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流無人機產業發展的若干思考

摘要：物流無人機產業發展要關注有人機改造和技術進步，注重綠色發展、譜系化發展和全產業鏈發展。運五B飛機是目前作業級無人機載機平臺的優選。河北省要順應物流無人機電動化趨勢，發展相關軟硬件，發展無人機服務業，進一步優化無人機產業發展環境。無人機適航管理的創新，除了基于風險等級實施差異化管理外，還要從傳統的管理產品轉變為管理企業的適航體系，通過管企業體系去管產品，通過誠信機制、委任機制賦予企業部分審查活動。

關鍵詞：物流無人機;通用航空業;適航審定;市場需求

中圖分類號：F2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1573（2020）01-0074-05

2017年經過八省市激烈角逐，中國國際通用航空博覽會最后落戶石家莊市欒城區，這是河北省第一個國家級展會品牌。2017年和2018年，民建石家莊市委在航展期間連續舉辦了兩屆新時代區域通用航空發展高端研討會。2019年10月航展期間，民建石家莊市委和河北經貿大學聯合舉辦了第三屆新時代區域通用航空發展高端研討會。本屆研討會的主題是深入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推動高端制造業發展，依托中航通飛華北飛機工業有限公司聚焦物流無人機產業發展，旨在更好地促進石家莊通用航空產業發展，同時促進整個裝備制造產業園區乃至石家莊市的經濟發展。研討會得到了河北省政府參事室、河北省工業和信息化廳、中共石家莊市委統戰部的大力支持。受邀嘉賓中國航空運輸協會通用航空分會總干事王霞，中國航空運輸協會通用航空分會副秘書長、高級經濟師劉永晉，工業和信息化部裝備工業發展中心副研究員、中國無人機產業創新聯盟秘書長金偉，西北工業大學航空學院副教授、飛行器布局設計研究所副所長張永杰，中國民航科學技術研究院航空器適航研究所無人機適航審定中心無人機審定副研究員郝志鵬等專家分別作主題演講。在此，筆者將各位專家觀點以“物流無人機產業發展的若干思考”為題整理發表。

中國無人機發展及管理現狀

王 霞

（一）中國無人機發展現狀

截至2019年2月，在中國民用航空局注冊的無人機運營企業共有4 414家，其中，華北地區有931家。這些企業可經營的項目有航拍、航攝、農業噴射、表演等。截至2019年底，各類無人機飛行活動約120萬小時。中國民用航空局從2017年開始實行無人機實名登記，截至2019年10月，在中國民用航空局進行實名登記的無人機總數達37.5萬架，其中，商用無人機為7.4萬架。2018年無人機駕駛員有44 500多人，分布在運營領域和研發制造等各個領域。2018年底各類無人機研發、生產、組裝廠家共有1 228家，主要集中在廣東、北京、山東、江蘇、河南、四川等地。據有關部門統計，2018年市場規模已經達到100億美元，預計2025年將超過700億美元，2020年底我國無人機的保有量將達到300萬架以上。

（二）有關無人機的管理

為切實加強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運行管理的組織領導和協調統籌，抓緊、抓好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運行管理各項工作，中國民用航空局（以下簡稱“民航局”）于2018年5月23日發布《關于成立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管理領導小組及工作組的通知》（局發明電〔2018〕1368號），決定成立民航局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管理領導小組，同時以無人駕駛航空器運行為核心，成立由政法司、運輸司、飛標司、適航司、機場司、空管辦、公安局、空管局、運行監控中心、信息中心組成的、跨司局的5個工作組，其分別是：運行工作組、空管工作組、技術應用工作組、適航工作組和人員資質工作組。各工作組可根據具體工作需要，建立由產學研用多方參與的專家組，作為各項工作的技術支撐。

領導小組的主要任務：一是加強頂層設計，從總體上對無人機發布發展路線圖。二是統籌協調。一方面是內部協調，另一方面是與其他各個部委及相關部門的協調，爭取無人機的飛行通暢。三是加強軍民融合，提高協同運行、應急處置的響應速度和決策質量。四是加強國際合作。

