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體系構建
——兼論鄭州航空港區的路徑選擇

自2012年國務院出臺《國務院關于促進民航業發展的若干意見》以來，民航業迅猛發展，大力推動航空經濟發展上升為國家戰略。臨空經濟作為航空經濟發展的具體形態，形成以機場為中心的航空關聯程度不同的產業集群。臨空經濟區作為臨空產業的載體，具有臨空產業集群的發展特征。然而，不同區域的資源稟賦、不同行政等級的臨空經濟區發展模式和機制也不盡相同，有效地評價臨空經濟區的競爭力，理清臨空經濟發展的影響因子，選擇適宜的發展路徑，是提升臨空經濟區發展質量、增強臨空經濟區國際競爭力的基礎和關鍵。

近年來，國內外對臨空經濟區的發展作了廣泛研究。國外研究主要圍繞以下主要內容展開：（1）關于臨空經濟區的形成機理及概念界定方面。Conway最早提出“臨空”的概念，并認為臨空經濟未來將在城市和大都市區的規劃方面產生深遠的影響，并提出以機場為核心，集航空運輸、物流、購物等多種功能為一體的航空綜合體的概念［1-2］。Kasarda和Appold認為21世紀主要機場的規劃打造了城市商業區位的發展，以機場為核心的區域對城市發展的影響就像20世紀公路規劃、19世紀修建了鐵路、18世紀修建了海港和河流一樣［3］。（2）關于臨空經濟區與地區經濟發展方面。Kramer將機場對地區經濟的影響分為直接影響和間接影響，從兩個方面論證機場區域對地區經濟的影響［4］。Green關于機場發展和經濟增長的研究中，提出機場與經濟發展之間存在著相關性，且兩者的因果關系在兩個方向上都有所體現［5］。Brueckner采用橫斷面方法，分析了1996年美國大都市區的航空交通就業關系［6］，Blonigen和Cristea主要研究了航空服務對關鍵經濟績效指標增長率的影響，且利用政策變化作為一種準自然實驗，證實了航空服務對地區經濟發展的積極影響在大都市地區各不相同［7］。由于國內臨空經濟區起步較晚，當前國內臨空經濟研究主要集中于形成機理及發展模式方面。傅毓維等以國際競爭力理論為基礎分析臨空經濟形成機理，以此剖析臨空經濟的內涵［8］。郝愛民等基于自組織和他組織理論分析航空經濟區發展演變機理［9］。王曼曼從“港產城”協同演化的內涵出發，根據“港產城”系統演進的過程，將其分為不同的階段，分析了不同階段臨空經濟區“港產城”系統的相互作用機理［10］。在產業體系構建方面：劉莉雪等認為受機場極化作用的影響，臨空經濟區的不同發展階段對產業布局的要求不盡相同，對于成長期階段，臨空產業布局應以高科技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為主［11］。吳國飛等則認為臨空經濟的演進是基礎動力、內生動力和外源動力共同推進的結果，并以廣州為例，提出構建“一園三區”廣州臨空經濟發展模式［12］。魏曉芳等則從產業的選擇與空間的布局出發，將整個臨空經濟區分為六個圈層［13］。張占倉等認為臨空經濟區應從微觀上改變區域發展要素稟賦，在中觀上實現與區域產業耦合，宏觀上促進區域稅收和就業增長［14］。馬君彥借助于DEA模型，對鄭州航空港的經濟效率進行了量化測度［15］。

綜上所述，現有國內外研究多集中于對臨空經濟區的形成機理、布局、模式、與區域經濟耦合作用和評價研究方面，研究方法則主要集中于經濟效率等方面評價體系的構建。以往的研究多側重于從機場自身發展角度展開對臨空經濟區的研究，而忽視了從臨空經濟產業集群和高質量可持續競爭力的角度對臨空經濟區進行分析和研究。

鑒于此，本文選取我國主要的臨空經濟區，從臨空經濟區產業集群角度，分析臨空經濟區是否具有高質量可持續的競爭力。國內產業競爭力評價通常采用定量數理分析的方法，如因子分析法、主成分分析、聚類分析等。本文采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進行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分析，以鉆石模型為基本框架，基于AHP法構建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體系，通過提高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的精確性，找出影響臨空經濟區競爭力的主要影響因素，并通過實證分析檢驗各因素的影響效果，從而促進臨空經濟區的高質量發展。

