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
摘 要:《楚辭》有著極高的美學價值,澤被后世,對后世文學和美學有著深遠的影響。楚風楚俗、楚地文化、騷人遺韻、香草美人,民族氣節等推動中國人追求理想,審美生活的精神境界。《楚辭》的整體風格是哀怨的、悲惋的、唯美的、憂郁的,《楚辭》具有濃的厚感傷色彩。從哲學和藝術觀念上《楚辭》有著一種超越生命、寄托理想的精神境界。這些對唐宋時期《楚辭》及其美學思想的傳播和接受都有著重要的意義,對唐宋及其以后的文學和美學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關鍵詞:《楚辭》 美學思想 傳播媒介
繼《詩經》之后,《楚辭》的出現使我國文學史的發展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楚辭》所表現的是屈原對光明的向往,對黑暗社會的尖銳抨擊,誓死捍衛真理的獻身精神,忠貞的愛國精神和高潔的品質千百年來一直鼓舞著人們前進的方向,《楚辭》的精神價值、美學思想和藝術魅力影響了一代代人們的精神世界,有著無限的生命力。促進了文學的發展,在中外文學史上都具有著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文學的普及提高,進步繁榮和繼承發展都離不開傳播。了解《楚辭》及其美學思想的傳播方式、傳播媒介、傳播途徑及傳播規律性的認識不僅對《楚辭》及其美思想的傳播有指導意義,而且對各種文學傳播都有理論上的指導作用。
一、 唐宋時期的《楚辭》及其美學思想的傳播媒介
1.唐宋時期的繪畫和音樂作品為《楚辭》及其美學思想提供了傳播媒介
繪畫、音樂是表達情感傳播信息的重要媒介,繪畫具有形象直觀性的特點,音樂用聲音也具有文字所不能達到的感染效果。宋代著名畫家李公麟開創了用繪畫傳播《楚辭》的先河,曾作有兩種《九歌圖》,描繪了113人,展示了《九歌》所表現的境界。另一幅則通過虛無縹緲的背景的烘托,突出刻畫人物的內在性格。把想象中的人物直觀化形象化,幫助人們去理解《楚辭》,傳承其美學思想。《九歌圖》也因此成為今存最早的關于楚辭圖譜學的著作。《楚辭·離騷》中的“香草美人”寄寓,對中國古代藝術的發展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例如:花鳥畫,就是備受影響的畫作形式之一。從花鳥畫作品的視角來看,其發展形式大致可以歸納為兩大類,一類是以寫實為主的作品形式,例如五代時,皇族富貴的繪畫作品,宋徽宗趙佶非常重視寫實花鳥畫,他是典型的代表人物之一,同時他的作品也是寫實花鳥畫的典型;另一類是以花鳥喻人,對花鳥的細致雕摩刻畫,寄托作者精神和情感類型的作品。而后者對《楚辭》的影響極為突出。蘇軾在題畫詩《春蘭》中:“春蘭如美人,不采羞自獻。時聞風露香,蓬艾深不見。丹青寫真色,欲補離騷傳。對之如靈均,冠佩不敢燕。”其中“丹青寫真色,欲補離騷傳”一語道破其真諦。這是中國繪畫藝術大寫意傳統,花鳥獸魚的背后是追求高潔的情懷思緒。南宋王室畫家趙孟堅,以擅長花鳥畫著稱。他將自己的故國舊夢,融進了他喜歡的梅花、蘭花、翠竹、奇石之中,他的作品的主要表現格調便繼承了《楚辭》的清新之雅和唯美情愫。元朝初期的鄧文原、韓性都有《題趙子固墨蘭》詩。評價他的作品都指出是借《楚辭》精神點出了子固墨蘭之靈魂,把《楚辭》中清凈的感覺比作畫中梅蘭清幽的精神品質,更深層的意思是趙孟堅用他特有的方式表達著他對故國的思念之情。延續了唐宋對《楚辭》及其美學思想的繼承和發展。南宋畫家鄭思肖的花鳥畫,象征人格的清凈氣質依舊不減,也是寄托故國情思,他繪畫的過程就是在抒發他心中的《離騷》,以繪畫的形式《楚辭》之美呈現。《楚辭》可歌。在《漢書》、《隋志》中均有記載。據查阜西的《存見琴曲譜輯覽》記載,有關屈原曲譜歌詞很多。如《琴譜正傳》收《吊屈原》;《文會堂琴譜》收《屈原》;《琴學軔端》收《屈子天問》;《理性元雅》收《漁父辭》;《浙音釋字琴譜》收《澤畔吟》;《離騷》、《屈原問渡》,《發明琴譜》收《屈原問渡》。這些作品據考證,曲辭和制譜人出自宋代初期,從而奠定了它們在楚辭音樂學的地位。以繪畫和音樂為媒介對傳播《楚辭》既擴大了《楚辭》及其美學思想的傳播對象,同時也豐富了《楚辭》以及美學思想的傳播形式,為跨學科的《楚辭》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史料價值。
