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次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的新特點與新變化

強蓓 王喜滿

〔摘要〕在共產國際成立100周年之際，一年一度的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在土耳其伊茲密爾召開了第21次會議。本次會議與往年會議相比，在會議的前期準備、會議進程、會議議題、會議效果等方面出現了許多新特點和新變化，可以說準備更加充分、議程更加完備、議題有所側重、效果較為突出。這次會議對于促進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加強馬克思主義政黨之間的團結合作等方面有著重要作用。

〔關鍵詞〕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世界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政黨;綠色資本主義

〔中圖分類號〕D18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8048-（2020）03-0050-06

2019年10月18日至20日，來自58個國家的74個政黨的137名代表參加了在土耳其伊茲密爾由希臘共產黨和土耳其共產黨共同主辦的第21次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本次會議的主題是“共產國際成立100周年：爭取和平與社會主義的斗爭仍在繼續！”與會代表表達了對共產國際成立100周年的祝賀，并圍繞著會議主題分析局勢、總結經驗、明確任務和制定方案。會議最終通過了《第21次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呼吁書》，簽署了8份團結聲明和3份決議，團結作用更加明顯，立場觀點更趨一致。

一、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的發展現狀

蘇東劇變后，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在20世紀的最后一年產生了新多邊合作方式，即每年召開一次的世界“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從1999年開始，與會的世界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圍繞“和平、民主、主權、進步和社會主義”等主題交流思想觀點和工作經驗，闡述各自的理論主張，發表相關聲明，制定共同的行動方案。經過十幾年的發展，會議已經變成促進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發展的重要平臺。當然，世界“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的召開并不是突發奇想、一呼即應、一蹴而就的，而是經歷了一個不斷嘗試摸索的過程。

世界“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的產生與發展可以劃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是醞釀與準備時期（1991-1998年），這一時期以朝鮮勞動黨、印度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墨西哥人民社會黨、希臘共產黨和古巴共產黨為代表的馬克思主義工人政黨先后組織召開了多次地區性的共產黨和工人黨會議。1998年希臘共產黨在雅典召開的國際會議決定，1999年組織召開第一次世界“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

第二階段是產生與初創時期（1999-2005年），希臘共產黨在1999年和2005年連續主辦了前七次世界“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并創建了會議官方網站和工作小組。

第三階段是拓展與完善時期（2006-2012年），2006年會議首次移址葡萄牙舉行，隨后先后造訪了白俄羅斯、巴西、印度和敘利亞（特別國際會議）、南非，2011年會議又回到了希臘的雅典。除了地點上遍及世界各大洲之外，會議內容也涉及到資本主義（尤其是經濟危機問題）、社會主義和共產黨的建設等多個方面，會議在多個方面得到了升華。

第四階段是公開分歧與重新調整時期（2013年至今），會議內部分歧在2013年的會議上公開表現為會議多黨發表各自觀點的新聞公報和希臘共產黨提出的“以爭論求團結”觀點上，也體現在希臘共產黨與美國共產黨的論戰中。好在經過幾輪會議調整，在十月革命百年紀念為主題的2017年年會上沒有出現爭論和多個新聞公報，而且在此次年會上中國共產黨加入了會議唯一的協調機構工作組。2018年的年會雖然由會議的發起方希臘共產黨主辦，但會議仍然保持了團結合作的氛圍。

二、第21次會議進程的新特點

第一，召開籌備會并組建聲援團。從歷屆會議召開前的準備來看，本次會議的一個新特點是召開了最大規模的籌備會，并針對有關問題發表了相關決議。為了更好地解決會議中出現的分歧和促使會議朝著團結合作的方向發展，2004年的第六次世界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決定創建8個黨派組成的工作組①。最初的工作組只是在會議期間面對分歧時起到調解作用。2006年開始在會議召開前夕就會議的一些提案做準備。從2008年開始，工作組開始以召開會議的形式就會議召開的時間、地點和主題等有關問題進行溝通。之后的歷屆會議在開會前均召開了工作組的籌備會議。不過此次工作組的籌備會議從歷史上看，出席的黨派和人數最多。2017年后，工作組組成黨派進一步擴大，達到歷史新高的22個黨派②。2019年6月8日，工作組會議在土耳其伊茲密爾召開。來自世界各地25個政黨的38名代表齊聚一堂，為第21次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做準備，并討論世界共產主義運動議程上的其他問題。代表們決定，2019年的會議由土耳其共產黨和希臘共產黨聯合舉辦，地點定在伊茲密爾。為了紀念共產國際成立100周年，會議將第21次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的主題確立為“共產國際成立100周年：爭取和平與社會主義的斗爭仍在繼續！”此外，籌備會議還決定組建一個支持敘利亞人民的共產黨和工人黨聲援團，同時發表了聲援伊朗、敘利亞、蘇丹、波蘭人民的四份決議。

