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 鑫

《對聯》雜志是中國楹聯學會會刊,是海內外唯一公開發行的對聯藝術期刊。我時常對楹聯界朋友說:“《對聯》是與我同庚的好兄弟。”
為啥這樣說呢?中國楹聯學會于1984年11月成立,這可謂是當代楹聯文化復興的開端。不久之后,《對聯》刊物于1985年1月在山西日報社內創刊,本人是1985年3月出生,真是同庚了。
作為一名對聯愛好者,多年來,我是該刊的忠實讀者,也是積極撰稿者。
我自幼愛好詩詞楹聯。父親是老師,在我小時候就教我誦讀《聲律啟蒙》《增廣賢文》《三字經》等,里面的對偶詞句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正式”喜歡上對聯這種文學形式,則是在上初中時。我經常從書中抄錄一些自己認為寫得好的聯句,春節還幫親朋張貼春聯。讀高二時,一次隨父母到一位鐘老師家作客,正好他是縣楹聯學會會員,家中放著幾本《對聯》,我便饒有興趣地翻了起來。
那時我才知道,除了各地有楹聯學會外,還有一份正式發行的對聯刊物。鐘老師告訴我,他堅持長年訂閱《對聯》雜志,以前還在地攤上買過一本80 年代出版的雜志。
讀大學前的暑假,愛好對聯與寫作的我,寫了一篇三千多字的論文《淺談〈西游記〉中的對聯》,郵寄到《對聯》雜志社,這是我第一次向公開出版的期刊投稿。令人驚喜的是,當年9 月,也正是我剛進大學的那個月,文章刊登出來,我高興得跳了起來,后來還收到60元稿費。
收到樣刊和稿費后,我在同學面前炫耀了半天。后來,這篇論文和發表的另一篇數學論文,還被學校評為“學術科研成果獎”。從讀大一到參加工作的這么多年,我先后在雜志上發表了《〈紅樓夢〉續書中的對聯略說》《大觀樓長聯研究回顧》《明清小說中的對聯》等二十余篇文章和一些聯作,其中大多文章涉及楹聯學理論性質。我又從中國學術期刊網上查閱到,《明清小說中的對聯》等文章提出的觀點已被其他學者、研究生的論文引用。這大大提高了我對楹聯創作與聯學研究的熱情。
長期與《對聯》這位兄弟共同成長的過程中,也與編輯們建立了深厚友誼,并大膽地交流一些問題,盡管和這些老師素未謀面。四川省楹聯學會副會長、堅持幾十年訂閱雜志的景常春先生,曾稱贊該雜志“值得擁有”。不過有一次,他對刊物每期連載的“官名聯”提出意見,指出對聯種類中從未有“官名聯”一說。我后來在投稿中,附帶把景先生這個意見反映給編輯部。編輯部的張海生先生打電話給我,表示認同景先生觀點。原《對聯》下半月刊主編薛宗漢先生,得知我長期利用業余時間從事楹聯文化宣傳,2008年聘我為下半月刊“聯海新舟”百花活動特約輔導員,并頒發聘書。2018年中國楹聯學會、浙江省溫州市甌海區委宣傳部共同主辦“甌海杯”中國當代對聯文化獎,其中《對聯》期刊社有兩個“當代對聯理論獎”推薦名額。我斗膽向雜志社申請推薦,雜志社領導研究后決定推薦。盡管最后沒有獲獎,但我仍十分感謝他們的認可。
2018年底,我撰寫了《眉山三蘇祠名聯考異》一文寄到編輯部,傅海青老師審讀后,提出不同意見,打電話并加我微信,將幾百字的意見發給我,促使我對有關問題作進一步思考。我想,正是有這種編者、讀者、作者的坦誠交流,刊物的質量才會不斷提升。
我此生與對聯有緣,與《對聯》刊物有緣。時值本人35歲生日將至,也是刊物創刊35周年之際,寫下與《對聯》有關的故事,并且送上我最真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