軍閥讓步,而商人罷市、工人罷工之后,才迫使反動軍閥當局罷免賣國賊,拒絕在巴黎合約上簽字。正是對群眾革命力量的切實感知,惲代英認識到:“平民之思潮,乃吾人所以立國。”[4]p71正因如此,他號召知識分子必須注意群眾心理,注意提升自身動員群眾、組織群眾的能力,并且提出了具體的喚醒多數國民的方式與方法。從惲代英與仁社社員張景武的書信交往中,更能透析惲代英對群眾力量的肯定。1919年7月5日和8日,惲代英一方面闡述了自己參加五四運動的原因,反駁了張景武的指責;另一方面批判了張景武將五四運動視為“烏合之眾”的錯誤主張。惲代英指出五四運動的爆發有其客觀原因,是“群眾心理發展之自然”的表現,而他參加五四運動是順應這一客觀形勢的發展。針對張景武將五四運動中的群眾視為“烏合之眾”的錯誤認識,惲代英闡述了他的合群的主張:人是社會動物,離開社會的個體是無法正常生存的。既然人不可能“離世獨立”,就必當深入到社會之中,與群眾形成密切的聯系。此外,僅靠一人一手之力不可能達到挽救民族,挽救國家的目的,解決之法在“喚醒工商界及多數平民”,造就“一良善的平民政治”。
此后,惲代英將大量的精力投入到喚醒民眾的事業中。如1919年12月15日,惲代英計劃辦《市民旬刊》,他認為僅僅做學生文化運動是不夠的,還必須做市民文化運動和鄉村文化運動,并強調市民文化運動對于政治和社會具有更加重要的作用。對市民文化運動的強調說明惲代英對民眾力量的肯定。此外,1920年3月惲代英應武漢學商聯合會之請,起草湖北《平民教育社宣言書》。在文中,他提出應舉辦平民學校,普及平民教育的思想。惲代英強調,平民學校是專為“貧苦無力量讀書的人設的”,因為占一國多數的農工商人若未有真正的覺悟,則不可能達到挽救民族危亡的目的。對民眾力量的認識與重視成為惲代英接受馬克思主義的一個重要推動力。
第二,改變社會的方式,由對暴力革命方式的質疑到逐漸肯定。1919年6月1日面對湖北軍閥王占元的反動迫害,學生表現出大無畏的反抗精神。惲代英高度肯定了學生可貴之舉,并將其視為學生與政府當局“宣戰”的表現。1919年8月18日,惲代英勸其友人夏維海“存反抗精神”。惲代英之所以如此強調“反抗精神”,是因為他看到軍閥、武人、政客都不是救國的力量,不但如此,他們還對手無寸鐵的愛國學生痛下殺手。在《武昌中等以上學生放假留言》中,他痛斥反動軍閥對愛國學生慘無人道的殺戮,揭露其賣國的丑惡嘴臉。正是因為五四運動中,軍閥當局的真面目的暴露,促使惲代英對以改良的方式推動社會的變革產生了質疑,而對暴力革命的方式則由質疑轉為肯定。1920年7月,惲代英在《怎樣創造少年中國?》中說到:“然果遇著顯見政治活動或流血,為簡捷有力的改造手段的時候,甚至于顯見其為改造的獨一無二不可逃避的手段的時候,亦沒有不贊成取用政治活動或流血的手段的道理。”[5]p126
第三,成立革命組織的重要性。五四運動的直接目標雖然得以實現,但并未推翻軍閥的專制統治。惲代英認為缺乏革命組織的指導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他強調革命組織既是群眾運動的策源地,也是推動社會建設的大本營。其邏輯為構建理想的國家必須依靠群眾的力量,而動員群眾也并非依靠某個人的力量即可實現,由此構建“基本的團體”則成為必然。對于這一革命組織中的成員,惲代英指出必需具備三個方面的素質:革命家的品性,對群眾心理的研究,對時事的了解和掌握[4]p110。雖然在五四運動之前,惲代英已經組建了一些具有愛國性質的團體,但這些團體都是以道德修養為核心,即通過提升個體道德修養的水平,達到改善社會風俗的目的,最終形成能夠與社會惡勢力相抗的善勢力。如1917年10月8日成立的互助社,宗旨即為“自助助人”,其自助戒約的八條內容也是從道德層面做出的規定。1918年4月27日成立的仁社,也以追求“成己成人”為目的。而五四運動之后,惲代英對組建團體有了新的認識,即在保持團體的愛國性的基礎上,強調團體與群眾之間的關系,即團體應成為動員群眾的“總策源地”,以及團體成員必須具有“革命家的品性”。正是基于這兩點的思考,惲代英在1920年2月初成立利群書社時強調該社成員“都是為社會做事的人”。以服務社會為宗旨的利群書社才會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出售武漢不易購買到的新書、雜志和報紙的事業中。而在這一過程中,利群書社也成為了武漢地區傳播馬克思主義的文化機關。對團體成員的革命性要求,以及強調團體與群眾之間的密切關系都是惲代英轉向馬克思主義者的內在促力。這也是惲代英為什么在沒有共產國際的幫助下,而能與利群書社的主要成員成立具有共產主義性質的革命團體——共存社的原因。
