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港澳大灣區建設背景下制造業轉型升級的路徑與策略研究
——以中山市為例

丁昭巧

（中山火炬職業技術學院，廣東中山，528436）

一、中山市制造業轉型升級的現狀

（一）工業結構趨向合理

輕工業和重工業之間的比例反映的是工業中消費資料和生產資料之間的比例[1]，兩者的比例被視為評價工業經濟結構是否合理的一個重要依據。中山市過去實施“工業立市”與“工業強市”戰略，一直偏重于工業的投資，尤其是偏重于輕工業的投資，使得中山市輕工業的產值一直都是重工業產值的2倍。通過出臺系列有利于重工業發展的政策，自2012年以來，中山市輕工業和重工業的比例維持在56:44左右[2]，比例有大致不變的趨向，說明中山市的輕工業和重工業的比例朝著逐漸合理的結構發展。

（二）現代產業快速增長

梳理2012年至2018年的《中山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數據，發現自2012年以來，中山市在先進制造業和高技術制造業均保持了連續多年增加值正增長。其中，2018年，中山市先進制造業實現增加值增長3.5%，高技術制造業實現增加值增長5.9%。從增加值看，醫藥制造業和醫藥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業發展迅猛，在2018年分別實現了11.6%和16.4%的正增長[3]，健康醫藥產業成為新的產業支柱。

（三）傳統優勢產業穩定增長

金屬制品、食品飲料、家用電器、家具制造、紡織服裝等都是中山市的傳統制造業強項。從2012年至2018年的《中山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數據來看，自2012年開始均實現了連續多年增加值正增長。

（四）部分行業形成集聚優勢

根據鄭飛、湯兵勇（2019）的研究結論，中山市有明顯聚集優勢的制造業行業有15個，其中食品制造業、紡織服裝服飾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通用設備制造業、其他制造業等表現得尤為突出，遙遙領先于其他各城市，排在了珠三角九大城市中的第1名，紡織業等13個行業排在珠三角九大城市的前3名[4]。

（五）鎮區之間發展不平衡

中山市共有24個鎮區和1個翠亨新區，鎮區是中山市經濟建設的“主戰場”。2017年中山市規模以上制造業工業企業利潤總額方面，火炬區遙遙領先位列第一，排名第二和第三的是小欖鎮和西區，五桂山、板芙鎮和大涌鎮排在了倒數第一、第二和第三。火炬區和五桂山在規模以上制造業工業企業利潤總額上相差493461萬元[5]。

二、中山市制造業轉型升級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產業結構同質化嚴重

根據覃成林、潘丹丹（2018）的研究結論，中山市與珠三角其他城市在三次產業結構存在高度趨同[6]。產業結構趨同有利于資源要素的合理高效配置，能有效激發企業自主創新，開發出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但容易形成惡性競爭，不利于地區經濟健康發展。

（二）科技創新能力不足

中山市現有的18個省級技術專業鎮主要以傳統產業為主，占專業鎮總數的94.44%[7]。在創新主體上中山市與灣區其他城市相比也有比較大的差距。廣東省目前共有本科和專科高校154所，中山市只有3所。2018年，廣東省高新技術企業超4萬家，專利授權數47.81萬件[8]；而中山市的高新技術企業2300多家，專利授權量34114件[9],分別占廣東省總數的5.75%和7.14%。2017年、2018年，中山市制造業投資整體分別下降了5.1%[10]、14.4%[11]。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相對滯后且比重較低，高校數量少且為非研發型大學，高新技術企業數量和專利申請數相對較少，這些都不利于中山市制造業科技創新能力的提升。

（三）發展速度有待提升

2018年中山市在傳統優勢工業、先進制造業和高技術制造業均實現正增長，分別是達到3.3%、3.5%和5.9%的平均工業增加值增長率[12]，但均低于廣東省4.5%、7.8%和9.5%的平均工業增加值增長率[13]；傳統優勢工業中的紡織服裝業出現了負5.3%的增加值增長率，高技術制造業中的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業甚至出現了負21.7%的增加值增長率[14]。