關于經營方面的規定：第一個規定是2018年4月9日民航局發布《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經營性飛行活動管理辦法（暫行）》。該暫行辦法自2018年6月1日起施行，規范了無人駕駛航空器從事經營性通用航空飛行活動的準入和監管要求。第二個規定是2019年3月22日中國民用航空西北地區管理局正式印發的《西北地區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物流配送經營活動管理辦法（試行）》（民航西北局發〔2019〕66號）。該試行辦法于2019年3月15日起施行。實際上，其在2017年已經指導“順豐”和“京東”在一定區域嘗試進行無人機物流的飛行。

關于運營管理方面的規定。第一個規定是中國民用航空局飛行標準司2015年12月29日發布的《輕小無人機運行規定（試行）》。這主要是針對無人機操控手的資質、飛行前準備、如何運行、運行限制等的規定。第二個規定是中國民用航空局飛行標準司、適航審定司、空管行業管理辦公室于2019年2月發布的《特定類無人機試運行管理規程（暫行）》。這個規定是針對大型無人機包括物流無人機的規定。

關于空中管理方面的規定：第一個是中國民用航空局空管行業管理辦公室在2016年9月21號發布的《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系統空中交通管理辦法》。第二個是針對西南地區進行的試點工作，進一步規范空中運行，特別是無人機對民航客貨運輸機以及機場運行影響的管理。第三個規定是對輕小型無人機數據管理的規定。第四個規定是對無人機本身的管理規定，核心要求是必須進行實名登記。第五個規定是對駕駛員的管理規定。

另外，民航局還頒布了一些有關咨詢通告和規章，其中有涉及無人機物流和大型無人機的管理。

（三）一點探討

2018年1月26日，國家空中交通管制委員會辦公室組織起草的《無人駕駛航空器飛行管理暫行條例（征求意見稿）》明確了無人機禁飛區域和輕型無人機適飛區域。截至2019年10底，全國有10多個地方制定了地方性無人機管理辦法，比如深圳制定了深圳市無人機管理實施辦法，四川省制定了民用無人機駕駛安全管理暫行規定。建議河北省石家莊市依托中航通飛華北飛機工業有限公司（筆者在發言整理中簡稱“華飛公司”）這個北方最大的民用飛行器制造基地，與順豐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和相關社會組織，聯合制定地方性的無人機管理辦法，通過建立物流無人機試飛區進行前瞻性的創新實驗。另外，伴隨著智慧物流業務的快速發展，物流無人機將成為航空領域的一大亮點，可以結合華飛公司研制改裝運五B大型商業無人機系統項目，與專業機構和社會組織一起，盡快研究制定大型商用無人機的制造和運營標準，通過標準引領行業發展。

運五系列無人機前景廣闊

劉永晉

縱觀我國無人機行業，生產銷售情況依然不容樂觀。消費級的無人機熱度雖高，但是科技含量低。作業級的無人機起點高、需求量大，尤其是噸位大、續航時間長、飛行距離遠的作業型無人機將來需求量非常大，但是問津者少。大型作業級無人機必須要有一個合適的載機平臺，現在能夠作為載機平臺的可選者不多，運五B飛機是其中一個。

（一）從市場需求分析，工業級無人機發展前景可觀

目前，大型電商企業紛紛對物流無人機有所布局，像阿里巴巴、京東、美團、申通已經真正進入到無人機行業，開始搞大型物流無人機，京東已經自己編制了無人機物流運營規范。用無人機作為物流運輸工具已是勢不可擋。順豐曾經作過一個預測，未來10年物流無人機市場需求大約9 000架，物流無人機是華飛公司的最佳切入點。工業級無人機現已在很多場景被使用，未來大有用武之地。現在農林作業中已經大量使用無人機。盡管無人機擠占了很多有人機市場，但現在新疆、黑龍江等地仍然用著很多有人機在作業，小型無人機很難有用武之地。如果將來有大噸位、大載量、更成熟的無人機出現，其成本優勢立顯，我國航空作業土地面積占可用航空作業土地面積不足1/10，可見市場更加廣闊。

（二）運五B飛機是目前作業級無人機載機平臺的優選

現在的載機平臺，從機型上分析，運五B飛機在民用中大量被使用，應是目前同類機型中的優選。運五B飛機在民用市場數量最大，年作業小時最多，對國民經濟貢獻最大，這是它獨特的優勢。運五B飛機幾十年的安全使用證明，其成熟度、安全性、經濟性、適用性、法規適用性堪稱最優。運五飛機包括蘇聯的阿爾飛機一共生產了1萬多架，我國生產1 000多架中沒有1架因為設計而出現安全問題。運五飛機號稱是無壽命飛機，我國仍然在用20世紀60年代的運五飛機，國內獨一份，全世界也不多見。我國有1 000多架運五飛機，幾十年的運營，大批的飛行員、技術人員和機務保障人員分布在全國各地，相關人才多。國內運五飛機航材制造企業多，遍及20多個省（區市）。

