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導向與創新績效的關系研究
——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

薛憲方，方欣，郭晗，邱澤敏

(浙江理工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杭州 310018)

1 引言

國家經濟增長的重要源泉之一就是創業活動。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國家政策背景下，我國涌現出大量的創業企業，但是我國的創業群體還不夠成熟，創業企業的存活率偏低。2019年全球創業觀察(GEM)[1]報告表明，在參與調查的50個經濟體中，中國的早期創業活動總量(Total Early-stage Entrepreneurial Activity，TEA)為8.7%，而意大利、巴基斯坦、波蘭和日本的TEA只有5%或更小。成熟企業所有者(Established Business Ownership，EBO)是一個衡量經濟體中創業持續健康發展的良好指標。中國的EBO為9.3%，而馬達加斯加的這一比例為20.2%，巴西為16.2%，希臘為14.3%。因而如何提升績效水平來提高創業企業存活率，是一個值得探索的重要課題。在現今外部環境復雜多變，產品生命周期不斷縮減的情況下，提升創業成功、創業質量的重要視角是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并且創業導向和企業創新績效兩者之間的關系研究長期以來都是一個焦點問題，兩者之間的關系已有學者進行了一定的研究。創業導向是指企業從事創新、采取超前行動和承擔風險方面所表現出來的傾向性[2]。高創業導向的企業會有更多的創新活動和超前行動，同時具有較高的風險承受能力，從而建立其競爭優勢[3]。創業導向型的企業會通過探索和識別機會，搶占先機，先于競爭對手進入市場，并創新產品和服務，從而占據更多的市場份額。因此，創業導向對企業獲取競爭優勢有著積極影響，對企業的創新績效也有著重要的影響[4-5]。早期研究中，在權變理論的基礎上，研究者們探究了創業導向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邊界條件，聚焦于組織和環境類的調節變量對兩者之間的關系的影響[6]，但是忽略了中介變量的間接影響。研究者們覺察到這個問題之后，從高管特征視角、市場導向視角和學習視角等視角進行了相應的研究[7-8]。但是，已有研究在創業導向對創新績效的作用機制和邊界這方面還未有被普遍認同的觀點[9-0]。

因此本研究基于導向——行為與文化——績效的理論邏輯，探索創業導向對創新績效的作用機制，考慮到企業的創業導向和創新行為是企業的戰略選擇，會同時受到個人特質和企業文化的影響，將個人主動性作為中介變量，未來導向為調節變量。個人主動性是個體主動采取積極方式，去完成任務并實現目標的行為特征。面對問題時，高個人主動性的個體更加積極主動的去克服去解決問題[11]，且更加具備創新性。未來導向則是規劃未來，考慮企業當前行為所帶來的長期后果的傾向，是企業做出面向未來的行為的程度[12]。企業的創業導向支持創新，而創新行為需要企業投入資金，承擔風險，此時企業的當前利益與長期利益便有了矛盾，如何選擇會受到未來導向的影響。因此本研究基于導向——行為與文化——績效的理論邏輯，嘗試通過問卷調查和實證分析回答以下問題：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之間的相互關系及個人主動性和未來導向在其中的作用。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拓寬了對創業導向的認識，同時了解了創業導向和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以及個人主動性的中介作用和未來導向的調節作用，具有一定的理論貢獻。本研究還對企業的創新管理和創新績效水平的提升具有一定的實踐價值。

2 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2.1 創業導向與創新績效

Miller在1983年首次提出了公司創業的概念，Miller認為創業導向是企業進行創新行為、并為此承擔相應的風險、先于他人采取行動，發起競爭，搶占市場的過程。而創業導向作為一種企業戰略，影響著企業的決策、實踐和行為[13]。對于創業導向型的企業來說，當企業發現機會后，將投入資源，通過創新產品和服務和超前行動來搶占市場份額，并愿意承擔這些行為可能帶來的損失。也就是說創業導向型的企業會識別機會，進行創新性活動，并且采取積極行為參與市場競爭，這些行為對于提升創新績效均有積極影響[14-15]。

在面對復雜多變的環境時，由于創業導向型的企業具有更強的創新能力和學習能力，所以能夠保持或提升企業的競爭優勢，并對占領所在市場份額有促進作用[16-17]。在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下，市場環境變化迅速且劇烈，技術更新換代的速度越來越快，這些變化驅使企業去持續研發新的技術和新的產品，并且通過探索潛在機會來確保企業的生存和發展，從而保持或提升企業創新績效[18]。創業導向型的企業，能夠快速意識到市場和消費者需求變化并且及時做出反應，及時抓住機遇去向市場提供新的產品和服務，從而獲得市場競爭優勢，獲得更好創新績效水平[14，19]。現有研究中大部分研究者都認為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之間呈正向關系[20-21]。但是也有少數研究者認為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之間呈負向關系或倒U型關系。鄒國慶認為處于成長期的企業，由于企業在其他方面的支出增加，創業導向可能會使得績效下降[22]。Ngoc Luu認為創業導向與績效之間的關系較為復雜，兩者之間呈現倒U型關系[23]。

