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信息技術與創新基金會：關注數據信息技術創新及其影響的新型智庫

田倩飛 張志強 唐川 張娟

摘要：[目的/意義]深入分析美國信息技術與創新基金會（ITIF），為我國智庫發展與建設提供借鑒與思考。ITIF在2018年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與公民社會項目”發布的《全球智庫報告》中高居全球科技政策類智庫榜首，重點關注數據信息技術創新及其影響。[方法/過程]主要采用文獻調研法和網絡調研法收集相關資料，并對該基金會發布的部分研究成果展開判讀、總結，剖析該基金會的組織體系、任務目標與研究項目、政策成果與影響力、創新型單元建設、主要的戰略與政策研究領域等。[結果/結論]21世紀以來，新興科技發展迅猛，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在為人類社會創造巨大便利的同時，也可能帶來巨大風險和挑戰。ITIF成立針對新興科技的創新型智庫研究機構并組建專業智庫聯盟、建立內部專家與外部智囊相結合的咨詢網絡、提升智庫成果的質量和深度、增加智庫間交流的能力和活力、促進智庫成果的多渠道宣傳和引導等措施，對我國智庫建設有重要的參考借鑒意義。

關鍵詞：美國信息技術與創新基金會（ITIF）? ? 智庫? ? 技術創新? ?政策影響力

分類號：C931.5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20.02.12

美國信息技術與創新基金會（Information Technology & Innovation Foundation，ITIF）創建于2006年，是一家獨立的非營利、無黨派、科技型智庫。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的《2018全球智庫報告》中，ITIF高居科技政策類智庫榜首。ITIF關注技術創新與公共政策的一系列關鍵交叉問題，主題涉及信息技術與數據、電信、生命科學、農業生物技術、清潔能源、創新與競爭力、貿易與全球化等。隸屬其下的“數據創新中心”撰寫和發布諸多政策建議，幫助不同層面的用戶充分利用數據驅動型創新，從而創造巨大的經濟和社會效益。

本文以ITIF為研究對象，采用文獻調研法和網絡調研法收集相關最新資料，結合對其智庫研究成果的研讀、分析和總結，深入剖析該智庫的組織體系、任務目標與研究項目、政策研究成果與影響力、創新型單元建設、主要的戰略與政策研究領域等等，總結ITIF的發展經驗及對我國智庫建設的啟示[1]。

1? ITIF概況

1.1? ITIF會長及組織體系

ITIF的會長兼創始人是羅伯特·D·阿特金森（Robert D. Atkinson），他同時還擔任美國知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的外聘高級研究員。作為一位有國際影響力的政策研究學者，阿特金森著有《創新經濟學：全球競爭優勢》等著作，并參與撰寫ITIF的大部分研究報告。他曾供職于美國小布什和奧巴馬兩任政府，2011年被奧巴馬任命為美國創新與競爭力咨詢委員會成員。阿特金森曾擔任中美創新對話美方專家，其觀點在政界也具有一定影響力，他被《新共和國》評為“創新領域三位最重要思想家”之一，被《華盛頓》雜志稱為“技術巨人”，被《政府技術》雜志評為25位最優秀的“信息技術實踐者、夢想者和推動者”之一。在阿特金森的領導下，ITIF的政策分析師和研究員團隊不斷壯大，囊括了經濟、電信、隱私、網絡安全和生命科學等領域的一些知名專家。

ITIF的最高決策機構是董事會，負責制定ITIF的總體發展方向。董事會由21名成員組成，其中名譽主席4名，董事會主席2名，董事15名。董事會成員中約38%擁有政府工作經歷，大多數成員曾從事信息科技、能源或經濟等專業領域工作[2]。ITIF擁有20名正式員工[3]和20名外聘專家[4]。

