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欣
在中國抗擊新冠肺炎的艱難時刻,美國再次落井下石。3月4日,美國國會眾議院一致通過所謂“2019年臺灣友邦國際保護及加強倡議法”(簡稱“臺北法案”),要求政府協助臺灣鞏固“邦交”和參與國際組織。該法案是對中國內政的又一次粗暴干涉。
臺灣問題一直是美國制衡中國的工具,也是美國國內友華與制華、立法與行政、外交與安全、政治與商業等利益訴求長期糾纏的一個關鍵點。近年來,隨著美國公開將中國定位為戰略競爭對手,美國國內新的對華共識也在重新聚合內凝,利用臺灣問題制衡中國的聲音又高漲起來。
美國國會近年連續炮制涉港、涉藏、涉疆、涉臺法案,在臺灣問題上已出臺了所謂“臺灣安全法”“臺灣旅行法”。“臺北法案”自2019年上半年開始醞釀,直接起因是臺灣“邦交國”不斷縮水,而蔡英文當選連任臺灣地區領導人,讓美臺雙方看到了加強聯手的必要性和可行性。誠然,這些法案基本都是自說自話,但也將美國“以法擾華”“以臺制華”的手段表現得更加明顯。
眾院新近通過的“臺北法案”要求美國政府幫助臺灣擴大國際活動空間,并將其他國家與臺灣當局的關系作為美國調整與它們關系的參考。這個法案所能起到的主要作用,一是給在國際上屢遭挫敗的“臺獨”勢力鼓勁。2016年以來臺灣已失去六個“邦交國”,法案雖是象征性的,但也是一種聲援。二是潛移默化加強美國國內乃至世界對所謂臺灣“獨立地位”和所謂中國“霸凌行為”的認知,在自我設定的合法性和情感紐帶基礎上挑動臺海矛盾,讓“臺獨”成為供美國調配的棋子。三是敦促臺灣當局對美開放經濟,誘導臺灣繼續向美采購軍備。
“臺北法案”不僅是“護臺法”,更是“雙標法”。美國的這類國內法案,歸根到底是一家之言,違背了國際公認且也是美國承認的一個中國原則,缺乏國際法理基礎,對其他國家也不具備約束力和仲裁力。即便在美國國內,最多也只是給政府提供建議或指導。況且,從美國外交體制看,國會雖手握立法權,但在“外交決策共同體”中的實效有限,所有法案必須由總統簽署后方能生效,影響力遜色于國務院,甚至不如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鑒于此,“臺北法案”顯然是國會山的自娛自樂,是給“臺獨”分子畫的餅。
戰略上的藐視并不意味戰術上就可以掉以輕心。對美國來說,“臺北法案”的作用尚不在當下,而在長遠;危害尚不在實效,而在觀念。它將是美國今后繼續利用臺灣問題挑釁中國的痛點,也是輿論造勢的先導,更是挑動“臺獨”野心膨脹的精神鴉片,而蔡英文當局借機喊出的“獨立”和“美臺建交”,更加暴露出其挾洋自重、企圖將美國捆綁在“臺獨”戰車上的癲狂。
從中美關系大局看,關鍵問題不在于美國國會的議員們對中國真正了解多少,而在于有多少人是真的認定中國是美國的“最大威脅”。“臺北法案”的通過反映出華盛頓政治圈內民主、共和兩黨在對華政策立場上的趨同,進一步表明當前美國上層為中美關系穩定發展而發聲的空間日趨收窄,雖還不至于轉向“麥卡錫主義”那般萬馬齊喑,但攪亂中美關系穩定的企圖無疑獲得了新的鼓舞。
或許美國議員該學習一下美國自己的歷史。1862年,美國聯邦政府在南方攻勢下身陷困境,面對來自英法心懷叵測的外交調停,國務卿西華德回應說:“請相信,沒有什么錯誤能夠比起君主陛下(英國的維多利亞女王、法國的拿破侖三世)干涉我們的事務更嚴重了。”美國也要相信,在關乎國家統一和領土完整的問題上,中國的立場尤為堅定。對我們而言,臺灣問題的走向歸根到底取決于實力對比。尤其要清醒認識到,“修昔底德陷阱”雖未必就是中美關系的宿命,但大國博弈是長期復雜的,一切都離不開有強有力的國力作為支撐,而在戰略決策和行為上,也需要持久的定力、耐力和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