2.唐宋時期的書坊為《楚辭》提供了傳播媒介
(1) 唐代書坊的形成
書坊,就是以刻印書籍為業的手工業式的印刷作坊。以印書為業的作坊,起源于唐代中后期。初唐后期社會穩定、經濟發展、政治相對開明、思想活躍開放、文化繁榮發展。在唐以前,雕刻技術、造紙技術和墨汁技術等都已比較成熟,這些都為雕版印刷術的發明提供了基本的技術基礎和技術支持。最先發明雕版印刷術通常是買賣經營書籍的小商人,他們加速了書籍的生產速度,隨著書籍的大量需求、在小書商自身利益的驅動下,推動了早期書坊的形成,這些唐代小書商轉變為中國第一代書坊主和文化傳媒。詩文選集,有關陰陽雜記、占夢、相宅等迷信占卜之書,字書,小學和個別韻書都是唐代書坊刻印的主要類型,這幾類印刷品在市場上受到歡迎,成為當時的“暢銷書”。這使書坊生意興隆,資金增加,刺激了雕版印刷技術的不斷提高,推動了的唐代書坊的發展,在這種條件下,《楚辭》借助唐代雕版印刷術和書坊這一媒介,得到了進一步的傳播。在當時,能以雕版印刷術和書坊作為媒介傳播文化是很了不起的事。但是在唐代,這種方式的傳播遠遠比不上宋代。在這方面宋代的文化傳播有著里程碑的意義。
(2) 北宋書坊的發展
宋代的刻書劃分為官府刻書與民間刻書兩類。官府刻書包括中央政府各機構、地方各級政府、各級官學等的刻書(官刻本)。民間刻書包括私宅刻書(私刻本)、書坊刻書(坊刻本)以及寺院、廟宇、道觀、書院等民間機構的刻書。作為政府,是非常提倡和鼓勵印制歷代典籍的,在客觀上對民間印刷業的發展起了積極的推動作用,刺激了書坊業的發展,表現最為突出的就是以印刷典籍為業的作坊。北宋官府刻書,書坊刻書迅速的發展的原因有兩個:第一,統治階級為了鞏固統治地位,利用政治力量,集中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印刻了大量的高質量的官刻本。“半部《論語》治天下”,刻書首先是儒家經典,其次是釋、道之類書籍;第二,宋代的書坊在刻書過程中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也培養了大批的熟練專業技術刻工,為官府刻書的發展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技術條件。北宋民間有些書坊刻印技術較高,規模較大,條件較好,還常接受一些官府和一些重要文人的委托刻書,包括《楚辭》在內多種詩文集和史書也成為了刻印的主要對象。為北宋國子監刻印了大量的儒家著作,標志著書坊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階段。確立了《楚辭》在官方的傳播地位。以上兩個原因為《楚辭》在北宋的傳播奠定了重要的物質基礎和傳播媒介。北宋官府刻書、書坊刻書使《楚辭》不僅在文學上大放光彩,還在社會教化意義上對統治階級有著巨大的幫助,增強了統治階級傳播《楚辭》的積極性,可以說是各得其所。
(3) 南宋書坊的興盛
書坊業經歷了唐、北宋成長期之后,到南宋終于迎來了它的興盛期。它的興盛有兩個方面的因素:一是南宋社會經濟、科技、文化的發展,尤其是科舉文化的需要,給書坊業帶來新的商機;二是由于南宋政府積極鼓勵和推崇學術活動,所以在書籍的生產環節、管理形式和對外引進類別上相對比較自由,同時對禁書令也日漸減少,書籍的種類和形式上相對寬松,為印本書的生產創造了一個良好的外部條件。南宋時期,書坊刻書以售賣獲利為目標,根據需求刻書。在內容上側重于科舉應試書、日常實用書及詩文集等類,對經史典籍進行各種形式的加工。由于書坊在民間,更了解什么樣的書更有實用價值。于是在版刻藝術方面,發明了許多為廣大讀者使用方便的刻印形式,如多附有插圖、釋音、互注、句讀。便于讀者閱讀理解,有更廣泛的讀者群。此外,書坊刻書沒有官方刻書的財力大,一般都成本低、價格廉。因而更易于為大眾接受,對于文化的傳播、知識的普及,發揮了重大的作用。這樣文學作品的傳播也隨之迎來了它的興盛期。兩宋時期,是中國歷史上極重儒學思想的時代,不乏忠君愛國,文死諫,武死戰的仁人志士,但是兩宋的最高統治者大多非明君圣主。特別是南宋,國受金侵,人民失所,統治者拒不北征,保土安幫。一味地忍辱偷生,偏安一隅,結果民族矛盾,階級矛盾激烈,主戰派被壓制。