（四）規模以上企業效益呈下滑趨勢

通過分析2013年至2018年《廣東省統計年鑒》和《中山市統計年鑒》資料得出，2012年至2017年期間，中山市規模以上制造業企業工業增加值占全市工業企業工業增加值穩定維持在92%以上，中山市規模以上制造業企業利潤總額占中山市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總額在92%以上。從整個廣東省來看, 中山市規模以上制造業企業工業增加值占全省工業企業增加值4%左右。從整體來看，以上三項比重均出現下滑趨勢。

三、粵港澳大灣區建設背景下中山市制造業轉型升級的路徑與策略

（一）有針對性地出臺相關轉型升級政策

1.制定更多針對性強的基礎政策。對中山市制造業轉型升級相關政策進行分析，發現政策文件涉及到資金投入、平臺建設、人才引進等方面，這些政策對中山市相關產業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制造業產業類型復雜，不同制造業行業面臨的情況不盡相同，只有各項政策相互銜接、相互配合，才能發揮出政策應有的效力。中山市目前的政策主要涉及到部分制造業行業，將來需要根據制造業轉型升級方向制定出更多針對性強的基礎政策，使政策由普適性為主逐漸向專一性為主轉變。

2.提升需求型政策工具的使用比例。根據胡志明、張金隆、馬輝民等（2019）的研究成果，需求型政策工具包括政府采購、消費端補貼、海外機構管理和示范工程等[15]。中山市現有政策除了海外機構管理工具使用極少之外，其他工具均在政策文件中有所體現。針對這種現狀，首先，繼續加大政府采購和消費端補貼的支持力度，通過創造更多的市場需求，刺激企業主動轉型升級。其次，繼續發揮示范工程的引領作用，通過推廣先進企業的經驗和做法，帶動行業整體升級發展。最后，適當增加海外機構管理政策數量，對企業在海外設立分支機構、跨國收購、參加海外產品推介會等給予支持，協助企業實現成果收益國際化。

3.分類別調整使用環境型政策工具。環境性政策工具包括法規管制、目標規劃、金融支持、稅收優惠和知識產權保護等。首先，適當減少法規管制類政策。將法規管制和市場調節配合起來，發揮“看得見的手”和“看不見的手”的綜合作用。第二，適當增多目標規劃，以引導生產要素向中山市制造業重點發展領域集中。第三，保持金融支持和稅收優惠政策現狀。通過減輕企業融資壓力和稅費負擔，使企業有更多資金投入技術研發。最后，穩步推進知識產權保護。知識產權保護可以為制造業轉型升級過程中產生的新技術、新工藝等提供制度保障，成為驅動中山市企業轉型升級有力的制度工具。

4.保持供給型政策工具的使用現狀。供給型政策工具包括教育培訓、信息支持、基礎設施建設、資金投入和公共服務等。根據胡志明、張金隆、馬輝民等（2019）的研究結論，從總體上要減少資金投入的政策數量，以逐步降低政府對市場的干預程度，同時提升信息支持、基礎設施建設和公共服務等政策的數量，但是要根據城市自身條件有針對性地設計政策，以期能發揮出政策的最大效用[16]。

（二）加強城市之間的分工與協作

1.推動產業雷同城市之間的分工與融合。中山市目前擁有38個國家級產業基地，涌現出3個超千億元產業集群（裝備制造、電子信息、白色家電）和5個超500億元產業集群（燈飾、健康醫藥、紡織服裝、光電設備、LED），但在產業發展過程中也出現了與大灣區內地8市產業趨同的現象[17]。根據《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剛要》要求，中山市將加強與“大灣區產業對接，提高協作發展水平”。對中山市來說，建議以現有的產業為基礎，發揮中山市比較優勢，與大灣區形成產業的錯位與分工，同時注重優化營商環境，著力把中山市建設成為世界先進制造業基地。大灣區發展背景下，中山市傳統“各自為鎮”的鎮區發展模式已經不適應城市競爭需要。根據《中共中山市委 中山市人民政府關于實施組團式發展戰略的意見》，中山市25個鎮區共分為五大組團協同發展[18]。結合《中山市人民政府關于印發中山市產業發展平臺名單的通知》等政策內容，確定中心組團和西北組團主要推動中山市優勢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東部組團、西北組團和南部組團著重發展代表著先進技術和發展方向的先進制造業、高技術制造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

