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絲的人生悲劇對現代家庭教育的啟示

內容摘要：哈代的《德伯家的苔絲》講述了一個淳樸善良的農村姑娘——苔絲的人生悲劇，造成她的人生悲劇的因素有很多，其中，原生家庭給苔絲帶來的傷害是不容小覷的。我們要從苔絲的原生家庭教育中獲得啟發，改進現代家庭教育。

關鍵詞：苔絲 人生悲劇 現代家庭教育

一.前言

在英國文學史上，哈代的《德伯家的苔絲》堪稱經典著作之一。多年以來，國內外學者立足于各個角度對這本小說進行了評析，重點研究了導致苔絲悲劇命運的原因，很多研究都是從精神分析學的角度進行研究的，使得人們更多的關注苔絲的性格缺陷，這樣一來，苔絲的反抗、保守、順從、妥協等都被納入到“性格即命運”的定論中。事實上，導致苔絲悲劇命運的因素有很多，其中，苔絲的原生家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文章主要站在原生家庭的視角探討了苔絲的悲慘經歷，由此引發對現代家庭教育的思考。

二.《德伯家的苔絲》概述

《德伯家的苔絲》是英國知名小說家哈代的作品。作品中的女主角苔絲是一個單純可愛的農家少女，盡管是歷史悠久的武士家族德伯維爾姓氏的直系后代，然而家境卻并不富裕。她的父母并不是負責任的父母，虛偽、自私又懶惰，所以苔絲的生活一直很貧困。而苔絲無意中又使家中唯一能夠帶來經濟來源的老馬喪命，心生愧疚，因此受到母親的慫恿選擇投靠家族中的富裕親戚，然而在親戚處卻遭受了表哥亞克力的侮辱，隨后產子，然而孩子剛出生便死去。她憧憬嶄新的人生，因此選擇在布萊克莫爾山谷的某一農場從事擠奶的工作。她純真善良的個性引起了牧師家兒子安吉爾的注意，二人彼此相愛，隨后安吉爾向她求婚。苔絲顧慮自身的出身與不幸的境遇，始終未答應。隨后在安吉爾的堅持下，她最終選擇了接受。新婚之夜，兩人彼此坦白過往的錯誤。苔絲選擇了諒解安吉爾，但是安吉爾卻不能原諒苔絲的過往，所以離開了苔絲去了巴西。在巴西，安吉爾遭受了身心的雙重折磨。苔絲也思念自己的丈夫，一直過著凄苦的生活。后來，安吉爾在朋友的開導下回到英國，找到苔絲想與她再續前緣。但是此時的苔絲成了亞克力的情婦。再次與安吉爾邂逅的苔絲感慨萬千，感覺自己又一次被亞克力哄騙了，所以她憤怒地殺死了亞克力。在被全城通緝的時候，苔絲和安吉爾一起度過了五天的平靜時光，最后還是被警察逮捕并被處以極刑。

顯而易見，苔絲的人生是一個悲劇，她淳樸善良卻最后死于非命，令人扼腕嘆息。目前，諸多研究者分析了苔絲悲慘境遇的原因，研究重點基本上集中在社會原因和苔絲自身性格缺陷方面。其實導致苔絲悲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于她的家庭，需要我們深入探索。

三.《德伯家的苔絲》中苔絲悲劇的成因

1.苔絲性格原因

在《德伯家的苔絲》中，苔絲的性格是非常復雜的。她內心善良，對不合理的社會制度有一定的反抗意識，但是她的性格又有妥協性，再遭受迫害之后存在矛盾心理，再加上深受傳統道德的影響，這構成了苔絲的性格系統，也造成了她的悲劇。

