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豪
摘要:世界歷史發展的歷程是人類由相互隔絕逐漸聯結為整體的過程。自15世紀航海大發現后,世界各國的聯系日漸密切,逐漸成為了一個整體。然而,這一過程充滿著暴力、剝削與掠奪。到了全球化時代,舊的問題沒有徹底解決,許多威脅到人類整體利益的新問題不斷出現。為了更好地促進世界共同發展,中國提出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設想,從政治、經濟、安全、文化、生態五個角度描繪了未來世界整體發展的藍圖。
關鍵詞:世界歷史整體性、人類命運共同體、挑戰及應對
一、世界歷史的整體性及其發展歷程
世界歷史的整體性并不是與生俱來的,人類社會經歷了由各地區各民族相互閉塞分散發展逐漸演變為相互聯系整體發展而成為真正的世界歷史的漫長行程。可以說,“世界歷史不是過去一直存在的,作為世界史的歷史是結果 ”。
馬克思主義世界歷史理論認為,世界歷史是歷史的縱向發展和橫向發展交互作用的結果。縱向發展指由生產力推動的生產方式的變革,人類社會形態依次由低級向高級的演進的橫向發展指與社會生產力不一斷提高相適應的各民族、各地區交換、交往的增長,閉塞和隔絕狀態的突破,文化的擴散和匯合,以及由此導致的整體世界的形成。 前者的作用在于揭示人類社會歷史發展的總進程總趨勢,后者的作用則是使歷史逐漸發展為世界歷史。二者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缺少任何方面,都不能反映世界歷史這個客觀存在。馬克思認為,社會歷史深處“動力的動力”是物質生產方式,“真正的共同體”是建立在高度發達的社會生產力之上。 而世界歷史的整體性,正是由歷史的橫向發展推動的:生產的發展會引起社會分工,社會分工產生了產品交換,交換的發展導致了資本的出現,資本把市場擴展到世界范圍,大工業最終形成了世界市場。正是生產力的發展打破了各民族各國家各地區的分散孤立、閉關自守,逐漸把世界聯成為一個整體。
14世紀以前,由于生產力低下,受制于地理因素的阻隔,世界各國處于相互孤立的狀態,相互交往只在小范圍內進行。14——16世紀,資本主義萌芽在西方產生,生產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為了順利進行資本的積累和開拓市場,西歐各國開始走出國門,走向了世界。在這一階段,新航路的開辟和黑奴貿易使得西方資本主義得到了源源不斷的原料、勞動力和市場,西歐強國的船只戰艦出現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非洲、亞洲、美洲諸多國家開始淪為殖民地。同時,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動搖了西歐的封建神權統治,為進一步解放生產力奠定了基礎。在資本主義的萌芽和發展進程中,世界各國鼻塞和隔絕的狀態逐漸被打破,世界歷史的整體性開始凸顯。但是,這種相互交往是建立在不平等的剝削和掠奪基礎上的。
17——19世紀初期,西方爆發了英法美三次大規模的資產階級革命,資本主義在歐洲得到進一步發展,生產力得到了大幅提高,同時啟蒙運動又徹底摧毀了封建神權的統治,確立了符合時代發展需求的理性主義思潮。在這一時期,世界各國之間的交往互動得到了空前的加強。1618——1648年的三十年戰爭幾乎席卷了整個歐洲,并在戰后簽訂了《威斯特伐利亞合約》,確立了延續至今的民族國家體系。此后,歐洲在各個強國爭奪歐陸霸權的斗爭中聯系日益緊密。1804年,面對法國的軍事壓力,歐洲其他國家前后組成七次反法同盟反對拿破侖的入侵。在擊敗拿破侖后,歐洲各國在維也納召開了國際會議,建立起了維也納國際體系,從此歐洲處于四國同盟 統治下的“歐洲協調”。這一時期的中國正處于清朝統治之下,受制于自給自足的封建小農經濟,當時的中國奉行著閉關鎖國的政策,但也與周邊的國家建立起了朝貢體系和華夷秩序。在這一階段,世界歷史的整體性得到進一步發展,而各國間的不平等地位,剝削和壓迫也進一步加劇。例如,為了維持歐洲的均勢和自身的霸權,維也納體系下的歐洲五國(英,法,普,奧,俄)不斷地鎮壓著其他國家的革命與起義,1820年的特洛波會議,1821年的萊巴赫會議和1822年的維羅納會議便是歐洲各強國公開討論如何出兵鎮壓別國的民族、民主革命,以實現強國控制下的“歐洲協調”的秘密會議。
到了19世紀末20世紀中期,世界歷史的整體發展經歷了從低級到高級的演進。經歷了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洗禮,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生產力得到了巨大的飛越,資本主義世界市場最終形成。在帝國主義瓜分世界的狂潮下,已經沒有國家能夠脫離世界的整體性獨自發展。然而,這種侵略發展模式最終引發了兩次世界大戰,給世界帶來了空前的災難。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世界歷史的發展進入了新的階段,人類相互交往、相互扶持的進程達到了新高度。二戰后,眾多殖民地半殖民地得以獨立,國際社會中各類國際組織如雨后春筍般出現,20世紀70年代出現的全球化浪潮更是把世界連成了一個整體。
