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的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研究熱點分析

郭春芳 宋卓 晏裕生

摘要：[目的/意義]通過對蘭德公司政策主題排名第1的國防領域文獻分析，尋找研究規律與趨勢，為我國智庫建設提供決策參考。[方法/過程]通過文獻計量中聚類和多維尺度分析的方法，對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產出文獻高頻關鍵詞進行分析。[結果/結論]聚類結果展示出文獻研究的7大方向：網絡與數據科學、國土安全與公共安全、國家安全與恐怖主義及科技的研究。多維尺度分析的結果展示了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產出文獻研究的3個熱點話題：以美國為核心的國際安全與經濟、以網絡為核心的網絡安全與戰爭，及以反恐為核心的恐怖主義與違法犯罪，為智庫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

關鍵詞：蘭德公司? ?國防領域? ?高頻關鍵詞? ?聚類分析? ?多維尺度分析

分類號： C931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20.02.06

1? 前言

著名經濟學家羅納德·科斯教授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話：“如今的中國經濟面臨著一個嚴重缺陷：即缺乏思想市場，這是中國經濟諸多弊端和險象叢生的根源”，這是對我們的忠告[1]。智庫作為學界、政府和社會決策的重要力量來源，對于發展思想市場具有極大的影響力，已經成為增強國家競爭優勢的重要途徑[2]。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智庫觀”，開始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在2015年十八屆五中全會及2016年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均被提名為重點研究對象[3]。為進一步提升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國際影響力，2019年3月，上海社科院、復旦大學及中國宏觀經濟研究院聯合發布了《2018中國智庫報告——影響力排名與政策建議》，確定了智庫與學術研究、人才培養、社會規范化管理及國際交流與合作的發展方向。

美國智庫憑借其獨特的文化、開放的政治體制、雄厚的資金、完善的法律、便利的“旋轉門”機制及多元的政府溝通機制，在各國智庫中具有超強的影響力，不斷影響著全球智庫的發展，引領著各國智庫的研究熱潮。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此背景下，對被譽為“白宮第一智囊”的蘭德公司的國防領域的研究熱點進行分析，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蘭德公司成立于1948年[4]，通過踐行“促進科學、教育和慈善的發展，維護美國公共福利和國家安全”的宗旨不斷發展前行[5]。70年來，蘭德公司從最初的科學、教育和慈善事業逐漸擴展到國際和外交關系、航空技術、政治、經濟、國防等具有重大影響力的領域，不斷引領著世界潮流[6]。相關學者的研究表明國防領域是蘭德公司研究的核心問題。如學者宣景昭和謝澤潤在其研究蘭德公司研究體制的實證中，發現國家安全與反恐主義作為第一大研究熱點[7]。隨后，學者韓桂燕、趙勇等人在研究美國高端智庫政策機制的過程中，采用VOSviewer可視化的方法研究了蘭德公司政策研究主題，聚合結果分為5大類：國防領域、衛生醫療領域、教育領域、技術與能源資源領域，及人力資本領域，同樣，結果顯示國防領域研究占據第1位。在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相關研究成果中，涉及到與我國相關的國家安全項目包括中美關系、臺灣問題、中國政治安全等[8]。蘭德公司對中國問題、心理戰爭及政治戰爭的重視，暴露了其試圖通過心理戰爭、政治戰爭影響我國思想市場的野心。因此，本文致力于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研究熱點分析，以期為我國智庫研究及國防相關決策提供參考。

2? 數據來源及研究方法

2.1? 蘭德公司研究領域簡介

對蘭德公司主頁的導航內容進行分析，發現其主要研究領域包括：國防、政治和經濟;研究的主要學科包括：國際和安全政策、經濟學、社會科學等（詳見表1）。其中，國防領域及其相關學科占第1位。

2.2? 蘭德公司國防領域文獻產出數據

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研究主要分為5大類：網絡與數據科學、國土安全與公共安全、國際事務、國家安全與恐怖主義、科學與技術。筆者根據蘭德公司官方網站所顯示的資料，整理出2018年這5大類研究的文獻產出情況。為保證數據的準確性，剔除掉與國防領域無關的偽數據，共整理得到國防領域相關文獻700篇。其中，網絡與數據科學類文獻77篇，國土安全與公共安全類文獻180篇，國際事務類文獻89篇，國家安全與恐怖主義類文獻217篇，科學與技術類文獻137篇（詳見表2）。

