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高原特色農業產業集群競爭力的現狀及演進

?葉艷萍 王衛清 樊建麟 畢亞楠 楊東順?

摘 要：為探索云南省各地州高原特色農業產業集群發展的優勢與不足，通過測算2002—2017年云南省16州（市）37個主要高原特色農業產業的區位熵和集中系數，從專業化程度、地理集中程度2個方面對各地區產業的集群競爭力的現狀和歷史演進特征進行綜合分析。結果表明：目前云南省共形成187個具有地區特色的農業產業集群，其中，競爭力較強的優勢集群占集群總數的18%，優勢集群比重較大的行業是水產品和林產品業，優勢集群比重較大的地區是大理、迪慶和臨滄地區;發展潛力較強的潛力集群占集群總數的57%，潛力集群占比較大的行業是蔬菜產品、水產品和林產品業，潛力集群占比較大的地區是紅河、普洱、保山和文山地區。從演進過程看，云南省只有少數地區上升型產業多于下降型產業。在揭示云南省各地區各行業農業產業的集群競爭力發展現狀和演進過程的基礎上，提出掌握農業產業集群的發展規律以及演變趨勢;充分考慮農產品特點和各地區自然資源稟賦情況下打造農業產業集群;大力發展龍頭企業，加強教育、引導和鼓勵農戶創業;科學制定集群發展規劃和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等提高集群競爭力的建議。

關鍵詞：高原特色農業;集群競爭力;區位熵;集中系數;云南

中圖分類號：F32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060X（2020）04-0091-06

Competitiveness Status and Historical Change of Plateau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al Industrial Clusters in Yunnan Province—Based on the Data Analysis of 37 Agricultural Industries of 16 Prefectures in Yunnan Province During 2002-2017

YE Yan-ping，WANG Wei-qing，FAN Jian-lin，BI Ya-nan，YANG Dong-shun

（Institute of Quality Standards and Testing Technology， Yunn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Kunming 650223， PRC）

Abstract： To explore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plateau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al industrial clusters in Yunnan Province， the paper calculates the location quotient and the concentration coefficient of 37 representative agriculture industries in 16 prefectures during 2002-2017. The two indexes reflect the competitiveness and the centralization degree of the industries respectively. Based on the data， the paper analyses the competitiveness status and historical change of industri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187 agricultural industrial clusters in Yunnan Province among which （1） the clusters of these stronger competitiveness account for 18%; aquatic and forest products hold higher proportions of? competitive clusters; meanwhile， Dali， Diqing and Lincang regions hold higher proportions of competitive clusters; （2） the clusters with more potential account for 57%， vegetable， aquatic and forest products hold higher proportions of? potential clusters; meanwhile， Honghe， Puer， Baoshan and Wenshan regions hold higher proportions of potential clusters; （3） only a few regions have more ascending industrial clusters than decending ones during the whole evolution process. On revealing the development status and evolution process of competitiveness of various agricultural industrial clusters in Yunnan Province， this paper proposes to grasp the development laws and evolution trend of the agricultural clusters， to build agricultural industrial clusters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ocal agricultural products and natural resource differences between regions， to fully develop leading enterprises， strengthen farmer vocational training， encourage and guide farmers to start businesses， to scientifically formulate industrial cluster development plans and create a good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Key words： plateau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e; cluster competitiveness; location quotient; concentration coefficient ; Yunnan

高原特色農業是云南省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云南省優良的地理和自然生態環境是其農業經濟發展的堅實基礎。云南省農業收入分別占國民收入和財政收入的 70% 以上。因而，研究云南省高原特色農業產業的競爭力能夠為推動云南省經濟可持續增長提供關鍵性支持。目前國內學者對云南高原特色農業競爭力的研究多側重于云南省整體的農業競爭力方面。秦磊[1]用國家鉆石模型和產業集群理論分析了云南農業與東盟合作的主要方式及發展的制約因素，并提出提升云南農業競爭力的相關對策。王偉等[2]選取了貿易競爭力指數 TC、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 RCA 和出口增長優勢指數 ERA 3個指標，對比了山東和云南農產品的出口競爭力;郭穎梅等分別運用了主成分分析法[3]和層次分析法[4]測算 26 戶云南高原特色農業企業的競爭力指數和綜合排序。孫秀[5]通過測算云南高原特色農業及高原特色農產品的區位熵值，評估云南高原特色農業在增加值、就業人員占比、農產品產量等方面的競爭力。綜合看來，目前國內關于云南省高原特色農業產業的研究較少分析州市級地區農業產業集群競爭力的具體情況[6]，因而對提升地州農業競爭力的指導作用較弱。

