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 虎,顏 軍
2019年12月底,武漢市疾控中心監測發現不明原因肺炎病例。2020年1月12日,武漢市衛生健康委在情況通報中首次將“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更名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世界衛生組織將新型冠狀病毒所致的疾病命名為“COVID-19”,其中“CO”代表“冠狀”,“VI”代表“病毒”,“D”為“疾病”。隨著疫情的蔓延,日內瓦時間1月30日,世界衛生組織將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列為“國際公共衛生緊急事件”,截止3月31日24時,我國31個省份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累計確診病例8萬余例,死亡3 000余例。(丁香園,2020)。重大傳染病疫情發病速度快、傳播范圍廣、傳染人數多,會使各行各業造成巨大損失,甚至奪去人們的生命。疫情爆發后,雖然各國會有巨大投入進行預防和治療的相關研究,但在特效藥成功研制之前,主要的預防措施是采用物理方法避免或減少與病毒的接觸機會,如隔離居民、穿防護服、戴口罩、勤洗手等,同時主要的防御辦法還有依靠人體自身的免疫力。
由于新型冠狀病毒的快速擴散,同時缺乏有效的治療方案,人們可能處于各種負面消息的強烈刺激之中,聽到的是病例的增多、根除的緩慢等,加之部分人缺乏相應的醫學知識,對于疫情發展事態無法進行科學的評判。因此,重大傳染病疫情成為應激源,可能導致人們心理不安、擔憂、焦慮、抑郁、無助、恐慌、憤怒,嚴重者可能同時伴有暈眩、呼吸不暢、心跳過速、身體顫抖、厭食、入睡困難或突然驚醒等身體癥狀,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患病。強烈的心理應激將使機體免疫力下降,導致細菌、病毒、真菌等侵入。所以重大傳染病疫情期應對心理應激,提高公眾機體免疫力是重要的研究主題。
運動與鍛煉心理學研究表明,體育鍛煉是應對心理應激的有效手段。已有的研究顯示,不同的運動項目、運動持續時間和運動強度對機體應對心理應激的影響不一,目前較為一致的結論是,中等強度的體育鍛煉能有效應對慢性和急性心理應激對機體免疫功能的影響,提高機體應對心理壓力的能力(董寶林等,2018;顏軍等,2008,2010,2013;尹 劍 春 等 ,2013;Klaperski et al.,2013;Von Haaren et al.,2016)。運動免疫學相關學者從體育運動與淋巴細胞、免疫球蛋白、免疫細胞因子等方面進行了探索,普遍認為,體育運動能夠影響機體免疫系統,適當的體育鍛煉可以提高機體免疫力,而高運動強度、大運動量等體育運動也會造成免疫力的暫時下降(曹甍等,2018;戈哲等,2019;屈紅林 等,2018;Bermon et al.,2017;Klarlund et al.,2000;Nieman et al.,1999;Shephard et al.,1994)。那么,重大傳染病疫情中是否需要進行體育鍛煉、需要采用何種體育鍛煉才能夠有效提高機體免疫力就成為急需回答的現實問題。因此,本研究從體育鍛煉應對心理應激提高機體免疫力的心理神經免疫路徑角度出發,探索重大傳染病疫情中進行體育鍛煉必要性和對策。