從對世界歷史發展歷程的梳理中我們可以看到,人類在很長的時間里都處在彼此隔絕的狀態,而只是在地理大發現之后才真正才進入了一個利害攸關的新狀態。在一個分工與貿易已經全球化的時代,每個國家都不能脫離他國而單獨決定自己的重大利益狀態,而是必須在與他國的關系中來積極謀求自身重大利益。重大利益或根本利益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是一國所能解決的局部問題,而已經變成了一個涉及全球各國的人類整體性問題,即只有站在人類的立場上,合各國之力才能真正解決那些涉及重大利益的問題。 特別是最近一兩個世紀以來,全球發展出現了很多新情況,對人類的生存、發展以及未來的前途命運敲響了警鐘。例如,環境污染日益嚴峻,人類生存空間受到挑戰;民粹主義抬頭,民族矛盾接連爆發;政府治理不力,恐怖主義盛行;核技術難以管控,核威脅猶如利劍高懸……面對國際格局和世界秩序的深刻變革期和深度調整,個別國家選擇了“廢約退群”,大舉貿易保護主義大旗。然而,無論怎樣抗拒機制的重構、規則的重訂,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人類社會在長期發展中形成的整體性。這些問題不是哪一個國家、哪一個地區、哪一個民族或哪一個政黨單獨造成的,更不可能單獨面對或者解決的。因此,我們不得不說人類在命運上已經密切相連,我們需要做的是以寬廣的視野,匯聚各方的力量,用全新的理念和方略來指明世界未來的發展方向,致力于本國利益與人類利益的統一,進而掌握人類的共同命運。
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提出及含義
為了順應新的發展需要,我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于2013年3月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演講時正式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這個世界,……人類生活在同一個地球村里,生活在歷史和現實交匯的同一個時空里,越來越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 這是習近平總書記首次在正式外交場合中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概念,此后中國在各種外交場合中都在大力推廣、積極踐行這一理念。2013年10月,習近平在印度尼西亞國會發表演講,提出攜手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主張。 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出席博鰲亞洲論壇并發表主旨演講,提出“通過邁向亞洲命運共同體,推動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張,提出了必須做到“四個堅持”,即必須堅持各國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必須堅持合作共贏、共同發展,必須堅持實現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安全,必須堅持不同文明兼容并蓄、交流互鑒。 2017年新年,習近平首訪聯合國日內瓦總部并發表主旨演講,指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關鍵在行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終極目標就是要建設共贏共享的世界,建設一個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交流互鑒、清潔美麗的世界。 ?2018年,“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被寫入憲法序言部分,這一凝聚了中國智慧的理念被賦予了全新含義,也代表著中國向世界作出的莊嚴承諾。
