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為5G：歐洲市場的行進腳步

曉銳

就華為參與歐洲國家的5G建設，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近日在德國舉行的第56屆慕尼黑安全會議上明確警告：“各國不能為了財務上的方便而將電信基礎設施割讓給中國。”并同時呼吁其他國家在全球競相發展5G網絡之際與美國合作。對此，中國外長王毅給出了一個非常淡定而自信的回應：“相信歐洲國家都會獨立自主地做出明智選擇。”

王外長的一句表態顯然攜帶著眾所周知的底氣。數據顯示，目前華為5G在全球已經簽下了65個商業合同，涉及29個國家和地區，其中一半以上的合同在歐洲。歐洲地區也成為華為布局5G網絡設備的最大海外市場。而在與華為5G業務合作的陣容中，既有英國電信，也有德國的沃達豐，還有西班牙電信以及挪威電信和瑞士電信等著名的國際電信巨頭。按照計劃，沃達豐2022年年底之前的5G網絡信號將覆蓋2000萬用戶，德國電信公司到2025年完成5G信號全德90%的地面區域覆蓋，西班牙電信到2022年底為1600萬5G用戶提供高速信號服務。由此不難看到作為網絡設備供應商的華為與它們合作的巨大市場空間。

實際上，2G、3G和4G等主流無線技術均發源于歐洲，而且歐洲在5G領域也在不斷造就與囤積自己的技術能量。除了“歐盟科技框架計劃”中敲定的投資2700萬歐元策動以愛立信為首的30多個成員共同承擔構建5G網絡基石外，歐盟還公布了5G行動計劃，爭取2025年所有成員國在城區和主要公路、鐵路沿線都能夠提供5G服務。不僅如此，歐盟委員會、歐盟議會和歐盟理事會聯手制定了歐洲電子通信規范，決意采取措施加強5G和其他下一代網絡技術的推出。正是如此，歐洲國家也一直走在5G研發領域的前沿，如果再加上手中的諾基亞和愛立信這兩家在全球領先的5G技術制造王牌，歐盟依靠自身實力完成域內5G布局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相比美國而言，歐盟卻是在網絡數字市場更為開放的地區，而且歐盟主張在所有國家推行5G“多供應商”運行模式，而不是由一家壟斷運營。因此，技術實力雄厚、設備質量過硬且性價比顯著的華為也就贏得了同臺競爭和精彩勝出的機會。

按照歐盟的官方數據，同樣的產品與服務方案，與競爭對手相比，華為5G的成本要低20%-40%。為此，波蘭電信公司計算后發現，如果波蘭放棄華為而改選其他服務商，波蘭將承擔85億歐元的損失，波民眾通信成本也將上漲2倍以上。同樣，西班牙主流媒體《國家報》也算過一筆賬：如果用其他公司的設備替換華為設備，電信運營商的成本將增加15%。除了價格優勢外，華為的硬件產品質量也是無可挑剔。無論是在德國，還是英國以及西班牙等許多歐洲國家，華為都參與了第二代、第三代和第四代網絡建設，每一代設備不僅運行穩定，而且信號流暢。別的不說，從英國通訊老大英國電信公司，到德國最大移動通信運營商沃達豐集團，再到瑞士最大電信運營商Sunrise，華為作為它們篤信不移的鐵桿合作伙伴已經保持多年。因此，在通訊設備升級上，德國算賬得出的結論是，若沒有華為的參與，德國的5G網絡建設可能會推遲5-10年；同樣英國也表示，如果將華為拒于5G建設門外，英國全面推出5G的時間可能要推遲3年；而波蘭則肯定指出，本國5G網絡建設失去華為，實際進程也將延遲2-3年，同時整體數字化進程將落后于他國。

當然，歐洲國家也可以選擇美國通訊運營商思科公司來為自己服務，但與華為相比，思科不僅沒有價格競爭優勢，產品線也比華為短了好多。除了可以提供用來儲存數據的核心網絡設備外，華為更可以在天線和基站等非核心網的布局地帶大顯身手，同時還能為用戶配置與搭載智能手機、PC、手表等電信增值業務和終端等領域的優質產品和服務，由此產生的聯網特性自然更勝一籌。對于歐盟國家來說，選擇了華為5G技術和設備，等于就擁有了打通與串聯產業鏈的市場優勢，減少用戶產品需求在不同企業之間的轉換成本，同時收獲高效率的服務供給。至關重要的是，如果選擇了思科，很可能就等于歐洲國家將自己的數字信息暴露給美國，畢竟歐盟對全球臭名昭著的棱鏡技術即美國監聽全球計劃噤若寒蟬。相比而言，已經在歐洲市場運營多年的華為卻從來沒有引起當地信息安全的異動。