同時，筆者借助Python軟件編程獲取了這700篇國防領域研究文獻的高頻關鍵詞，并統計得到具體關鍵詞詞頻情況：國防領域相關文獻的關鍵詞共504個，總詞頻達2，952次;詞頻量前3的關鍵詞為“互聯網”“美國安全”及“美國”（詳見表3，由于篇幅原因，僅顯示前10條數據），以此作為本次研究的樣本數據。

2.3? 研究方法

文獻計量法來源于數學與統計學，是一門用于定量分析知識載體的交叉學科。通過文獻計量法能夠對文獻的時間、數量、機構及分布等情況進行定量分析，并對未來發展狀況進行預測[9]。在文獻計量中，可借助各種計算機軟件對樣本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直觀的展現并挖掘數據背后隱藏的內容和知識。

為方便后文的直觀統計分析，筆者選用聚類分析的方法進行分類。聚類分析是按照物以類聚的思想將研究對象劃分為不同類別的一種分析方法[10]。由于本研究關注關鍵詞的語義關聯，因此采用系統聚類法[11]，即通過距離遠近將數據進行歸類。本文首先對高頻關鍵詞詞頻數據進行預處理。之后，采用SPSS 20.0版軟件對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的高頻關鍵詞詞頻數據進行聚類分析，以此得到產出文獻所研究話題的分類情況。進一步，本文借助SPSS 20.0的ALSCAL分析模塊，構建高頻關鍵詞多維尺度分析圖，使其映射至二維平面上，以更直觀的方式發現關鍵詞之間的聯系。綜上所述，筆者構建本文的技術路線圖如圖1所示。

3? 高頻關鍵詞聚類分析

3.1? 構建詞頻相異矩陣

本文以蘭德公司2018年國防領域產出的文獻為研究對象，共獲取關鍵詞504個，總詞頻達2，952次;剔除低頻關鍵詞（詞頻低于15）之后，其關鍵詞總詞頻達1，714次。通過Excel對剔除低頻關鍵詞后的數據進行預處理，構建關鍵詞相異矩陣，結果見表4（由于篇幅原因，僅顯示部分數據）。

3.2? 聚類及結果分析

在SPSS 20.0統計軟件中導入相異矩陣，選擇系統聚類法進行聚類分析，聚類結果見圖2。

根據圖2顯示，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產出文獻的高頻關鍵詞可以分為主要的2大類，按照進一步細分可分為3類、4類等。根據關鍵詞的語義相關度，分為7類時誤差最小，因此本文依據高頻關鍵詞將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產出文獻分為7大類。

第1類：以美國為核心的空軍戰略與信息部署研究。類目包括：美國空軍、美國、互聯網、俄羅斯、安全合作、數據庫和數據收集及中國7個高頻關鍵詞。表明國防領域第一大類的文獻研究注重美國與中國、俄羅斯之間的關系，美國空軍戰略與安全合作問題及注重數據收集的互聯網信息戰略的部署問題。

第2類：以美國為核心的網絡信息、網絡戰爭及社交媒體在內的信息戰略問題，及反恐與安全研究。類目包括：信息運營、網絡戰、社交媒體分析、軍事戰略、美國國防部、反恐、美國陸軍、全球安全及預防犯罪與暴力9個高頻關鍵詞。表明國防領域第2大類文獻研究注重網絡戰爭、信息安全及信息戰略問題、反恐與預防犯罪及國家安全問題。其中，最核心的是網絡戰爭，其產生歸因于思想市場的競爭，可見在信息發達的互聯網時代獲取思想市場競爭優勢的重要性。

第3類：以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為核心的違法犯罪研究。類目包括：執法、網絡犯罪、酒精、阿片類、國際外交、北大西洋公約組織、軍事教育與培訓，及朝鮮8個高頻關鍵詞。表明國防領域第3大類文獻研究注重吸毒等違法犯罪行為與執法問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朝鮮國等的國際外交問題，以及軍事教育問題，這些都可能涉及到違法犯罪，因此歸為一類。

第4類：以非洲、歐盟國為核心的國防研究。類目包括：維護和穩定行動、非洲、歐盟及軍事采購與采購4個高頻關鍵詞。表明國防領域第4大類文獻研究關注的核心在于非洲、歐盟的安全與穩定，可能涉及軍事采購問題。非洲曾被評為“安全形勢最動蕩的地區”，近幾年來恐怖主義及犯罪組織依然未能減少。另外，歐盟與美國的關系也是不言而喻的。