農業產業集群是指農戶、農產品流通企業、農產品加工企業等農業經營主體，按照區域化布局、產業化經營、專業化生產的要求，發揮農業生產比較優勢，在地域與空間上形成高度集聚的集合[7]。具有地區特色的農業產業集群不僅可以提升農業集約化經營水平、提升農產品品牌競爭力，還可以有效促進區域經濟發展，推進城鎮化、工業化進程[8-9]。國內經驗表明，專業化特色農業產業集群有助于提升產品競爭力，助力區域經濟發展，如安徽茶葉產業集群、甘肅定西馬鈴薯農業產業集群、潛江小龍蝦產業集群、山東壽光蔬菜產業集群等[10-13]。在眾多的農業集群研究指標中，區位熵（Location Quotient，簡稱 LQ）和集中系數（Coefficient of concentration，簡稱CC）是兩個重要指標[14]。區位熵能夠研究農業集群專業化程度，由哈蓋特（P.Haggett）首先提出，定量分析某一產業在某一特定區域的相對集中程度。集中系數，又稱地理集中系數，用來反映某地區產業地理集中程度的大小。一般情況下，衡量農業產業集群競爭力發展的基本情況需要同時兼顧地理集中化和產業專業化2個因素[14]。這是由于農業產業集群的形成條件復雜，不僅需要在局部區域形成地理集中中心，還需要該產業具有一定的專業化優勢，在集群內部各元素之間分工合作協調配合成為有機整體后，才有可能形成具有顯著比較優勢的集群競爭力。僅單方面的地理聚集或專業水平提升，則落于“聚而不專”或“專而不大”的局面。筆者以云南省16州（市）的37個主要高原特色農業產業為研究對象，通過測算各地區農業產業的區位熵和集中系數，從專業化程度、地理集中程度兩方面對當地農業集群競爭力的現狀和歷史演進特征進行綜合分析，有助于全面了解各地州主要農業的集群競爭力和未來發展潛力，從而因地制宜地制定合理的農業產業集群發展策略。

1 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選取2002—2017年云南省16州（市）的主要農業產業產量作為研究對象，計算各地各產業區位熵和地理集中系數的歷史變化情況。

1.1.1 研究產業 林產品：橡膠、松脂、油桐籽、油茶籽、核桃、板栗、紫膠。糧食：稻谷、小麥、玉米、豆類、薯類。油料：花生、油菜籽。畜產品：豬肉、牛肉、羊肉、奶類、綿羊毛、禽蛋、蜂蜜。水產品：魚類、蝦蟹類、貝類、其他水產品。蔬菜：葉菜類、瓜菜類、塊根塊莖類、茄果菜類、蔥蒜類。其他產業：甘蔗、烤煙、鮮切花、藥材、食用菌、茶葉、園林水果。

1.1.2 研究地區 研究地區有昆明、曲靖、玉溪、保山、昭通、楚雄、紅河、文山、思茅、西雙版納、大理、德宏、麗江、怒江、迪慶、臨滄。

1.1.3 研究年份 共研究了7個年份：2002、2005、2007、2009、2012、2015、2017年。其中茶葉和園林水果的研究年份僅包括2009、2012、2015、2017年。

1.2 計算指標與數據來源

計算指標包括區位熵（LQ）、集中系數（CC）、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CCI）。數據均來源于《云南統計年鑒》。

