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憑祥市口岸經濟發展研究

秦敬云 秦丹

摘要：廣西憑祥是我國重要的陸地邊境口岸。與憑祥口岸貿易快速發展相對應的則是憑祥仍然相對落后的經濟發展水平。如何將憑祥進出口貿易方面的優勢轉化為促進憑祥經濟發展的強勁動力，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文章選擇與憑祥相類似的瑞麗、霍爾果斯、滿洲里、綏芬河和東興等五個口岸，與憑祥口岸經濟發展進行比較，在分析憑祥口岸的戰略地位及其優勢、劣勢的基礎上，提出應加快發展口岸貿易、邊境旅游業、商貿物流業、口岸落地加工業等路徑，并提出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建設以東南亞熱帶水果為主題的標志性商貿交流平臺、建設東南亞特色產品集散市場、以優惠政策吸引標志性的加工企業等政策措施。

關鍵詞：廣西憑祥市；陸地邊境口岸；口岸經濟；發展路徑

中圖分類號：F061.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1494（2020）01-0052-07

一、憑祥口岸經濟現狀及其存在的問題

陸地口岸是指國家在陸地上開設的供人員和貨物出入國境及陸上交通運輸工具停站的通道，它包括國（邊）境以及國家批準內地直接辦理對外進出口經濟貿易業務往來和人員出入境的鐵路口岸和公路口岸。憑祥是我國重要的陸地邊境口岸城市。憑祥擁有友誼關口岸（公路）和憑祥口岸（鐵路）等兩個國家一類口岸，一個二類口岸即平而口岸，以及叫隘、浦寨、油隘、弄堯等四個邊民互市點①，是廣西口岸數量最多，種類最全，規模最大的邊境口岸城市，也是中國通往越南及東南亞最大和最便捷的陸路通道。2017年經由憑祥市各口岸的進出口貿易總值（含互市數據）達到880.3億元人民幣，占廣西全區的22.8%；邊境小額貿易達到531.5億元，占廣西的63.6%；邊民互市貿易進出口231.3億元，占廣西的36.5%；經由憑祥口岸進口的火龍果、榴蓮和芒果都超過了30萬噸，貨值均超過18億元人民幣。

但是，與憑祥各口岸進出口貿易總額及其在廣西各類貿易中所占比例相對比，憑祥的經濟發展水平卻與之并不相稱。

首先，與人均收入不相稱。2017年憑祥市全年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997元，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2124元，與廣西全區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11325元和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30502元大致相當，但低于全國的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13432元和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36396元，遠低于東部發達地區。

其次，與財政收入不相稱。2017年憑祥財政收入73299萬元，一般公共財政預算收入51621萬元，其中稅收收入21208萬元，而公共財政預算支出為171023萬元，明顯地入不敷出。

再次，與進出口相關的產業發展不相稱。2017年，憑祥的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為25.77億元，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為33.9%，低于廣西的38.3%，以及全國的44.3%。這表明憑祥作為一個邊境口岸，其商貿業發展較為滯后，利用邊境口岸效應帶來的邊貿旅游購物、東盟尤其是越南特色商品購物等方面不發達。從工業角度看，2017年憑祥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382677萬元，主要依靠工業加工業的發展，包括焙、炒加工的堅果及果仁10.17萬噸，木質家具9813件，水泥產量74.45萬噸，人造板49.19萬立方米。目前進口量巨大的東盟特色水果，則沒有體現到憑祥的工業加工業中。

如何發揮憑祥在進出口貿易方面的優勢，并將其轉化為促進憑祥經濟發展的強勁動力，從而提高憑祥居民收入和財政稅收，成為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二、我國主要陸地邊境口岸發展比較

我國陸地邊境口岸眾多。截至2015年底，我國共有對外開放口岸295個[1]。根據憑祥口岸的特點，本文選取了中緬邊境的瑞麗口岸、中哈邊境的霍爾果斯口岸、中俄邊境的滿洲里和綏芬河口岸、以及同樣是中越邊境的東興口岸與憑祥口岸進行對比分析。