隨著科技的進步和醫療水平的提高,與“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等過去的疫情相比,目前已經在疾病防控治療等方面有了較大進步,重大傳染病疫情發生時,社會心理因素對疫情的控制效果和發展進程影響越來越顯著。如果公眾心理問題解決不好,可能導致機體免疫力降低,甚至可能誘發公眾的非理智群體行為,從而不利于疫情的緩解。根據以往我國的疫情研究(表1),重大傳染病疫情導致心理應激的負面問題主要包括:恐懼、焦慮、抑郁、強迫、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等。

表1 我國疫情導致的典型負面心理特征Table 1 Negative Psyc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in Chinese Epidemic Situations
恐懼是重大傳染病疫情導致心理應激產生的常見情緒狀態,當個體處于疫情之中,害怕是本能的自御反應,是人們試圖擺脫當前困境而又苦于無能為力的情感體驗。恐懼一方面可使人們更加小心謹慎,有意識的避開病毒,以更好的保護自己;另一方面,恐懼程度不斷增加,人們則會產生極為消極的情緒狀態,并伴隨緊張、焦慮、神經衰弱等不良癥狀。在重大傳染病疫情期間,人們往往對突然出現的疾病、后遺癥、死亡感到害怕,也有可能對隔離在醫院、房間等環境中產生恐懼情緒。過度的恐懼會直接導致非理性行為,對于個體來說可能是外逃等行為,也可能是群體的盲目跟風、惡意搶購等行為(王一牛 等,2004)。
焦慮也是重大傳染病疫情中心理應激導致的典型負性情緒狀態,是人們對突發情況所反應出的不愉快體驗,表現為對傳染和健康的憂慮不安。在疫情爆發前、中、后期,焦慮水平的適度提高能夠增加機體的應付能力和警覺,但過分的焦慮會導致焦躁不安,從而更容易患病??謶指嗍敲鎸ν{時出現的情緒,而焦慮則會持續更長時間,個體在預期危險或危險中,都可能出現高度的焦慮狀態。這種過度焦慮會誘發無明確對象的心情煩躁、游移不定、提心吊膽、容易激動(李軍等,2011;李亞云等,2004)。
由疫情應激出現的典型負向心理特征還包括:1)抑郁,可能在疫情期間和結束后發生,表現為長期的情緒低落、失去愉快感、悲觀、失望、冷漠,經常發出嘆息,不能集中注意力(高延等,2004);2)疫情期間和之后還會出現由于思想緊張,而出現反復洗手、反復查看消息、反復思考等明知沒有意義,卻不斷重復的行為和心理(劉中國等,2006);3)創傷后應激障礙是由于創傷性事件所導致的心理苦痛和精神障礙,疫情所帶來的心理應激會對機體,特別是患者、醫護人員和疫區公眾在疫情結束后的較長時間都產生不良影響(汪向東等,2002,張克讓等,2006)。
人體自身免疫系統是機體對抗和消滅病毒的關鍵,機體的免疫力強弱決定著是否感染及感染的后果。需要注意的是,在心理-社會等因素的影響下,人體的免疫力會被削弱,心理應激可以增加呼吸道病毒感染的機率(趙敏 等,2017;Segerstrom et al.,2003)。
面對疫情,公眾被各種消息包圍,又長時間呆在家中,難免因為心理應激產生恐懼、焦慮、不安等心理癥狀,同時又會對免疫系統產生負面影響(陳愛國等,2005;Yang,2019)。各種負性心理狀態導致下丘腦-垂體-腎上腺軸和交感神經系統持續活化,下丘腦通過促皮質激素釋放因子(CRF)使垂體釋放促腎上腺皮質激素(ACTH),ACTH通過血液循環到達腎上腺,誘導糖皮質激素的表達與釋放,而糖皮質激素對免疫效應起到抑制作用。心理應激還引起交感神經系統興奮,導致兒茶酚胺腎上腺素、去甲腎上腺素從腎上腺髓質和交感神經末梢釋放,而兒茶酚胺能夠對多種免疫細胞發揮調控作用,兒茶酚胺濃度變化造成巨噬細胞能力減弱。