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佳源 范玲琳 張藝哲
【摘要】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期,西方興起了荒誕派戲劇。它產生與二戰之后的法國,而后流行于許多西方國家。它也是西方廣泛流行的存在主義哲學與荒誕的戲劇形式相互融合的產物,顯示的是戰后西方世界嚴重的信仰危機。本文試圖從荒誕派戲劇的誕生背景這一角度出發,探究荒誕派戲劇的代表作《等待戈多》中的各種“荒誕”特征,接著通過將《等待戈多》與《車站》進行對比分析,最后以《等待戈多》為例,總結荒誕派戲劇的主要特征及其在世界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希望通過本文的研究,可以對荒誕派戲劇的相關研究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關鍵詞】荒誕派? 戲劇? 《等待戈多》
荒誕派戲劇作為20世紀五六十年代西方戲劇舞臺上最有影響力的戲劇之一,其歷史地位不容小視。荒誕派戲劇由于其反傳統的強烈,從誕生以來就一直爭議不斷,反對的聲音曾一度占主流,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它卻越來越被人們所接受。《等待戈多》的成功上演引發了戲劇史上的一場革命。但這場革命轟動了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之后走向沒落。荒誕派的戲劇革命讓我們看到了戲劇的一個新的途徑,但并不是新的出路。我們從它的發生就看到了他走向哀落的必然的內在機制。這對于我們思考戲劇、文學的走向,我們需要什么樣的戲劇是有意義的。
一、《等待戈多》概述
(一)《等待戈多》的作者簡介概述
塞繆爾·貝克特(Samuel Beckett,1906年4月13日-1989年11月10日),活躍于20世紀的愛爾蘭人法國作家,創作的領域包括戲劇、小說和詩歌,尤以戲劇成就最高。他是荒誕派戲劇的重要代表人物。1969年,他因"以一種新的小說與戲劇的形式,以崇高的藝術表現人類的苦惱"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前期主要創作小說,而后期則主要寫劇本。盡管如此,貝克特的文學風格卻始終沒有很大變化,而是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遠離現實主義傳統的道路。
(二)《等待戈多》的創作背景
二戰后,西方社會陷入一種悲觀的絕望中,因為戰爭時期遺留的社會問題,諸如經濟蕭索、糧食短缺、道德淪喪等問題,充斥著西方社會每一個角落,知識分子陷入極大的精神與物質的困境,整個社會都都充斥著悲觀、絕望的氣息,社會陷入一種“病態”的荒誕。這種囿于精神上的困頓,在當時的西方社會具有普遍性,每個人都被囚禁在精神牢籠,也因此,《等待戈多》在法國一經公演便引起了空前的轟動,法國荒誕派戲劇至此也享譽國際。
二、荒誕派戲劇的“荒誕”-以《等待戈多》為例
(一)人物的荒誕
1.無邏輯的語言
作為荒誕喜劇,語言的荒誕是其表現主題的一種方式。《等待戈多》中任務的語言重復機械、單調乏味,已經喪失了傳統的人與人之間溝通的功能,人與人之間不再存在有意義的聯系,彼此已經無法溝通。語言甚至成為了交流的障礙。《等待戈多》運用這些荒誕的語言說明了人對世界認知能力的退化和內心世界的空虛,語言已經成為已經被虛化的符號,一種失效的存在。
2.無邏輯的行為
在《等待戈多》中,兩個流浪漢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季米爾是劇中的主要人物。在整個劇中,他們無邏輯的語言以及不著邊際的對話貫穿于整部劇。除了無邏輯的語言外,他們也經常做出一些毫無邏輯的行為。如第一幕中,狄狄用力脫他那只靴子,戈戈不斷地摘下帽子,往里面看看,摸一摸,又重新戴上。
(二)情節的荒誕
幕與幕的重復在《等待戈多》中體現得更為突出。第二幕可謂是第一幕的完全重復,而第一幕的開頭使用了“也、又、還”等字,可見在第一幕如果有前傳的話,也會是一種重復的生命狀況。對處于漫長的、混亂的人生等待中的人們,一天和一個季節,甚至是整個人生又有什么區別呢?《等待戈多》這種螺旋形的趨于靜止的戲劇狀態正是對這種人生狀態最真實、最詩化的再現。
(三)主題的荒誕
《等待戈多》運用了大量寓意、象征的手法來展現出荒誕色彩。這部小說的主題是“等待戈多”,這本身就是一種寓意,暗指沒有任何意義的生活,而兩個流浪漢則代表著戰后仍舊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人們。在畸形的資本主義社會中,尤其是戰后的西方資本主義社會中,廣大勞動人民已然是無法生存了,社會到處充斥著的罪惡、災難,殘酷的現實泯滅了人的品性。
三、從《等待戈多》看荒誕派戲劇的特征及地位
(一)主題的荒誕抽象性
在荒誕派作家的眼中世界是荒謬滑稽的所以人活著是毫無意義的。丑惡與恐怖的現實痛苦與絕望的人生就成了荒誕派戲劇亙古不變的鮮明主題。“廣義上來論荒誕派劇作家的作品和其主題反映的都是人類在荒誕處境中所感到衍生出的抽象的苦悶心理。”劇中的兩個小老頭把自己的命運拴在戈多身上他們對自己的現狀和處境對自己的過去和未來既不清楚也不了解池不知戈多會給他們帶來什么好處只是莫名其妙地相信“唯一該做的事情就是在這兒等著”。
(二)舞臺形象的支離破碎
荒誕派戲劇作家們認定世界的“荒誕”本質因此戲劇所要表現的核心內容應該是“非理性”的。因此在其作品中他們努力刻意地去打破傳統的戲劇約定常規從而形成荒誕派戲劇既沒有常規戲劇結構的基本格局毫無傳統意義上的時間空間觀念。在創作形式上轉統戲劇的陳規被貝克特徹底地打破了,劇本可以周而復始地演下去,因為從整體而言劇本的情節是不具備完整連貫性的特征結尾是開端的再次重復在劇本中我們找不到具體明確的時間、地點。
(三)道具功能的奇特怪異性
純粹戲劇性是被荒誕派劇作家所極力倡導的從為藝術家要想把握世界最有效的途徑就是通過直喻的信息傳遞方式。戲劇的直觀藝術特點通過荒誕派戲劇的道具被發揮到極致,從而其產生的荒誕效果令人匪夷所思。所以他們尤其看重簡單道具的象征意義和舞臺布景突出來的荒誕性目的是外化劇中人物精神狀態。在《等待戈多》中作者用空蕩的舞臺象征世界的冷漠荒涼,以禿樹一夜之間長出嫩葉表示世界的荒誕不可理解。
四、結論
從古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神話到貝克特的荒誕劇《等待戈多》,人類對于自我的悲劇性存在和終極命運的深刻思考從來就沒有停息過。人類的存在本身其實就是一幕幕追求與幻滅的充滿悖論的悲劇,而且只要人類社會一息尚存,這種追求與幻滅的悲劇必將永無休止地演繹與重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