1.2? 創建數據創新中心

“數據創新中心”是隸屬于ITIF的戰略研究機構，是ITIF實現智庫功能的載體，旨在提升ITIF的創新與技術能力，幫助美國經濟與社會、乃至全人類獲益[5-6]。數據創新中心使決策者和公眾更加了解數據帶來的機遇與挑戰，以及相關技術（包括開放數據、人工智能和物聯網等）的發展趨勢，進而充分利用數據驅動創新以便為公私部門帶來巨大的經濟和社會效益[7]。ITIF數據創新中心發布的《加速數據創新：針對國會的立法議程》《為何美國需要國家人工智能戰略？》等報告，為美國相關立法和政府行政令的簽署提供了支撐。

數據創新中心的主任丹尼爾·卡斯特羅（Daniel Castro），同時也兼任ITIF副會長。卡斯特羅廣泛關注與信息技術相關的熱點問題，包括：數據、隱私、安全、知識產權、互聯網治理、電子政務以及殘疾人服務等。2013年，他被新聞網FedScoop評為“40歲以下政府與技術界最具影響力的25位人士”之一;2015年，他被時任美國商務部長佩尼·普利茲克（Penny Pritzker）任命為商務部數據咨詢委員會專家。此前，卡斯特羅曾在美國政府問責辦公室任IT分析師，負責審計政府各部門的IT安全和管理控制等;也曾擔任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軟件工程研究所的訪問科學家。

1.3? 發起全球貿易和創新政策聯盟

ITIF于2016年發起全球貿易和創新政策聯盟（The Global Trade and Innovation Policy Alliance，GTIPA），這是一個國際智庫網絡，致力于貿易自由化、倡導全球創新并反對重商主義[8]。截至2019年6月，GTIPA已吸納33家智庫為會員機構，其中我國的上海科學技術政策研究所、臺灣經濟研究院也是其聯盟會員[9]。所有成員承諾將推動更大的市場、有規則的全球競爭和以貿易自由化為基礎的全球議程，同時支持政府在激勵創新和促進增長的過程中發揮至關重要的建設性作用。

1.4? ITIF的任務目標與研究項目

ITIF旨在為決策者提供值得信任的高質量信息、分析和建議。其主要任務是制定、評估和推進政策解決方案，以加快創新和提高生產率。目前，正在開展的研究項目和教育活動包括：

（1）制定關于技術、創新和全球競爭問題的政策議程，編寫原創性研究報告和分析性評論;

（2）通過主辦活動、發表演講與報告、提供官方聲明以及在新聞媒體中擔任分析專家等方式，引導社會輿論;

（3）通過在美國華盛頓特區和世界其他區域首府等地與政治家直接接觸，以直接互動方式向決策者提供建議。

1.5? ITIF的政策研究成果與影響力

ITIF在編寫原創研究分析和評論的同時，還主辦一系列內容豐富的小組討論、辯論、圓桌會議和專題介紹節目，邀請優秀的作者、杰出的決策者、有影響力的思想家和其他管理者就影響技術創新進程的問題展開討論。ITIF的分析師廣泛參加世界各地（如渥太華、墨西哥城、倫敦、布魯塞爾、首爾、東京和北京等）的決策論壇。據ITIF官網介紹，過去幾年，ITIF的研究報告為美國人工智能行政令、開放數據法案、政府網站法案、國家實驗室建設等提供了決策支撐，甚至影響著新加坡、瑞典等國的創新戰略制定，彰顯出ITIF及其下數據創新中心的政策研究成果與影響力。

（1）ITIF數據創新中心于2018年底發布《美國需要人工智能國家戰略的原因及其愿景》，呼吁政府采取更多行動以支撐人工智能產業發展;2019年2月，美國總統特朗普簽署旨在促進美國人工智能發展的行政令。

（2）ITIF數據創新中心于2015年發布《加速數據創新：針對國會的立法議程》，呼吁制定綜合立法，將開放政府數據作為美國政府的永久責任;2019年1月，特朗普簽署《開放政府數據法案》。