在作者筆下，苔絲是一個非常勇敢的姑娘，她敢于追求幸福。然而，她雖然敢于挑戰傳統的社會道德，但是她的社會性格中也具有一定的妥協性，她始終受到傳統觀念的禁錮和羈絆，所以她的思想中也存在著落后成分。苔絲是遭受表哥的誘奸而生下孩子的，她也明白自己是無辜的，但是在遭受別人非議的時候，她仍然將自己看作罪人，是一個“罪惡的化身”，這導致她的內心不斷遭受折磨，認為自己是不潔的。正是因為“靈魂有罪論”，導致苔絲處于深深的自責之中，即使后來被自己的丈夫拋棄，她也只能接受這種命運的安排。

苔絲的性格也是非常自卑的，具體體現在她和安吉爾的愛情關系上，戀人之間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但是苔絲一直否定自己，貶低自己，她剛戀愛的時候，苔絲就將安吉爾看成是天神，崇拜他、愛慕他，認為安吉爾只有優點，是完美的。苔絲甚至認為安吉爾愛自己，只是安吉爾出于她的憐憫和同情，所以她愿意對安吉爾掏心掏肺。苔絲的愛濃烈炙熱又卑微不已。這種心理的存在導致她最后被安吉爾所拋棄，也不會做出絲毫反抗。在愛情面前，苔絲沒有絲毫尊嚴。正是因為這種盲目的愛情，導致苔絲放棄了作為一個妻子應該享有的權利，這催化了她的悲劇。

2.社會原因

苔絲所處的外部社會條件是導致其悲慘遭遇的主因之一。眾所周知，個人的境遇是其與外部環境交互的結果，苔絲生于維多利亞時代，那時英國資本主義慢慢進入民眾的生活中，雖然苔絲非常努力地工作，但是她是一個身處于底層的勞動者，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農民，她沒有社會地位，沒有足夠的金錢和權力，因此選擇無奈忍受資本主義階級的打壓和剝削。持續滲透的資本主義使得部分過去能夠自給自足的農戶先后破產，郵車撞死了苔絲家的老馬，這對苔絲家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打擊，使得其喪失了謀生的渠道，因此苔絲不得不選擇求助于亞克力，由此也開啟了自己悲慘的境遇。

與此同時，在維多利亞時期，資本主義制度虛偽的道德原則使得女性的社會地位慢慢降低，這對苔絲的命運產生很大的影響。資本主義社會將宗教等同于道德。但是維多利亞時期的宗教將男權思想和禁欲思想作為核心，將女性視作所有罪惡的源頭，由此為資本主義肆意詆毀女性提供了借口。在宗教道德的隨意判斷下，苔絲成了道德敗壞的典范。每個人都可以對苔絲的行為評頭論足，這給苔絲造成了很大的思想負擔，最后造成了她的毀滅。

3.家庭原因

苔絲的原生家庭也是導致其不幸遭遇的主因，原生家庭，即為人類從出生起的家庭，子女并未組建新的家庭，此種家庭即為原生家庭。原生家庭對個體的行為習慣、生活模式和個人觀點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個體身處的原生家庭不一樣，他們的性格特點、價值觀都有著很大的差異，學術界將原生家庭分為過度高壓、忽略和完美主義這三種類型。身處此種高壓原生家庭，孩子肩負著沉重的負擔，父母對孩子提出很高的要求，導致孩子容易產生封閉情緒，在忽略型原生家庭中長大的孩子容易變得自卑，覺得自己得不到父母的重視。苔絲的原生家庭便表現出過分壓力與忽略的特點。她出生于一個大家庭，具有父母和6個沒有成年的弟妹。此種家庭表現出鮮明的虛榮與消極情緒，苔絲一家一直生活在貧困邊緣，但是父母卻從來不考慮擺脫貧困的正確方式，總是希望能夠一朝發達，完全忽視了對子女的教育。苔絲在這樣的家庭中完全屬于放養式。她的父母還逼迫她去貴族家庭認親，完全不顧苔絲的內心感受，這為苔絲最終不幸的結局埋下了伏筆。在充滿壓迫的原生家庭中，苔絲形成了容易妥協的性格，她在處理問題時沒有考慮自身的感情，難以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這是導致她悲劇的重要原因。