中國提出這一概念并不是憑空捏造的,早在幾千年前,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便提出了“共同體”的構想,并構建了“家庭,村落,城邦”三個層次的共同體。他認為,人類在生活上需要互相依賴,人更有樂于社會共同生活的自然性情,為了共同利益,所以走到了一起。 德國哲學家康德認為,各民族國家通過內部的整合,再加上外部共同的約定和立法,最后建立起有如公民共同體的這樣一種狀態,世界便可進入永久和平。 黑格爾指出,“世界歷史性的民族國家”將其精神通過各種手段注入其他弱小民族,同時也將“真正的自由”這個普遍觀念擴展到全世界。到那時,所有矛盾在自由這一終極目標實現之時都將化解,人類將進入“大同”。 而馬克思更是指出,歷史的目標就是一個無階級的、實現公平正義的所有 “自由人的聯合體”。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理念,正是建立在諸多先賢們“共同體”概念的基礎之上,而又有著更為豐富的內涵。中國共產黨在十八大報告中的界定是,“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這里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主要表達的是一種“立足國內,放眼世界的戰略含義”。然而,從更廣義的角度上來看,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人類主體的一種具體形態。當以人類整體為主體來看待世界上一切事物的價值,面對這個層面上的所有問題,就形成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觀念。 “人類命運共同體”倡導每一個國家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也即是說,“人類命運共同體”實際要打造的是“利本國”和“利他國”相統一的“利益共同體”,是本國安全也讓他國安全的“安全共同體”,是考慮當代人發展也不危及后代人可持續發展的“發展共同體”……中國一直坦誠的宣告,中國歡迎其它國家搭乘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便車”,尤其對發展中國家和不發達國家更是如此。當然,中國更希望世界各國的人民能夠“同舟共濟”“權責共擔”,能夠基于價值理性共同護佑世界和平與人類社會發展,共同應對地區性與全球性危機,共同分享社會進步的福利與利益。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并不是西方別有用心者所鼓吹的“新型殖民主義”,不是大國同化小國,更不是強國代理一切。中國倡導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多元化的共同體。在現實生活當中,人的主體層次是多元的,每一個層次的人都是主體形態的一個層面或一種結構,對此可從縱向和橫向兩個方面來理解。從縱向來看,個人是主體的最小單位,往上有很多共同體形態,比如一個家庭、一個企業、一個地區、一個階層或者階級、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一直到許多國家構成的整個人類社會。如果歷史地動態地看,我們的先人和后代都是無限發展著的人類成員。 從橫向來看,人類共同體及其所包含著的國家、民族、階級、階層、個人等主體形態,每個層面都是多元的,而不是單一的。因此,要建立共同體,必須考慮到其主體的多元性。并且,中國倡導的命運共同體蘊含著平等互信的新型權力觀,蘊含著義利相兼的新型義利觀,蘊含著包容互鑒的新型文明觀,蘊含著“結伴不結盟”的新型交往觀 ,早已超越了以往的殖民主義,帝國主義和大國沙文主義,它指向的是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整體利益與長遠利益。
三、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過程中存在的挑戰
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與其他戰略不同,其視野之廣闊涉及到整個人類社會,其內涵之豐富囊括人類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其情懷之廣大,體現著對人類發展的深層關懷和憂慮,其立意之高遠,放眼到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同樣也正因為人類命運共同體存在上述特點,也導致其面臨著諸多無法避免的挑戰。
第一,國家么間不同的利益訴求紛繁復雜,難以真正統一。我們知道,國家間合作的前提是利益的統一,雖然促進世界繁榮發展符合每個國家的利益已成為各國共識,但現實情況卻復雜的多。首先,一國最高決策者所界定的國家利益、民眾心中所界定的國家利益和從長遠視角來看一國真正的國家利益并不是完全等同,執政者的執政風格及好惡會對國家政策的走向產生重要影響。例如,商人出身的美國總統特朗普在其執政期間將其靈活、務實的風格展現的淋漓盡致,屢次做出背離傳統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決定。這就給我們加強對"人類共同利益"的認同帶來了重要的障礙。其次,國家利益載體的民族性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客觀現實。 國家利益的內容和表現形成呈現出多種多樣的狀態,從而造成各民族國家的利益表達和利益偏好形成了差異,如果不能實現有效的對話和理解,很容易出現利益相沖突的情況。最后,國家利益本身也是一個變量,在不同時期每個國家的利益都是不同的這為我們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帶來了巨大的不確定性。