依據筆者對憑祥、瑞麗、霍爾果斯、滿洲里、綏芬河和東興等口岸的實地調查，六個口岸的發展對比如表1所示。

從六個口岸對外貿易方面來看，主要體現出以下特征：

（一）瑞麗口岸

瑞麗口岸對緬貿易以一般貿易為主，邊境小額貿易和互市貿易所占比例不高。從昆明海關2018年1月到4月的數據來看，邊境小額貿易只占進出口總額的11.7%，包含互市貿易在內的其他貿易占進出口總額的14.6%，一般貿易則占60.9%。考慮到云南省的邊境口岸中包含了河口、天保、金平等邊境小額貿易和互市貿易相對活躍的對中越邊境口岸，因而畹町、瑞麗等中緬邊境口岸的邊境小額貿易和互市貿易在進出口貿易中所占比例可能更低。從貿易商品看，口岸出口排前三名的商品為手機、摩托車（及裝有輔助發動機的腳踏車）和低值簡易通關商品，進口排前三名的商品為石油原油（及從瀝青礦物提取的原油）、天然氣和低值簡易通關商品。

（二）滿洲里口岸

據滿洲里海關統計，2016年，滿洲里口岸以邊境小額貿易方式進出口152.9億元人民幣，占同期滿洲里口岸進出口總值的55.8%。滿洲里口岸幾乎全部是對俄邊貿。2016年，滿洲里口岸對俄羅斯邊貿進出口151.2億元，占同期滿洲里口岸邊貿進出口總值的98.9%。口岸的出口商品以蔬菜水果為主，進口商品則主要是能源、資源型產品，木材（含鋸材和原木）分別占邊境小額貿易額的70%以上和鐵路進口貨運量的40%以上。

（三）綏芬河口岸

綏芬河自1998年恢復對俄邊境貿易以來規模不斷擴大。2003—2014年間，綏芬河口岸對俄貿易進出口總額從18.4億美元上升到34.2億美元。綏芬河口岸對俄出口以服裝、鞋帽、箱包和紡織品等生活必需品為主，占出口總額的70%以上。進口商品則以資源性產品為主，木材、紙漿、鐵礦砂、原油和肥料五種商品的進口額約占進口總額的80%[2]。

（四）霍爾果斯口岸

霍爾果斯口岸雙邊貿易以出口為主、進口商品較為單一，并且邊境小額貿易占霍爾果斯口岸業務量的85%以上。霍爾果斯口岸出口產品包括土畜產品，紡織、服裝及鞋帽，輕工制品類，日用五金及雜品，家具，文教體育紙及制品，金屬及非金屬礦產品，化工產品及原料，機械設備及電子產品和其它，進口產品主要包括動物皮毛和礦產品。

（五）東興口岸

東興口岸對越貿易進出口總額中，邊境小額貿易和互市貿易所占比重高達98%，其中進口以互市貿易為主，出口則以邊境小額貿易為主，占比分別達到97.9%和88.8%。主要出口商品中，生活用品和工業制成品所占比重較高，進口商品主要為農副產品和海產品，其中淀粉占進口商品數量比重最大、冰海蝦占進口商品總值比重最大。2017年，東興口岸進口淀粉量和金額分別為993668噸和198332萬元，占口岸進口商品數量的58.2%和進口總額的13.9%；冰海蝦的進口量達到187665噸，金額達到475581萬元，分別達到進口商品數量的11.0%和進口金額的33.3%。

（六）憑祥口岸

從2013年到2017年間憑祥口岸主要進口商品的數量及貨值數據來看，憑祥口岸進口商品的主要問題是缺乏無論是在量上還是在貨值上占據支配優勢的大宗商品。總體上，火龍果、榴蓮和芒果等水果是憑祥口岸對越貿易進口商品的優勢品種，到2017年進口量都超過了30萬噸，進口貨值也在18億元以上。除此之外，木薯淀粉的進口量也較大，達到25萬噸左右。其他進口商品，無論是包括山竹、龍眼等在內的水果，還是花生仁、龍眼干等干果，以及海蝦、龍蝦等海產品，進口量都相對較小。

