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文學與大海的對話

摘 要：本文通過對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名篇《老人與?！分幸恍﹦尤藞鼍懊鑼懙囊煤褪惆l感慨，試圖說明了以文學形式來記錄人類與大海的關系，是另一種十分真切又深含悲壯美的存在。由此，將會讓讀者感悟到，文學與大海的對話，文學與大自然的對話，是激發人類精神奮進和文明進步不可缺少的一種存在，一種珍品。

關鍵詞：文學;大海;老漁夫;海明威

在我讀過的外國名著中，留給我印像最深最美的要數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美國作家海明威的《老人與?！妨?。從它動人的故事及其字里行間，我好象聽到了關于文學和大海的對話，更領略到了人類與大海深交和抗爭的悲壯美。

海明威于一九五二年發表的《老人與?！?，故事的背景是在二十世紀中葉的古巴。主角人物是一位圣地亞哥的老漁夫，配角是一個叫馬諾林的小孩。這位風燭殘年的漁夫一連八十四天都沒有釣到一條魚，幾乎都快餓死了。可他仍然不肯認輸，而在繼續尋找獵物，終于在第八十五天釣到了一條身長十八呎、體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馬林魚。大魚拖著船往大海深處企圖脫鉤，但老人總是死拉著不放，即使所帶的飲用水已不剩一滴，沒有食物，沒有武器，也沒有助手，而且左手又抽筋，可他卻絲毫不放棄。經過兩天兩夜的拼搏，他終于殺死大魚，把它拴在船邊。但許多小鯊立刻前來搶奪他的戰利品，他與它們又展開了一場殊死的搏殺，到最后只剩下一支折斷的舵柄做武器。然而他的獵物大魚仍難逃脫被與海盜無異的群鯊啃個精光，最終老人筋疲力竭地拖回一副魚骨頭。他回到家躺在床上，只好從夢中去尋回那往日美好的歲月，以忘卻殘酷的現實。

和大多數名著一樣，海明威的這篇小說讀起來可有不止一層的意思，可我讀出的卻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帶有悲劇性的冒險故事。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不僅有為捍衛正義而欲血奮戰的悲壯，也有與大自然作抗爭搏斗的悲壯。海明威《老人與?！分械墓适戮褪呛笠环N的悲壯，精彩中充滿著悲壯美。

——他是個獨自在灣流中一條小船上釣魚的老人，至今已去了八十四天，一條魚也沒逮住。……十足地“倒了血霉”，這就是說，倒霉到了極點……帆上用面粉袋片打了些補丁，收攏后看來象是一面標志著永遠失敗的旗子。

——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腮幫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陽在熱帶海面上反射的光線所引起的良性皮膚癌變。褐斑從他臉的兩側一直蔓延下去，他的雙手常用繩索拉大魚，留下了刻得很深的傷疤。但是這些傷疤中沒有一塊是新的。……他身上的一切都顯得古老，除了那雙眼睛，它們象海水一般藍，是愉快而不肯認輸的。

文章的頭兩段，就使讀者看到了一位與大海相伴為生飽經風霜的老人，一位圣地亞哥的老漁夫。盡管他已八十四天一條魚也沒逮住，倒霉到了極點，但他的那雙眼睛仍象海水一般藍，是愉快而不肯認輸的。相信其他的讀者也會和筆者有同樣的心情，除了對這位老漁夫深表同情之外，更多的還是對他的不屈不撓精神感到熱血沸騰。大手筆的開頭果然不同凡響，引人入勝，難怪此文一發表就轟動了世界，世人紛紛爭著先睹為快。

——這兩個肩膀挺怪，人非常老邁了，肩膀卻依然很強健，脖子也依然很壯實，而且當老人睡著了，腦袋向前耷拉著的時候，皺紋也不大明顯了。他的襯衫上不知打了多少次補丁，弄得象他那張帆一樣，這些補丁被陽光曬得褪成了許多深淺不同的顏色。老人的頭非常蒼老，眼睛閉上了，臉上就一點生氣也沒有。

在海明威的筆下，老漁夫就連睡的情景也跟大海有關。他雖然躺在露天的海灘邊，可卻睡得那樣的坦然，那樣的香甜，不失大海之子的悲壯美。寥寥數語，就道出了老漁夫雖然生活艱辛，可卻很少煩腦。這里，讓我們看到了從事這種冒險作業的老漁夫，其心里素質是多么的剛毅。

——他不多久就睡熟了，夢見小時候見到的非洲，長長的金色海灘和白色海灘，白得耀眼，還有高聳的海岬和褐色的大山。他如今每天夜里都回到那道海岸邊，在夢中聽見拍岸海浪的隆隆聲，看見土人駕船穿浪而行。他睡著時聞到甲板上柏油和填絮的氣味，還聞到早晨陸地上刮來的風帶來的非洲氣息。

——通常一聞到陸地上刮來的風，他就醒來，穿上衣裳去叫醒那孩子。然而今夜陸地上刮來的風的氣息來得很早，他在夢中知道時間尚早，就繼續把夢做下去，看見群島的白色頂峰從海面上升起，隨后夢見了加那利群島的各個港灣和錨泊地?！缃裰粔粢娨恍┑胤胶秃┥系莫{子。它們在暮色中象小貓一般嬉耍著，他愛它們，如同愛這孩子一樣。

老漁夫的夢跟一般人當然不一樣，都是他與大海為友的故事，還有他作為老漁夫獨具有的勞動智能?！八趬糁兄罆r間尚早，就繼續把夢做下去”。這哪是一般人可以有的夢中警醒，分明是老漁夫幾十年練就的過硬功夫。小說中，海明威對老漁夫在大海中的活動，釣魚的情節，對那生死搏斗驚心動魄場面的描寫更是達到了淋漓盡致。