第二,世界主要力量間的戰略博弈是無法繞過的陷阱。早在幾千年前,修昔底德便在其著作《伯羅奔尼撒戰爭史》中指出,一個新崛起的大國必然要挑戰現存大國,而現存大國也必然會回應這種威脅,這樣戰爭變得不可避免。這一論斷被后人總結為“修昔底德陷阱”,并被視為國際關系中一大規律。中國雖然無數次地表示要和平崛起,不追求霸權、不搞殖民擴張,但仍然被冠以“新殖民主義”、“現有國際秩序的挑戰者”等惡名,中國威脅論更是不絕于耳。而中國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所倡導的世界各國共同發展也會造成現有大國霸權的削弱這一客觀事實,實力對比的變化不可避免地會引起國際體系結構的變動,因此大國間的博弈在所難免。美國提出的“重返亞太、“印太戰略”,部署的薩德導彈,發動的貿易戰都是對中國崛起的擔憂與遏制。
第三,不完善的國際爭端解決機制使得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困難重重。一個不完善的國際爭端解決機制往往會造成主權國家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極大地沖擊著對共同的命運的認同,困擾當今國際社會走向合作,這將直接影響著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構。目前,雖然國際社會上各種國際組織林立,各主權國家在聯合國的框架內建立了各種爭端解決機制,但是這些機制很少能夠真正促進爭端的和平解決,在面臨重大國際問題時甚至形同虛設。例如,在美國的阻撓下,WTO組織多哈回合談判被迫終止,上訴機構背叛停擺,世界貿易合作即將重回無規則時代 。另一方面,談判和磋商等外交手段又缺少外力介入和公正的第三方監督,談判和磋商的結果在很大程度上會受到爭端雙方的力量對比的影響。從而有可能導致力量較弱的一方利益受損。只有在實踐中不斷總結經驗,創新國際爭端解決機制,提髙國際爭端解決機制的適應性和使用性,使之在實踐中不斷發展完善,才能讓國際社會的成員之間減少摩擦、增強共識、實現互助、彼此認同,在更高層次上實現對建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認可與實賤。
四、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多維度構建
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構將是一個長期、復雜和曲折的過程。但是,“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理念符合歷史整體發展的客觀規律,符合時代發展需求,符合全世界人民共同的利益,并不是不切實際、無法實現的。為了實現這一宏偉目標,當下我們必須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
第一,堅持和平發展,構建持久和平的政治共同體。和平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基本前提,也是世界政治的永恒主題。古代中國信奉儒家文化,追求“以和為貴”。 1899 年第一次海牙和平會議和 1907 年第二次海牙和平會議確立了和平解決國家間爭端的基本原則,1928 年 《巴黎非戰公約》明確表達了世界各國力求避免戰爭的共同追求,這些思想和原則在 1945 年 《聯合國憲章》中得到了充分體現。 二戰后,中國提出了“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對國際法和國際政治做出了重大貢獻。新時代下,要建設一個持久和平的世界,根本要義在于國家之間要構建平等相待、互商互諒的伙伴關系。要相互尊重、平等協商,堅決摒棄冷戰思維和強權政治,走對話而不對抗、結伴而不結盟的國與國交往新路。 此外,我們也要注重國際法的作用,以國際法治來明是非、定紛爭、促和平、謀發展。
第二,堅持人人參與,構建普遍安全的安全共同體。安全球安全問題關系到所有國家的核心利益,目前任何一個國家、地區、集團都無法獨自解決相互纏結的世界性安全問題,而這些安全問題嚴重威脅了人類的安全。此外,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相互交織,任何一個領域出問題,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全球整體安全就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因此,我們必須堅持整體安全觀,秉持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新理念,在軍事、經濟、文化、信息、生態等各領域展開務實合作,以合作謀安全、以發展促安全、以行動求安全,打造普遍安全的安全共同體。