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采用多數學者的觀點，提出以下假設：

H1：創業導向對創新績效有正向影響。

2.2 個人主動性與創新績效

Hong Y等人認為主動性人格是個體不受外界因素的制約，主動采取行動改變外界環境的一種傾向[24]。與這種傾向相對應的行為稱為個體主動性。蔣琳鋒等人認為個人主動性是個體以主動積極的態度，通過各種方式，克服各種障礙和困難，去完成工作任務并實現企業目標的行為特征[25]。根據上述定義，本研究認為個體主動性是指個體具有自我驅動特質，個體積極主動完成工作任務以實現組織目標的行為，并將其分為兩個維度，分為以任務為導向的個人主動性和以關系為導向的個人主動性。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指的是個體積極自發的去完成任務，抓住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達成目標[11]；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指的是個體積極自發的去擴大關系網絡，經營自己的人脈關系，積累更多的社會資本[26]。

個人主動性高的個體在工作中更為積極主動，面對問題和困難時也愿意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處理解決，從而也更有可能有創新且實用的想法，創新績效也會有相應的提升。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個體關注任務的完成，強調結果，以項目為中心，確保任務按計劃完成。他們的積極性會影響到企業的生存與發展[27]。因此，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有利于提高創新績效。同時個體從外部環境獲取信息和資源的能力也是影響企業績效水平的因素之一。有研究表明企業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其身后有一個龐大且高質量的社會網絡[28]。企業與政府機構的溝通、人際交往能力的提升、社交圈的擴大等等都會擴大企業的社會網絡，而這優質且廣泛的社會網絡就會為企業提供各種資源與機會。因此，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有利于提高企業的創新績效。

基于以上分析和推論，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2：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對創新績效有正向影響。

H3：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對創新績效有正向影響。

2.3 個人主動性的中介作用

創業導向代表企業有意向面對市場推出新的產品，和企業在面對未知的情況下把握機遇、采取冒進行為的意愿[29]，以及企業預期未來一段時間內市場需求變化以及可能帶來的機會從而先于競爭者采取行動的意愿[30]，這些往往會提升企業的競爭力，帶來更高的績效水平。并且創業導向型的企業由于創新的需求，需要收集大量外部信息，拓展知識儲備和資源儲備，創業導向型的企業通過鼓勵落實創新想法等，創造新的價值。這些需求和鼓勵，會提升個人主動性。而個體主動性意味著自發積極行動、先于他人反應以及克服困難。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聚焦于任務的完成，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則聚焦于關系網絡的擴展和社會資本的積累。個人主動性經常與創新工作聯系起來。個人主動性有利于創造性行為，主動性是把想法落實到實踐的主導因素之一。個人主動性使個體在面對問題和困難時選擇去解決，而不是放棄。Lisbona 等人認為，個人主動性較高的個體具有更強的動力，堅持和追求創新，會有更多的創新想法和建議[31]。而創新績效的提高就與創新想法的產生和落實相關。因此，本文認為無論是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或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皆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關系之間起中介作用。

基于以上分析和推論，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4：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關系中起中介作用。

H5：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關系中起中介作用。

2.4 未來導向的調節作用

未來導向是規劃未來，考慮企業當前行為所帶來的長期后果的傾向，是企業做出面向未來的行為的程度[12]。它與目標設定、對未來的積極期望以及計劃水平有著密切的聯系,對企業的未來發展也有著重要的影響。高未來導向的個體，更多的關注未來的收益或損失，低未來導向的則相反，更多關注眼前的利益。本研究認為未來導向影響企業使其更多的考慮未來發展，促進企業的創新行為，對創新績效有一定的影響。Covin認為創業導向反映了企業通過對未來經營中可能出現的各種新需求和變革進行預測，進而采取各種新方法或新技術的傾向[32]。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個體更多關注當前，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個體積極擴展社交網絡，為企業的未來發展做準備。因此本研究認為未來導向不調節創業導向、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未來導向調節創業導向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與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

基于以上分析和推論，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6：未來導向在創業導向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之間存在調節效應。