綜上所述可以看出，苔絲的悲劇是多種因素交織造成的。不管是社會環境，還是原生家庭，都導致苔絲慢慢失去了自己的人格。

四.家庭視角下苔絲悲劇的產生

結構派家庭療法的創始人薩爾瓦多·米紐慶（Salvador Minuchin）認為，家庭是一個以溝通和互動的方式維系的體系，當中所有家庭所充當的角色各不相同，不同角色的彼此交互使得家庭能夠順利維系。而苔絲的原生家庭對其個人悲慘境遇的影響是極大的，可以從以下幾個角度進行分析：

1.家庭系統異常封閉

上個世紀40年代，家庭系統理論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60年代開始被應用到心理學領域。家庭系統理論主要由阿克曼、杰克遜、米努欽、博文等人提出，這個理論強調一系列子系統一起構成了家庭系統這個大整體，倘若說家庭系統是一個不斷向前轉動的大齒輪，那么親子系統、夫妻系統、子女系統等子系統就是帶動這個大車輪不斷向前轉動的小齒輪，各個子系統之間有著相互聯系、相輔相成、相互作用的關系，各個子系統一起構成了家庭系統這個大整體。通常，家庭體系有兩類：開放式與封閉式。布雷蕭認為：“家庭體系是利用一種回饋的機制實現交互與溝通的，即為回饋圈。對于封閉的家庭來說，其回饋圈是逆向的，即為通過維持體系的穩定與不變，由此確保體系的動態平衡。而家庭體系規則的管控人則是該回饋圈的維系者。”正當的家庭規則有助于維系良好的家庭關系，推動成員的積極發展，然而太過死板和生硬的家庭規則，將阻礙當中成員的個人發展。在《德伯家的苔絲》中，苔絲的家庭系統是異常封閉的。她深受保守僵化的家庭規則的約束。母親一直告訴苔絲要“討好別人”，“要聽話”，“要為家庭做貢獻”。這是母親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下，苔絲逐漸形成了順從、妥協的性格，她想為弟弟妹妹做榜樣，希望能夠討好別人，以此來改善家庭生活。瓊恩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只能讓苔絲忍辱負重，為了家庭而犧牲自己。家庭規則實際上應該根據家庭情境的變化而不斷完善，但是苔絲家中的規則亙古不變，就導致苔絲越來越依賴別人，她竭盡全力地討好別人，壓抑自己的真實感受。久而久之，苔絲也將自己與外界關系變得悲觀化，否定自己的存在。就算自己是遭遇表哥的誘奸而失去幸福，但是也認為自己是有罪之身。由于長時間的討好別人，苔絲的心中也積攢了很多憤怒，所以轉向了非常強烈的指責，她給安吉爾寫信，字里行間充滿了不甘，“你真殘忍，我從你手里得到的只有委屈”;面對亞克力的再次欺騙，苔絲感到怒不可遏，“你把我的生命全部都撕成了碎片”。在長期積攢的冤苦下，苔絲向亞克力伸出了屠刀，自己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2.苔絲父母的錯誤動機

精神分析學派代表人物弗洛伊德指出父母總是基于一定的目的來養育自己的子女，一般的父母養育自己的子女，是希望將孩子培養成獨立的個體。但是苔絲的父母養育子女的目的比較自私。苔絲的父親整日酗酒，母親瓊恩忙于瑣碎家務，希望依靠苔絲的婚姻來改善家庭生活。由于受到當時資本主義社會奴役思想的影響，苔絲的父母一直屈從于權貴，每天白日做夢，希望去貴族家庭攀親。他們甚至開始幻想苔絲認親成功后，他們會坐上苔絲的大馬車，穿上漂亮的禮服。瓊恩是一個非常愚昧的母親，她生活在父權社會中，一直將男人放在高高在上的地位，她認為要改變家庭命運，只能通過女兒的婚姻，希望女兒能夠嫁到有錢人家。顯而易見，苔絲的父母養育子女的目的非常的自私，他們只是將苔絲作為一個工具，希望通過苔絲的婚姻來改變命運。當瓊恩看到了亞克力送給苔絲的戒指，好像抓住了寶藏，其并未考慮亞克力的品格，僅僅想要女兒可以釣到這棵搖錢樹，當苔絲被丈夫拋棄后，苔絲的父母沒有安慰自己的女兒，反而是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坐漂亮的馬車，不能買禮物，苔絲也沒有新衣服穿。苔絲的母親甚至認為苔絲加重了家里的負擔，母親的步步緊逼加重了苔絲的心理負擔。苔絲仿佛一只無助的困獸，不能脫離原生家庭，被迫選擇服從家人的安排，所有的親人均將她的婚姻視作一個“跳板”。這一不當的出發點勢必將引發不良的后果，由此將苔絲推向了深淵。