2.建立與其他城市之間的合作機制。（1）建立組織和運行機制。制度化是中山市與粵港澳大灣區其他城市開展經濟合作的根本依據。粵港澳大灣區發展日常工作機制包括組織機制和運行機制。首先，組織的參與層級要多樣化。不但要有香港、澳門、廣州、深圳四大核心城市的參與，中山市等大灣區其他城市作為次層級也應發揮積極參與作用。第二，常設機構功能要健全。既要有領導機構來協調各方的利益關系，還要有爭端解決機構對合作中產生的爭議進行協調和處理，也要有發展機構組織各方為大灣區協同發展提供政策和資金支持。第三，合作領域和形式要多元化。在合作領域方面，傳統產業、先進制造業、高技術制造業、戰略新新興產業等中山市關心的問題都可以成為合作對象。在合作形式上，可以采取政府領導人會晤溝通、專職機構交流協調、民間組織對接合作等多種方式。（2）建立利益補償和平衡機制。由于粵港澳三地發展基礎不同，各方存在相對獨立的經濟利益訴求。因此，要實現大灣區產業協調發展，利益的平衡和補償是必須突破的難點。建立利益補償和平衡機制主要有兩個重點任務。首先，建立多元化的橫向補償機制。中山市可以通過做好產業布局、重塑營商環境、制定人才政策等橫向補償措施吸引和留住更多的高端要素聚集中山。第二，建立互利共贏為導向的利益補償機制。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專業服務中心在粵港澳大灣區極具優勢，可以成為中山市工業產品和國外市場的“超強聯系人”。澳門與葡語系國家有著緊密且廣泛的聯系，通過發揮中山市制造業優勢和澳門與葡語系國家的聯系優勢，成為助推中山市工業產品開拓葡語系國家市場的“精準聯系人”。（3）建立激勵和約束機制建立強有力的激勵和約束機制，是實現制造業轉型升級朝著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保障。中山市應推動建設四個方面的激勵和約束機制。首先，與制造業更為發達的佛山市、東莞市等城市共同建立對接國際制造業先進標準的標準體系、指標體系和評價體系，并在區域范圍內嚴格實施規范化管理。第二，發揮香港、澳門人才資源優勢，與香港、澳門的科研機構簽訂合作協議成立創新中心或科技創新區，強化制造業核心技術研發的政策支持力度，用政策來引導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第三，聯合粵港澳大灣區內地城市共同擬定干部政績考核制度，將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作為干部聘任提升的基本條件。最后，構建促進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法律法規體系，對于積極參與技術改造、核心技術攻關、顛覆性創新成果轉化的企業給予獎勵，對落后產能、污染大的企業主動淘汰，對違反合作協議等失信企業進行懲罰處理。

（三）發展新型專業鎮提升產業綜合競爭力

1.發揮政府的引領作用。中山市傳統專業鎮的形成基本都是自發式的，“一鎮多品”的發展模式導致各鎮區產業存在同質化問題。針對鎮區產業同質化出現的低水平競爭、無法形成合理的分工布局、制約行業高速健康發展等問題，中山市政府出臺政策，改變過去“鎮域格局”的發展模式，將產業背景相似、地理位置相近的鎮區組團發展，從全域中山角度做好頂層設計，推動各組團鎮區產業深度融合發展。同時，中山市政府還出臺了《中山市優勢傳統產業轉型升級行動計劃（2018-2022年）》等文件，明確產業發展的目標和重點行動方向，以此來引導產業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