三、國內陸地邊境口岸發展對憑祥的借鑒

（一）兩個市場與兩種資源

各個口岸的發展都充分依賴于兩個市場與兩種資源。兩個市場分別指的是國內市場與國外市場，兩種資源分別指的國內資源與國外資源。各個口岸在利用兩個市場與兩種資源促進口岸經濟發展的過程中，主要是利用國內資源出口加工滿足國外市場的需求，國外資源進口加工滿足國內市場的需求，以此整合利用國內外兩種資源、兩個市場，引進聯合，內外互動。比如，霍爾果斯口岸立足于“兩個市場、兩種資源”，確立了“以對外貿易為中心，以進出口加工業和旅游業為兩翼”的發展思路，不斷改善投資軟硬環境，創造順暢的通關環境，對外貿易發展迅速。滿洲里提出，為充分發揮滿洲里口岸向北開放的龍頭作用，滿洲里市要依托口岸“兩種資源、兩個市場”，不斷開啟中俄毗鄰地區農業合作新篇章。東興市在《東興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主要目標和重點任務工作分工方案中明確提出，要“推進東興試驗區先行先試，充分利用國內國外兩個市場、兩種資源，加快建成國際商貿物流基地、金融商務服務基地以及具有濃郁沿邊沿海和民族特色的文化旅游基地，著力在跨境合作、金融創新、國際旅游、國際勞務合作、貿易和投資合作、城鄉統籌等方面取得新突破，深化拓展我國與東盟國家的全面合作”。

（二）口岸旅游與口岸購物相結合

各口岸經濟的發展，都秉承了口岸旅游與口岸購物相結合的發展路徑。比較典型的有：瑞麗口岸中緬邊境的一寨兩國、南陽華僑技工回國抗日紀念博物館、中緬友好博物館等旅游景點，與以翡翠為代表的玉石購物相結合；霍爾果斯的邊境旅游，與中國—哈薩克斯坦合作區內的免稅購物相結合；滿洲里以套娃廣場、俄羅斯風情、草原、呼倫湖等旅游項目，與邊境互市貿易區內俄羅斯背包客攜帶商品的現場交易、口岸商場的俄羅斯商品貿易及相關的電子商務相結合；綏芬河口岸的邊境旅游，與作為中國最大的俄羅斯商品集散地而開展的俄羅斯商品微商、跨境電商等相結合。

（三）互市貿易與落地加工

相較于國內其他地區的口岸，互市貿易在廣西各個口岸發展更為迅速，規模也更大。在瑞麗、霍爾果斯、滿洲里和綏芬河等口岸，邊境互市貿易發展比較成功的是滿洲里口岸的俄羅斯背包客攜帶俄羅斯商品入境交易，滿洲里為此開辟了專門的背包客交易區，以幫助他們完成交易。

與之相比，東興的互市貿易規模大得多，為促進互市貿易的發展也采取了更多的措施。同時，東興大力推動“互市+落地加工”發展模式，實施“貿工互動”，大力發展加工產業，為邊民提供就地就近就業機會，從根本上解決邊民生產生活的后顧之憂，增加邊民對國家的認同感和自豪感，促進邊民安心生活、定心守邊。

（四）口岸的區域輻射功能

口岸的建設和發展，不僅僅要促進口岸自身所在地的經濟發展，而且要通過口岸的功能帶動區域經濟發展。口岸要發揮這一作用，就必然要依靠其通道優勢，才能發揮其在內外資源集聚和市場拓展兩方面的作用。正因為如此，各口岸都在利用自身的政策優勢、通道優勢實現口岸經濟發展的區域擴散與輻射。霍爾果斯是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重要支點，具備“東來西去、西來東往”的便利和“兩種資源、兩個市場”的優勢。霍爾果斯作為我國西北地區綜合運量最大的國家一類公路口岸，擁有國家級經濟開發區、世界首個跨境自由貿易區——中哈霍爾果斯國際邊境合作中心，以及綜合保稅區、糧食進口口岸、自治區級高新技術產業園區等發展平臺。在世界上唯一的跨境自由貿易區中哈合作中心內，實行“一線放開、二線管理”的管理模式和“境內關外”的優惠政策。這些為霍爾果斯口岸對外輻射中亞、對內輻射直到長三角、環渤海、珠三角等華南各地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四、憑祥口岸經濟發展的戰略定位及其優勢與劣勢

（一）“一帶一路”與“南向通道”建設背景下憑祥的戰略定位

憑祥在參與“一帶一路”與“南向通道”建設的過程中，決定其戰略定位的因素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盡管沒有水路或海洋港口的支撐，但憑祥是中國和越南進而與東盟各國之間進行商品貿易和人員往來的重要陸路通道。二是由于距離廣西重要的商品和人員集散地南寧尚有近200公里的距離，與鄰近的防城港和欽州等地的海港也有約200公里的距離，因此，經由憑祥口岸與越南乃至東盟國家之間的貿易往來多以小宗商品為主，而非如經由海港的大宗商品貿易為主。這也正是憑祥口岸邊境貿易額占總貿易額比重遠高于其他口岸的一個重要原因。三是盡管無論是從區位條件還是交通通道來看，憑祥都呈現出偏安一隅的狀況，但由于憑祥域內的友誼關在中越歷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并且憑祥與越南北部直接接壤，邊境地區兩國居民的民族交融度較高，憑祥在中越經貿文化交流方面占有重要的戰略地位。

