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來了

陳宗澤

中央一臺有個娛樂節目，叫作《墻來了》。游戲規則大概是這樣的：舞臺上有一個軌道，會有一堵“墻”從軌道上滑來。“墻”其實是塑料泡沫，上面鑿空了各種人體動作圖形，挑戰者需要在“墻”撞來之前擺出與“墻”上鑿空部分一樣的姿勢，否則會被“墻”撞倒，接受懲罰。

我讀著董仲舒的故事，突然想起了這個游戲，甚覺有趣。細細思索，與其談董仲舒這個人如何如何，倒不如說說當時的歷史需求。若真如作者所言，董仲舒干的那些事確實是沒啥水平，就是迎合皇上的需求做了一鍋燴菜而已。關于董仲舒這個人我并沒有詳細查閱資料去了解，因為讀了他的故事，引發我思考的并不是董仲舒這個人，而是整個歷史環境。網絡兩大黑暗勢力——鍵盤俠與杠精對決時，經常用到這句話：“你行你上啊！”不是我說，董仲舒這個活生生的例子絕對能讓網絡兩大黑暗勢力啞火——只要你讀過點書，有點心眼，你上，你還真行。為啥會這樣說呢？簡單點說，就是歷史需要。歷史是無數巧合的穿針引線，這些巧合互為伏筆，拼接成了時代背景。當時的時代背景大概就是——專制與權力。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利于統治的說法、做法，都是對的。這就證明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而在漢武帝時，剛好缺了這么個東西。趁著武帝饑腸轆轆、兩眼迷茫之時，董仲舒端了一鍋燴菜來解燃眉之急，正中武帝下懷。武帝一嘗，嗯，還不錯，很健康，就這么著吃了下來。道理很簡單。雖然武帝缺的是工具，而不是這鍋燴菜。但是這鍋燴菜能當工具，自然而然就能獨占鰲頭。如若另有人才從道家、法家鐵樹開花，結局如何得另當別論。就算沒有董仲舒，當時做學問的人那么多，遲早也會有一個“王仲舒”或“李仲舒”一馬當先，打出一套大滿貫，只不過這個人偏偏是董仲舒而已。

你看，歷史多像那堵墻，它是進行時，它在軌道上滑動。而在“封建專制”主題的幾期節目里，君主就是設計鑿空部分的人。我想他們設計出的鑿空部分應該大部分都是跪著的人物動作，即使你是站著的，也是君主賞賜的。墻駛來時，舞臺中央眾生百態，“董仲舒”一頓瀟灑的無腦操作，居然混了過去，獲勝了。有的挑戰者失敗了，有的還在趕來的路上，不過當他們趕到時，卻驚訝地發現，第一季《墻來了》居然結束了！“董仲舒”是冠軍。那第二季《墻來了》還要等多久呢？誰也不知道。

【作者系山西省臨汾同盛實驗中學圓夢二部15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