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 張亞娟



摘 要 大布江拼布繡是湘南民間社會日用的刺繡品,其通過圖案的輪廓和紋樣造型強調所表現物像的基本特征,形成豐富多彩的紋樣表達形式。同時,又通過對稱與均衡、節奏與韻律、形遷與變異組織原則,將各種紋樣拼縫于一體,實現實用與裝飾功能的統一。探討大布江拼布繡的造型與組織原理,對于研究民間刺繡圖案的生成機制,以及民間藝術的產生具有理論價值。同時,在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和文化創意產品設計等相關工作中具有相應啟示。
關鍵詞 拼布繡;造型原理;組織原則
引用本文格式 陳劍,張亞娟.大布江拼布繡的造型與組織原理[J].創意設計源,2020(2):50-54.
Abstract The Dabujiang embroidery quilt is a daily embroidery of the folk society in southern Hunan. Its patterns emphasize the basic features of the objective image through the outline and pattern modelling, and produces a rich and colorful pattern expression form. Also, through the principles of symmetry and balance, rhythm and cadence, shape transition and variation, all kinds of patterns are sewn together to achieve the unity of practical and decorative functions.Discussing the shape and organization principle of Dabujiang patchwork embroidery has theoretical value for studying the generation mechanism of folk embroidery patterns and the generation of folk art. At the same time, there are corresponding enlightenments in the inheritance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the design of cultural creative products.
Key Words ?embroidery quilt; modelling principle; organizing principle
[基金項目] 本文系2017年度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郴州民間刺繡工藝與創新發展研究”(項目編號:17YBA099)階段性成果。
大布江拼布繡是以湘南永興縣大布江鄉為中心分布,以各色碎布拼貼、縫合為主要工藝,具有濃郁湘南民間特色的刺繡種類。其產品均為圍嘴、童帽、肚兜、背帶片、百衲被等日用品,在民間社會被廣泛使用。裝飾于其上的植物、動物、器物、神獸、文字,以及其他種類繁多的紋樣,搭配多種單元圖案組合而成的拼布繡產品,給民間社會生活增添了無盡的亮色。
一、大布江拼布繡的造型原理
(一)豐富的輪廓造型
在大布江拼布繡產品中,不同分類的產品有著不同的輪廓造型。輪廓線有直線、曲線兩種,背帶片、百納被多為長方形直線,圍嘴、涼帽、云肩、荷包多為曲線。兒童使用的圍嘴是形制最豐富的一種,根據孩童的年齡圍嘴會有一些大小和形式的標準。一般百日以內的孩童戴小型單片圍嘴,長寬在9~11 cm之間;百日至一周歲的孩童戴雙片圍嘴,長23~30 cm,寬16~19 cm,中間留有直徑6~8 cm的圓孔;一周歲以上的孩童戴多片圍嘴,長寬為22~30 cm之間。圍嘴的邊沿處有一處可以開合,方便佩戴。以圍嘴為例,根據不同的裝飾主體,大布江拼布繡產品的輪廓形成不同的曲線造型,主要有幾何形輪廓和仿生形輪廓兩大類。