3.家庭性教育的缺失

我國知名的泌尿學與性學研究者吳階平教授認為：“性教育應該伴隨著人類的一生，當中幼兒階段與青春期特別關鍵，如果此階段缺乏科學地引導和教育，將嚴重阻礙孩子日后的成長與發展。”家庭性教育，即為“借助于為幼兒和青少年講解性道德、性理論和性觀念等內容，引導其建立起科學的性觀點的一種家庭教育行為。”家庭性教育至關重要，如果缺失家庭性教育，可能會導致孩子缺少自我保護意識，遭受別人的侵害。在《德伯家的苔絲》中，苔絲的父母并沒有對苔絲進行過性教育。苔絲生活在維多利亞時代，在這個時代中，人性被壓抑，苔絲的父母又是生活潦倒的，每天混沌度日，他們更趨向于通過女兒的婚姻來改善家庭條件，他們不會對孩子進行什么教育，對孩子灌輸自我保護的意識。苔絲的母親只是希望女兒好好地打扮自己，讓女兒看起來更有吸引力。她希望苔絲去吸引亞克力的注意力，卻沒有考慮到苔絲的人身安危。苔絲被亞克力誘奸之后回到家中的，但是母親卻認為：“如果你可以嫁給他之后回家，便好像一段傳奇啦！”苔絲對自己的母親是心生怨恨的，她認為母親沒有告訴她男人是危險的。富家小姐可以通過讀小說來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苔絲卻沒有這樣的機會，使得她心生了諸多的無助和悲傷。由于缺少家庭性教育，苔絲不能掌控和男性相處的度。而當時的貞操觀念較重，苔絲因為她的無知而犯下的錯誤永遠得不到彌補，就像破鏡不能重圓。這導致她在追求幸福越行越遠。

4.苔絲父母本身的人格缺陷

前蘇聯教育學家馬卡連柯指出，只有人格才能影響人格，只有性格才能鑄造性格。父母是孩子的啟蒙教師，父母的人格會對孩子的終身發展產生至關重要的作用，也有實驗表明，說教對孩子的影響是比較小的，但是父母的榜樣可以對兒童的言行舉止產生重要影響。這就需要父母注意自己的人格建設，要為孩子樹立榜樣示范作用，但是在《德伯家的苔絲》中，苔絲的父母明顯具有人格缺陷。首先，苔絲的父親約翰是一個喜歡酗酒的小販，他無意中得知自己是貴族家庭的親戚，從那之后他就開始做起了白日夢，他不顧自己承擔的家庭職責，天天沉迷于酒館之中，卻造成意外發生，導致自己家庭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但是他沒有反省過自己，甚至認為“讓他這種高貴出身的人去干一般的活兒、當奴隸做苦力講不過去”。苔絲的父親從來沒有扮演好父親的角色，最后一命嗚呼。其次，苔絲的母親瓊恩是一位傳統的家庭主婦，她整天忙于家庭瑣事，對丈夫的酗酒聽之任之，逆來順受，卑躬屈膝。她總有做不完的家務，去酒館陪丈夫成了她唯一的享受，這樣可以逃避自己的家庭責任。當她知道丈夫可能來自于貴族家庭后，也開始做起了白日夢。這對夫妻明顯不是合格的父母，他們輕易剝奪了孩子們所需要的照顧，所以苔絲不得不承擔起家庭重任，這是造成她悲劇的源頭。