（三）市場運營環境分析

目前華飛公司的困難是行業普遍現象。傳統作業領域通用航空器被無人機和國外公司所擠占，開發新的機型很困難，也不能馬上見效。怎么辦？立即著手進行供給側改革，用老機型賦予新使命，不僅能夠立竿見影，而且前景很廣闊。如何賦予老機型以新使命？在全國眾多通用航空產業園區中大多數涉足飛機制造領域，有很多瞄準高檔飛機。如果要真正發展工業型噸級無人機，沒有較好的載機平臺做不到，更做不到華飛公司這么快的速度和這么大的成效，華飛公司無人機已經首飛成功了。

從外部來說，現在國家及相關部門紛紛在無人機運營管理適航上制定和出臺相關政策，這些政策給無人機的有序發展和科學發展營造了良好的環境。

（四）對華飛公司的幾點建議

一是進一步維護和樹立已有的公司形象和市場品牌。一定要把飛機完善、質量控制、成本控制做好，維護和提升口碑，這樣才能創造市場。二是進一步拓展運五飛機的銷售渠道，要進行銷售創新等。三是進一步加強無人機項目發展前瞻性研究，為將來無人機鋪開使用奠定良好基礎。現在和別人合作，將來要以我為主，一定要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現在要進行一些必要的技術儲備，要適應國外無人機發展趨勢和市場需求。

河北省石家莊市發展物流無人機產業的建議

金 偉

（一）物流無人機技術發展趨勢

5G技術、人工智能、數字化、綠色化等新技術正與無人機日益融合，進而大大拓展了無人機的應用范圍。比如，電動化是無人機的一個技術發展趨勢，傳統的航空大企業波音、空客，汽車廠商寶馬，還有西門子也在做電動作業級無人機。就物流無人機來講，不只是大型的無人機，城市間物流配送無人機也是用電為主。在作業級無人機上，華飛公司在國內已走在同行前列。

有人機改裝無人機在國內通用航空界也悄然興起。有人機改裝無人機不只是華飛公司在做，最早北京通航在做，基于P750改成AT200無人機。現在運五改無人機已經有3家企業在做了，小鷹500也在改無人機。有人機無人化，這是未來趨勢。

從趨勢來看，無人機發展無非兩個方向，要么載物，要么載人。現階段，無人機的安全性仍然處于論證階段，在發展上肯定是載物優先于載人。目前，物流無人機發展比較快，載人無人機也有很多企業做了一些機型。

（二）河北省發展物流無人機產業的建議

1. 順應物流無人機電動化趨勢，發展相關軟硬件。河北省有自己的電池企業、電氣企業，可以在無人機的關鍵零部件如電池制造、電器制造、飛控系統開發上做大做強。在無人機鏈路通訊系統開發應用上，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公司第五十四研究所具有非常大的技術優勢。無人機有自己的產業鏈，不只是無人機的裝配生產，飛控系統、鏈路通訊系統、電池、電機等都是關鍵零部件，這些相關產業也需要大力發展。

2. 發展無人機服務業。目前，無人機的產業發展正在向監管服務延伸。圍繞無人機的安全監管、技術服務也越來越重要，各地紛紛布局發展相關產業。深圳市基于其無人機產業優勢，開展無人機試飛、監管服務等試點;杭州市基于其5G發展優勢，開展無人機5G應用及監管測試工作。石家莊市處于京津冀重要位置，可依托北京市關于無人機安全管控的需求及其資源優勢，發展無人機適航、試飛、檢測等服務;還可依托雄安新區等智慧城市建設、無人機大規模應用需求，發展無人機維修、服務應用等產業。