（三）商貿物流業是憑祥口岸發展的重點

商貿物流業是任何一個口岸發展經濟的重點。憑祥也不例外。2017年，憑祥口岸的邊境小額貿易總額531.5億元，邊民互市貿易進出口總額231.3億元，二者相加達到762.8億元。這是憑祥口岸商貿物流業發展的基礎所在。如果能夠以邊境小額貿易和邊民互市貿易為基礎，搭建商貿物流平臺，建設商貿交易市場，憑祥的口岸經濟將會獲得更大的增長動能。2017年，崇左市正式發布實施《崇左市大力培育商貿物流企業做大做強扶持政策試行辦法》，提出要通過每年實現一批限額以上的骨干企業做大做強、培育一批限額以下企業入統、扶持一批規模以下成長性較好的企業做大規模、引進一批商貿物流企業入駐發展的“四個一批”目標，促進商貿物流業融合發展，將崇左市打造成面向東盟的區域性商貿物流中心城市。憑祥口岸經濟的發展應該以崇左做大做強商貿物流業為契機，推動憑祥以口岸貿易商品為基礎的商貿物流業的快速發展。

（四）落地加工是憑祥口岸經濟發展的輔助

近年來，落地加工成為各個口岸的新興增長點。但口岸落地加工業的發展，需要經由口岸進出口的商品具備大宗商品的特點。2016年就有人提出要發揮憑祥口岸資源優勢，大力規劃和發展口岸進口互市貿易產品落地加工，并主推堅果加工業。事實上，即使是滿洲里和綏芬河口岸具備來自俄羅斯進口量極大的木材等原料，其落地加工業在口岸經濟發展中所占的比例也不高。東興口岸的蝦仁加工，年產值也僅以千萬計。在目前口岸經濟發展的總體趨勢下，落地加工業對于憑祥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近年來，憑祥休閑食品、農產品加工業已顯山露水。鹽津鋪子食品、山東沙土食品、越香園乳制品、佰秀農農副產品等相繼進駐憑祥。2018年，憑祥市著力推進中國（憑祥）東盟水果小鎮建設，20多家邊貿加工企業進駐并投產，廣東興榮、浙江匯隆、福建綠冠、廣西金正等10家邊貿加工企業年內投產，福建擎宏、嘉良水果干等項目已簽約落地。憑祥口岸落地加工業的發展，能夠在促進口岸貿易和商貿物流業方面發揮積極作用。

六、憑祥口岸經濟發展的對策措施

（一）加強基礎設施建設

強化基礎設施建設主要應加強憑祥口岸通關能力建設，以縮短口岸貿易通關時間，有利于水果類的時鮮產品貿易；加快南友高速崇左至憑祥段的提速，以提升憑祥進口商品經南寧的物流速度與效率；促成南寧至崇左高鐵到憑祥的延長線盡快建設成功，為到憑祥的旅游和商貿人員往來提供更加便捷舒適的交通渠道；利用國家相關政策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爭取相關財政支持，在崇左到憑祥之間建設支線機場，以大大提升憑祥口岸的國際國內影響力；對已開放的邊民互市點基礎設施進行升級改造，優化道路網絡，提升道路等級，完善配套設施；對還無法滿足開放條件的邊民互市點要加大基礎設施投入和建設力度，力爭全市所有邊民互市點達到海關監管場所標準要求，并正常開放運營；同時加大培育邊貿特色市場，帶動邊境地區農村市場體系發展，繁榮口岸經濟。

（二）建設以東南亞熱帶水果為主題的標志性商貿交流平臺

憑祥是國內最大的東南亞熱帶水果進口口岸，經此進口的熱帶水果種類繁多、品質優良。憑祥應以此為基礎，面向東南亞熱帶水果產地和國內各地的熱帶水果消費市場，打造以東南亞水果為主題的商貿交流平臺。利用該平臺，在憑祥開展年度性的水果展銷會，以吸引東南亞水果產地的企業或行業協會、政府部門的人員前來利用該平臺推銷他們的水果產品，同時吸引國內水果經銷商前來利用該平臺采購優質的東南亞熱帶水果以輸送到他們的銷售渠道中去。此外，還可以利用該平臺吸引國內各地的消費者前來旅游的同時品嘗東南亞的熱帶水果，為憑祥帶來大量的人員往來和消費市場。