三、成為馬克思主義者之后對五四運動的反思
1921年7月共存社的成立,標志著惲代英在思想上已經從早期的激進民主主義者轉變成了具有初步共產主義信仰的馬克思主義者。成為馬克思主義者之后的惲代英首先放棄了早期的以辦教育和創辦實業的改良方式來救國的主張,他認識到社會的全部改造未完成以前,局部的改造是不可能有效的。他說:“我們不能盼望在全部未改造以前,能為局部爭一個什么程度的改造。我們雖有時可以局部的努力,為爭斗的練習,但決不可徑認為我們爭斗的目的。我們最要亟求有個全部改造。我們一切的努力,要有利于這個全部改造,那便局部的改造不費力便完成了。”[6]p69-70
隨著惲代英世界觀與方法論的轉變,他對五四運動形成了新的認識:
首先,對五四運動歷史地位的界定。惲代英指出五四運動是“中國以前不曾有的偉大運動”[7]p225。五四運動的首創性和偉大性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國民在歷史上第一次反抗國內及國外的干涉壓制,而直接參加政治的活動;另一是人們思想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由此,惲代英認定五四運動是繼辛亥革命之后“第一件值得紀念的要事”。通過這一歷史定位,惲代英將五四運動納入到中國近代革命的歷史脈絡中,凸顯五四運動具有的革命價值。他不但將五四運動納入到革命史的脈絡中,還將其納入到革命紀念傳統中。自五四運動之后,不同的社會階層出于不同的立場對五四運動形成了不同的詮釋,早期馬克思主義者立足于無產階級的立場對五四運動進行了革命化的闡釋,并將其視為革命歷程中紀念的重要事件。成為馬克思主義者的惲代英每當五四運動紀念日,他或者參加紀念活動發表主題演講,或者在期刊報紙上發表紀念文章。惲代英之所以積極投入到五四運動的紀念當中,是因為他看到通過紀念活動的方式可將五四紀念塑造成新的傳統,使五四的革命精神能夠在代際之間傳遞,進而奠定五四運動在中國革命中的地位。
其次,對五四運動革命精神的闡釋。惲代英反復強調五四運動具有的“革命精神”:五四是“青年學生與賣國賊肉搏的日子”,學生“充滿了革命的精神”,五四的價值是“普遍于青年界的革命精神”[7]301-302。此種“革命精神”具體而言:即面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國民成立了具有愛國性質的團體或組織,形成一致對外的聯合;在面對反動軍閥的逮捕、屠殺時,國民表現出偉大的不妥協精神;在思想文化領域,改文言文為白話文,反對一切舊的腐朽的禮教、風俗等。正是因為五四運動具有的革命精神,才使人民認識到自身的力量,并且人民的思想也日益解放。最終使“一切舊的都崩壞了,一切新的都萌芽了”,從而,五四運動成為了新中國的新生命。惲代英將五四運動視為“新中國的新生命”,其實質是指五四運動是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開端。1926年惲代英發表了《中國民族革命運動史》,在這篇文章中他提出以五四運動為標志,中國革命劃分為前后兩個階段。從太平天國運動到辛亥革命是舊階段,以五四運動為始點,經國民黨改組之后,中國的革命進入了一個新階段。五四運動之所以成為劃分新舊階段革命的標志,在于其所具有的無產階級革命性,即“是與世界上無產階級及弱小民族聯合起來,以與帝國主義抗戰的革命運動。”[8]p420惲代英對五四運動革命性的闡釋,從政治、思想領域延伸至社會領域,他所強調的是五四運動的社會意義與價值,這就突破了將五四運動僅僅局限于政治事件的解釋視角。對五四運動社會意義與價值的開掘是惲代英從唯心主義世界觀轉變為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的必然結果。