一、構建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

（一）構建評價指標體系的理論依據

波特在他的《競爭戰略》、《競爭優勢》和《國家競爭優勢》競爭三部曲中提出并逐步完善了競爭優勢理論，提出了由生產要素、需求條件、相關與支持性產業、企業戰略與企業結構和同業競爭四種關鍵要素及機會和政府兩種輔助要素結合所形成的鉆石體系理論（如圖1），用以分析和研究不同國家或區域的競爭力問題。鉆石體系的基本目的就是推動一個國家（或區域）的產業競爭優勢趨向集群式分布，呈現由客戶到供應商的垂直關系或由市場、技術到營銷網絡的水平關聯。競爭優勢和比較優勢有所不同，競爭優勢主要是指在同一國際競爭環境下，各個國家或各個地區的相同產業所表現出來的不同的市場競爭能力［16］。

臨空經濟區是以機場的基礎設施資源為依托，通過航空運輸等活動，充分利用機場的產業集群效應，形成以航空關聯度不同的相關產業集群構成的區域經濟形態。臨空經濟區的產業以對機場資源的依賴程度不同，可分為航空核心產業、關聯產業及航空引致產業。臨空經濟區功能的多樣化能夠為發展注入新的活力，加速地區承接國內外先進產業，成為航空經濟為引領的現代產業基地，推動地區產業結構升級。因此，臨空經濟區產業結構協調性對于提升臨空經濟區競爭力具有重要的作用。同時，臨空經濟區作為對外開放的新高地，臨空經濟區的開放性、海關監管和物流的便利性、金融和進出口管制的寬松性會大大提高地區產品進入國際市場的機會和效率，使區內商品、貨物進出擁有自由便捷優勢和商品待售期間區內的貨物整理、儲存的便利條件，為外商創造了有利環境，使從國外進口的物資能快捷服務于地區經濟建設，促進了地區經濟的外向型發展。基于此，本文在探討臨空經濟區競爭力發展時，對鉆石模型進行修正，將產業發展協調性及對外開放度作為關鍵要素（如圖2），綜合考量臨空經濟區競爭力。

（二）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設計

圖1 波特的鉆石模型

圖2 改進后的鉆石模型

本文以波特的鉆石模型為理論依據，結合臨空經濟區發展的獨特性，準確把握臨空經濟區可持續競爭力的內涵，運用層次分析法（AHP）對臨空經濟區產業競爭力進行研究，充分體現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以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為例，分析臨空經濟區高質量發展的路徑選擇。AHP是美國運籌學家匹茨堡大學教授薩蒂（T.L.Santy）于上世紀70年代初，應用網絡系統理論和多目標綜合評價方法，將問題分解為不同的組成因素，并按照因素間的相互關聯影響以及隸屬關系將因素按不同層次聚集組合，提出的一種進行定性和定量分析的層次權重決策分析方法。層次分析法（簡稱AHP）在對復雜的決策問題的本質、影響因素及其內在關系等進行深入分析的基礎上，利用較少的定量信息使決策的思維過程數學化，從而為多目標、多準則或無結構特性的復雜決策問題提供簡便的決策方法。主要是將決策有關的元素分解成目標、準則、方案等若干層次，通過構造比較矩陣將定性指標模糊量化，算出層次單排序（權數） 和總排序，進而進行目標決策，廣泛應用于經濟分析及產業規劃等領域［17］。本文首先定性地構建臨空經濟區競爭力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再定量計算評價指標體系權重，接著對國家級臨空經濟區的原始數據進行處理，進一步定量計算臨空經濟區的競爭力得分，從而進行系統分析，提出增強臨空經濟區競爭力，促進高質量發展的路徑選擇。