（3）ITIF于2017年3月發布《設定美國政府網站標桿》報告，呼吁打造更為友好易用的移動版政府網站;2018年1月，特朗普簽署《連接政府法案》。

（4）ITIF于2013年6月發布《翻開新篇：在21世紀創新經濟時代重塑國家實驗室》，激發美國能源部創建了技術轉化辦公室，并推出技術商業化基金。

（5）新加坡、瑞典等國家制定的創新戰略，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基于ITIF制定和推動的框架，參考了ITIF會長阿特金森出版的《創新經濟學》著作。

鑒于ITIF的政策研究成果及其影響力，在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與公民社會項目”發布的《2018全球智庫報告》[10]中，ITIF被評為世界領先的科技政策類智庫，并躋身于美國頂級智庫第35位。2011至2018年ITIF歷年排名如表1所示。

2? ITIF主要的戰略與政策研究領域

ITIF主要的戰略與政策研究領域包括：創新與競爭力，IT技術和數據，電信，貿易與全球化，生命科學、農業生物技術和能源等[11-12]。

2.1? 創新與競爭力

在各國競相爭取全球創新優勢之際，ITIF倡導一種新的政策模式——通過刺激基礎領域的公共和私人投資，確保企業和國民經濟能夠贏取競爭勝利。創新與競爭力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競爭力：分析推動國家競爭力的因素和政策，包括改善創新生態系統和高附加值產業的技術能力。

經濟理論：評估傳統的新凱恩斯主義和新古典經濟學對21世紀經濟的負面影響，并將“創新經濟學”作為更合理的選擇加以推廣。

新興技術：圍繞變革性新技術的開發與利用等問題展開分析——從無人機和先進機器人技術，到3D打印和數字貨幣等。

知識產權：分析知識產權保護（包括專利、版權、商標和商業秘密）如何恰當地促進創新。

勞動力市場和技能：通過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教育培養技能。

制造業：審查當前趨勢，通過增加公私投資，鼓勵制造業持續創新。

生產力：分析生產力的過去、現在和未來趨勢，推進政策以提高強勁的生產力增長。

研究與創新：通過為國家實驗室和大學研究提供公共資金，制定稅收優惠措施來鼓勵企業研發，制定相關政策來鼓勵實驗室技術向市場的轉化，最終增強研發方面的公私投資。

監管：研究政府為何和如何制定監管政策，以刺激而不是抑制創新和競爭力。

州和地方：評估州和地方的技術和創新政策，并衡量其向新經濟過渡的進展情況。

稅收和預算：研究稅收政策和預算如何促進投資、競爭力和經濟增長。

2.2? IT技術和數據

全球經濟的每個部門和現代社會的幾乎每個方面都在經歷數字變革，ITIF倡導制定相關政策，不僅用于促進信息技術創新的發展，更重要的是要在整個經濟發展中利用這些創新。IT技術和數據相關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可獲性：研究如何改善人們獲得技術的機會，以及技術如何改善就業、教育和公共場所的利用，尤其是對殘疾人而言。

網絡安全：研究政府和私營部門如何提高計算機和網絡的安全及恢復能力。

數據創新：分析影響大數據、開放數據、數據分析和物聯網的問題與趨勢。

電子政務：研究信息技術如何改善公共服務的供給。

醫療信息技術：研究如何利用信息技術推動醫療創新，降低成本，并提高保健質量。

因特網：分析與稅收、電子商務、數字版權、全球互聯網治理和數字貨幣有關的問題。

隱私：研究如何在保護人們隱私和個人信息的同時，維護創新和商業環境，以打造強大的互聯網生態系統。

公共安全：研究數據分析和高質量視頻等領域的技術進步如何加強國家安全和應急反應，以促進公共安全。

交通：研究信息技術如何改變交通工具，乃至整個交通基礎設施。

2.3? 電信

隨著互聯網從一種偶爾使用的資源演變為一種普遍的、始終使用的寬帶生態系統，支撐互聯網的網絡技術發展速度已超過法律和監管框架所能調整的速度，由此帶來復雜的政策挑戰。應當努力克服這些挑戰，以確保未來的網絡能夠充分地發揮其潛力。電信相關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寬帶：倡導加快部署、訪問和利用高速互聯網的政策，并鼓勵持續的網絡創新。