最后,對五四運動局限性的反思。惲代英認為五四運動的缺陷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缺乏政黨的指導,“五四運動的結果不好,便是由于彼時沒有黨的組織去指導群眾運動的原故”[8]p494。沒有政黨的指導,由此導致群眾運動因缺乏恒久的凝聚力,最終導致運動的失敗。第二,沒有動員廣大的農工群眾,缺乏群眾基礎。學生是五四運動的先鋒,但學生作為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具有自身的局限性。他們缺乏紀律性和組織性,且多浪漫性。這就導致他們無法認識到農工群眾在社會革命中的重要地位。第三,沒有提出明確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目標。反帝反封被窄化為打倒曹、章、陸,結果賣國賊被罷免之后,國人就以為革命的目標已經實現。如此,五四運動不但沒有推翻反動軍閥的專制統治,而且沒有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惲代英對五四運動的反思正折射出其世界觀的轉變。將馬克思主義確立為自身的信仰之后,惲代英認識到只有經過社會革命才可以從根本上挽救民族危機。由此,他果斷放棄早期的改良主張,走向馬克思主義的革命論,并以革命的視角解析五四運動。在這一視角下,五四運動不僅僅是一件政治事件,而是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社會事件,是新的反帝反封革命的開端。他從無產階級政黨與群眾運動之間的關系分析五四運動中群眾缺乏凝聚力的原因,以階級分析方法解析以學生為主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自身的局限性,從無產階級革命對象的視角分析五四運動何以未達到最終目的的原因。通過這一系列的反思,惲代英挖掘了五四運動新的意義與價值,推動了五四運動革命詮釋傳統的形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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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惲代英.惲代英全集:第八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年.
注釋:
①關于惲代英早期政治思想的主流,以及轉變為馬克思主義的節點,曾在學界引起爭論,但大多數學者認為惲代英早期政治思想的主流是資產階級民主主義,轉變為馬克思主義者的時間為1921年7月。參見:林谷良:《惲代英早期思想評價的一個問題》,《黨史研究資料》,1980年第10期。田子渝:《關于惲代英早期思想轉變的時間》,《黨史研究資料》,1982年第10期。胡長水:《反帝反封建思想就是民主主義嗎?》,《黨史研究》,1985年第1期;《再論惲代英早期政治思想的基本傾向》,《黨史研究》,1987年第2期。韓凌軒:《惲代英早期思想的特點和主流》,《文史哲》,1987年第3期。田子渝:《論“五四”時期惲代英政治思想的主流——與胡長水同志商榷》,《湖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9年第3期。童志強:《論惲代英的早期思想轉變》,《黨史研究與教學》,1995年第3期等。
作者簡介:
周后燕(1985年5月—),女,重慶永川人,西北大學歷史學博士,成都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
基金項目:
2019年四川新農村鄉風文明建設研究中心項目《陳獨秀與瞿秋白農民觀之比較研究》(項目編號:SCXN2019-022)。
(作者單位:成都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