焦慮、恐慌等導致T細胞、B細胞大量凋亡,而且不同亞群免疫細胞表達應激激素受體的密度不同,造成免疫效應細胞亞群“偏移”或“失恒”(Freeman et al.,2007)。負性心理狀態還導致NK細胞數量減少,對IFN等細胞因子反應下降,細胞毒作用減弱(Hunzeker et al.,2004;Maydych et al.,2017)。另外,焦慮、恐懼等導致中性粒細胞吞噬和殺菌能力下降(Kazumasa et al.,2014),引起DC活化水平降低、數量減少(Koschwanez,2015)等。
由重大傳染病疫情導致的恐懼、焦慮、抑郁等心理應激特征會導致機體對病毒的免疫力下降,所以,保持心理穩定狀態就顯得尤為重要。雖然有各種有效的方法緩解心理應激,但在重大傳染病疫情時期還需要更簡單易行的方法。例如,傳統的心理治療是有效的辦法,但當全社會的公眾同時處于疫情期,心理醫生的數量是限制有效實施的障礙;其他如冥想、正念等方法都需要一定的學習時間,在疫情突然到來時難以廣泛實施。體育鍛煉能夠緩解心理應激和穩定情緒狀態,又是直接提高機體免疫力的有效手段。同時,適當的體育鍛煉由于動作簡單和不斷重復,易于轉移注意狀態,將人們從疫情中解脫出來,還能夠起到安慰劑效應,因此,體育鍛煉在重大傳染病疫情期有其重要作用。
體育鍛煉應對心理應激提高對機體免疫力的影響研究主要集中于淋巴細胞、中性粒細胞、免疫分子、免疫抑制等方面(黃文英,2005),體育鍛煉不僅能夠通過機體的活動改善免疫力,還能通過影響情緒等心理因素提高對病毒的免疫力(顏軍等,2008)。
對于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來說,提升公眾呼吸道黏膜免疫功能至關重要。雖然大強度或大運動量的體育運動會導致呼吸道免疫功能的暫時下降(Nieman,1990),但進行中小強度的適當體育運動比久坐少動能夠有效降低上呼道感染機率(Nieman,1994)。這是因為大強度或大運動量體育運動會降低呼吸道中免疫球蛋白和抗菌蛋白,而中小強度體育鍛煉有助于提高呼吸道黏膜免疫力,從而減少病毒感染。Matthews等(2002)基于體育鍛煉和上呼吸道感染的J型關系模式,對574名調查對象進行了流行病學研究,認為中等強度體育鍛煉可以減低大約20%患病風險,同時焦慮等心理因素也會影響發病率。Fondell等(2011)對1 509名調查對象進行調查得到了類似的結果,研究發現,高應激群體能夠通過體育鍛煉降低上呼吸道感染率。
國內外研究認為,體育鍛煉能夠有效抑制負向心理因素,促進良好心理狀態形成(李昌俊等,2015;楊亮斌等,2018;張彤彤 等,2018;Dunn et al.,2001,Jackson et al.,2002)。例如,Goodwin等(2003)對8 098名美國公民進行調查,結果顯示,體育鍛煉與焦慮和抑郁等心理癥狀具有負相關。Biddle等(2011)將已經發表的體育鍛煉與心理健康主題的4篇綜述和9篇實證文獻進行了綜述的綜述,研究認為,體育鍛煉對于緩解焦慮、抑郁和改善心理狀態的效應明顯。婁虎等(2018)對7篇元分析文獻中3 723名被試的數據進行元-元分析,結果顯示,體育鍛煉對于緩解抑郁癥狀具有中等效應。
