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人生的“使用者”,每個人都有自行定義的權力。歲月無聲轉換,李晨逐漸走上了一條屬于自己的人生模式。他說:“其實生活到最后,是屬于自己的一件事情,過的得好、過的得壞,然后開心與不開心,其實更多時候是自我的一種狀態。”
攝影:翟紹杰 造型:吳家誠 妝發:宋星寶 采訪:Cathy 撰文:黃也 服裝助理:王逸敏 藝人統籌:曉雪、辛本 特別出鏡:張志明
高光處與陰影面
李晨以前演過不少那種拿著望遠鏡,背靠一臺越野車在山頂看日落的“成功”剪影;但實際上他是會背著行囊獨自攀登的人,他會不動聲色地將流逝的時光收藏到自己記憶的匣子里,珍愛著。
1997年校園青春劇《十七歲不哭》讓19歲的李晨走進大眾的視線,這是他最初始的樣子——明朗沉穩的少年簡寧。此后李晨便在多部影視作品中擔當主演,演了近23年的戲。他的職業履歷很長,角色和演員兩位一體、一明一暗、互相成影,越是一個個看清他所飾演的角色,對他的了解也會越多一點。
李晨說,他演戲的時候會在理性和感性之間游走,劇本階段和表演階段雖然有一種大狀態,但不會陷在一個氛圍中。這么多年演下來他覺得那是一個活的東西,只要找到準確的感受,在某一刻,他認為人物就會很精準的被呈現。如同作畫一般,有人從局部開始先描眼、有人從整體入手先起形,形韻和神韻都在落筆中不斷鋪陳。李晨也在用自己的“筆觸”細細描繪,等鎂光燈落下地那一刻,人物出現了。
從體驗、感受再去體現,演員的感知力會成為角色的高光點。“你要體驗,不管是沙漠也好,還是極寒天氣,還是做一場戰爭戲,先要體驗這些、感受這些,然后你再去體現”。在《七日生》這部驚險刺激的“求生劇”中,李晨經受著冷熱的極端刺激,為了貼合角色還狂降體脂。“經受磨礪”不只是角色的需求更是演員成就這份職業的支柱,李晨始終保持著一份專業精神。對于演戲中的困難李晨沒有覺得難以克服,而是在交談之中露出一種滿足感。他說從某種層面上來看,做演員這件事情是幸運并且幸福的,可以穿越古今、經歷生死、“無所不能”。感受一些只有冒險家才能體驗的事情,以自己的感受體悟角色的一切,所以為此經受磨練,他覺得挺好。
“俄羅斯方塊、呼啦圈、然后小時候北京的一些地道的那種黃面的,大家都在回憶”,在楊亞洲導演的《幸福里的春天》劇組,為了讓當時的北京得到好的呈現,李晨和整個劇組都陷入了“當年”,看影像資料、圖書圖冊、交流記憶······體會那個時代的人世浮沉。“不曾經歷”不會成為演戲的壁壘,不斷考究和追尋是李晨入手角色的方式,找故事、情境重現、置景道具以及導演的影像風格對他來說都是塑造人物的基色。
如果說演戲讓李晨的“別樣人生”與觀眾產生了對話,那么參加綜藝節目則讓他得到了另外一種與觀眾交流的全新體驗。無論是《奔跑吧兄弟》中的大黑牛,還是《超級企鵝聯盟》中那個熱愛籃球的運動愛好者,又或《漫游記》中帶著輪椅漫游克羅地亞的歡樂青年,李晨將自己的歡脫和實誠毫不遮掩的展現在大家面前。他不再是那個少年簡寧,只是他自己,一個開朗認真的北京男人。
人生的“三一律”
人生的“三一律”:主題是不停行駛,時間是此時此刻,地點是咫尺之間,情節是去向遠方。
城市和人的狀態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打小就和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們相處的李晨,深切感受到了城市文化存在的包容性,也積淀了骨子里謙和友好的氣質。他是生長在北京城的孩子,北京成了他人生底色中的一抹重彩;不止見證著他演繹過的角色,也承載著他人生中最久遠的記憶,有咫尺之間離他最近的港灣。對于不同時代的北京,他說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不同,艱難或簡單都會歸于自己所面臨的選擇和挑戰。
在平衡生活和工作之間的關系上,李晨有著很自如的態度,他說“生活跟工作已經被巧妙和無縫的連接在一起的”。他現在的人生處于一個很合適的狀態,是以一種平穩的速度行駛在路上。他說人生就像是一場旅行,我們都是在旅行中度過。他是那種隨遇而安的人,在旅行中也不會做太多規劃。規劃似乎是一種限制,對于一個喜歡攝影的人來說,不刻意構圖,聚焦每時每刻的閃光點成了李晨的一種本能。
以生日這種“焦點時刻”來說,李晨更多認為這是一種形式,但生活需要這種形式之外的形式存在。他本能地去除了生日的儀式感。認為生活中的每一天,都可以設定一個額外的特別的日子,去和朋友相聚、去慶祝某個事情。因為演員的職業屬性,只要忙起來就像轉起來的陀螺一樣,一刻不停。所以有時候因為節目或者活動能和老友相聚,對他來說是一件收獲滿滿的事情。
對于一個能量感十足的人來說,一切與速度相關的事情都會牽動李晨的步伐,是除了演戲之外他最愛的事情。賽車、籃球、滑雪等運動都會讓他感受到生命的活力。處于不惑之年的李晨,一直健身保持健康的身體狀態。時間是無法倒追的,但試圖留住是李晨一直在做的事情。
歲月無聲轉換,李晨越來越接納生活給予他的東西,他覺得那樣會更快樂一些。他選擇了擁抱自己、擁抱生活,他像一個“生活在別處”的人,有著一直在路上的閑適狀態。他說,“其實生活到最后,是屬于自己的一件事情,過得好、過得壞,然后開心與不開心,其實更多時候是自我的一種狀態”。他逐漸屏蔽了外界的雜音,選擇傾聽自己,學會了擁抱,走上了一條屬于自己的人生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