第5類：以心理戰爭為核心的國防研究。類目包括：心理戰、科學、技術與創新政策及計劃評估4個高頻關鍵詞。表明國防領域第5大類文獻研究關注的核心在于心理戰爭，與其相關聯的包括科技的發展與創新、政策的創新發展及評估。心理戰爭作為政治、經濟、文化、體育等多個領域，既可以在軍事領域中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又能應用于非軍事領域，如圖3所示，心理戰爭既屬于常規軍事操作領域，又屬于公共外交領域。同時，心理戰爭又類似于政治行為，包括故意使用一種或多種權力手段（外交、信息、國防和經濟手段）來影響一個國家的政治組成或決策，于是心理戰爭便成為了思想市場的重要力量來源之一。在萬物互聯的時代，主流宣傳渠道所能開展的軍事或國防領域的活動往往因不能保密而不得不終止，此時，心理戰爭便可以通過互聯網發揮主渠道、主陣地的作用，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輕而易舉地占領對方（尤其是年輕一代）的思想市場。

第6類：以伊斯蘭為核心的軍事研究。類目包括：伊斯蘭、建模與模擬2個高頻關鍵詞。表明國防領域第6大類文獻研究的核心在于伊斯蘭國家，這其中涉及到建模仿真的研究方法。

第7類：以政治政府為核心的軍事研究。類目包括：政治與政府、戰爭游戲2個高頻關鍵詞。表明國防領域第7大類文獻研究的核心在于政府間的關系與決策、政治交流等問題。政治與政府是國防領域的一大熱點，包括法律、政府組織、政治過程、社會經濟結構與過程這幾方面的內容。另外戰爭游戲多指政治戰，包括對軍事、經濟、文化及外交等戰略的全方面應用，以贏得非武力戰爭的勝利，同樣來源于思想市場的競爭。2019年5月蘭德公司發布的報告稱：美國應重視現代“政治戰”，以應對當前越來越復雜的安全威脅與挑戰。這是繼2018年4月蘭德公司發布《現代政治戰》報告之后，美國再次提出應提高對“政治戰”的重視。美國對于政治戰的高度關注在于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純軍事手段并不能完全取勝。如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及敘利亞戰爭，美國傷亡人數及資金消耗都是巨大的，雖然戰爭停止了，但政治斗爭卻從未停歇。另一方面，以我國及俄羅斯等為首的國家發展不斷強大，尤其近幾年來，如中美貿易戰等事件的發生愈發頻繁，這便是政治戰的一個體現。由此可見，政治與政府作為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研究的一個熱點話題，未來只會更加受到重視。

4? 高頻關鍵詞多維尺度分析

4.1? 劃分多維尺度

通過第2節的分析，本文對數據的內在關聯關系有了一個清晰的把握，但與此同時，喪失了數據的一些低維的特征，即對各個文獻之間數據維度的空間結構缺乏更細致的分析。于此，本文采用多維尺度分析法進行進一步的研究。

多維尺度分析是一種用于降維的分析方法[12]，能夠根據MDS-map的空間和距離來體現各個點之間的關系[13]。通過每個觀測點間距離的遠近體現關鍵詞之間的相似性，相似度高的點會聚集在一起構成一個類別，越靠近中心位置的點其地位越核心[14-15]。與聚類分析相比，多維尺度分析可以更直觀地在低維空間里映射出原有數據的空間結構，挖掘出國防領域產出文獻研究的最核心的問題，并進行一系列的預測。多維尺度分析對樣本數據的要求不高，只需是數值型或相同計量單位即可，如果是多維數據，可以將其轉換為二分或區間數據[14]。通常采用相異矩陣作為輸入數據，因此將表4的相異矩陣導入SPSS 20.0統計軟件中，采用ALSCAL尺度分析模塊進行處理，設置參數為歐式距離且形狀為正對稱，得到國防領域產出文獻高頻關鍵詞的多維尺度分析圖（見圖4），且運行結果顯示信度檢驗通過，表明模擬結果良好。

4.2? 多維尺度結果分析

根據多維尺度分析的結果，可以將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產出文獻分為5大類，如圖4 所示。第1大類（I）：類目包括美國、國際事務、國家安全立法、核武器戰爭、國際經濟關系、科學、恐怖主義、暴力及阿片類藥物9個關鍵詞。第2大類（II）：類目包括網絡戰爭、網絡安全、美國空軍、軍事衛生保健、軍事職業領域管理、犯罪、酒精、中國及伊斯蘭國9個關鍵詞。第3大類（III）：類目包括美國軍隊、安全合作、反恐、互聯網、軍事教育培訓5個關鍵詞。第4大類（IV）：類目包括非洲、俄羅斯、軍事戰略、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全球安全、美國海軍6個關鍵詞。第5大類（V）：類目包括信息業務、數據庫和數據收集、建模與仿真3個關鍵詞。

