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琴
戴芳瀾平生正氣凜然,待人接物一貫直道而行。他對待幼輩和藹可親,與同行同事相處十分謙和;但對不正之風或不道德之事,則疾惡如仇,毫不假以顏色。他對他的學生或工作人員要求非常嚴格,在工作時間,不允許做私事,也不允許大手大腳浪費科研材料。由于他能處處以身作則,因此大家衷心欽佩,“上行下效”蔚然成風。在舊中國,他看到當局媚外無能,對國家資源既不關心,更不會去進行調查研究,任憑外國傳教士和科學工作者到我國各地任意調查和采集標本,運回本國后擅自定名發表。對此他深感痛心而憤慨。1932年他寫了一篇《外人在華采集真菌考》就是為了揭露這一類事實。解放后他又運用新學到的馬列主義分析法,重新寫過那篇文章,在他去世后1979年才發表。
抗戰期間,戴芳瀾曾被選為中央研究院院士,并去重慶參加了院士大會。但他拒絕參加蔣介石為院士所設的招待宴會,因為他認為:參加院士大會是學術性的,而參加宴會就帶有政治意義了。他不愿為這個宴會壯聲勢而返昆明。還有一件事:在昆明時,國民黨曾給他送去許多參加國民黨的申請書,要求他及他的同事申請。他接到后,深為氣憤,把這些表格統統撕掉了。從這些地方可以看出他的骨氣和正義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