幾何形輪廓以近似橢圓造型為大宗,尤以小型單片圍嘴為主,一方面便于佩戴,另一方面也不會對嬰幼兒產生不必要的傷害。在此基礎上結合拼布繡表現的圖案特點,衍生出如意形、云頭形等規則性輪廓。如意形是根據如意頭的造型,演變為下部分尖角的橢圓造型,在圍嘴中運用較為普遍。此外,圍嘴一般以如意形輪廓緄邊,并與蓮荷、蝴蝶等吉祥圖案搭配使用。(見圖1)
仿生形輪廓來自于拼布繡的圖案表現,是民間藝人觀摩自然物象并懷著對生活的美好期盼而創造的,因此仿生形輪廓具有一定的適合紋樣特征。常見的仿生形輪廓有老虎形、鳳鳥形、蝴蝶形、蝙蝠形、石榴形、花瓣形等。仿生形輪廓中的老虎形特色鮮明、獨具一格。由于老虎所具有的特殊含義,被大量運用于大布江拼布繡圍嘴的圖案表現,老虎形圍嘴又可細分為虎頭形、全身虎形兩種。虎頭形一般出現在單片圍嘴中,以虎頭和前肢造型為主,突出虎頭的部分,顯得虎頭的比例較大,少了一些老虎的威嚴之感,顯得格外可愛,與孩童虎頭虎腦的形象更加搭配。全身虎形出現在雙片圍嘴中,一般以虎頭和前肢作為前片,佩戴在孩童胸口,與單片圍嘴無異;后片則表現虎身、虎尾和后肢。藍地拼補虎紋雙片圍嘴整體看近似一頭趴在地上的老虎,然而其氣勢凜然,有如下山虎的神威,幫助孩童抵御外界入侵的邪靈。(見圖2)
在相對固定的輪廓造型內部,大布江拼布繡所表現的題材還呈現出多元組合的特征,是通過對題材的變形與分割來實現的。這種針對表現題材所進行的適形變化,源于民間藝人對題材本身的不妥協,而運用變形手法對其進行適當改造,正是民間美術中的“適形造型法”[1]。適形造型法在大布江拼布繡中的運用十分廣泛,在方寸大小的圍嘴、背帶片、童帽上都有所體現。例如雜色地拼補虎紋雙片圍嘴的紋樣就適應了外輪廓的形狀與大小;雜色地拼補虎魚紋雙片圍嘴的虎與魚的主體皆呈半月狀,魚似騰空而起;黑地拼補五彩龍紋單片圍嘴的紋樣最為明顯,龍紋整體由三段構成,與輪廓大致平行,回頭的龍首增加了整個紋樣的趣味性,生氣十足。除變形之外,大布江拼布繡的題材表現還通過選擇性分割來實現,一般多是為襯托主題紋樣的地紋所采用的造型方式。在雜色地拼補南瓜佛手紋單片圍嘴中,佛手為主題紋樣,南瓜和樹葉為了襯托佛手,留出足夠的空間,進行了不同程度的選擇性分割,樹葉只選取了兩片,南瓜紋只選取了二分之一。而佛手伸長的上端接觸到南瓜紋,使左右之間有了聯系,不至孤立,節奏對比豐富。藍地拼補五彩喜鵲梅花紋雙片圍嘴截取的部分樹枝時斷時續,沿輪廓造型,很好地襯托出喜鵲與梅花紋樣。
(二)獨特的紋樣造型
從紋樣構成來看,大布江拼布繡主要通過夸張、提煉、省略和簡化的手法來表達,呈現出抽象與具象并現的基本特征。在造型原理的闡釋中,抽象多指從具象事物中抽取出相對獨立的方面、屬性、關系等。兩者在認識中互相聯系和轉化,形成一種既具物質性又有精神性的雙重特征,給人浪漫主義的審美感受。日常用品的裝飾紋樣造型所采用的抽象化處理,往往能產生新穎、奇特、不拘凡俗的觀感。大布江拼布繡的紋樣造型遵循從具象選擇到抽象再生的處理手法,將三維的立體物象投射到二維平面上,作為抽象表達的起點,使得物象的輪廓形象成為表現的重點。在這樣有限的表達范圍內,民間藝人運用無限的巧思,將原本的具象形態加以主觀變形、簡化、提煉,一步一步刪繁就簡,突出特征,適形變化,使其紋樣表現愈加鮮活,成為能夠被識別的“具象圖形”,在這種“似與不似”之間,產生特定的審美取向,這種對客觀物象在造型意識上的主觀表達,變客觀為主觀、化具象為抽象,形成了大布江拼布繡豐富多彩的紋樣組合。