2.實施質量提升工程。中山市以“專業鎮經濟”起家，目前有18個鎮區擁有“省級技術創新專業鎮”身份，涵蓋了家電、游戲游藝、五金、燈飾等多個傳統產業，實施質量提升工程提高產業綜合競爭力成為中山市融入大灣區建設的重要舉措。主要包括三個方面的工作：（1）認真貫徹《中山市工業產品質量提升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文件精神，通過實施大力夯實以質取勝工程、發揮標桿示范引領作用、大力實施技術標準工程、大力提升公共技術服務供給質量、強化質量安全監管等工作措施，從源頭打牢中山市工業產品質量提升的基礎。（2）積極參與粵港澳大灣區質量共建，與粵港澳高校、行業龍頭企業等合作開展質量技術研究，在優勢領域嘗試牽頭開展區域標準研制工作，帶動區域產業質量整體提升。（3）充分發揮協會、商會、研究會等社會各界組織為質量提升工程建言獻計的積極性，鼓勵其開展質量知識宣傳和質量提升活動，不斷提升企業抓質量發展的意識。

（四）構建現代工業產業體系推動產業高質量發展

1.發展先進制造業和高技術制造業。中山市可以采用與港澳高校合作的方式加快先進制造業和高技術制造業的發展。科技是實現制造業發展的最大推動力。在科技方面，香港和澳門的科研水平和能力在粵港澳大灣區占優勢，國際化程度高，但是幾乎沒有制造業，這為中山市制造業產業與港澳科技融合提供了可能性。中山市地域狹小，面積在廣東省倒數第二，決定了中山市產業發展必須走科技產業路線。借助“孫中山文化”在港澳地區的影響力和凝聚力，圍繞中山市重點發展的健康醫藥等產業，充分發揮港澳高校學科優勢，將港澳高校科技成果應用于中山市的制造業，達到增強中山市制造業核心競爭力的目的。

2.重點發展高端裝備制造業。高端裝備制造業屬于先進制造業。眭文娟、張昱、王大衛（2018）對珠三角城市群產業分布進行研究，發現珠三角城市群制造業分布形成了以“廣州、佛山、肇慶、江門、中山、珠海等六市為核心的傳統制造業集聚和裝備制造業集群, 以深圳、東莞、惠州等三市為核心的電子信息產業集聚”[19]。《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剛要》中提出“以珠海、佛山為龍頭建設珠江西岸先進裝備制造產業帶”。裝備制造業是中山市第一大支柱產業，在珠江西岸先進裝備制造業產業帶總量排名中，中山市也僅次于佛山市排在第二位[20]。2018年8月，中山市人民政府出臺《中山市高端裝備制造產業發展行動計劃（2018-2022年）》，計劃將中山市打造成具有國際競爭力的高端裝備制造產業基地。近年來，中山市高端裝備制造業發展迅速，初步形成了以智能制造裝備產業為主體，海洋工程裝備產業和航空裝備產業為輔的產業體系，建設有國家火炬計劃中山（臨海）裝備制造業基地、中山市海洋工程裝備產業基地、中山市北斗衛星及物聯網裝備產業基地[21]。高端裝備制造業處于制造業價值鏈高端，具有技術含量高、附加值高等特點，是推動工業轉型升級的重要引擎。中山市可以從5個方面推動高端裝備制造業企業轉型升級：（1）繼續貫徹《中山市“互聯網+”行動計劃（2016-2020 年）》文件精神，推動“互聯網+”在裝備制造業領域的融合發展和創新應用，不斷提升裝備制造業企業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水平。（2）認真落實《中山市高端裝備制造產業發展行動計劃（2018-2022年）》文件要求，對開展重大技術裝備研發、擁有核心自主知識產權、取得突出銷售收入的高端裝備制造企業給予財政支持。（3）對《中山市科技發展“十三五”規劃》中列出的先進裝備制造業關鍵技術進行科技攻關，加快核心關鍵技術標準規范的制定與推廣。（4）發揮中山市現有企業技術中心、工程技術研究中心、產業化基地等技術創新機構在提升產業競爭力和建設企業創新能力中的引導和示范作用，繼續實施各類技術創新機構的認定和申報工作，并給予優惠政策支持，以鼓勵和引導企業不斷提高自身創新能力。（5）實施財政科技經費倍增計劃，建設專項發展基金，引導企業加大原始創新的經費投入，帶動全社會資本參與科技創新。