——日落之后，寒意襲人，老人冷得發抖。……黎明時分，他的左手變得僵硬并抽起筋來了。那條魚還是一直往北游，一點陸地的影子都瞧不見了。釣絲又一次猛的一拉，把老人的右手給勒傷了。老人肚子餓得發慌，就從金槍魚身上割下幾片肉，放在嘴里慢慢嚼著，等著太陽出來曬暖他的身子和減輕手指抽筋的痛苦。

——日出時，這條馬林魚開始打起轉來了。老人感到頭暈目眩，但他盡力把大魚在每轉一圈時拉得更近一些。他雖然幾乎筋疲力盡，終于還是把自己的捕獲物拉得和小船并排在一起并用魚叉猛擊這條馬林魚。他喝了一點水，然后把馬林魚捆綁在他那條小船的頭部和尾部。這條馬林魚比船還長兩英尺。哈瓦那港從來沒有見過捕到這么大的魚，他扯起有補丁的船帆開始向西南方向駛去，心想這下要發財了。

讀到這里，我們剛為老漁夫舒了一口氣的時候，不想一場惡運馬上就要來臨。為了保衛勝利果實，他又投入了一場更為慘烈的戰斗。他的敵人是一群兇猛的另類海盜——尖吻鯖鯊。又餓又累的老漁夫孤身作戰，那一幕幕血肉橫飛的拼死撕殺，驚天地，泣鬼神，環環扣人心弦，其悲壯的情景不亞于人類之間的肉搏戰。

一個小時以后，他瞧見了第一條鯊魚。這是一條兇猛的尖吻鯖鯊。它飛快地游了過來，用耙一樣的牙齒撕這條死馬林魚。老人用盡余力把魚叉往鯊魚身上扎去。尖吻鯖鯊打著滾沉下去了，帶走了魚叉，而且已經把馬林魚咬得殘缺不全，鮮血直流?！數谌龡l鯊魚出現時，他把刀子向鯊魚戳去。鯊魚打了一個滾，結果把刀給折斷了。日落時又有一些鯊魚游過來了。起初他設法用舵把朝它們劈過去，但是他雙手磨破了皮在流著血，而游來的鯊魚多得成了群……那些鯊魚把他打敗了。他知道那些鯊魚除了大馬林魚的空骨架之外，是什么也不會給他留下的。

——當他劃進小港，讓小船沖上沙灘時，岸上的燈火都已滅了。在朦朧之中，他只能分辨出那條馬林魚白色的脊背和豎著的尾巴。他拿著桅竿和卷起的船帆，往岸上爬去。有一次他在重壓下跌倒了，他耐心地躺在地上，積蓄力氣。等他進了自己的棚屋時，他一頭倒在床上就睡。

海明威通過了對老漁夫如何千方百計釣到大魚，又如何與他爭奪獵物的對手，一群鯊作頑強斗爭過程的真實描寫和其心里活動的細致刻劃，告訴我們他雖然老了，倒霉、失敗;但他仍舊堅持努力，而能在失敗的風度上贏得勝利。這部小說表現了一種奮斗的人生觀，即使面對的是不可征服的大自然，但人仍然可以得到精神上的勝利。也許結果是失敗的，但在奮斗的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個人如何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那天早上晚些時候，孩子發現他時他還躺著。這個時候，一些漁民聚在那只小船的周圍，對這條從頭到尾長有十八英尺的大馬林魚嘖嘖稱奇?！麄€下午老人都在睡覺，那孩子就坐在他的床旁邊。

小說的結尾又告訴我們，大海，即使是一片港灣，在我們的老人眼中也如蜥蜴一樣美麗而危險。倚海而生為海而滅，這是人類的一種信仰。在擁抱大海之后，才能知道我們的危難和承受力量?！笆サ貋喐缯趬粢娔切┆{子呢?！彪y道你沒有發現，老人和大海是一樣的廣闊深沉，并且充滿著微笑和信心嗎？

在世界現代文學史中，一提到大海，人們就會想到大作家海明威;而一提到海明威，人們也定會想到他的名著《老人與海》。人類居住的地球三分之二是海洋，人類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海洋。海洋給人類提供了豐富的物質，豐富的物質又促進了人類的時代精神文明。那么，文學到底是什么呢？文學是屬于意識形態的，是以語言手段形象地反映社會生活的一種藝術。沒有人參與的天地日月，大海高山，森林草地，夏雨冬雪……只能是自然，即使用文字來描述也只能稱為說明文，而不是文學。人類不可能離開自然而可以獨立生存。于此，我們就可以得到了答案——文學就是關于人類和天地日月，大海高山，森林草地，夏雨冬雪……自然交往故事的文字語言。從《老人與?！返奈膶W經典中，可以知道文學與大海是有著很深的情結。欲知道人類與大海有怎樣的親密關系和成為朋友的，那就讓我們多讀一些像《老人與海》那樣的精品吧。

在世界文學史中，可以說海明威《老人與?！肥且徊坎豢啥嗟玫年P于文學與大海的對話，它的悲壯美將永遠震撼著讀者的心，鼓舞著人們的斗志。

作者簡介：

韋語韜，女，廣西作家協會會員，文學創作四級職稱。有20多萬字文學作品發表在國家級、省級、市級報刊和網絡上，并多次參賽獲獎。其中論文《山歌是群眾文化中最美麗芬芳的奇葩》獲得2019年度第十一屆“魅力北部灣”廣西群眾文化理論優秀論文二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