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作品描繪的是廣闊田野里自由生長的野花野草,畫面中沒有富貴的花卉,只有一些平凡的花草。作品構圖具有現代感,遠近空間處理巧妙,視覺沖擊力較強,整體給人靈動清新的感覺,自然且生機勃勃,正如最美的年華,觸動人心,一股清泉涌入心田。在繪畫語言上,采用了沒骨的方法,將水、墨、色恰如其分地融合在一起,筆下的一花一草充滿了意趣。如今城市的快速發展,許多村莊、芳草地正在消失,柳蔭墻根、田間地頭和縱橫的稻田只在記憶中縈繞,而生長在那一片野草地里帶有野趣的、不畏風雨盛放的野花更具生命力,這象征著千千萬萬堅守在平凡崗位的平凡人的自我綻放與升華。《芳華》呈現出自新中國成立以來在祖國發展中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廣大勞動者,他們將自己的美好年華奉獻給了祖國。
—龍瑞(中國國家畫院名譽院長)
李恩成告訴我他從小生活在農村,伴隨著山東淳樸的民風和自然田野風光快樂的地成長,村里村外、房前屋后、田間地頭的閑花野草陪伴著他的童年,蛐蛐、螞蚱、知了都成為他兒時的伙伴。隨著城市化進程的發展,故鄉的村莊在一個個地消失,《芳華》是埋藏在他心底深處默默的鄉情和淡淡的鄉愁。此作品之所以為大家所接受和認可,就是基于他真實情感的流露。在表現手法上也沒有去炫技,沒有去追隨所謂的流行畫風,不去刻意追求某種風格,以自然而然地筆墨抒發出真情實感,采用了沒骨和小寫意相結合的筆法描繪出那一片自由生長、茂密而繁盛的芳草地。這片芳草讓觀者感到熟悉而親切,在那充滿生機的芳草之間讓觀者看到自我,感受芳華,抑或是清晨,抑或是午后,抑或是黃昏,開放在你我心中。《芳華》中的花卉和草蟲皆來自我們的身邊,生活是藝術取之不盡的源泉,給生活以真情,還藝術以自由,扎扎實實循序漸進、鍛煉自我。他沉下心來靜聽蟲鳴,細嗅花香,感悟生活,珍愛生命。李恩成和他的《芳華》不僅記錄著他個人的成長發展,也隱喻出這個時代為祖國發展默默無聞工作的廣大勞動者在平凡崗位上的無私奉獻和自我綻放與升華。
—張望(山東省美術家協會主席、山東美術館館長)

李恩成 素問之六 60cm×40cm 絹本設色 2020年

李恩成 素問之九 60cm×40cm 絹本設色 2020年
《芳華》讓我最受觸動的是作品中體現的文學性。繪畫與文學是兩種獨立的藝術形式,然而它們在敘事、抒情等領域是相通的。在敘事方面,俄羅斯巡回畫派比較有代表性,比如列賓的作品《伏爾加河上的纖夫》就極具文學性,而且被演繹成了文學作品。在抒情方面,我們經常說作畫貴有詩意,這個“詩意”就是繪畫與文學在抒情上共同具有的特質。中國畫從宋代開始,文人畫成為主流,繪畫的文學化與西方相比更為充分,詩畫一體成為中國畫的主要內蘊之一。李恩成來自鄉間,童年的快樂生活與大自然的草木相伴,在繪畫創作上,自然而然地以記憶中的花花草草為題材,難能可貴的是,他沒有停留在個人記憶的簡單復刻,把個人的鄉愁升華為全人類共同的鄉愁,從而為筆下的花草賦予了終極意義。從技法來說,李恩成沒有選擇更加普遍的工筆線描,而是重新激活了沒骨畫法的無限可能性,并參考了水彩技法,整體藝術風格比較清新,在東方審美系統與繪畫語言的現代性上找到了一個契合點,或許這才是“與古為新”的最好詮釋。
—臧文濤(濟南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濟南時報》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