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體系是一個涉及多項指標的綜合評價，即反映可持續競爭力水平的基本要求和戰略需要，突出影響高質量發展主要矛盾和關鍵問題的綜合指標，且各指標之間既相互獨立，又彼此聯系。因此，需要確定各項指標在臨空經濟區競爭力發展評價體系中的相對權重。在改進的鉆石模型基礎上，準確把握臨空經濟區提升可持續競爭力的內涵，依據科學性、可量化性、動態性、簡明性、堅持系統思維和全面考量的指標選取原則，構建包括生產要素、對外開放度、相關與支持性產業、產業發展協調性、機會（創新能力）、政府要素在內的6個二級指標、13個三級指標、41個四級指標（見表1）。

生產要素指標，主要從基礎動力、人力資源、資本資源三個維度來體現，用于衡量臨空經濟區的初始資源稟賦。對外開放度指標，主要從對外開放支撐力、社會國際化程度兩個維度來體現，用于衡量臨空經濟區的對外開放水平。相關支持性產業指標，主要從支持性產業和航空關聯產業兩個維度來體現，主要用于衡量臨空經濟區的產業集聚程度。產業發展協調性指標，主要從產業結構協調性和貿易結構協調性兩個維度來體現，用于衡量臨空經濟區的產業集聚能力。機會（創新能力）指標，主要從科技發展水平、空間發展力兩個方面來體現，用于衡量臨空經濟區的創新能力。政府要素指標，主要從體制機制創新、政府行為兩個方面來體現，用于衡量臨空經濟區在建設過程中，政府行為帶來的政策優勢對臨空經濟區競爭力的影響。

二、指標權重的設定

由于指標權重直接影響最后的評價結果，本文基于改進后的鉆石模型建立層次結構模型后，并運用層次分析法確定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的權重，大體可以分為以下四個步驟：

表1 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

1.構造判斷（成對比較）矩陣

成對比較矩陣是指本層次所有因素針對上一層某一個因素的相對重要性的比較，即通過德爾菲法對各層元素關于上層某一準則進行相對重要性的兩兩比較，并用Santy的1-9比例標度（見表2）將定性的數值轉換為定量的判斷依據。

aij表示成對比較矩陣的元素，且aij=1 aji，基于此構建判斷（成對比較）矩陣A：

2.計算各指標的權重

運用和積法，將各指標判斷矩陣的每一列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到：

把歸一化后的判斷矩陣按行相加后得到：

再對向量W=(W1，W2，…W4)T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到：

計算判斷（成對比較）矩陣的最大特征值λmax：

3.一致性檢驗

計算各個矩陣的一致性指標CI，結合自由度指標RI，計算出判斷矩陣的隨機一致性比率CR。

當CR＜0.1時，可以判斷一致性為良好。在計算所有的單排序權重向量后，可進行層次總排序，以確定第二層到最后層諸元素對第一綜合目標及上一層每個因素的總權重與重要性排序，得出層次總排序后，并對層次總排序進行一致性檢驗：

表2 Santy的1-9比例標度

同樣，當CR'＜0.1時，認為層次總排序通過一致性檢驗，判斷矩陣結果可以被接受。

按照上述步驟，構建A-B之間、B-C之間、C-D之間的判斷矩陣，使用Matlab軟件求其相應的層次單排序和一致性檢驗值，并計算出層次總排序值見表3。

表3 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權重

續表

運用Matlab計算出各項指標的權重。一級指標中，可以看出生產要素在臨空經濟區競爭力發展中的影響最大，且產業發展協調性、相關支持性產業、政府要素等指標權重均衡，生產要素指標所占權重接近50%。從細分準則層可以看出，生產要素中資源資本對臨空經濟區競爭力發展中的影響最大，基礎動力對其影響次之。產業發展協調性指標中，產業結構指標所占權重較大，且快遞業務量、產業集聚能力對臨空經濟區發展較為重要。臨空經濟區作為對外開放的窗口，對外開放程度對其發展影響也較大，社會國際化程度尤為重要。

基于此可以分析出，臨空經濟區高質量發展競爭力的提升離不開一定的基礎條件支撐，臨空經濟區應不斷提高航空樞紐和腹地經濟實力，同時，也要注重提高對外開放程度，培養科技創新人才為臨空經濟區提升競爭力，加快轉變發展方式，促進新舊動能轉換，持續增強可持續發展能力，不斷提升航空港區高質量發展競爭力。