五.苔絲人生悲劇對現代家庭教育的啟示意義

苔絲的人生悲劇是令人遺憾的，而她的悲劇是多種原因造成的。我們要從苔絲的悲劇中獲得啟發，對現代家庭教育提供一些參考。概括而言，苔絲人生悲劇對現代家庭教育的啟示意義包括以下幾點：

1.開放家庭系統

家庭系統理論認為，如果某個家庭成員出現了一些問題，那么肯定是整個家庭之間的互動與交流出現了不可忽視的問題，如果家庭出現危機，不應該是某個家庭成員進行思考自己的所作所為，應該是整個家庭的所有成員都要進行反思，進一步改善自己的行為。與此同時，伴隨著家庭成員的溝通與交互所慢慢形成的公認的規則，其明確了成員各自的權利與責任，確立了家庭的秩序。要想使家庭形成良好的秩序，必須開放家庭系統，要與周圍的環境進行互動，才能使家庭規則得到不斷地改善。在《德伯家的苔絲》中，苔絲的人生悲劇一部分是由她的封閉家庭系統造成的。苔絲的父親約翰經常酗酒。苔絲的母親瓊恩只好將改善家庭生活的希望放在苔絲身上，希望苔絲能去有錢的親戚家認親。事實上，所有的家庭成員都期望通過苔絲的力量來挽救家庭生活，彌補父親造成的錯誤。這實際上也是在助長約翰維持酗酒的行為。事實證明也是如此。苔絲第二次離開家之后，約翰又重新拿起了他的酒瓶，所有家人“保護”父親的錯誤行為不斷重復，所以苔絲生活在一個封閉的家庭中，她無力改變她的家庭結構。在現代家庭教育中，我們要重視開放自己的家庭系統，要多與外界進行溝通，允許更多的信息自由進出，在適應外界的過程中愿意改變自己，這樣才能制定合適的家庭規則，構建和諧的家庭關系，避免出現適應不良、功能失調等一系列問題。

2.父母改進教育觀

教育觀就是父母對子女教育問題的總看法，苔絲的父母的教育觀明顯是狹隘自私的，這難以給孩子帶來幸福，所以在現代家庭中，父母要改變自己的教育觀。近年來，隨著“終身學習”的理念正在深入千家萬戶，作為新時代的父母要形成新教育觀，學習新的教育理念，學習有關青少年兒童的知識內容，提高自身的教育能力，在日常的生活中，根據青少年兒童的特點及具體事件，靈活運用挫折教育、磨難教育等等多種教育方式去引導青少年兒童的成長，只有這樣才能促進自身角色的發揮，促進青少年兒童的健康成長。同時，父母本身需具備積極的人生觀，這些觀念會影響家長教育青少年兒童的態度和想法，讓青少年兒童得到全面的均衡發展，父母應不斷提高自身素質，加強文化修養，堅持學習，從而增強家庭教育的能力，培養孩子是一項需持久堅持的大工程，錯誤在所難免，只要家長堅持正確的三觀，教育問題終會得到解決。同時在對孩子的關系上要堅持平等的原則，這是正確現代教育觀的體現，青少年兒童和大人一樣有自己的獨立的人格，應得到應有的尊重，父母對青少年兒童要學會引導教育，不能施以強壓，要學會在溝通的基礎上達成一致，學會發現彼此的長處，相互溝通，相互學習，平等的教育觀能使家長改變原有的陳舊、錯誤教育觀念，順應時代發展的要求，進一步推動青少年兒童的身心成長。