于是,屈原及其《楚辭》美學精神在南宋主和派之外悲憤地廣為傳播。《楚辭》不只是捧在王公貴族、士大夫的手中,也到了尋常百姓家。大大促進了《楚辭》在宋代不同階層的傳播,受眾范圍迅速擴大。繁榮的書坊業,使得文化的傳播有好的條件,也拓展了《楚辭》及其美學思想的傳播領域和空間,擴大了《楚辭》及其美學思想的傳播媒介。作為中國的鄰國,如朝鮮、日本、越南等周邊小國,也源源不斷的派遣使者或往來的商人到宋來進行典籍的采購,周邊國家有時也還委托中國的邊貿商人,幫忙從宋代購漢籍,《楚辭》、屈原精神及其《楚辭》美學思想遠播到周邊的國家。南宋建陽學者熊禾在為重修同文書院作的《上梁文》中明確地說,“書籍高麗日本通”、“萬里車書通上國”。
二、 唐宋文人對《楚辭》及其美學思想的接受和傳播
1.《楚辭》的崇高之美
屈原品格之高潔,執著追求的精神,使其《楚辭》也具有壯美之情。《楚辭》的壯美表現在對理想、信念的執著追求,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這正是屈原精神和《楚辭》壯美的體現,屈原在《離騷》的結尾說:“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既莫足與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所居。”屈原提出“美政”的思想,屈原的一生都用來傳播推行其“美政”理念,無論是他的文學創作還是他的政治活動都是圍繞“美政”所展開的,這也是屈原一生為之奮斗的目標。屈原為實現其“美政”的理想,奮斗終生。但當他這一理想徹底被摧毀時,屈原便以身殉國。生為之“美政”,死亦為之“美政”。《離騷》流傳千年,澤被后世,生生不息,屈原追求的是極為豐富的內心境界和藝術境界,《離騷》所塑造的這個形象正是偉大詩人自身的寫照,再現了偉大詩人崇高政治理想和純粹高尚的人格特征,富有浪漫情懷又有著極強的愛國激情。這正是屈原《離騷》具有極強的審美價值的原因,客觀上對李白、李賀、杜甫、蘇軾、辛棄疾、趙鼎等唐宋文人對屈原及其《楚辭》的美學思想、浪漫主義詩風以及愛國情懷的繼承、發展、接受和傳播。
2.《楚辭》的清冷之美
唐代詩人李賀《詠竹》詩云:“斫取青光寫楚辭,膩香春粉黑離離。無情有恨何人見,露壓煙籠千萬枝。”他從《楚辭》中感受到了屈原純粹高潔的人格特質和高尚的人格精神。李商隱《木蘭花》小詩云:“洞庭波冷曉侵寒,日日征帆送遠人。幾度木蘭舟上望,不知元是此花身。”在凄涼寒冷的洞庭湖上,寒意直逼云霄,獨自駕著一葉小舟,一個人孤寂的日日撐帆遠行,尋找心中的木蘭花。然而殊不知自己乘的小船,正是詩人苦苦尋覓的理想中的木蘭小船,其實詩人早就陶醉在其中了。這是詩人是對屈原精神的肯定與贊美,展現出《楚辭》高冷孤寂而又超凡脫俗的理想境界,也是對《楚辭》精神的高度認可及其美學思想的傳播和接受。
3.《楚辭》的傷悲之美
憂郁、傷感是貫穿《楚辭》的主要格調,《楚辭》有一種循環往復之美,美的傷感,美的惆悵,美得讓人憐惜。司馬遷《屈原列傳》中,“《離騷》者,猶離憂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窮則反本,故勞苦倦極,未嘗不呼天也;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盡智,以事其君,讒人間之,可謂窮矣。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屈平之作《離騷》,蓋自怨生也。”唐代史學家令狐德棻說《楚辭》“宏才艷發,有惻隱之美”。
《楚辭》帶有著悲情傷感的色調,“悲”與“傷”為《楚辭》增添了濃重的色彩。詩人在《離騷》中,抒情主人公愛國理想不能實現時內心痛苦不已,而又矛盾重重,情緒跌宕起伏,表現得淋漓盡致。《楚辭》中描述了詩人從對宇宙萬物、對人生價值、對生命極度憧憬再到對人生的憂愁和痛苦,最后到達到悲痛的極限以及對人生、生命的極度絕望之情。李白詩云:“正聲起微茫,哀怨起騷人。”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楚辭》是向世人展現出幽怨哀鳴且又悲慟壯美的情愫,劉禹錫在《瀟湘神詞》云:“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楚客欲聽瑤瑟怨,瀟湘深夜月明時。”斑竹枝上點點斑痕好似淚痕,寄托著無限的相思之情,夜深月明之時,當楚地的游子聽到湘江瀟水之上傳來的幽怨的琴瑟時,心中頗有傷感。