（五）推動制造業服務化提升產業價值鏈

1.大力宣傳制造業與服務業融合發展的觀念。制造業服務化是制造業與服務業融合發展的新型產業形態，是制造業產業結構轉型升級中最具潛力的發展方向[22]。根據微笑曲線理論，產業的附加值更多體現在研發和營銷兩端[23]。因此，服務化意味著向價值鏈的高端發展。制造業服務化使制造業企業從單純出售“產品”向出售“產品+服務”轉變，既滿足了市場多元化需求，也拓展了企業利潤空間。中山市以中小型制造業企業為主，具有行業競爭力的大型企業不多。大部分中小型制造業企業對制造業服務化認識不足，受制于新技術研發、知識產權積累、客戶關系維護等方面有所欠缺的影響，對服務化轉型過程中可能引起的發展戰略、組織架構、業務模式等改變缺乏勇氣，成為阻礙服務化轉型的主要因素。通過傳統媒體和新媒體聯合宣傳的方式，幫助中山市制造業企業樹立制造業和服務業融合發展的觀念，同時不斷完善中山市的市場環境，引導中小型制造業企業主動向制造業服務化轉型。

2.選擇有潛力的行業和企業開展試點工作。制造業包括資本密集型制造業、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勞動密集型制造業等多種類型。朱蓀遠（2015）認為制造業服務化未來集中于技術密集型制造業[24]。裝備制造業是中山市的第一大支柱產業，具有技術密集、價值鏈高端等特點的高端裝備制造業則是中山市未來重點發展的戰略性新興產業之一。制造業服務化發展要求企業具有較強的實力，只有積累了豐富的技術資產，擁有自主創新能力的企業才有可能更好地從融資租賃、整體解決方案、供應鏈管理等方面為客戶提供產品服務，實現服務化轉型。目前，中山市已經引進和培育了廣新海事重工股份有限公司等高端裝備制造龍頭企業、中山大洋電機股份有限公司等高端裝備制造骨干企業，為成功開展制造業服務化試點奠定了基礎。

3.強化新一代信息技術的支撐作用。制造業服務化是制造業企業在生產經營活動中不斷增加服務要素的比重，從而實現重構價值鏈的運營管理過程。在制造業服務化的剛起步階段，制造業企業提供共性化產品就可以滿足客戶的一般性使用需求。隨著客戶需求逐漸多樣化，共性化的解決方案逐漸暴露出問題和缺陷。由于多種因素的影響，海外市場比國內市場的差異性更大。中山市是以外向型經濟為主導的城市，對中山市工業企業適應海外客戶需求多樣化變化提出了嚴峻的考驗。增大服務要素比重的核心目標是滿足用戶個性化、多樣化需求，信息技術的應用使這一愿望變成了可能。2018年8月，中山市人民政府出臺《中山市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發展行動計劃（2018-2022年）》，聚焦行業發展重點領域，計劃將中山市建成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基地。隨著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逐步成熟和產業應用，將極大推動中山市制造業的服務化轉型。

4.培育和引進制造業服務化人才。制造業服務化與傳統制造業有很大的區別。首先，傳統制造業僅限于產品的供給，而制造業服務化出售的是包含服務的產品。第二，傳統制造業通過銷售產品實現價值增值，而制造業服務化則通過銷售產品和提供服務等方式實現價值增值。最后，傳統制造業僅關注產品本身的制造，而制造業服務化重視的是技術、知識、服務等，強調以人為中心。因此，培育和引進相應人才在推動制造業服務化轉型過程中非常重要。制造業服務化需要的是具備制造業知識和服務管理能力的綜合型人才。中山市的高校均開設有制造業和服務業相關專業，為中山市制造業的服務化轉型儲備了大量的人才。制造業企業還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制定人才培養和引進計劃，特別是企業發展急需的具有專業服務水平的高端人才和創新團隊。

四、結束語

制造業是經濟發展的基石，是工業的主要組成部分。在粵港澳大灣區建設中，中山市作為大灣區城市群的連接點，要發揮“制造業轉型升級是推動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這一理念，深入開展制造業轉型升級，助推中山市新一輪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