第二，首次出現兩個不同國家的共產黨合辦會議。第21次會議的主辦方有兩個——希臘共產黨和土耳其共產黨，這種情況在歷史上是第一次出現。同時，除希臘之外，土耳其成為首個兩次舉辦過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的國家。從1999年到2005年，該會議都是由希臘共產黨獨自主辦的。2006年后，已經主辦過該會議的黨派有葡萄牙共產黨（2006年）、白俄羅斯共產黨（2007年）、巴西共產黨（2008年）、印度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和印度共產黨（2009年）、南非共產黨（2010年）、希臘共產黨（2011年）、黎巴嫩共產黨（2012年）、葡萄牙共產黨（2013年）、厄瓜多爾共產黨（2014年）、土耳其共產黨（2015年）、越南共產黨（2016年）、俄羅斯聯邦共產黨和俄羅斯共產主義工人黨（2017年）、希臘共產黨（2018年）。

第三，官網內容更加豐富。當代世界“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的官方網站名為團結網（網站地址：http：//www.solidnet.org/）。團結網是2000年創建的，經過二十年的發展，內容、形式、功能日漸完善。在第20次國際會議之前，官網上關于會議的內容主要包括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的呼吁、參與者列表、團結聲明、共產黨員和工人黨的發言稿等四項內容。第20次會議之后，增加了兩項新的內容。一是增加了關于各國和各區域發展情況的資料說明。2019年會議提交資料說明的黨有希臘共產黨、意大利共產黨、西班牙人民共產黨。二是增加了與會議主題有關的政黨文件。此次會議發布了希臘共產黨、芬蘭共產黨、墨西哥共產黨、西班牙人民共產黨向會議提交的代表大會文件或者重要講話文稿。官網形式的改善為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相互了解、相互溝通提供了豐富的材料，為以后會議的開展、交流奠定基礎。

三、第21次會議內容的新議題

（一）本次會議不同以往的新議題

1.慶祝共產國際成立100周年

2019年恰逢共產國際成立100周年，因此會議的主題被定為“共產國際成立100周年：爭取和平與社會主義的斗爭仍在繼續！”關于共產國際的話題在之前的會議中沒有被提到，本次會議上大多數政黨紛紛從不同的角度對共產國際的意義和作用進行了闡述。一是共產國際在建立和鞏固共產黨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南斯拉夫新共產黨指出，共產國際的及時關注使南斯拉夫共產主義運動克服了深刻的分歧，建立了統一的共產黨，確立了新的組織原則。愛爾蘭工人黨認為，共產國際在鞏固共產黨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強調了無產階級國際主義原則和國際團結原則的必要性，表明了共產黨和工人黨堅持革命戰略的必要性。二是共產國際為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奠定了基礎。奧地利工人黨提出，共產國際把無產階級革命的斗爭與被壓迫人民的反殖民斗爭結合在一起，為紅軍和蘇聯人民戰勝希特勒德國、許多歐洲國家奪取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以及建立社會主義世界體系奠定了國際主義基礎。墨西哥共產黨指出，共產國際為打擊法西斯主義開辟了道路，共產國際的成員是整個歐洲反法西斯斗爭和游擊隊的主要領導力量。三是共產國際在現階段仍有一定的現實意義。愛爾蘭共產黨提出，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面臨許多問題和挑戰的時候，在許多國家民粹主義和法西斯主義對工人的團結和工人階級行動構成真正的威脅、帝國主義繼續對世界和平構成威脅的情況下，仍可以從共產國際的成就中受益，從共產國際的錯誤中吸取教訓。荷蘭新共產黨指出，盡管共產國際解散以來世界發生了巨大變化，但它為我們今天的斗爭提供了重要的戰略經驗，為工人階級擴大帝國主義體系中的裂痕提供了新的機會。

