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琴徽雖然僅是古琴上一個起標識作用的裝置,但卻推動了古琴形制的成熟,決定了古琴文字譜的發明,甚至影響了整個古琴音樂的發展進程。關于琴徽產生的時間,在音樂史學界曾有一場曠日持久的爭鳴,關于琴徽與文字譜的發明,在學界也有一些不同的觀點。因此,筆者針對學術界關于“琴徽產生時間”的這場爭鳴提出自己的看法,同時討論琴徽對文字譜的影響。
【關鍵詞】琴徽,爭鳴,文字譜
中圖分類號:J632.3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20)03-0034-03
琴徽是琴面上用來標識泛音節點的裝置,它應泛音演奏的需要而產生,以便于快速準確地找到音位。琴徽雖然僅是古琴上一個起標識作用的裝置,但卻推動了古琴形制的成熟和古琴文字譜的發明,甚至影響了整個古琴音樂的發展進程。因此,對琴徽的研究有助于我們了解古琴音樂早期的發展進程。
一、琴徽產生的時間
1986年,鄭祖襄發表了一篇名為“‘徽字與‘徽位——兼考古琴徽位產生的歷史年代”的文章,進而在音樂史學界引發了一場關于“琴徽產生的時間”的學術爭鳴。這場爭鳴引起了不少學者的關注,直至2018年依然有學者發表與之相關的文章。關于琴徽產生的時間大致有兩種觀點:鄭祖襄、許健、馮潔軒、牛隴菲等人認為琴徽最早在東漢末產生,最晚在魏晉時期成為定制,而饒宗頤、周武彥、吳釗、戴念祖、趙宋光等人認為最晚在西漢時期就有了琴徽。兩種觀點之間分歧最大的三個問題分別是:漢代諸多文獻中的“徽”字是否有琴徽的含義,“?”是否為“琴徽”,漢代及漢以前的琴上是否存在“暗徽”。筆者圍繞以上三個問題,將1986年至今的二十多篇文章進行梳理,發現西漢及以前就有琴徽并無實證,最早在東漢末產生才符合客觀史實。
(一)漢代諸多文獻中“徽”字的含義
在漢代的諸多文獻中,都含有“徽”字。如:《淮南子》中的“今夫盲者,目不能別晝夜,分白黑,然而搏琴撫弦,參彈復徽,攫、援、摽、拂,手若蔑蒙,不失一弦”,《文選》李善注引《淮南子》中的“鄒忌一徽琴,而威王終夕悲”,以及《漢書·楊雄傳》引楊雄《解難》中的“今夫弦者,高張急徽”等。這些文獻中的“徽”字,自古就有不同的注解。“參彈復徽”中的“徽”,高誘注“復徽,上下手”。“鄒忌一徽琴”中的“徽”,高誘注“徽,鶩彈也”,許慎注“鼓琴循弦謂之徽”。“高張急徽”中的“徽”,顏師古注“徽,琴徽也,所以表發撫抑之處”,而朱駿聲(清代)注“琴軫系弦之繩謂之徽,徽急,言糾弦也,后人乃以琴面識點為徽”。因此,今之學者,面對這些“徽”字,也是眾說紛紜。
饒宗頤認為 “參彈復徽”“高張急徽”兩處中的“徽”,即為“琴徽”,而“鄒忌徽琴”應解釋為“鄒忌按琴之徽”,對于許慎所注“鼓琴循弦謂之徽”,就是依琴徽的音位上下以取滑音的意思。
鄭祖襄則認為高誘、許慎等漢代注家,均將“徽”釋為彈奏手法之類,而非琴徽。他認為琴徽之所以用“徽”這個字是因為“徽”有“標志”之義,如國徽、校徽之類的。而漢代含“標志”之義的是這個“幑”字,到了魏晉時期已以“徽”字代替“幑”字了,唐朝的顏師古不知,因此將漢代的“徽”字注為“琴徽”,所以顏師古是錯的。
許健也對饒先生的觀點提出異議,他認為“鼓琴循弦謂之徽”中的“徽”是指“鼓琴循弦”這一動作,“高張急徽”之“徽”引用朱駿聲的解釋才合理,將其解釋為“琴徽”的話,“急”字便無從解釋。
馮潔軒對“徽”字的解釋與鄭相似,但卻提出另一頗具戲劇性的觀點,他認為漢代文獻中所言“徽”并非為琴徽,而是“瑟徽”。按他所說,“徽”本身具有“邪幅”或“三糾繩”之義,現已出土的漢瑟上有一無名的裝置為“裹扎弦尾并系結于弦柄上的四條絳色羅綺帶”。這個瑟上無名的裝置——“羅綺帶”,本名就是“徽”,與“琴徽”同名而不同物。