3. 進一步優化無人機產業發展環境。2016年5月4日，李克強總理主持國務院會議，宣布中國最后一個萬億級市場——通用航空產業開放。2017年1月4日，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印發《關于建設通用航空產業綜合示范區的實施意見》。為充分釋放通用航空市場潛力，加快通用航空制造業轉型升級，推動空域改革先行先試，發展新經濟、培育新動能，促進通用航空產業持續健康發展，在全國建設26個通用航空產業綜合示范區。石家莊市是綜合示范區之一。對于示范區而言，一個示范區有一個示范區所在地的具體情況，一方面石家莊市要向國家有關部委爭取更多的支持政策，比如一定區域的試飛空域開放問題，支持示范區企業，另一方面還要把已有的政策落實好。另外，石家莊市要依托華飛公司加快無人機產業集聚。沒有好的政策環境難以實現無人機產業的集聚，沒有無人機產業集聚，無人機產業也難以實現更好更快發展。

物流無人機產業發展的幾點技術思考

張永杰

1. 要厘清國家對無人機尤其是物流無人機的政策導向，研究國家政策的變化趨勢，了解國家相關產業政策的支持方向。

2. 無人機產業不僅要瞄準物流無人機，還要瞄準現有飛機無人化改造和技術創新。智能化和數字化是未來的發展趨勢，例如智能化和數字化應與5G通訊技術相結合，使無人機技術優勢獲得更廣泛的推廣和應用。此外，無人機智能飛行涉及大量數據的收集、處理、傳輸等問題，沒有強大的地空協同平臺是完不成的。

3. 綠色和環保是重要指標。綠色航空的概念由歐美國家首先提出，例如電動航空、歐洲的“潔凈天空計劃”等;我國也提出了相應的綠色航空目標。對無人機而言，太陽能、風能、純電動等清潔能源方式都是非常好的綠色航空發展方向;如何確保全產業鏈的綠色環保、清潔、可循環利用等，將是我們需要更加關注的內容。

4. 譜系化發展，找準市場定位。我們熟知的民用飛機一般都是譜系化的，比如波音737、747、757等。只有譜系化發展才能更好地占領市場和贏得潛在客戶，實現雙贏局面。所以無人機尤其是物流無人機，在產品研發之初，就要找準自己在整個無人機產業中的位置和未來的發展方向，進行科學布局和規劃;充分考慮盈虧平衡點等經濟因素，做好譜系規劃。

5. 全產業鏈帶動與發展。無人機作為一種航空器，其研發過程涉及材料、電子元器件、機械零部件、整機集成等眾多環節和軟件硬件配套。如何以物流無人機的產業發展為契機，帶動全行業、全產業鏈快速健康成長將是無人機行業面臨的可持續性發展問題，需要格外關注。

6. 國家和國際標準布局。行業話語權和國際話語權的爭奪從來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在國家和國際標準上的不足或缺失，將導致我國無人機國際話語權與無人機產業出現不匹配現象，有可能制約我國無人機產業的快速發展。

7. 做好安全保障技術。無人機的安全保障技術主要包括主動安全和被動安全兩方面。在主動安全方面，例如電子圍欄技術、主動避障技術等。在被動安全方面，例如防撞設計、吸能設計等。這些都是無人機廣泛應用的基礎，必須夯實筑牢。

創新無人機適航管理

郝志鵬

（一）國內無人機行業現狀

早在2017年5月，民航局適航司就頒發了《民用無人駕駛航空器實名制登記管理規定》，要求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最大起飛重量250克以上（含250克）的民用無人機均應進行實名登記并粘貼登記標志。從實名登記實踐來看，我國無人機行業呈現以下特點。

1. 數量大、型號多。無人機數量龐大、型號眾多。截至2019年10月，我國在民航局進行實名登記的無人機總數達到37.5萬架，其中中型以上無人機2萬多架。沿用有人機審定模式，逐一型號逐個進行無人機審定，勢必不能滿足無人機適航審定需要，必須創新無人機適航管理模式。

2. 運行風險多樣。無人機用于不同用途時，運行場景不同，風險要素不同，運行風險存在等級差異，應當分級分類實施適航管理。

3. 技術特點新穎。無人機操控模式不同于有人機，特有技術鮮明，應當有針對性地創新適航標準，創立無人機特有的標準體系。

4. 國內對規范管理的需求強烈。我國無人機產業鏈完整，設計制造企業眾多，行業應用廣泛，對無人機適航管理呼聲高、需求強。例如，物流無人機企業急需民航局出臺無人機適航審定政策和標準。