2.譴責土耳其對敘利亞的軍事進攻

2019年的會議恰逢土耳其在敘利亞領土發起戰爭。針對這一戰爭，多國代表在發言稿中紛紛譴責土耳其的非正義行為。敘利亞共產黨在發言稿中揭露：土耳其利用恐怖主義組織，一直支持、訓練和資助的所謂“敘利亞國軍”占領敘利亞村莊和城鎮，并把敘利亞的流離失所者轉移到這些被占領地區。更為嚴重的是，土耳其政權以消滅庫爾德武裝團體為借口，對敘利亞領土發動了軍事侵略，并且美國軍隊為土耳其入侵開了綠燈。愛爾蘭共產黨譴責土耳其武裝部隊以“自衛”為借口對敘利亞進行進一步干預和軍事入侵，這是與美國勾結侵犯敘利亞主權的行為，是帝國主義重新蓄謀分裂和破壞敘利亞穩定的一部分。這對該地區人民的和平、安全與繁榮構成嚴重威脅。

還有一些政黨在發言稿中表示聲援敘利亞人民。愛爾蘭共產黨表示將致力于維護敘利亞的主權和領土完整，并表示聲援敘利亞人民，支持敘利亞人民在不受帝國主義干涉和干預的情況下決定自己的未來。希臘共產黨譴責土耳其軍隊入侵敘利亞的行為，并表示與敘利亞人民團結一致，因為他們經受了長期帝國主義戰爭的殘酷后果。委內瑞拉共產黨表示聲援敘利亞人民，指出他們是帝國主義侵略的受害者。

3.提出“綠色資本主義”這一概念

由于全球環境問題變得日益嚴峻，數百萬人找不到干凈的飲用水;三分之一的人缺乏基本的衛生設施;地震、洪水和颶風等自然災害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和環境后果，因此本次會議將環境問題提上議程。與以往會議不同的是，此次會議首次提出“綠色資本主義”這一概念。

綠色資本主義是指資本主義大國以環境保護為借口來維持新殖民主義，以維護其在不斷變化的世界中的地位。芬蘭共產黨指出，資本主義霸權將所謂的“綠色”環境運動資本化，并使其成為自己的強大工具，其原則是為現行制度創造利潤。因此，資本主義社會制度正是危機的根源。由于當前的“綠色”環境運動受到這種帝國主義的危害，我們需要一場真正的反資本主義和以社會主義為基礎的“無產階級環境運動”，以便使我們有一個能夠解決全球環境危機的有力工具。加泰羅尼亞共產黨指出，氣候危機不能單獨理解為與導致它并阻止其解決的資本主義制度分開的環境問題，領導這些運動是共產黨的任務。共產黨人必須反對烏托邦式的綠色資本主義。

4.簽署8份團結聲明和3份決議

發表團結聲明和決議是“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成立以來采取的重要行動，也是參會代表表達各自立場和觀點的一種方式。由于每次會議召開的時代背景和國際形勢不同，每次會議形成的團結聲明和決議也不完全相同。以往會議形成的團結聲明和決議主要是圍繞著聲援社會主義國家建設事業、反對帝國主義侵略、反對反共產主義行為、反對資本主義制度和帝國主義戰爭這幾個方面提出的。

由于近年國際形勢更加嚴峻，世界局勢動蕩不安，本次會議形成的聲明和決議幾乎都是圍繞著聲援被侵略國家抵抗帝國主義侵略提出的。如73個政黨簽署《聲援委內瑞拉人民的決議》、59個政黨簽署《歐洲反共產主義運動》、55個政黨簽署《加強反帝國主義斗爭》和《聲援塞浦路斯人民的聲明》、50個政黨簽署《土耳其共產黨行動》、40個政黨簽署《反對法西斯主義是今天的共同任務！》、35個政黨簽署《聲援古巴的決議》、26個政黨簽署《科索沃是塞爾維亞的——北約滾回家》、6個政黨簽署《聲援伊拉克人民的聲明》。

