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海艷,曾雪梅,張廣彪,宋優英,龍曉鳳
(贛州市第三人民醫院,江西 贛州 341000)
從妊娠的開始到分娩前,孕婦的心理狀態和身體的不適癥狀會不斷的發生改變,并帶來一系列的心理以及情緒的變化[1-2],同時孕婦的心理健康與新生兒的健康密切相關。回顧近年文獻,我國孕婦妊娠期心理疾病的發病率居高不下,并且逐年上升[3-4]。在全面二孩政策實施后,二孩孕婦增多,這已經成為一個不容忽視的人群。二孩孕婦在妊娠期間心理情緒的變化,尤其是焦慮癥、抑郁癥的不斷出現,是我國目前面臨的一個社會公共問題[5-7]。如何在妊娠期間對這個群體進行更好的心理干預顯得尤為重要。本研究主要是探討影響我院所在地區江西省贛州市二孩孕婦妊娠期心理情緒的相關因素,為進一步臨床干預提供有效信息,報告如下。
選取2018年1月—2019年3月在我院門診從妊娠早期至分娩前定期進行產檢的孕婦200 例且符合納入標準者,其中二孩孕婦組100 例,初產婦組100 例。納入標準:自然受孕單胎無臨產征兆、年齡≥18 歲、有正常語言表達能力及閱讀理解能力的孕婦;產前檢查骨盆測量正常;孕婦沒有精神及神經系統疾病。二孩孕婦既往無不良孕產史且目前子女身體健康。排除標準:排除已臨產者、雙胎或多胎、胎兒畸形、死胎引產者、有焦慮抑郁史者、有精神障礙性疾病、有神經系統疾病或病情危重難以配合者。
采用自制調查問卷進行調查,內容包括孕婦姓名、年齡、職業、文化程度、孕周、胎次、產次、有無定期行產前檢查、城鄉來源、對產后形體的擔憂、對性別期待、家庭年收入、醫療費用支出方式等。對入組人群進行一般資料統計,包括性別、年齡、收入水平、家庭情況等。在妊娠早中晚期分別對兩組人群進行漢密頓焦慮量表(HAMA)評分和漢密頓抑郁量表(HAMD)評分,具體量表方法按照相關量表要求進行有效測評。
采用SPSS19.0統計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數資料符合正態分布的采用χ2檢驗;計量資料符合正態和方差齊性用t檢驗。相關影響因素采用非條件Logistics回歸分析。
二孩孕婦具有較高年齡和較大的體質量(P<0.05);家庭年收入比例分布方面,二孩孕婦組年收入10萬以上者占45%,明顯高于初產婦組的36%,(P<0.05);性別期待方面,二孩孕婦組有性別期待占62%,明顯高于初產婦組的49%(P<0.05);對產后形體的擔憂方面,初產婦組占60%,明顯高于二孩孕婦組的35%(P<0.05)(見表1)。

表1 兩組孕婦一般資料比較
妊娠中期和晚期,二孩孕婦組HAMA評分和HAMD均明顯高于初產婦組(P<0.05)(見表2)。

表2 不同妊娠期兩組孕婦HAMA 和HAMD得分比較分
有焦慮或抑郁癥狀組與無焦慮和抑郁癥狀組相比,在體質量、性別期待、對產后形體擔心等方面,兩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在年齡、城鄉來源、學歷水平、醫療費用支出方式、家庭年收入等,兩組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二孩孕婦組心理情況相關因素分析
影響二孩孕婦心理的因素有年齡、城鄉來源、學歷水平、家庭年收入水平、醫療費用支付方式等(P<0.05)(見表4)。

表4 對影響二孩孕婦評分的相關因素logtics回歸分析
隨著全國二孩政策的全面開放,二孩孕婦數量逐年升高。二孩孕婦年齡較高,30 歲以上居多,這些對二孩孕婦在心理和生理上會造成更大的壓力,帶來一定的沖擊和挑戰。孕婦的心理狀態不同于普通婦女,受多種因素影響妊娠期焦慮緊張情緒也多次被文獻報道[8-10]。本文主要針對一些社會因素對二孩孕婦的焦慮及抑郁情緒的影響進行分析評估,以便在之后的臨床治療過程中進行針對性的心理疏導,提高二孩孕婦的生活質量。二孩孕婦與初次妊娠婦女比較,具有以下特點:較高年齡,較高體質量,較高年收入,對性別期待更高,對形體擔憂較少,這個結果跟以往研究結果基本一致。本研究中,二孩孕婦體質量較初產婦要大,大部分超出正常體質量范圍,這與目前社會經濟狀況、人群營養過剩、中年肥胖等有關[11]。這些特點可能與兩種人群的心理狀態評分存在一定的相關性[12]。二孩妊娠的特點具有準備性、計劃性、目的性,這與初次妊娠明顯不同。兩組孕婦在妊娠早期、中期、晚期分別進行心理狀態評估,得到了一些有意義的發現:在妊娠早期,兩組孕婦的HAMD評分和HAMA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在妊娠中期和晚期,二孩孕婦的HAMD評分和HAMA評分明顯增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這些結果表明妊娠的不同階段會對孕婦造成不同的心理影響。這個結果對二孩孕婦在產前檢查和孕期保健的過程中意義很大,表明應當在妊娠中期對二孩孕婦進行針對性的心理干預,但這個理論無文獻明確報道[13]。
研究發現,有焦慮或抑郁癥狀組年齡明顯高于無焦慮和抑郁癥狀組(P<0.05);有焦慮或抑郁癥狀組來源于農村的孕婦比例明顯高于無焦慮和抑郁癥狀組(P<0.05);有焦慮或抑郁癥狀組本科以下的人群分布比例較高(P<0.05);有焦慮或抑郁癥狀組孕婦年收入<10 萬者明顯高于無焦慮和抑郁癥狀組(P<0.05);有焦慮或抑郁癥狀組自費人群比例明顯較高。這些比較體現出了二孩孕婦伴有焦慮或抑郁癥狀的人群特點,可能原因是年收入較高、學歷較高的人群能夠對壓力采用更好的方式進行調整,得到的相關社會資源要更多,應對壓力的方式也要更多。我們對二孩孕婦的因素納入到多元非條件的logistics回歸模型中分析,對二孩妊娠婦女心理造成抑郁或焦慮的因素進行了回歸分析,得到的危險因素為:年齡較大、來源農村、學歷較低、年收入低于10萬、自費醫療費用者。這對我們在臨床治療中進行針對性的臨床心理干預具有指導意義,特別是針對年齡較高且社會資源獲得較少、年收入較低、醫療費用自費為主的人群。這個結果也是符合社會理論結果[14-15]。年收入低且自費的二孩孕婦對自身壓力較大,更容易產生焦慮和抑郁的情況。
本研究存在一些不足之處,對發生心理因素變化的分期未進行有效的研究,對發生變化的妊娠中期以及妊娠晚期的相關治療干預是否有效,這些均有待于下一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