周武彥認為“徽”字引義指琴弦上的“泛音”,如“鄒忌一徽”中的“徽”,到后來琴面上的十三個小圓點的泛音標識謂之“徽”。
戴念祖支持饒先生觀點,他對比顏師古對“徽以糾墨”“免于徽索”“高張急徽”中的“徽”字所作的注,發現前兩段文獻中“徽”字作束、綁、繩索解,第三段卻作“琴徽”解。因此,他認為同一個人在同一個時期的著作中“徽”字有三解,前二解之義始于先秦,而后一解始于漢代,這說明“徽”字從漢代起增入新意,顏師古所注不誤。
2018年,牛隴菲在“中國音樂”上發表了一篇《話說琴徽》,文中表達了他對這場爭鳴的關注和自己的一些觀點。他認為“琴徽”有兩類:一類是“繩徽”,指“琴軫系弦之繩”,后來退化為僅起裝飾作用的“軫穗”“琴穗”“流蘇”,另一類才是標識泛音的“琴徽”,而漢世的“琴徽”為前者,而非后者。
經過對各種說法的梳理,我們不難發現其中既有較為客觀的說法,也有較為牽強的說法。觀點與論據之間應有直接的關系,而不能牽強附會。饒先生對以上漢代文獻中“徽”字的種種解釋,之所以遭到眾多學者的反對,是因為他并沒有客觀的論據來支撐自己的觀點,而是主觀地將論據往自己的觀點上靠。比如將“鄒忌一徽琴”解釋為“鄒忌一按琴之徽”,讓“徽”字同時扮演動詞“一按”和名詞“琴徽”的角色,未免南轅北轍了。另外,戴念祖為支持饒先生而提到的論據是否成立呢?戴文中說顏師古對同一個文獻中“徽”字作三解,說明“徽”字在漢代加入新意。然而,細究就會發現“徽以糾墨”“免于徽索”本就不是言彈奏樂器的,與“高張急徽”不能相提并論,且若論同一個字在不同時期是否有新意,應是對比先秦與漢代人的說法,以后世唐人的說法來對比,是不客觀也不嚴謹的。筆者認為從文獻的文義以及漢代注家的注釋來看,以上漢代文獻中的“徽”字,不能作為漢代有琴徽的證據。
(二)“?”是否為“琴徽”?
關于“?”的討論是因枚乘《七發》(《文選》)中“于是背秋涉冬,使琴摯斫斬以為琴,野繭之絲以為弦,孤子之鉤以為隱,九寡之珥以為約”的記載引發的。鄭祖襄在文中論及李善對此段作的注“字書曰,約,亦‘的字也,都狄切,的,琴徽也”一句,認為李善注中運用了反切,說明此字書應是南北朝《玉篇》之后的字書,李善注是不可輕信的。然而,饒宗頤通過對《文選》版本的考證,把鄭文所引“九寡之珥以為約”之句訂正為“九寡之珥以為‘?”。對于“?”的解釋,饒先生的原話是“‘?是射矢的準的。后人借用射質之的,來比喻琴者在音階表現高下的準的。李善引用的字書沒有說是何書,但分明指出:“‘?,琴徽也。可見西漢人原稱徽為‘?”。
鄭祖襄與馮潔軒贊同饒先生將“約”訓為“?”,但皆不認同“?”即為琴徽。鄭祖襄對比李善注 “字書曰:約,亦的字也。的,琴徽也。”與張銑注“鉤、洱,皆寶也,隱、駒,皆琴上飾。取孤子寡婦之寶而用之,欲其聲多悲聲。”兩種不同的注解,認為張銑注是有歷史依據的,其論據有三:其一,在周祖謨先生所編《唐五代韻書集存》“五代本切韻”里,有一頁上有“?”字,而“?”下面的注釋文字是——“琴飾”,其二,宋代葉廷珪的《海録碎事》中曾引枚乘《七發》這兩句后曰:“隱?皆琴上飾”,其三,朱長文《琴史·盡美》中有“……按律呂以定徽,合鐘石以立度。……于是,飾以金玉牌之物,張以弦軫?弭之用。而琴成矣”的記載。因此,鄭先生認為“徽是徽,?是?”,張銑注是對的。馮潔軒則以漢代尚存于注文和字典中的片段來看,其體例并沒有在釋義或指出別體后加注反切的形式。因此,他認為李善注中除了“‘?,亦的字也”是引的《字書》的原話,其后的反切及對“的”字的釋義都是李善自己加上的。