1.3 各地州主要農業產業集群集中化程度評價

1.3.1 區位熵指數 區位熵是產業的效率與效益分析的定量工具，常用來衡量某一產業（或產品）在某一特定區域的相對集中程度，即專業化程度。計算公式為：LQ = [（Eij/Ei）/（Ej/∑Ej）]。式中，Eij表示j地區i產業的產量，Ei表示全省i產業的產量;Ej表示j地區的農業總產值，∑Ej表示全省的農業總產值。LQ<1，說明j地區i產業在全省的專業化程度不高，需要其他地區為其提供產品和服務。LQ=1，說明j地區的i產業處于全省平均水平。LQ>1，表示j地區的i產業在全省的產業專業化程度較高，可以為其他地區提供產品和服務。

1.3.2 集中系數 集中系數，又稱地理集中系數，用來反映某地區某一產業（或產品）地理集中程度的大小。計算公式為：CC = [（Eij/Ei）/（Pj/∑Pj）]。式中，Eij和Ei含義與上述相同;Pj表示j地區的常住人口，∑Pj表示全省的常住人口。如果CC<1，說明j地區i產業在全省的地理集中程度不高，經濟地位也不太重要。反之，如果CC>1，說明j地區i產業在全省的地理集中化程度較高，經濟地位較為重要。

1.3.3 集群化程度綜合評價指數和地區特色優勢集群評價指標 如果某地區產業的區位熵和地理集中系數2個指標的數值較大，說明該地區產業的專業化和地理集中化程度較高，具有顯著的農業生產力發展優勢，已經形成或者正在形成地區特色的產業集群[15]。為了同時考慮集群化過程中專業化程度和地理集中度2個指標的綜合變化情況，筆者引入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CCI（Comprehensive concentration index）。該指數為上述兩者的乘積，能夠在排除極端值干擾的情況下，反映兩者的綜合水平排名，客觀體現兩者的共同變化規律。因此，結合農業集群的發展特點，該指標能反映特定地區產業的集群化程度和集群競爭力大小。計算公式為：CCI = LQ×CC。當CCI<1時，說明該

地區產業的集群競爭力較弱，不具備生產該種農作物的集群優勢。當CCI>1時，說明該地區產業的集群競爭力高于全省綜合水平，具備生產該種農作物的集群優勢，已經或正在形成地區特色的產業集群（以下簡稱普通集群）。當CCI>10時，說明該地區產業的集群競爭力顯著高于全省綜合水平，具備生產該種農作物的顯著集群優勢，已經形成具有地區特色的優勢集群（以下簡稱優勢集群）。當CCI>100時，說明該地區產業的集群競爭力在全省占絕對優勢，已經形成具有地區特色的絕對優勢集群（以下簡稱絕對優勢集群）。

1.3.4 集群競爭力的演變類型及潛力型集群判斷 地區產業的區位熵和地理集中系數的發展有一個演化過程，要經歷一個從低級到高級直至衰亡的生命周期。根據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指標所表現出來的歷史變化特征，可以將其演變過程初步分為上升型、下降型、U型和倒U型4種類型。具體而言，筆者將地區產業的研究期（2002—2017年）分為3個階段，即：2002—2005年為前期階段、2006—2014年為中期階段、2015—2017年為后期階段（由于《云南省統計年鑒》從2009年才開始統計各地區茶葉和園林水果的產量，因此，筆者將2009—2011年為研究期的前期階段，2012—2015年為中期階段，2016—2017為后期階段），研究期以后為未來。通過比較3個階段各指標的平均值大小，達到劃分演變類型的目的。如果指標前期階段平均值小于中期階段，且中期階段小于后期階段，則該指標的演變類型屬于上升型，反之屬于下降型。如果指標中期階段平均值小于前期和后期階段，則屬于U型演變，反之則屬于倒U型演變。

由于集群競爭力的演替速度和方向具有一定穩定性和持續性，短期內出現劇烈波動的可能性小。因此，地區產業集群競爭力后期階段的演變趨勢能夠從某種程度上反映其未來發展趨勢。筆者將后期階段演變趨勢為上升型或U型的地區產業評估為未來發展潛力較強的潛力型集群，即2017年CCI>1，且中期階段CCI<后期階段CCI的地區產業（以下簡稱潛力集群）。