第三,堅持互利共贏,構建共同繁榮的經濟共同體。經濟繁榮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物質基礎,也是國際社會的根本追求。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曾在多個場合反復提及,歡迎世界各國搭乘中國發展的快車與便車。中國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主張各國 “要同舟共濟,促進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推動經濟全球化朝著更加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方向發展。 為此,我們提出了“一帶一路倡議”,建立了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積極推動著世界經濟治理體制改革。今后,我們要秉持著正確的義利觀,提供更加優質的全球經濟公共產品,建立一個開放、透明、包容、非歧視的多邊貿易體制,實現真正的互利共贏。
第四,堅持交流互鑒,構建開放包容的文化共同體。長久以來,文明之間的交流與碰撞一直是人們關注的熱點話題,“歷史終結論”與“文明沖突論”一度甚囂塵上,“西方中心主義”色彩濃厚。一些國家以社會制度與意識形態為標準,不斷地進行著文化滲透、顏色革命,帶來的只有沖突與動亂。世界歷史的整體發展并不意味著文明的一元化,文化的共同體也并不是文化的“同質體”。 文明不應當是普世的,而應該是多樣、平等、包容的,人類文明因多樣才有交流互鑒的價值,因平等才有交流互鑒的前提,因包容才有交流互鑒的動力。 我們要在平等的基礎上加強各文化間的交流對話,以包容的心態互相取長補短。
第五,堅持保護環境,構建清潔美麗的生態共同體。地球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共同家園,環境問題更是全球性挑戰。生態環境問題是涉及整個地球生態系統的問題,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以整體的思維和共同的行動來應對。事實上,國際社會也早已認識到這一點,并且采取了一定的行動。1987年,聯合國提出了“可持續發展理念”,1992年國際社會達成《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確立了國際合作應對氣候變化的目標、原則和機制框架,奠定了全球氣候治理的法律基礎。1997年達成的《京都議定書》為發達國家規定了有法律約束力的量化減排指標,2007年通過的“巴厘路線圖”啟動來“雙軌”談判進程。2015年,《巴黎協定》確定了以“國家自主貢獻”為核心的“自下而上”相對寬松靈活的減排模式,全球氣候治理進入新時代。然而,面對來之不易的成果,個別國家罔顧人類社會的整體利益與長遠發展,以自身短期利益為優先對全球環境治理造成了巨大損害。另一方面,除了應對氣候變化,還有許多其他領域的環境問題亟需治理,例如海洋環境污染與資源開發、生物多樣性與物種滅絕、化學污染與核污染等等。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國際社會應該攜手同行,共謀全球生態文明建設之路,牢固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意識,堅持走綠色、低碳、循環、可持續發展之路。”
“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為世界整體發展所提供的一種新的政治智慧。這種政治智慧將驅動全世界對“奉行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篤信窮兵黷武、強權獨霸,堅持贏者通吃、零和博弈”等思維的摒棄,轉而將人類引領進入一個奉行公平正義、民主、和諧、共贏等共和價值理念的新文明時代。然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構將是一個長期、復雜和曲折的過程。但同時我們也有理由相信,“人類命運共同體”本身所包含的“整體性”內涵一定會吸引更多國家參與到人類命運共同體建構進程,將中國今天“許諾給世界的美好未來”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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