無線：分析與無線技術、頻譜管理和共享以及無線電使用權相關的策略和趨勢。

2.4? 貿易與全球化

發展創新型經濟需要全球市場緊密和深入的一體化發展，這種一體化必須伴隨著各國的對外開放、面向市場的國家競爭力政策調整等，而不是保護主義的市場扭曲。貿易與全球化相關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貿易：研究如何促進強勁的貿易，特別是在以創新為基礎的行業，并遏制各種形式的創新重商主義的蔓延。

發展中經濟體：分析發展中國家的創新潛力，倡導最有效的技術和創新政策。

2.5? 生命科學、農業生物技術和能源

創新不僅有利于應對全球氣候變化、促進經濟增長、增強國際競爭力和消除能源貧困，還能促進人類健康、農業生產力和生態可持續性發展。生命科學、農業生物技術和能源相關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生命科學：研究支持人類生物技術的發展、藥品開發、衛生保健政策。

農業生物技術：研究支持動植物生物技術的發展，以提高農業生產力，并可持續地促進糧食、飼料和纖維的生產。

能源與氣候：研究制定政策以鼓勵創新能源研究、開發和部署，推動清潔技術貿易和清潔能源制造業發展。

3? ITIF在網絡與信息技術領域的研究

網絡與信息技術領域的政策研究是ITIF關注的重點，近幾年ITIF推出的有關網絡與信息技術領域相關重要研究成果[13]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ITIF關于網絡與信息技術領域的研究主要聚焦于數據與隱私保護、數字經濟、闡釋新興技術、中美貿易戰和高科技等幾方面[14]。

3.1? 數據與隱私保護

2018年7月ITIF發布報告指出，過嚴的隱私法規不利于促進互聯網的發展。其重點針對美國和歐盟兩地展開了“數據與隱私保護”的相關調查和研究。比如，2019年1月，通過對美國國內的隱私調查結果發現，“極少數美國人愿意為隱私買單”“極少數美國人期望政府限制使用臉部識別技術，尤其在公共安全或機場安檢領域”。ITIF尤為關注《通用數據保護條例》（General Data Protection Regulation，GDPR）可能對歐洲人工智能開發和使用產生的負面影響，并提議修正GDPR，避免其在未來幾年束縛數字經濟發展，具體建議包括：擴大公共領域數據處理的能力;允許以最小風險對數據進行再利用;刪除算法決策的人類復查權;允許使用算法的企業只披露系統工作和使用數據的基本信息而無需披露系統處理的邏輯信息;根據對用戶帶來傷害的程度來決定企業應接受的處罰級別等。2019年5月，在GDPR正式實施1年之際，ITIF連續發布2份GDPR相關報告，指出其生效1年后，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該法律不僅沒有產生預期的結果，而且還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具體表現在：對歐盟經濟和企業產生負面影響、消耗公司資源、傷害歐洲科技創業公司、減少數字廣告行業的競爭、企業實施起來過于復雜、未能增加用戶之間的信任、對用戶的在線訪問產生負面影響、條規過于復雜導致消費者難以理解、未能在成員國之間統一實施、使監管機構的資源緊張等方面。

3.2? 數字經濟

ITIF強調利用新興技術推動全球經濟發展，重點關注制造業數字化，以及拉美地區、韓國等地區和國家的數字貿易。ITIF對伴隨新興經濟而可能出現的新型稅收（如機器人稅收、數字服務稅等）持反對意見。

2019年5月，ITIF數據創新中心發布《歐盟需改革GDPR以維持算法經濟競爭力》報告，指出：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數字經濟經歷了3個階段——互聯網經濟、數據驅動型經濟和算法經濟。在算法經濟時代，人工智能預示著顯著的社會經濟效益，企業使用人工智能技術的能力至關重要。