4.《楚辭》的內在之美和外在之美
楚文化中對香草有著強烈的喜愛,自古以來,就有香草贈美人的傳統,香草可以驅邪避災,凈化心靈,形成了楚地特有的風俗。《楚辭》就是在這樣的文化氛圍中孕育而生的,吸取著楚地豐富的文化,寄托著詩人對理想的追求、對信仰的崇拜和理想破滅的絕望,盡管屈原未能實現自己的人生追求,但卻達到了他人生價值和精神理想上的升華,成為后世人追求屈子精神動力。唐李善說:“楚國詞人,御蘭芬于絕代。”從美學層面來看,《楚辭》確立了內心靈魂之美和外在事物之美,兩者相互融合,構成一個理想的美好社會。
南宋詞人辛棄疾的《蝶戀花》云:“九畹芳菲蘭佩好,空谷無人,自怨娥眉巧。寶瑟泠泠千古調,朱絲弦斷知音少。冉冉年花吾自老,水滿汀洲,何處尋芳草。喚起湘累歌未了,石龍舞罷松風曉。”這首詞意在抒發詞人壯志未酬和知音難覓的憂怨感情,在政治上詞人受迫害、遭排擠、被貶謫,精神上處于低谷狀態,生活上又孤獨寂寥。促使他縱情于山水,解心中之愁苦。然而孤身一人在山水之中,更感悲涼和寂寞,獨游山水的空虛喚起了失意的憂郁。以比興、象征的手法,引用屈原《楚辭·離騷》中的“香草美人”來比喻自身高潔的品格,不與世俗同流合污、趨炎附勢,從側面反映出詞人的怨憤、對理想抱負難以實現,以及對自身政治生涯、生活現狀的無奈。又繼續引用《楚辭·離騷》中的九畹“余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蘭佩“扈江離于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用《楚辭·離騷》中的詞匯,來表明自己與屈原是同樣的人,在政治上有著極為類似的命運,同樣都是具有崇高的理想和高尚的修養品德的同類人,詞人不能施展自己的才華,無施展之地。以水漲的汀洲來比喻芳草難覓,喻示理想報復難以實現以及懷才不遇的悲涼處境。詞人大醉之中喚起屈原來一同歌唱,表明人世無同調,無同聲,知音難覓,無奈之舉,只能求之于冥冥之中的千載冤魂,這顯然是催人淚下的失意悲歌,是千載同悲的凄厲之歌。然而就連這幻想之中想求得異代知音同歌唱、共歌舞的場面卻也無法長久,颶風迎面打頭,詞人大夢初醒,從理想的狀態一下子又回歸到現實生活當中。景情交融,更加重了幽婉沉郁的氣氛。詞人回歸自己的本心,和屈原成了異代知音,也是對屈原及其《楚辭》內外皆美的贊美。
5.《楚辭》的超越之美
《楚辭》中蘊涵著超越現實的人生境界和不懈的理想追求。宋人費袞曾說:“痛飲讀離騷,可稱名士。”《楚辭》奇崛不羈且又凄美哀婉。《楚辭》不僅清新、哀惋,《楚辭》還滿載著昂揚飛逸的情懷,《小窗幽記》:“上馬橫槊,下馬作賦,自是英雄本色;熟讀《離騷》,痛飲濁酒,果然名士風流”。前人的意思是跨上馬橫著槊,上馳騁殺敵疆場英勇無比,胯下馬來吟詩作賦,詞語激蕩、飛揚,文雅儒學,風流瀟灑,此乃《楚辭》之本色;研學《楚辭》,獨酌清酒,寄情寓景,真風流之士。這便是《楚辭》展現出來的浪漫不羈的真性情和真精神。
《楚辭》中有較多形容和描述“遠游”的詞語,“遠游”展現了一種特有的和超越生命的人生境界。屈原極力擺脫世俗的、渾濁的、黑暗的、不合理的社會秩序,追求的精神層面的“遠游”。通過理想中的“遠游”,撫平心靈的傷害,慰藉痛苦的靈魂。
參考文獻:
[1]劉勰著.范文瀾注.文心雕龍注[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8. [2]聶石樵.楚辭新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3]李澤厚,劉綱紀[M].中國美學史.合肥:安徽文藝出版社,1999.
[4]黑格爾.美學:第一卷[M].北京:商務印書館,1979.
[5]李澤厚.美的歷程[M].文物出版社,1982.
注: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楚辭》訓詁史(10YJA740035)”研究項目;江西省高校人文社科基金項目“《楚辭》的古代傳播研究(WX0812)”研究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