此外，此次會議第一次簽署了關于環境問題的聲明和關于西巴布亞的決議。28個政黨簽署《揭開綠色帝國主義的聲明》，揭示了當前存在的嚴峻環境問題，揭開了綠色帝國主義的面紗，并呼吁創造一個真正的反資本主義和基于社會主義的“無產階級環境運動”，為全人類制定一個合理的環境政策，以解決全球環境危機和無產階級的束縛。澳大利亞共產黨獨自簽署《關于西巴布亞的決議》，對印度尼西亞政府鎮壓和殺害西巴布亞人深表關切，要求印度尼西亞政府釋放政治犯、從西巴布亞撤軍、停止對西巴布亞人民的種族歧視等，并要求澳大利亞政府支持這些目標。

（二）相同議題下的不同側重

雖然歷次會議的主題都不一致，但是從與參會代表的發言和歷屆會議達成的宣言、形成的決議來看，其主題包括三個方面：時代與國際形勢、資本主義新變化、社會主義重大問題。即使在相同主題下，本次會議與往年會議相比仍有不同側重點。

第一，在時代與國際形勢的認識上，該會議明確指出當今時代是一個動蕩不安的時代，而美帝國主義是國際動蕩的主要根源。以往的會議多次強調當今時代是一個夾雜著動蕩和變革的時代，恐怖主義、貧困、失業、帝國主義侵略等問題威脅著人類的和平與發展，引發全球動蕩不安，但并沒有將引發時代動蕩的主要原因聚焦在美帝國主義上。2019年的會議不僅分析了當前動蕩的國際局勢，而且揭露出以美國為主角的帝國主義列強和歐盟其他強大的資本主義勢力是推動國際形勢動蕩的主要力量。不少與會共產黨都表示，自己國家正受到美帝國主義的進攻。黎巴嫩共產黨指出，美國通過支持薩拉菲和兄弟會的宗教流派以攻擊現政權。美國共產黨提出，在任何地方，美帝國主義都企圖把自己看作是一個世界帝國主義強國，在特朗普的指導下對中國和其他國家發動了貿易戰。孟加拉國共產黨認為，為了維護其全球霸權，美帝國主義及其盟國以所謂的國家和國際安全為借口，把整個世界置于核戰爭威脅的邊緣。委內瑞拉共產黨指出，美國在拉美的軍事行動有所增加，其目的是實現其政治目標，重建其在該區域的主導地位，推翻委內瑞拉、古巴、尼加拉瓜和玻利維亞政府。伊朗群眾黨提出，伊朗人民爭取和平、民主、自由和社會主義的斗爭受到美國政府及其盟友實施的經濟制裁的消極影響，并受到美國軍事對峙的不斷威脅。

第二，在資本主義新變化的認識上，該會議明確指出帝國主義侵略重心有變化。以往會議對帝國主義侵略多有批評，但沒有指出帝國主義的侵略重心發生了重大變化。在2019年的會議中，大多數共產黨認為帝國主義侵略重心已經轉移到中東地區。黎巴嫩共產黨表示，帝國主義國家加緊了對自己國家的攻擊，目的是占領石油資源以及供應路線和管道，并支持犯罪集團的分裂活動。伊朗群眾黨表示，伊朗人民正面臨著帝國主義的經濟制裁，并受到沙特阿拉伯政權和以色列政府的軍事威脅。伊拉克共產黨在發言稿中指出，特朗普政府在中東軍事戰備升級以及對伊朗的經濟制裁將進一步加劇該地區人民的苦難。委內瑞拉共產黨認為，受帝國主義暴力影響最嚴重的國家是中東的伊拉克、敘利亞和也門，猶太復國主義國家以色列對巴勒斯坦、敘利亞、黎巴嫩和伊拉克的持續侵略，也昭示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為控制該地區而進行的激烈斗爭。

第三，在社會主義重大問題認識上，提出爭取和平與社會主義的具體建議。各國參會代表提出的建議是具有建設性的，都是結合本國實際情況提出的措施。在以往的會議中，參會代表提出爭取社會主義的建議大致分為以下幾種：將經濟斗爭與政治斗爭相結合;社會主義國際聯盟必須是新型無產階級政黨主導;堅決反對機會主義;將傳統的工人運動與新社會運動結合起來等等。在2019年的會議上，與會政黨特別提出了反對民粹主義和反法西斯主義的斗爭。愛爾蘭共產黨認為，民粹主義設想了一個超越階級的民族團體，這符合資產階級的利益，因此絕不能低估民粹主義的力量，因為民粹主義隨時都有可能分裂工人。比利時共產黨提出，當前民粹主義和法西斯右派的威脅越來越大，我們必須以明確的反民粹主義立場來打擊民粹主義，同時形成明確的話語體系。