H7：未來導向在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創新績效之間存在調節效應。

基于以上理論研究與假設，本文提出以下研究模型，如圖1。

3 研究方法

3.1 數據收集

本研究采用問卷調查的形式，研究主要以江浙滬的企業為樣本，樣本數據以企業為單位，為避免共同方法偏差，研究采用異源評價方法，由企業的創始者填寫基本信息、創業導向、個人主動性及創新績效問卷，由高層管理人員填寫未來導向問卷，共發放問卷300套配對問卷，實際回收263套，剔除無效問卷后獲得214套有效配對問卷，有效回收率為71.33%，調查樣本特征描述如表1所示。

表1 樣本特征分布情況

3.2 變量測量

創業導向測量參考 Covin 和 Slevin[32]開發的量表，共6 個題項，問卷采用 Likert7 點計分。個人主動性測量參考Frese等人[11]的量表，從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兩方面進行測量。問卷共9個題項，其中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4題項，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5題項，問卷采用 Likert5 點計分。未來導向測量參考Hanges 等人的量表，共5個題項，問卷采用6點計分。企業創新績效測量參考 Krauss[33]的問卷測量，共4個題項，問卷采用 Likert5 點計分。本研究控制了可能對結果產生影響的人口統計學變量，包括企業年限、企業所處行業。

4 實證分析

4.1 信度和效度分析

本研究采用 SPSS 23.0和AMOS 22.0對各量表進行信度和效度檢驗。各個變量的內部一致性Cronbach’s α系數均>0.7，創業導向的α系數為0.726、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α系數為0.767、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α系數為0.816、未來導向的α系數為0.705、創新績效的α系數為0.847，表明各量表信度良好。通過構建五因子模型進行了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顯示χ2/df=1.350<2，RMSEA=0.041<0.8,CFI=0.946,IFI=0.947,TLI=0.938,表明測量模型的結構效度良好。表2結果顯示，五因子模型的擬合數據顯著優于四因子模型(χ2/df=1.645，RMSEA=0.055)、三因子模型(χ2/df=2.123，RMSEA=0.073)、二因子模型(χ2/df=3.322，RMSEA=0.104)和單因子模型(χ2/df=3.961，RMSEA=0.118)，表明區分效度良好。

表2 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

4.2 共同方法偏差

本研究首先采取Harman 單因子檢測方法，結果顯示未旋轉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結果提取出特征根>1的因子共6個，最大因子方差解釋率為24.586%，<臨界標準 40%，初步判斷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在五因子模型中加入共同方法因子進行檢驗，結果表明，加入共同方法因子后的，六因子模型(χ2/df= 1.291，RMSEA= 0.037，CFI= 0.960，IFI= 0.961，TLI= 0.949)與五因子模型差異不大，且顯著優于單因子模型，說明本研究共同方法偏差不明顯。

4.3 相關性分析

描述性統計和相關分析結果見表3，根據結果顯示，創業導向與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呈顯著正相關(r=0.293，P<0.01)，與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呈顯著正相關(r=0.317，P<0.01)，與創新績效呈顯著正相關(r=0.410，P<0.01)。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與創新績效呈顯著正相關(r=0.287，P<0.01)。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與創新績效呈顯著正相關(r=0.330，P<0.01)。相關性分析結果為后續的假設檢驗提供了初步的數據支持。

表3 描述性統計和相關性分析

4.4 假設檢驗

4.4.1 主效應和中介效應檢驗

運用SPSS 23.0進行逐步回歸檢驗，結果見表4。根據模型2的結果顯示，創業導向與創新績效呈正相關(β=0.397，P<0.001)，表明創業導向對創新績效有積極影響，假設H1得到數據支持。根據模型5的結果顯示，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創新績效呈正相關(β=0.263，P<0.001)，表明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對創新績效有積極影響，假設H2中得到數據支持。根據模型7的結果顯示，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創新績效呈正相關(β=0.305，P<0.001)，表明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對創新績效有積極影響，假設H3得到數據支持。模型6顯示，創業導向和中介變量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同時進入回歸模型后，創業導向對創新績效的影響仍然顯著(β=0.352，P<0.001)，回歸系數由模型2的0.397降至0.352，表明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型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關系中發揮了部分中介作用。模型8顯示，創業導向和中介變量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同時進入回歸模型后，創業導向對創新績效的影響仍然顯著(β=0.338，P<0.001)，回歸系數由模型2的0.397降至0.338，表明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型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關系中發揮了部分中介作用。