周武彥亦反對饒先生將“的”釋為“琴徽”。首先,從出土文物來看,在漢代并沒有刻于琴面的徽位標識。其次,他認為“?”與“的”不是同一個字,“約”與“的”非通假字,“?”與“的”也非通假字,“約”“的”二字,上古韻母同屬“藥”部,讀音相近,易被后人誤抄。“?”從字義來看,它們是“在琴上起‘纏束作用的部件,只能是‘軫絨(又名‘絨剅)。即將諸弦‘纏束于‘軫的那條彩色短絲繩”。
至此為止,關于“?”的辯論亦是沒有結論的,饒宗頤先生將其釋為“琴徽”,鄭、馮兩位學者認為其為琴飾一類,周武彥認為其為“軫絨”。“?”究竟是否為琴徽呢?周武彥有一句話說出了重點,他說“在出土的漢代琴中,至今尚未發現有‘徽位標識之實證”。筆者認為,至少這一點是當下無法推翻的客觀事實。
(三)漢代及漢以前的琴上是否存在“暗徽”
首先提出“暗徽”說法的是吳釗,他在《釋“徽”——與馮潔軒君商榷》一文中說道:“對于戰國西漢琴來說,不存在的僅是作為‘明徽的十三個小圓點。而不是無明顯標志的‘徽”。按吳文中所說,對于琴來說,只要在一定的有效弦長范圍內,均可按一定的比例分割出若干發音點,即若干個音位,這就是“徽”。另外,他據曾侯乙墓十弦琴與馬王堆七弦琴兩琴琴面上“框格”內外的磨痕,證明戰國西漢時期已經有“徽”。因為磨痕明顯處正相當于“傳世琴的七徽六分、七徽八分或八徽之處”。按他的說法,這便是“暗徽”。
周武彥也支持“暗徽”說,并引黃翔鵬在《均鐘考》中的說法“……這具五弦器并無彩繪的素面面板當兩岳正中處,亦即有無音箱之分界處,繪有唯一之斷紋,此處恰當1/2弦長,即七徽徽位處。這是有意識地只用一半徽位的設計。”以此為“徽位”之發端。
馮潔軒發文《評<釋徽>》,可謂是痛批吳釗之文。其中對于“暗徽”說,他認為是吳釗先生沒有搞清楚名、實的問題,他說“如果像‘戰國西漢琴面那樣無泛音音位標識,含‘標識意義的‘徽的名稱自然產生不了。這是常識范圍內的問題。連‘徽的名稱都沒有,‘暗徽的名稱更談不上”。吳釗先生是將弦上的泛音音位等同于“徽”,將一般的按指音位(吳文中“由于左手按弦造成的磨損痕跡”)也等同于“徽”。
趙宋光先生雖沒有提及“暗徽”,但是他認為“徽位”在音樂實踐層面的存在可追溯到先秦。當今出土的先秦五弦器上之所以找不到“徽”的痕跡,是因為“徽”在使用之初,是用絲線捆扎在琴體上的,趙先生這一說法的依據也僅有“‘徽字,從系”這一點。
筆者認為,暗徽之說應謹慎。暗徽這個名稱確有所指。在《碣石調幽蘭》中就記有暗徽。我們應該遵循事物的命名規律來看待這個問題,暗徽相對于明徽而稱呼,若沒有明徽何來暗徽?十三徽是琴面上明確標識出來的,但琴弦上的泛音節點卻不是十三徽所能概括的,因此剩下沒標識出來的便被稱為暗徽。吳釗、周武彥兩位學者將漢以前琴面上的摩擦痕跡或斷紋稱之為“暗徽”,等同于視泛音節點為琴徽。古人對泛音節點的認識在先,因此彈奏中必定會產生摩擦而留下痕跡,這僅能證明古人對泛音節點的認識,而不是對徽的認識。另外,趙宋光先生所說的“徽”在使用之初是用絲線捆扎在五弦器上的觀點,筆者不能認同。首先,從實踐層面來說,用絲線繞琴體來標識“徽位”就需要從弦底下穿過,與直接在器物表面點記號相比,這并不是一個方便簡捷的辦法。其次,先生所說的五弦器應是指曾侯乙墓里的“五弦器”,同墓里還有一個古琴的前身——“十弦琴”。若當時有用絲線捆扎琴面以標識“徽位”的可能,也應用在“十弦琴”上,但琴面若捆上絲線猶如琵琶之品,滑音便無法演奏。因此,筆者認為先生說法過于輕率且忽略實際。
二、琴徽是古琴文字譜產生的決定性因素
琴徽的產生對古琴音樂的影響是方方面面的,其中最受影響的要數文字譜的產生。現已發現的我國最早的古琴譜是《碣石調·幽蘭》,原譜是唐代人的手抄譜,譜前小序說明其為南朝時期丘明的傳譜。通過《碣石調·幽蘭》可以發現,文字譜的記譜方式是用漢字記錄琴曲每一個音所在的弦位和徽位,左手按弦與右手彈撥的指法,以及急、緩等節奏指示和情緒變化的提示。如果沒有琴徽的運用,將無法記錄這首琴曲的音位。比如,琴曲第一句中“耶臥中指十上半寸許……”表示其音位在某弦第十徽上方。