基于對華為的客觀與公正認知，歐盟委員會在今年年初發布的5G網絡安全工具箱中指出，不建議成員國禁止任何公司參與5G建設。同時工具箱也要求評估供應商的風險，對認為最高風險的供應商進行限制，關鍵及敏感的核心資產要排除在外，并制定適當的政策確保供應商多元化。在此基礎上，歐盟特別強調工具箱不針對任何特定供應商或國家。同時根據時間表，今年6月30日前歐委會準備就成員國落實情況起草一份報告。

有了歐委會的明示，英國在日前對華為正式打開了“綠燈”，主政不久的約翰遜政府表示允許華為有限參與英國5G網絡鋪建，即核心網不允許參加，非核心部分的參與上限為35%。數據顯示，5G建設之中的非核心投資比例大概占80%-90%，核心網投資只有10%多一些，華為從英國市場拿到的訂單蛋糕也算不小。幾乎同時，德國執政黨基民盟與其姐妹黨基社盟通過文件，不禁止華為參加德國5G網絡建設。由于德國占歐盟5G市場約30%份額，德國對華為的“松口”很可能對其他歐盟國家產生不小的示范作用。另外，雖然法國在5G網絡部署上已經選擇了諾基亞與愛立信作為合作供應商，但法國經濟和財政部部長日前也表態稱華為有可能成為法國5G網絡建設合作伙伴。這樣，歐盟三大軸心國都均已向華為敞開了懷抱。

其實，與英國和德國等國電信運營商僅僅簽署了商業合同完全不同，華為在瑞士已經風生水起的5G行動更值得大書特書。據悉，華為已經為瑞士最大的專業足球場即圣雅各布公園球場開始鋪設5G網絡設施，同時開發出了自動化和智能型的Wi-Fi6云管理架構方案。同時，電信商Sunrise正在瑞士超過331個城鎮提供5G服務，而Sunrise的5G網絡端到端設備全部由華為提供。另外，包括Sunrise在內的瑞士另外兩大電信運營商Salt和瑞士電信均已獲準使用華為的5G天線等固定和移動網絡設備，并且Sunrise還與華為簽約，后者提供5G網絡的底層技術。

客觀上判斷，如果不是美國以“危害國家安全論”的借口出面攪局，也許華為5G在歐洲市場還會有更大的作為，而且美國的系列明暗動作也的確起到了不小的破壞性作用，比如英國最終決定僅對華為開放有限的5G市場，而且進行投資額度設限；德國提出了針對華為的“可驗證地實現”的安全標準目錄，而法國更是明確禁止華為5G設備進入數十個國內大城市，而且給予華為設備明顯短于諾基亞、愛立信等歐洲設備的安全復審期。另外，得益于美國對華為5G的干擾，愛立信在5G訂單數量上超越了華為，去年的營收也實現了翻番，由此坐上了全球最大通信設備商的寶座。

以華為STM64光傳輸系統成功應用于德國PFALZKOM本地網和BERLICOM城域網為起點，華為至今已經在歐洲市場開疆拓土整整20年。當初邁步踏進歐洲時，任正非將華為比作是“學生”，將歐洲市場的拓展看成是華為走進了新的“學校”，也將競爭對手尊稱為“老師”。20年過去了，華為通過“痛苦的進化過程”放大了在歐洲市場的商業存在。秉承“在歐洲、為歐洲”的理念，華為積極參與構筑數字基礎設施的同時，還在歐洲發起了創新研究計劃，與當地百余所高校、機構合作創建了23個研究機構。截止目前，華為在歐洲的1.3萬名員工中有70%以上來自本地，為歐洲GDP的年度貢獻額超過了130億歐元，并在歐洲支撐了16.97萬個工作崗位。面對美國安插給自己“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華為日前宣布將在歐洲建立生產基地，讓5G設備“在歐洲制造”，以此完全消除歐盟國家的顧慮，同時為歐洲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與財富紅利。

歐洲市場的華為已經不再是一個只會贏利賺錢的商業機構，而是融入到了歐洲民眾的共同體之中，再強大的力量恐怕也無法將它們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