2 結果與分析

2.1 云南省各地州37個主要農業產業集群化現狀

計算了2017年16州市林、糧、油、畜、水、菜、其他共7類行業的37個產業的區位熵、集中系數和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

通過對各地區產業的區位熵和集中系數測算發現，兩者的相關系數為0.89，說明兩者之間的變化情況有密切聯系。有研究表明，農業產業的地理集中化與產業的內部條件如先天稟賦、自身的“根植性”和“衍生性”有關，專業化則需要產業具備內部條件的同時，還具備各種外部條件如市場、競爭、投入等[7]。由此可見，地區產業的地理集中是形成專業化優勢的前提。專業化優勢形成后，上述各種外部條件得到充分優化，又能促進周邊產業向已經形成的產業中心聚集，增加地理集中度。因此，專業化和地理集中化在農業集群發展過程中是互為基礎、相互促進的，在評估地區產業的集群競爭力時，應該同時兼顧兩者的變化情況進行綜合考慮。故引入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CCI來反映特定地區產業的集群化程度和集群競爭力大小。

從表1、表2中的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測算結果可以看出，目前云南省共形成187個具有地區特色的農業產業集群，其中普通集群154個，優勢集群29個，絕對優勢集群4個，潛力型集群105個。總體而言，全省農業產業的集群形成率為32%，說明云南省現階段農業產業的集群化水平較高。與此同時，云南省農業集群發展也存在優勢集群和絕對優勢集群占比較小的問題，說明云南省的農業集群數目雖多，但大多處于發展初期的原始積累階段，只有少部分集群發展成為較高級的優勢集群。

從發展行業來看，集群總數目較多的兩個行業是畜產品和糧產品業，但這2個行業的優勢集群（包括絕對優勢集群）占自身行業集群總數比重較小，分別為0.17和0.03。相對而言，優勢集群（包括絕對優勢集群）比重較大的2個行業是水產品和林產品業，占自身行業集群總數比重分別為0.32和0.42。這可能是因為林、水產品對地理資源稟賦、生態環境的要求較高，對山地和水源的依賴性強，全省只有局部地區種植或養殖效果較好，因此較容易在局部地區形成顯著的集群比較優勢。而糧、畜類產品對地域的生態環境沒有特殊要求，在全省種植或養殖范圍較廣，規模較大，但是各地區產業之間的水平差距不大，再加上產業鏈較短，大多以初級農產品為主，技術和設備的投入成本不高，因此集群競爭力的比較優勢很難形成。

從發展地區來看，集群總數目較多的前3位地區分別是文山、曲靖、楚雄，但這些地區的優勢集群（包括絕對優勢集群）占本地區集群總數比重較小，分別為0.17、0.06和0.13。相對而言，優勢集群（包括絕對優勢集群）占本地區集群總數比重較大的地區是迪慶、大理、臨滄，分別為0.38、0.33和0.31。這可能是因為前者的農業產業集群規模雖然較大，但地理資源稟賦、生態環境等先天優勢較弱或沒有得到充分發揮，再加上后天條件投入較少，地區產業形成集群后，專業化和地理集中化競爭力沒有進一步提升，因此與后者相比出現多而不優的現象。

云南省現階段主要農業產業集群的具體情況見表3。從表3可以看出，從優勢集群方面看，其內容涵蓋了林產品、畜產品、水產品、蔬菜產品等行業，且云南省各州市的優勢集群重疊空間較小，說明各地區農業分工明顯，交叉競爭關系較弱，有利于發揮地域資源優勢，促進云南省農業產業的整體發展。

2.2 云南省各地州37個主要農業產業的集群競爭力演變

2.2.1 各地州37個主要農業產業的集群競爭力演變類型 選取2002、2005、2007、2009、2012、2015和2017年的數據，測算了云南省16州（市）林、糧、油、畜、水、菜共6類行業的37個產業2002—2017年16 a來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的歷史變化情況，將研究期分為3個階段，根據該指標的演進特征將各產業劃分為不同類型，并統計各地區各演變類型的產業數目，具體結果見表4、表5。由于數據可得性，部分年份的部分地區產業的演變類型未做判定。