此外，ITIF還關注數據治理與數據流動，包括數據經濟中的知識產權保護、數據利用價值、數據可信自由流動等。

3.3? 闡釋新興技術

信息技術發展迅猛，新興技術層出不窮。ITIF自2018年起針對人工智能、5G、物聯網、量子計算、區塊鏈、數字化平臺等新興技術與應用平臺，發布系列技術闡釋報告，旨在增強公眾與決策者對新興技術的理解，并為新技術的應用落地和相關政策的制定與實施奠定基礎。

3.4? 中美貿易戰和高科技之爭

針對美國從2018年以來對中國發起的貿易戰，ITIF迅速發布研究報告指出，美國提高關稅、出口管制等政策可能對美國經濟造成損害，主要觀點包括：對中國ICT增收關稅會損害美國經濟并威脅美國的云計算領先地位等。2019年5月，ITIF在《對新興技術的嚴格出口管制將損害美國經濟》報告中指出：美國廣泛的出口管制將減少美國國內公司賴以提供就業和保持長期競爭力的技術投資資金，從而威脅到美國各地的就業機會;另一方面美國公司5年內可能損失141億至563億美元的出口銷售額，錯失的出口良機將會影響18，000到74，000個工作崗位。

4? ITIF發展經驗及對我國智庫建設的啟示

4.1? 建立內部核心研究團隊和外部高端專家咨詢網絡

思想型人才是智庫的核心競爭力，決定智庫影響力的最關鍵因素是戰略思想人才。除通過“旋轉門”機制吸納前政府高官和對政府有影響力的知名學者等高端智囊人才、培養智庫內部研究型人才等方式外，還應通過外聘制方式，靈活聘請外部專家，建立外部專家咨詢網絡，提升智庫研究成果質量和深度，增加智庫交流能力和活力。

4.2? 針對新興挑戰成立專業科技智庫和發起專業智庫聯盟

21世紀以來，新興科技發展迅猛，尤其在網絡與信息技術領域，大數據、人工智能、物聯網等新興技術在為人類社會創造巨大便利的同時，也可能帶來巨大風險和挑戰。ITIF為使決策者和公眾更加理解數據的機遇與挑戰，以及相關技術趨勢（包括開放數據、人工智能和物聯網等），專門成立了數據創新中心。為推動貿易自由化、倡導全球創新和反對重商保護主義，ITIF又發起成立了全球貿易和創新政策聯盟。我國的科技智庫要積極應對新一輪科技與產業變革的挑戰，高度關注新興技術領域的戰略與政策問題研究，特別是國家需要建立一些專門專注網絡與信息技術領域發展的新型智庫，以未雨綢繆開展前瞻研究，應對新興科技挑戰、提供專業思想見解和為決策建言獻策。我國的科技智庫發展還比較薄弱，可考慮的途徑包括：已有科技智庫成立新型創新研究單元、支持新建新型專業型科技智庫，以及組建專業領域智庫聯盟等，以強化專業深度研究和有效決策咨詢。

4.3? 通過多種渠道宣傳研究成果并引導輿情

智庫是開展政策研究以支撐服務政府和社會組織決策、開展社會發展研究引領社會思潮促進社會進步、培養和輸送研究與管理思想人才并充實政府和社會管理人才隊伍的特殊知識咨詢型機構，這一切的實現都離不開智庫研究成果的轉化、應用和社會化傳播工作。ITIF在發布原創研究分析報告和評論的同時，還主辦了一系列內容豐富的小組討論、辯論、圓桌會議和專題介紹節目，邀請優秀的作者、杰出的決策者、有影響力的思想家和其他管理者就影響技術創新進程的問題展開廣泛討論。ITIF分析師還廣泛參加世界各地的決策論壇。

我國智庫要形成影響力，就要高度重視思想和研究成果的宣傳和傳播，可以通過以下途徑擴大影響力：出版發行期刊、研究報告、書籍、快報等;定期舉辦學術研討會、報告發布會、專業培訓班、學術講座等活動;加強與各種媒體的溝通和互動，積極利用各種媒體高效傳播智庫的研究成果和思想觀點;通過網絡免費向社會提供大量的研究成果。通過研究成果的廣泛傳播，成為其與學術界、新聞界、實業界、廣大民眾以及官方聯系的紐帶，使更多的人了解智庫目標和思想精髓所在，提高智庫聲譽，實現咨政建言和引領社會思潮的智庫發展目標。

參考文獻：

[1] 馮志剛， 張志強. 新美國安全中心： 美國國家安全政策核心智庫[J]. 智庫理論與實踐， 2018， 3（6）： 78-88.