體育鍛煉能夠有效的拮抗心理應激對機體免疫的抑制。顏軍等(2005a,2005b,2008)和陳愛國等(2007)的系列研究探討了心理應激下體育鍛煉對機體神經、內分泌和免疫系統的影響,并提出了體育鍛煉降低心理應激對機體損傷的拮抗假說,認為適當的體育鍛煉可以通過下丘腦-垂體-腎上腺軸、交感神經系統、神經肽和細胞凋亡等的介導,拮抗心理應激對機體淋巴細胞活性、淋巴細胞含量和亞群、細胞因子以及神經肽等的影響,從而維持機體的免疫力。顧曉明等(2001)通過對NK細胞和IL-2的檢測發現,體育鍛煉能夠緩解心理壓力下NK細胞的下降,同時IL-2在下降后有明顯的回升,研究認為,中小運動量的體育鍛煉作為一種有效降低心理應激反應的應付方式,可以維持個體免疫功能的穩定狀態。顏軍等(2002)研究發現,突發事件后對照組被試出現慌亂、逃避、攻擊、行為紊亂等不良情緒反應,同時IL-2降低和β-EP上升,而運動組則相反。β-EP參與了免疫調節,焦慮、抑郁和強迫會提高外周與中樞β-EP含量,而體育鍛煉能夠通過改善情緒而抑制其增加。顏軍等(2001)的另一項研究顯示,由心理應激導致的情緒問題可降低NK和DC細胞數量,而進行中等負荷體育鍛煉后,機體NK和DC數量顯著增加。
有生理學研究證明,適當的體育鍛煉能夠通過調動機體來提高免疫力(陳佩杰,2000)。體育鍛煉不但能夠緩解心理應激,還能夠提高主觀幸福感、滿意感等正向情緒狀態,進而提高機體免疫力。Mata等(2010)通過對BDNF基因檢測,探索了體育鍛煉提高積極情緒,進而影響健康的神經心理機制,他們認為,體育鍛煉可以促進大腦分泌BDNF,這種神經營養因子有助于產生愉快、滿足等積極心理狀態。顏軍等(2005)采用心理神經免疫學方法,發現體育鍛煉可以促進β內啡肽的釋放,進而提高積極情緒和機體免疫力。另外,人在疫情應激下會出現心神不寧,難以集中注意力進行需要深入思考的工作,而出現不停查閱手機新聞等異常行為。適當的體育鍛煉由于動作簡單、不斷反復,容易將人們從對疫情的注意中轉移到體育運動中,更容易保持心態穩定。重大疫情發生時,往往采取物理隔離手段,停工停學,需要公眾各自在家而限制外出。對于個體來說,疫情的壓力和生活節奏的變化,會造成行為習慣的改變,表現為失眠、無精打采,有人甚至懷疑自己生病。居家隔離期間適當的體育鍛煉有助于維持生物節律,從而防止由于生物節律紊亂而發生的免疫功能紊亂(董毅,2019)。因此,在重大傳染病疫情發生后,常規居家隔離容易誘發心理問題而降低免疫力。疫情期居家進行體育鍛煉,從生理學研究角度而言具有提高免疫力的作用,還可以通過轉移注意力、改善情緒、穩定生物節律來保持機體免疫系統正常運行,由于體育鍛煉廣泛的安慰劑效應也可能在疫情時期發揮重要作用。重大傳染病疫情中體育鍛煉對于免疫力的影響不僅是維持免疫系統穩定的拮抗作用,還能夠提高機體免疫力(圖1)。

圖1 體育鍛煉提高機體免疫力的心理神經免疫路徑Figure 1. The Psychoneuroimmunity Pathway of Physical Exercise to Improve Body Immunity
體育鍛煉能夠通過拮抗心理應激,改善身心狀態而提高機體免疫力。因此,需要在重大傳染病疫情期間加強公眾對體育鍛煉提高自身免疫力的認識,引導大眾進行科學健身,讓公眾了解在疫情時期可以通過自身的努力提高機體的病毒防御能力,并根據心理神經免疫路徑采取以下具體對策:
1)堅持科學體育鍛煉,拮抗疫情帶來的心理應激。中小負荷運動對應激的拮抗作用都是有效的,以中等負荷運動效果最佳,顏軍等(2007)研究顯示,中小負荷運動能有效降低應激反應,使機體的免疫功能穩定。運動免疫學相關研究也證明,持續30 min的中小強度有氧運動能增加機體免疫力,而其他的體育鍛煉形式效果有限,大強度體育運動甚至短時期內會降低機體免疫力(金花,2000)。因此,在重大傳染病疫情期間進行的體育鍛煉需要嚴格控制強度、時間和鍛煉量,應該采用持續時間為30 min左右、中小強度的有氧運動。Greene等(2018)的研究認為,大強度、大運動量體育鍛煉對于創傷后應激綜合癥,以及隨之出現的焦慮和抑郁等癥狀有較好的緩解作用。因此在重大傳染病疫情之后的鍛煉,可以根據個體的自身情況考慮大強度、持續更長時間的運動,以緩解抑郁和創傷后應激綜合癥。