上升型和下降型產業長期以來變化趨勢穩定，未來短期內繼續保持原有變化趨勢的可能性較大。U型產業經歷過低谷期，但可能因為產業轉型、技術設備改進等原因，突破發展瓶頸，重新進入上升期，未來短期內保持上升的可能性也較大。倒U型產業在達到高峰后，發展遇到瓶頸，進入成熟期或衰落期，產業水平有所下滑，或是停滯不前被其他地區趕超，導致產業集群的比較優勢逐漸降低，未來短期內保持不變或下降的可能性較大。

從表5中各地區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演變類型統計數據可以發現，保山、紅河、普洱、曲靖地區，后期階段集群競爭力正在呈上升發展趨勢的產業（上升型和U型產業）稍多于下降型趨勢產業，但優勢不明顯。其他地區，后期階段集群競爭力正在呈下降發展趨勢的產業（下降型和倒U型產業）多于上升型趨勢產業。此數據說明全省大部分地區都采取優先發展局部的農業產業發展戰略，全面發展或整體上升的局面較少見。值得注意的是，后期階段集群競爭力呈上升趨勢較多的地區和后期階段集群數目較多的地區并不重疊，說明前者雖然后期階段已經形成的集群不多，但是正處于成長上升期的產業多，未來形成集群的可能性較大，前景樂觀。后者雖然后期階段集群規模較大，但是發展趨勢下降或不變的產業多，可能是因為這些產業發展日趨成熟或遇到瓶頸，發展阻力日漸增大，從成長期進入穩定期或衰退期，屬于產業生命周期中的常見現象，應及時采取合理措施干預，使多年累積的集群優勢保持繼續發展的勢頭。

2.2.2 各地州的新興優勢集群 新興產業集群指在研究期內新發展形成的優勢集群，具體而言，指2002年以前集群競爭力綜合指數小于1，2017年后集群競爭力綜合指數超過10的地區產業。新興優勢集群產業包括曲靖的油桐籽，楚雄的紫膠，普洱的蝦蟹類，德宏和臨滄的貝類，大理、麗江和普洱的其他水產品。這些新興的優勢集群在發展速度和未來發展潛力優于老牌優勢集群，其發展模式值得借鑒。

2.2.3 各地州農業產業集群的發展潛力分析 鑒于競爭力發展速度和方向短期內具有持續性特征，因此，認為后期階段競爭力演變類型呈上升趨勢的地區產業，在已經形成集群的前提下，具有較強的集群發展潛力。具體而言，指2017年集群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數大于1，且演變趨勢為上升型或U型的地區產業，集群發展潛力較強。表1和表2統計了符合上述標準的潛力型產業。總體而言，在所形成的187個農業產業集群中，潛力型集群占比達56%，說明云南省農業集群發展狀態總體健康，普遍有較好的未來發展趨勢。就發展行業而言，蔬菜產品、其他產品、水產品、林產品行業的潛力型集群在總集群中的占比稍大，油料產品、畜產品和糧產品的占比稍小，但都超過50%。由此看來，潛力型集群分布范圍較廣，數目較多，占比較大，說明云南省農業整體集群發展潛力較好。就發展地區而言，紅河、普洱、保山、文山地區的潛力型集群在總集群中的占比較大，占比均在70%以上，說明這些地區已經營造出適宜于集群健康發展的良好外部環境，大部分農業產業形成集群后，能進入良性發展期。相對而言，昭通、怒江的潛力型集群占比較小，未達到30%，即該類地區的集群的演變類型大多屬于下降或倒U型，說明此類地區的集群發展環境不佳，大部分集群發展遇到瓶頸。對于此類地區，應該合理優化或重新制定與當地集群特征相適應的集群發展戰略，若自然發展，產業衰落或被其他地方趕超的結局將無法避免。