三、鄭州航空港實驗區產業高質量發展面臨的外部環境及問題

當前，我國構建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三大世界級城市群的戰略態勢，以及實施的“一帶一路”倡議，都對中部地區城市群的形態和城鎮化格局產生了新的挑戰。我國正在進行區域經濟發展戰略的再平衡。鄭州如何順應這一再平衡，航空港實驗區如何把自己的發展戰略與國家新三大發展戰略高效對接，是對中部地區的重大考驗。

依據鄭州航空港區實際情況，結合臨空經濟區競爭力評價體系，可以看出鄭州航空港實驗區存在一定的結構性矛盾，產業發展協調性不足，且創新性不足，帶來經濟增長方式的路徑依賴；外向型經濟發展不足，開放度較低。航空港實驗區的產業基礎薄弱，相關支持性產業及航空關聯產業發展缺乏基礎動力，航空貨源不足，新鄭機場的貨運量還只有不足50多萬噸，不足航空貨運前五名的四分之一，鄭州-盧森堡“空中絲綢之路”的發展還需要解決中歐貿易不平衡的矛盾和防范航空運輸市場風險。航空港實驗區作為受外貿出口影響的沖擊區，受中美貿易戰的很大影響，要非常關注未來全球產業鏈、供應鏈可能重構，富士康一旦產業鏈轉移，將對河南經濟、社會的影響，并對中部地區發展造成新的壓力，我們要及早研判并做好預案。

四、鄭州航空港實驗區高質量發展路徑選擇

航空港實驗區發展不單單是一個區域、一個行業的事情，而是需要港、產、城等內部努力和外部的配合與支持。在發展基礎動力上，航空港實驗區必須強調創新引領，要強調創新對于發展的實際推動作用，有效激發航空港實驗區管理機構及區內各類主體的創新潛能和創業活力。在發展支撐上，要加快向提高供給體系質量轉變，著力打造高質量現代化產業體系。高質量推進產業發展，加快推動主導產業轉型升級，形成集群優勢，實現高質量發展；在發展路徑上，要提升全球拓展和競爭能力，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在發展環境方面，以生態優先、包容并蓄的原則，進一步形成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環境；在發展績效方面，充分認識到創新能力對航空港實驗區發展的促進作用［18］。相關各方亟需認清支持新時代航空港實驗區高質量發展的新任務。

（一）加快產業升級，實現產業結構的高級化和合理化

在發展支撐上，要加快向提高供給體系質量轉變，加快推動主導產業轉型升級，形成集群優勢，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以完善產權制度和要素市場化配置為重點，從結構優化、效率效益提高找出路，推動發展效率變革，加快提高供給體系質量。航空港實驗區應依托產業經濟優勢，持續推動經濟結構優化和產業價值鏈提升，加快發展現代服務業尤其是知識密集型服務業，促進園區產業邁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增加高質量產品和服務的有效供給［19］。微笑曲線理論指出產業未來努力的策略方向，在附加價值的觀念指導下企業只有不斷往附加價值高的區塊移動與定位才能持續發展與永續經營。產業選擇堅持沿“微笑曲線”的兩端發展，“微笑曲線”實質上就是“附加價值曲線”，即通過品牌、行銷渠道、運籌能力提升工藝、制造、規模的附加價值，也就是要通過向“微笑曲線”的兩端滲透來創造更多的價值［20］。做深高端制造，實施高端創新，把握產業成長規律，捕捉新興產業機遇，將傳統產業和新興產業結合，通過新舊動能轉換，推動新興業態崛起，向高質量的新型工業化轉型。

（二）提高創新能力，構建以企業為主體的創新體系

優化創新投入，增強競爭實力，技術創新能力測度主要包括創新投入與產出兩個方面，實施創新發展戰略，推動高質量發展，需要我們以發展結果和績效為導向，重視研發經費支出結構，特別是基礎研究投入比重較低的問題，當前我國資金主要被投入到試驗發展上，說明現階段技術創新的定位依然以“跟隨”為主，對新一輪科技革命的前瞻性投入不足。航空港實驗區在基礎研究方面的投入占比甚至低于全國，說明航空港實驗區尚未肩負起自主創新排頭兵的重任。創新發展戰略實施的實際成效有待提高，需要進一步提高產業發展質量，在提高產業發展質量的同時，切實提升航空港實驗區的經濟效率、經濟效益。在航空港經濟發展的過程中，應努力讓創新發展戰略在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發揮更大的作用，使創新發展戰略的成效更多地體現在對經濟社會的貢獻方面，推動航空港實驗區實現創新績效和質量效率。同時，強調創新對于發展的實際推動作用，突出高質量發展的實際經濟、社會效益。突出抓好產業集聚區提質發展，牢牢把握基本路徑，推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