表4 主效應和中介效應檢驗

本研究采用Bootstrap方法進一步檢驗中介效應，結果顯示如表5。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關系中，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中介效果顯著，效應大小為0.023，在95%置信區間，LLCI=0.003，ULCI=0.051(不包含0)，假設H4得到數據支持。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關系中，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中介效果顯著，效應大小為0.030，在95%置信區間，LLCI=0.010，ULCI=0.057(不包含0)，假設H5得到數據支持。

表5 中介效應、直接效應和總效應

4.4.2 調節效應檢驗

為檢驗未來導向在創業導向對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對創新績效影響關系的調節效應，分別建立創業導向和未來導向的交互項1以及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未來導向的交互項2。根據表6檢驗結果，模型9和模型10顯示，創業導向和未來導向的交互項對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存在顯著影響(β=0.1332，P<0.05)，假設H8得到數據支持。模型11和模型12顯示，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未來導向的交互項對創新績效沒有顯著影響，假設H9不成立。

圖2為未來導向在創業導向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關系中的調節效應圖。根據圖2顯示，在創業導向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關系中，較高水平的未來導向(M+1SD)對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較低水平的未來導向(M-1SD)對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也有正向預測作用，但其預測作用較小。

表6 調節效應檢驗

5 討論

本研究基于導向——行為與文化——績效的理論邏輯，以214份樣本數據對創業導向、個人主動性和創新績效之間的相互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研究發現：

(1)創業導向對企業的創新績效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高創業導向的企業的績效水平更高，這也更進一步的證實了Lumpkin 等學者的觀點[18]。證明創業導向型的企業具有創新的思維和能力，善于抓住機遇并且采取大膽的行動，先于競爭者進入新的領域的企業，在其發展過程中能夠對于市場的變化做出快速的反應，具有較強的動態能力，擁有更高的創新績效水平[34]，從而提升企業的核心競爭力，獲取競爭優勢。

(2)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關系中均發揮了部分中介作用，即創業導向和個人主動性相互影響，共同作用于企業的創新績效，個人主動性強的個體或團隊，會自發的積極完成工作任務，獲取資源，努力實現組織目標，提高個人主動性，有利于企業創新績效水平的提升。

(3)未來導向在創業導向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關系中存在調節作用，高水平的未來導向對企業的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正向調節作用更強。企業要重視未來導向的作用，高水平的未來導向對企業經營有益，有利于企業的長期可持續發展。

本研究的理論貢獻主要有3個方面：第一，基于動態能力理論，探索了創業導向對企業創新績效的作用機制，拓展了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的相關研究；第二，探究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在創業導向對企業的創新績效關系中的中介機制，證實個人主動性在創業導向和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作用，深化對導向——行為與文化——績效的理論邏輯的理解；第三，探索了未來導向的調節機制。證實了高水平的未來導向能夠正向調節創業導向對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促進作用。

本研究的局限性和未來研究方向如下：第一，本研究未對創業導向的維度進行研究，未來可以針對創業導向的不同維度進行更深入的研究，如創業導向的創新性、先動性、風險承擔性、積極性、自主性等維度，使研究更加全面。第二，本研究僅研究了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影響和中介作用，但未對兩者的作用進行區分，后續研究可以進一步研究兩者之間的差異，以及體現在哪些具體方面。第三，本研究的樣本來源主要集中在江浙滬的企業，且樣本數量較少，未來研究可以通過擴大樣本數量以及調查范圍來提高研究準確性。

6 結論

本文驗證了創業導向對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在兩者之間存在部分中介作用，以及未來導向在創業導向和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的關系中存在調節作用。

本研究的結果對企業也有一定的啟示。首先，培養企業的創業導向。具有創業導向的企業一般具備更高水平的創新性、先動性和風險承擔性，這些特質有利于企業擁有較強的動態能力去應對市場的變化，幫助企業獲得更高水平的創新績效。企業家應該努力提升企業在創新、風控等方面的能力和競爭意識，使企業具備創業導向，以創業思維促進企業的發展。其次，企業在創新過程中要充分發揮個人主動性的作用。在企業的創新過程中，會面對許多問題與挑戰，個人主動性高的個體會更為積極的去克服困難，無論是任務導向型個人主動性還是關系導向型個人主動性，都有利于企業達成其目標。企業可以通過企業文化的宣貫、薪酬制度的激勵等方面，提升個人主動性，促進企業的發展。最后，重視未來導向。為了企業的長期可持續發展，企業一定要重視未來導向，不能因為當前利益而忽視企業的長期發展，培養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重視創新人才的引進和加大創新方面的資金投入，提升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使得企業能夠在復雜多變的市場上長期良好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