琴徽的產生推動了古琴記譜法的產生,這是學界公認的。而琴徽與文字譜之間是否僅存在單向的影響,卻不得而知。馮潔軒在其《說徽》一文中說“十三徽的確定,應即是根據演奏實際,同時在記譜的要求下,經過長時間的約定俗成,才最后確定下來的。”也就是說,琴徽與記譜法是同時代產生且相輔相成的。馮先生的說法雖有邏輯,但也僅是推論。
琴徽在魏晉時期已成定制,而琴譜究竟是何時產生,暫無從得知。學界有許多學者以嵇康受刑前嘆息“《廣陵散》于今絕矣”,來證明在嵇康時代還未產生記譜法,或至少沒有普及記譜法。筆者認為,傳不傳曲取決于嵇康的主觀性,并不取決于客觀條件,魏晉時期有無琴譜還要看實物與文獻記載。現知最早的琴譜是南北朝時期戴颙的《戴氏琴譜》,《碣石調·幽蘭》也是傳自這一時期,可知南北朝時期是確有琴譜。從時間來看,琴譜的產生時間的確與琴徽的產生時間相近。
然而,追溯到南北朝以前,從歷史上論琴的文獻來看,只有琴書,沒有琴譜。比如:桓譚的《琴道》楊雄的《琴清英》蔡邕的《琴操》嵇康的《琴賦》等,它們都是曲目解說之類。其他的琴書也只記琴人、琴史,即使記琴曲,也只有題解而不記琴譜。古琴難學易忘,琴譜不僅起到備忘的功能還能將琴曲傳之于后世。在漢及魏晉時期的文獻中不提琴譜,也沒有收錄琴譜的專著,最大的可能不是時人沒有傳譜的意識,而是還未發明創造文字譜。由此可見,琴徽與文字譜應是先后產生的,而非同時代的產物。
琴徽與古琴文字譜之間,不論是單向的影響,還是雙向的相互影響,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即琴徽產生在前,古琴文字譜產生在后,且琴徽的產生是古琴文字譜被發明、使用的決定性因素。
三、余論
關于琴徽產生時間的這場學術爭鳴,對音樂史學界來說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在不同觀點的碰撞中,我們看到了學術氛圍的熱烈,也看到了我們的不足。在學者們的來往爭論中,既產生了許多精辟獨到的見解,也不乏重復舊話、主觀臆斷的現象。筆者認為對于琴徽產生時間的問題,應基于客觀的文物與文獻來討論。西漢有琴徽的說法,首先缺乏文物證據,其次,漢代諸多文獻中的“徽”字也不具有“琴徽”之義。無論是饒宗頤先生的解釋,或是暗徽的說法,都有明顯的漏洞與主觀色彩。因此,基于現有證據推考琴徽產生時間,從嵇康《琴賦》中的“徽以鐘山之玉”和出土的東晉時期“竹林七賢”的壁畫來看,琴徽在嵇康時期便已被應用,那它產生的時代最早能追溯到東漢末年。
琴徽的產生對古琴音樂發展的影響是方方面面的,比如演奏技法、古琴音樂的傳承、記譜法、調弦法、純律的應用等。其中,琴徽對記譜法的影響,理論上有單向影響和雙向相互影響兩種可能性。以現有的證據來看,二者間僅存在單向影響,而雙向影響的這種可能性,還有賴于日后更多的出土文物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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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基雙(1993-),女,漢族,中國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古代音樂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