2)加強體育鍛煉趣味性,轉移公眾對疫情的注意。疫情動態時時牽動公眾的注意,過分的疫情注意會導致人們不斷查閱手機等強迫癥狀(張眾良等,2010),因此,體育鍛煉應該以將注意力從疫情轉移為主要目的之一。蘇新榮等(2010)認為,體育鍛煉中的趣味性、娛樂性能夠使練習者產生興奮和快感等積極的情感體驗,并對參與者進行項目的學習產生積極強化作用。所以,在重大傳染病疫情期間,推廣的體育鍛煉項目需要特別注意趣味性、娛樂性。另外,人在突發壓力事件下,注意力往往難于集中,會不由自主的被應激事件干擾,不適合進行深入的思考和復雜的行為(羅禹,2020),所以,建議采取簡單易學的動作從而利于吸引注意力。
3)強化社會支持系統,通過體育鍛煉增加人際交流。體育鍛煉和社會支持是應對心理應激的有效手段(陳仲庚,1992;王富百慧,2019;王富百慧 等,2018)。重大傳染病疫情時期往往采用物理阻斷居家隔離的辦法,減少外出,取消各種聚會和社交活動,人際交流水平降低。Yoshikawa等(2016)研究認為,通過體育鍛煉獲得社會支持可以減緩抑郁癥狀。因此,在設計體育鍛煉項目時需充分考慮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例如,可以設計以家庭為單位能夠讓全員參與的鍛煉形式,讓家庭成員共同完成每日的運動任務;還可以設計以工作單位、社會團體、居住小區等為單位的互動鍛煉形式,使用線上的互動交往代替以往的人際交往。
4)設置反饋和獎勵,提高體育鍛煉的成就感和滿足感。由于疫情時期隔離在家,不能正常的開展工作、學習,所以原來日常的成就感難以獲得。體育鍛煉中獲得的滿足感和成就感可以代償鍛煉者生活中無法滿足的心理需求(張靜等,2017),而心理需要的滿足和成就程度越高,個體所體驗到的積極情緒就越高(Sheldon et al.,1996)。因此,為了易于鍛煉人群獲得成就感和滿足感,居家體育鍛煉項目需要設計獎勵內容和及時反饋。家庭成員中,如果鍛煉者本身能夠感覺獲得滿足,就能舒緩自己的焦慮、恐慌,而且能減輕家人的負面情緒。
5)合理安排體育鍛煉時間,穩定機體生物節律。突發的居家隔離會改變人們日常的生活習慣,使得作息時間難以保持規律。固有的生物節律受到破壞,無論是睡眠時間段變化、時間增加還是減少,對于機體來說都是新的應激刺激,都會降低機體的免疫力(董毅,2019)。體育鍛煉對生物節律有非常復雜的影響(Tahara et al.,2017),體育鍛煉是生物鐘的重要輸入信號,可以影響生物節律的穩定(Youngstedt et al.,2016)。因此,在疫情期間設計的體育鍛煉可以固定在原來工作的時間段,越是在疫情嚴重時期,越要格外注意固有的生物節律不被破壞,可以安排上午、下午兩次體育鍛煉。
新型冠狀病毒的疫情發展牽動著全國人民的心,公眾每日處于感染人數、死亡人數、出行管控、防控要求等各種不斷變化的消息,甚至謠言之中,這些會誘發公眾的恐慌、焦慮、抑郁、強迫等負向心理狀態,進而降低機體對病毒的抵抗力。適當的體育鍛煉能夠通過拮抗心理應激、促進積極心理狀態和增強體質,起到提高機體抵抗力的作用。在疫情傳播時期宣傳體育鍛煉的重要作用,推廣有效的居家鍛煉方法,組織各種形式的鍛煉項目,可以指導公眾科學健身,提高全國人民在疫情特殊時期的機體抵抗力,并最終戰勝新型冠狀病毒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