3.重視家庭性教育

導致苔絲悲劇的部分原因是因為父母沒有對她進行正確的家庭性教育，導致苔絲沒有保護自我的意識。苔絲受到了誘奸，生下了孩子，她也是一個受害者。但凡苔絲的母親能夠對苔絲進行一些簡單的性教育，讓苔絲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苔絲也不至于被男人輕易欺騙。所以在現代家庭中，對孩子進行必要的性教育是必不可少的。正確的家庭性教育能促進青少年的性別認同，有益其人格塑造和身心健康發展，幫助其未來形成正確的、理性的性觀念并促成良性的代際傳播。著有《性心理學》的靄理士認為：“兒童的性的興趣或類似性的興趣自有其特點和領域，這領域是在成人的性領域以外的。”“兒童自有生以來，就備有性的沖動和活動，具有復雜而變化的表現形式”，在孩子成長過程中，家長必須對孩子進行一些性教育。父母作為性信息的最初來源，要盡早發現兒童性意識的萌芽，幫助孩子形成健康的成長生活方式，建立早期的親密關系和情感體驗，建立合理有效的家庭規矩和對話機制，給予兒童充分的關心、信任和支持，尤其是原生家庭中天然穩固的情感聯結和氛圍，以及基于獨特的成員結構的積極關注和開明討論、及時的傾訴和回應、適時的啟發思考和理性探索等，這是任何力量都無法取代的，父母要運用合適的方式對孩子傳授一些性觀點，使孩子能夠建立健康的兩性關系。

4.父母加強人格建設

父母的人格對孩子的影響是終身的，苔絲的父母存在人格缺陷，導致苔絲及其兄弟姐妹都沒有過上幸福的生活，在現代家庭教育中，父母要重視自己的人格建設，要為孩子樹立榜樣示范作用。一對好父母，應該學會提升自己的文化素質，用言傳身教的方式來教育孩子，以此構建良好的家庭環境。父母要努力學習新知識，與時代接軌，時代和社會的快速發展加快了知識更新的步伐，作為肩負教育子女任務的父母，如果不能及時地更新自己的知識和思想觀念，不加強學習，則無法保證家庭教育應有的功能。蘇聯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指出：“教育，不只是教育別人，而且是自我教育，只有促進自我教育的教育，才是真正的教育”。因此，要提高家庭教育能力，教育好子女，父母應該注重自我的學習和提升，與時俱進，以適應瞬息萬變的時代潮流，改善家庭教育的品質。父母應該高度關注家庭教育的方式和方法，努力用科學、適用的方法教育孩子。

六.結論

從某種角度來說，苔絲的毀滅是無法避免的，她所處的年代，生活的家庭都不會讓她擁有真正的幸福。多種原因交織在一起造成了苔絲的人生悲劇，其中，原生家庭給苔絲帶來的傷害是不容小覷的，我們要從苔絲的家庭教育中獲得啟發，改進現代家庭教育，從而為青少年兒童的長遠發展提供優質的環境。

參考文獻

[1]〔美〕薩爾瓦多·米紐慶.家庭與家庭治療[M].謝曉健，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

[2]〔英〕托馬斯·哈代.苔絲[M].孫法理，譯.南京：譯林出版社，1999.

[3]〔美〕約翰·布雷蕭.家庭會傷人：自我重生的新契機[M].鄭玉英，趙家玉，譯.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2007.

[4]〔美〕維吉尼亞·薩提亞，約翰·貝曼，簡·格柏，瑪利亞·葛莫莉.薩提亞家庭治療模式[M].聶晶，譯.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07.

[5]〔美〕維吉尼亞·薩提亞.新家庭如何塑造人[M].易春麗，葉冬梅，等譯.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06.

[6]〔美〕尼科爾斯，施瓦茲.家庭治療———理論與方法[M].王曦影，胡赤怡，譯.上海：華東理工大學出版社，2005.

[7]湯瑪斯·哈代，張谷若，吳國瑞.德伯家的苔絲[J].外語教學與研究，1958（2）：242-246.

（作者介紹：李永田，無錫職業技術學院外語與旅游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