（三）高水平的對外開放合作，建設內陸開放新高地

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的發展，要以建設樞紐為重心，要以擴大對外開放為抓手，積極引進航空經濟指向性國際龍頭企業。航空港實驗區應基于充分發掘“空中絲路”現有航空資源的潛力以最大限度地滿足市場增量需求的視角，全省統籌兼顧，推進國家物流樞紐布局建設和省市樞紐建設規劃，在國家物流樞紐網絡布局框架下均衡發展。積極打造成為以航空運輸為基礎，以航空關聯產業為核心的優先發展產業集聚區，構建我國與空中絲綢沿線國家之間的航空運輸互通及相關產業結合的創新型合作模式。以國際帶國內，依托國際航線，優化銜接國內干線及支線航線；以國內干線帶國內支線，依托國內干線，優化銜接國內支線航線；對于中轉時間過長的聯程聯運業務，配套開發過境中轉服務。增強國內外各航空港之間的協同和錯位競爭，統一構建面向世界的“空中絲綢之路”實驗區。讓鄭州作為“天空開放”試點，摸索國內航空運輸自由化政策。讓鄭州作為經停點，涉及鄭州的國際貨運航班（對國外開放，不允許國內段航班起落），在航權方面不受到限制，吸引有競爭優勢的承運人選擇新鄭國際機場，讓鄭州憑借著獨特的地理位置和以國家戰略打造的機場和中轉效率，推動航空運輸市場的發展，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的樞紐經濟集聚區，成為內陸開放新高地。

（四）完善制度改革，促進全方位協調發展

航空港實驗區體制機制改革創新落后并制約本地區的發展，行業發展新趨勢對服務型和技術型人才新要求無法得到滿足，行業人才供給與崗位需求存在嚴重的結構性差異，行業高水平專家智庫缺位等。圍繞精簡高效創新行政管理體制，著力在航空港實驗區推行政府雇員制。深化“兩級三層”管理體制，根據發展需要擴大經濟社會管理權限，優化行政組織架構和運行機制，進一步理順條塊關系，形成權責一致、分工合理、執行順暢、監督有力的行政管理體制，實現空間管理全覆蓋、機構設置全職能。采取的“小政府大社會”的發展思路，實施大部制扁平化管理。在人員使用方面，打破了公務員、事業單位、企業的身份限制，實現雙向任意流動，切實彌補航空港實驗區專業管理人員缺乏和編制不足的短板。創新干部人才制度，在航空港區管委會和民航部門試行政府雇員制，突破身份界限吸納人才；設立專業技術類公務員職系，拓寬專業干部上升通道；加大力度推動政府部門、企事業單位之間的干部交流，加強青年干部的國際化培養鍛煉。

（五）培育樞紐經濟新范式，著力樞紐經濟集約化

開展鄭州國際貨運樞紐建設，為我國民航在貨運設施、運行管理、物流信息、多式聯運等領域積累豐富經驗。鄭州要有一定的基礎設施支撐、空域的配套和管理能力，提高相關行業的資源配置能力，充分發揮各自的優勢，在打破航空要素市場壟斷的同時，增強產業技術創新能力，形成產業集聚新模式。打造以高端供應鏈集聚為先導，以現代產業為支撐，航空經濟和高鐵經濟協同發展的現代樞紐經濟體系，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的樞紐經濟集聚區。加強與鄭州國家中心城市建設配套銜接，促進航空樞紐、鐵路樞紐、公路樞紐一體化，統籌推進航空國際干線網絡和以快速鐵路、高速公路為主的集疏網絡建設，形成以航空樞紐為主體，陸空銜接、公鐵集疏、內捷外暢的綜合樞紐新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