四、第21次會議作用上的新變化

一是促進各黨派之間團結的作用更加明顯了。早在1848年，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就提出：“全世界無產階級團結起來！”這為無產階級革命提供了行動指南。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已經走過了20年的時間，它為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分析局勢、交流經驗、促進團結提供了重要的平臺。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因馬克思列寧主義、國際主義和社會主義事業團結在一起，都希望通過會議交流意見，加強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之間相互團結的愿望。由于參加會議的人數眾多，會議中難免會出現不同的觀點和分歧，這屬于正常現象。從第15次會議開始，會議的內部爭論就演變為公開的分歧，掀起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公開爭論。第16次至第18次會議也出現了不同觀點的文件，但是第19次會議充分體現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團結精神，爭論開始減少、分歧開始彌合。第21次會議與第20次會議一樣，所有黨派都達成了一致意見，形成了《呼吁書》，并在《呼吁書》中制定了2020年具體行動方案。因此，當前的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已經成為維護各方統一行動的關鍵，大大促進了各黨派之間的團結，這種精神必然會對爭取和平與社會主義產生推動作用。

二是制定的新行動框架更加具體了。在以往的會議結束時，會議都根據國際形勢形成一份行動方案，為今后一段時間的聯合行動指明方向。2019年的會議也是如此，只不過形成的行動方案的具體內容最多、最詳細，共計二十二條，大大超過之前會議。這表明與會政黨的關注點、理論立場和觀點更加趨于一致。另外，本次會議制定行動框架時，不僅僅依據當前的國際形勢，還依據產生重大影響的歷史事件。具體地看，2020年的行動框架內容包括支持罷工和其他爭取勞工權利的斗爭;反對反共產主義以及對社會主義和革命運動歷史的歪曲，尤其譴責歐盟議會近期通過的反共決議;紀念反法西斯勝利75年;熱烈慶祝列寧誕辰150周年和恩格斯誕辰200周年;在羅莎·盧森堡和卡爾·李卜克內西遇害100周年之際，向他們表示崇高的敬意;要求美國結束對古巴的封鎖;反對美國及其盟國的帝國主義軍事干預，包括土耳其政府占領敘利亞，反對以色列對黎巴嫩、敘利亞和伊拉克的侵略，反對對利比亞和烏克蘭共產黨人的侵略和迫害，聲援庫爾德人民的斗爭;支持也門人民在沒有外國干預的情況下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利;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抵抗，譴責以色列的罪惡政策和帝國主義提出的所謂“世紀協議”，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結束占領，根據聯合國決議建立一個以東耶路撒冷為首都的民族獨立國家;支持塞浦路斯人民和其他正在同外國占領作斗爭的人民;支持正在與外國占領作斗爭的西撒哈拉人民;與朝鮮、委內瑞拉、尼加拉瓜、玻利維亞和伊朗人民一起，與美國的封鎖、破壞穩定、經濟和銀行制裁以及軍事侵略威脅作斗爭;支持正在和政府所實行的緊縮政策作斗爭的厄瓜多爾人民;支持哥倫比亞人民的斗爭;支持與反動政權作斗爭的人民，特別是蘇丹、巴基斯坦和黎巴嫩人民，以及中東和非洲地區的其他人民;聲援伊拉克人民的斗爭，支持他們的合法要求;聲援因反帝國主義和反猶太復國主義的斗爭被定為犯罪，受到不公正譴責的政治犯;爭取婦女的權利和解放，反對壓迫，歧視和剝削;為青年爭取免費教育、就業權利，為沒有剝削的生活而斗爭;從工人階級和人民利益的角度出發反對破壞環境;反對軍國主義與戰爭，反對美國、北約軍事基地，北約應停止所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即將迎來的《聯合國憲章》75周年之際，譴責帝國主義的干預;與敘利亞人民團結在一起，因為敘利亞人民將在大馬士革舉行團結會議，并在2020年進行其他團結活動①。

【責任編輯：劉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