3 對 策

當前，云南省正積極打造“綠色食品品牌”，大力倡導農業產業集群的發展，充分發揮農業產業集群對地區經濟發展的積極作用，對推動云南省綠色食品產業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對于現階段云南省農業產業集群的發展對策，認為：第一，掌握農業產業集群的發展規律及演變趨勢。這是發展農業產業集群的首要條件，同時也是各地區制定農業產業集群發展對策的依據。第二，打造農業產業集群時要充分考慮農產品特點和各地區自然資源稟賦情況。這是農業產業集群本身特性所決定的。農產品本身的再加工能力、產業在區域范圍內的集中性往往決定了產業鏈的特色和規模性。因此打造農業產業集群時，做到因地制宜，與地區實際情況相結合，謀求在集群形成初期就具備競爭優勢。第三，應該大力發展龍頭企業，加強教育、引導和鼓勵農戶創業。龍頭企業是農業產業集群的核心，壯大龍頭企業為集群的發展起到正增長作用，同時

還能發揮其對地區農戶的輻射和帶動作用。第四，地方政府也需要科學制定集群發展規劃。并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政府需要科學制定農業產業集群的培育和發展規劃，確定和選擇有發展前途、具有本地特色和優勢的產業作為農業產業集群發展的主導產業，對應其產業需求，制定相應扶持政策。同時需要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為農業產業集群發展創造良好的基礎條件。

參考文獻：

[1] 秦 磊. 提升云南農業國際競爭力研究——基于與東盟農業合作的視角[J]. 昆明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12（2）：29-33.

[2] 王 偉，歐秋茵，章勝暉. 云南省農產品出口競爭力的實證研究[J]. 蘭州財經大學學報，2015，31（6）：30-35， 43.

[3] 郭穎梅，欒雪梅，朱曉麗. 基于主成分分析法的云南高原特色農業企業競爭力評價[J]. 中國經貿導刊，2016（35）：70-72.

[4] 郭穎梅，朱曉麗，張 煜. 基于層次分析法的云南高原特色農業企業競爭力評價[J]. 安徽農業科學，2016，44（6）：278-282.

[5] 孫 秀. 云南高原特色農業的競爭力分析——基于區位熵的分析[J]. 中小企業管理與科技（下旬刊），2018（5）：32-34.

[6] 王文權，寧德煌. 國內云南高原特色農業研究綜述[J]. 安徽農業科學，2018，46（8）：38-41，85.

[7] 尹成杰. 新階段農業產業集群發展及其思考[J]. 農業經濟問題，2006，27（3）：4-7，79.

[8] 姚春玲. 農業產業集群與農產品區域品牌競爭力提升策略[J]. 農業現代化研究，2013，34（3）：318-321，327.

[9] 李春海，張 文，彭牧青. 農業產業集群的研究現狀及其導向：組織創新視角[J]. 中國農村經濟，2011（3）：49-58.

[10] 包建華，方世建. 安徽茶葉產業集群式發展：基于鉆石模型的分析[J] . 農業經濟問題，2006（6）：65-68.

[11] 郭欣旺，李 瑩，陳偉維，等. 基于GEM模型的甘肅省定西馬鈴

薯農業產業集群競爭力研究[J].中國科技論壇，2011（3）：127-132.

[12] 莫小玉，曾 光. 基于SEM模型的農業產業集群競爭力評價——以

潛江小龍蝦產業集群為例[J]. 廣東農業科學，2015（14）：143-148.

[13] 譚會慧. 農業產業集群的研究——以山東壽光蔬菜為例[J]. 市場論壇，2009（7）：54-56.

[14] 韓振興，劉宗志，常向陽. 山西省特色農業產業集群集中度和競爭力分析——以運城蘋果、朔州羊肉、晉城大豆為例[J]. 中國農業資源與區劃，2018，39（11）： 94-104.

[15] 李渝萍. 農業產業集群自構的演化機理及其政策效應[J]. 求索， 2007（7）：40-42.

（責任編輯：張煥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