（三）建設東南亞特色產品集散市場

在憑祥市內開辟專門的街道，建設建筑風格統一、市場功能專業的東南亞特色產品集散市場，以面向前來旅游的國內各地游客銷售多樣而優質的東南亞特色商品，同時開展郵購和電子商務業務，為他們提供后期購買服務。一是設立專門的免稅購物商業街，主要是針對國際奢侈品牌以及中國與東盟名牌名品的特色免稅物品給予優惠購物限額及條件，同時結合娛樂休閑、旅游度假，帶動沿邊商貿旅游發展。二是考慮在中越跨境經濟合作區內設立免稅購物中心，以出入園區進行商務、考察、旅游、工作的人員為主要購物對象。通過建設免稅購物區，集結世界各地的高端商品，并推出中國與東盟的特色商品，吸引人流物流資金流，促進口岸經濟的興旺發達。

（四）以優惠政策吸引標志性的加工企業

標志性的加工企業不僅能夠為憑祥帶來所需的資金和技術，也能夠為憑祥進一步招商引資起到良好的誘導效應，并在吸引配套企業的過程中形成完善的產業鏈。應充分利用廣西憑祥綜合保稅區的優惠政策，吸引大型生產企業、貿易企業和物流企業入駐，并通過大型企業帶來的資金、先進的技術、管理方式和服務理念，帶動區域內其他企業發展；引進國際化的物流服務理念、管理模式、優勝劣汰的競爭機制，吸引跨國公司把地區總部、研發中心、采購中心及分撥中心轉移到廣西憑祥綜合保稅區，構建區域性國際采購中心、國際分撥中心和國際配送中心；同時，注重保稅區內企業之間的相互合作和競爭，取長補短，發現市場機會以促進企業改進產品和提高服務，增強企業競爭力，形成產業外部經濟效益。

（五）注重解決憑祥水果加工業面臨的問題

憑祥口岸雖然進口的東南亞熱帶水果種類繁多，但實際上每種水果的進口量都不是特別大，也沒有某一種或某幾種水果能夠像東興口岸的冰蝦、滿洲里口岸的糧食和木材、綏芬河口岸的木材等進口商品那樣，通過單一或少數進口商品即可支撐起相當數量和相當規模的加工企業。由于水果的時令性較強，引進的水果加工企業如果僅針對某一種水果開展加工生產，則可能面臨生產線因水果的時令性而出現旺季與淡季交叉的情況，從而在旺季生產線的產能不足，淡季卻出現產能閑置的情況，造成資源浪費。如果引進的水果加工企業針對多種水果開展加工生產，雖然可能解決了加工廠旺季與淡季交叉的問題，但由于不同水果的加工，其加工流程和設備都可能不同，投資于多條生產線必然面臨資本與技術等方面的限制。在這種情況下，憑祥口岸在邊境貿易進口的熱帶水果方面，要著力強化進口量大的芒果、榴蓮和火龍果等水果的進口，為引進的水果加工企業提供更多更好的加工原料。其他進口量相對較小的水果應主要以商貿、展銷等方式直接面向消費者輸往國內其他的消費市場。同時要著力解決水果時令性問題帶來加工廠在淡季面臨的產能閑置問題。

注釋：

①有媒體稱憑祥擁有五個邊民互市貿易點。但據憑祥市相關人員介紹，平而口岸的邊民互市貿易點交易量非常小。因而一般公認的憑祥邊民互市貿易點只包含叫隘、浦寨、油隘、弄堯等四個。

參考文獻：

[1]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總署.國家口岸發展“十三五”規劃[EB/OL].http：//www.cssinglewindow. com/news/info/285.

[2]姚舜禹，等.綏芬河口岸對俄貿易存在的問題及改進建議[J].商業經濟，2016（4）：100-103.

[3]張振強，等.邊境貿易與經濟增長關系的計量分析——以廣西憑祥市為例[J].商業時代，2010（21）：51-54.

責任編輯莫仲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