5. 國際社會關注。國際民航組織、各國民用航空局均沒有完整成熟的無人機適航管理辦法和適航標準，這有利于我國利用國內技術積累和產業經驗自主制定標準，并推動我國標準走向國際。在有人機方面，我們逐步有能力自主提出一些技術要求。在民用無人機方面，我國企業已走在世界前列，有充分的自主能力制定技術標準。無人機生產企業要積極關注、高度重視民航局適航司組織的無人機適航標準制定工作。適航標準是最低安全要求，是門檻，是硬約束，達不到適航標準，產品銷售企業的生存將無從談起。

（二）國內無人機適航管理現狀

2018年1月，國家空中交通管制委員會辦公室組織起草的《無人駕駛航空器飛行管理暫行條例（征求意見稿）》（以下簡稱“條例”）面向全社會征求意見。該《條例》規定，中型無人機（最大起飛重量超過25千克不超過150千克，且空機重量超過15千克的無人機）、大型無人機（是指最大起飛重量超過150千克的無人機）應當進行適航管理。微型、輕型、小型無人機投放市場前應當完成產品認證，這一規定明確了納入適航管理范圍的無人機類型。

在民航局層面，正在起草的CCAR-92《無人機安全管理規則》具體規定了無人機適航管理要求和登記要求。民航局適航司委托中國民航科學技術研究院航空器適航研究所（以下簡稱“航科院適航所”）負責該法規中無人機適航管理要求和登記要求兩個章節的起草工作。

此外，2019年1月，適航司發布了《基于運行風險的無人機適航審定指導意見》（民航適發〔2019〕3號），提出了無人機審定“一種方法、一個體系、一套標準、一份證件”的“四個一”原則，根據風險等級差異實施分級管理，變傳統的管理產品為管理企業的適航體系，通過管企業體系去管產品。同時依托航科院適航所成立無人機適航審定中心，開展無人機適航管理政策起草、無人機適航標準制定工作。

除了上述法規，民航局適航司還在無人機適航審定中心（航科院適航所）和無人機適航專家組支持下開展無人機適航標準制定工作。同時，本著需求牽引、先行先試的原則，總結無人機適航審定試點項目經驗，編制完成了《大型貨運無人機適航標準》，已經完成面向全社會征求意見，正在進行完善。在標準編制中，民航局適航司始終秉承工業帶動適航發展的原則，要求有關試點企業、航科院適航所、專家組，從工業實踐中總結提煉無人機適航標準，而不是閉門造車、照搬照抄。

（三）基于運行風險進行無人機適航審定的思路

無人機是要拿來用的，安全運行是最終目的，所以本質上適航要求來源于實際運行。因此，無人機的適航審定要基于運行風險進行思考。這個思路有四個方面的支撐，一是基于運行風險的分級管理，根據預期運行場景的風險等級進行分類，可分為低風險類審定、中等風險類審定、高風險類審定。二是基于要素的審查方式，針對不同風險等級的無人機分別進行適航管理體系要素審查、適航標準要素審查。三是基于風險的介入程序，風險等級不同，局方審查代表介入范圍不同，局方代表不介入的由企業委任代表進行審查。四是基于誠信的監督措施，企業委任要以誠信為基礎。總體來講，無人機適航管理的創新，除了基于風險等級實施差異化管理外，還要從傳統的管理產品轉變為管理企業的適航體系，通過管企業體系去管產品，通過誠信機制、委任機制賦予企業部分審查活動。

（本文由經濟與管理編輯部高鐘庭根據會議有關資料進行整理并經各位專家審閱）

責任編輯：李金霞

Some Thoughts on the Development of Logistics UAV Industry

Editorial Office of Economy and Management

（Editorial Office of Economy and Management， He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Hebei Shijiazhuang 050061， China）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logistics UAV industry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man-machine transformation and technological progress， pay attention to green development， pedigree development and the development of whole industrial chain. Yun5 B aircraft is the best choice of the current operational UAV platform. Hebei province should follow the trend of logistics UAV electrification， develop related hardware and software， develop UAV service industry， and further optimize the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of UAV industry. The innovation of UAV airworthiness management should not only implement differentiated management based on risk level， but also change the airworthiness system from traditional product management to the enterprise management， from manage the product to the management of enterprise system， and endue some examination activities through the integrity mechanism and appointment mechanism.

Key words： logistics UAV， general aviation， airworthiness certification， seminar， extract and comp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