[2] ITIF. Board[EB/OL]. [2019-05-08]. https：//www.itif.org/people/board.

[3] ITIF. Staff[EB/OL]. [2019-05-10]. https：//www.itif.org/people/itif-staff.

[4] ITIF. Affiliated-experts[EB/OL]. [2019-05-10]. https：//www.itif.org/people/affiliated-experts.

[5] CDI. About the center for data innovation[EB/OL]. [2019-05-20]. https：//www.datainnovation.org/about/.

[6] ITIF. Affiliated centers[EB/OL]. [2019-05-20]. https：//itif.org/affiliated-centers.

[7] ITIF. New policy research center to focus on data innovation[EB/OL]. [2019-05-20]. https：//itif.org/publications/2013/07/15/new-policy-research-center-focus-data-innovation.

[8] 何亮. 全球貿易與創新政策聯盟成立[EB/OL]. [2019-06-10]. http：//digitalpaper.stdaily.com/http_www.kjrb.com/kjrb/html/2016-07/17/content_344309.htm.

[9] GTIPA. About GTIPA[EB/OL]. [2019-06-10]. http：//www.gtipa.org/about.

[10] MCGANN J G. 2018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EB/OL]. [2019-06-26]. https：//repository.upenn.edu/think_tanks/16.

[11] ITIF. ITIF issue areas[EB/OL]. [2019-05-22]. https：//www.itif.org/issues.

[12] ITIF. About ITIF： A champion for innovation. [EB/OL]. [2019-05-08]. https：//www.itif.org/about.

[13] ITIF. Reports & briefings[EB/OL]. [2019-05-25]. https：//www.itif.org/publications/reports-briefings.

[14] ITIF. IT and data[EB/OL]. [2019-05-25]. https：//www.itif.org/issues/it-data.

作者貢獻說明：

田倩飛：收集、整理資料，撰寫文章初稿;

張志強：設計文章框架，進行文章修改;

唐? 川：參與第一、二、三部分內容調研;

張? 娟：參與第四部分啟示建議。

Information Technology & Innovation Foundation： Focusing on Data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Its Impact

Tian Qianfei1，2? Zhang Zhiqiang1，2? Tang Chuan1，2? Zhang Juan 1

1Chengdu Librar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hengdu 610041

2Department of Library， Information and Archives Management，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This paper makes an in-depth analysis 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 Innovation Foundation （ITIF） and provides suggestions for development and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think tanks. ITIF focuses on data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its impact. It is No.1 in the 2018 Global Sci-Tech Policy Tanks， according to 2018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published by Think Tank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Method/process] This paper mainly adopts literature research method and network research method to collect relevant data. Combined with the interpretation and conclusion of the research released by ITIF， it analyzes the organization system， missions and goals， research programs， policy influences， innovative unites， main strategic and policy research areas. [Result/conclusion] Since the 21st century，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emerging technology， big data，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other emerging technologies create great convenience for human society， but also have the potential to bring great risks and challenges. ITIF sets up an innovative unit for emerging technologies and professional alliances， establishes combined advisory network with internal expert group and external think tanks， improves the quality and depth of think tank reports， increases the ability and vitality of exchanges between think tanks， promotes the results of think tank through multi-channel publicity and guidance， etc. These measures provide important references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in China.

Keywords： Information Technology & Innovation Foundation? ? think tank? ? technology innovation? ? policy influence

收稿日期：2019-10-24? ? ?修回日期：2019-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