（1）從中心位置的關鍵詞分布情況來看，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產出文獻研究的核心內容主要是以美國為核心的國際事務，包括國家安全合作、國際經濟關系、國家安全立法、恐怖主義及相關犯罪行為。表明圍繞國際事務展開的軍事戰略研究占據了國防領域的一大熱點。其中，國家安全合作與蘭德公司研究第一大研究學部國際與安全政策相對應（詳見表1），與蘭德公司建立的初衷一致，而且這將仍然是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研究的第1大主流。

（2）除核心位置以為，從其他各關鍵詞的分布來看，國防領域研究的第2大熱點是以網絡為核心的網絡安全、網絡戰爭、互聯網等科學與信息技術等方面的研究。網絡安全及互聯網信息作為國防領域信息戰略不可缺少且至關重要的一部分，其中涉及到與網絡相關的管理模式、互聯網公共政策及相關法律條文等，與國家相關的隱私、產權信息等。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能夠作為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研究中的第二大熱點問題，未來只會越來越重視這一領域。

（3）除此以外，第3大研究熱點是與反恐、違法犯罪相關的研究。根據歷史變革規律，恐怖事件頻發，如我們國家2019年下半年以來，香港暴力沖突事件的爆發，這其中涉及到的社交工具、個人言論等均被恐怖主義化。一個人、一個團體、一個國家，甚至整個社會，都是由思想主導進而支配其行動。恐怖主義、違法犯罪等的發生，更多的緣由便與思想有關，這不僅會影響國家和公民的人身安全，更深層次影響的是國家之間的安全及合作等。可見反恐及違法犯罪行為研究的重要性。

5? 總結與展望

蘭德公司在政治、經濟及國防等領域具有超高的影響力，本文主要針對蘭德公司國防領域產出的文獻進行研究。通過聚類分析挖掘出國防領域產出文獻的7大類：美國為核心的空軍戰略與信息部署研究;網絡信息、網絡戰爭及反恐與安全研究;以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為核心的違法犯罪研究;以非洲、歐盟國家為核心的國防研究;以心理戰爭為核心的國防研究;以伊斯蘭為核心的國防研究及以政治政府為核心的國防研究。通過多維尺度分析將高頻關鍵詞分為5大類，這5大類高頻關鍵詞主要集中在3個熱點領域，即以美國為核心的國際安全與經濟領域、以網絡為核心的網絡安全與戰爭領域、以反恐為核心的恐怖主義與違法犯罪領域。根據分析的結果，安全與經濟、安全與戰爭、恐怖主義及違法犯罪等研究熱點最終的根源是思想市場。同時，文章聚類及多維尺度分析的結果表明網絡戰爭、心理戰爭及政治戰爭在國防領域中發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而這三者皆屬于思想市場領域，可見思想市場的巨大威力。思想市場的根本在于思想競爭，在思想的碰撞中實現合作、亦或優勝劣汰，這也便是智庫建設的一大目標。因此，我國可以在網絡戰爭、心理戰爭及政治戰爭方面加強防范意識，確保思想市場不被西方的思想市場占領，才能沿著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穩步前進。未來可以進一步通過社會網絡分析，解析高頻關鍵詞之間的語義相關性，并獲取各個節點的中心度，對國防領域的熱點問題做出更深入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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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貢獻說明：

郭春芳：爬取數據及修改論文;

宋? 卓：資料調研、論文撰寫及修改論文;

晏裕生：提出主題、統計分析及修改論文。

Research Hotspot in National Defense in RAND on Bibliometrics

Guo Chunfang1? Songzhuo1? Yan Yusheng2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Beijing Jiaoto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044

2Institute of China Shipbuilding Industry Comprehensive Technology and Economic Research， Beijing 100081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national defense documents， which ranks the first in the RAND policy theme，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research rules and trends to provide a decision refere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s think tank. [Method/process] Through clustering and 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analysis in bibliometrics， it analyzes the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national defense documents of Rand. [Result/conclusion] The clustering results show seven directions of research： network and data science， homeland security and public safety， national security and terrorism， and technology research. The results of 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analysis show three hotspots in national defense research in RAND： international security and economy with the core of US， cyber security and war with the core of the network， terrorism and crimes with the core of anti-terrorism， which provide a new research direction for think tank research.

Keywords： RAND? ? national defense? ? high frequency keywords? ? cluster analysis? ? 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analysis

收稿日期：2019-11-10? ? ? 修回日期：2019-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