在雜色地拼補虎紋雙片圍嘴中,虎紋樣兩眼間的“王”字表明了老虎的身份,其他特征則加以變形,呈尖角狀直立的雙耳、彎月狀排列根根分明的眉、與眉毛相連的圓潤鼻子、簡潔有神的雙眼、鋸齒交錯的虎牙、短悍而放松的虎須、從臉側伸出的變形虎爪、虎臉上縫制的裝飾花紋等,與老虎的實際形象相距甚遠。民間藝人將具象的老虎形象主觀抽象化,用天真、稚拙取代了猙獰、兇狠,五官紋樣層層交疊,組合為完整圖案,成為使人一眼便能識別的題材屬性。雜色地拼補虎魚紋雙片圍嘴的虎魚紋樣也是如此,將虎、魚抽象化處理,夸大特征,魚鱗碩大而概括,虎身呈波浪狀的動勢,虎與魚的眼睛用醒目的白色圓片縫制等,特征鮮明、富有辨識度。大布江拼布繡的針法靈活多變,講究點線的布置與搭配,其常用布料少有白色,因而紋樣輪廓線及內里表現結構和裝飾的花紋多使用半回針、倒三針等形成的虛白線表現,并與紋樣主體的塊面形成線、面關系,成為抽象化處理的重要表達手法。大布江拼布繡紋樣的邊緣處理少直線,多曲線,除了對稱圖案,大部分紋樣邊沿的曲線變化并不規律,圓中帶方,時急時徐,變化靈活,在上述老虎、魚、喜鵲、梅花等紋樣中均有所體現。藍地拼補五彩喜鵲梅花紋雙片圍嘴中,梅花枝干紋樣貫穿整個圍嘴繡片,目之所及皆有圖案,圓中帶方,變幻隨心,細細讀之,使人趣味盎然。
大布江拼布繡紋樣的抽象表達,是民間藝人根據自己的審美習慣,對生活原型改造、修飾而產生的,與其他女紅門類一樣,都是眾多女性以自己的思想、情感、行動創造出來的民間手工藝術[2]。在黑地貼補蝴蝶紋四片圍嘴中,省去了蝴蝶原型中部分結構,僅強調其翅膀,將其他的細枝末節都省略,形成了飽滿的圖案造型(見圖3)。這種經過取舍和提煉的紋樣,雖然丟失了細節,但并沒有改變紋樣的本來面貌,使紋樣表現更加生動,給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同時還將不同的動植物形象進行提取、簡化、變形,與之組合,形成了極為強烈的韻律感。
二、大布江拼布繡的組織原則
(一)對稱與均衡
對稱是指圖形在大小、形狀、距離和排列等方面形成的相互呼應,是一種通過相同與相似的形式元素之間的組合所構成的對等的平衡[3]。對稱能使畫面顯得井然有序、明確堅實,給人莊重、肅穆、宏偉、安定和穩定的美感,進而產生嚴謹、整齊、程式化極強的裝飾效果。與畫面的穩定感不同的是,均衡追求的是體量上的平衡感,主要指一種不對稱的平衡,其組織結構富于變化,在平穩中見律動,在形式上更能體現拼布繡紋飾的獨特美感。
對稱的組織原則包括軸對稱和點對稱。大布江拼布繡中的對稱造型,首先通過對折剪紙來完成,一般采用雙片、四片剪紙,即是將紙板進行多次對折,確保拼布繡圖案造型的完全對稱,從制作上保障了紋樣的基本對稱結構。藍地拼補虎紋單片圍嘴中(見圖4),紋樣的造型、用色、裝飾針法完全對稱。將虎頭放在中心位置,左右兩邊是對稱的老虎身,巧妙地通過對稱的形式突出了虎頭。素色地貼補壽字紋雙片圍嘴是典型的軸對稱紋樣,一片為蝙蝠紋,一片為壽字紋,各自的畫面組織飽滿而穩定,線條流暢且舒展,給人莊重質樸的觀感。藍地拼補虎紋雙片圍嘴同樣如此,一片為老虎頭和上肢,一片為老虎下肢與虎尾,共同組成完整的老虎紋樣,整個紋樣呈軸對稱分布,虎身兩側裝飾的卷云紋處理得巧妙自然,構成形式別出心裁。藍紅地貼補雙獅戲球雙片圍嘴的紋樣則為中心點對稱,繡球裝飾做銅錢紋,與獅紋皆用線條做成幾何感的鏤空狀,突出主體,造型活潑卻不失穩重。黑地拼補花草紋雙片圍嘴的中心對稱處理更加明顯,用虛白線做卷云紋狀裝飾,繁密相間,穿插其間的紅色塊注重正負形的運用,紋樣組織在規整中見新意,豐富多變,別有情致。
從某種程度上講,均衡是對對稱的破壞,然而軸線支點兩邊,不等形卻等量,實質上隱含著對稱的原則。如果畫面構圖變化太大,失去均衡,會產生“偏沉”現象。均衡的處理一般通過變化統一來實現,使畫面中的各種形象形成平面空間的相互權衡制約,并帶來構成的穩定感。雜色地貼補五彩蝴蝶鳳鳥紋雙片圍嘴的組織處理是運用了典型的均衡法則,兩片圍嘴中雞紋與蝴蝶紋體量相當,各踞一角,雖不對稱,卻遙相呼應,另一側則配以與之相當的花果紋,形式靈活多變,使畫面充滿趣味性的同時還達成了平衡。白地紅邊貼補老虎石榴紋背帶片的裝飾紋樣也是充滿均衡感的構圖,老虎上揚的胡須、飄飛的虎耳、健碩的下肢,均使虎紋呈現出張揚飽滿之勢,下方的石榴紋繁密而碩大,與虎紋體量相當,使整體構圖氣勢飽滿,令人難忘。
(二)節奏與韻律
節奏與韻律都是來源于音樂專業術語。節奏是音樂中交替出現有規律的強弱、長短的現象,比喻有規律的進程。從造型藝術來說,節奏將所運用的相關元素構造的紋飾進行有序的且有條理性的連續與重復,是視覺進行中的停頓點,觀看者的視線跟著所營造的動感進行規律運動,沒有節奏就會形成視覺流(不定形或不安定感),就不能確定都對象的形態。韻律一般指詩歌或音樂的旋律節奏,在畫面組織中,紋樣有規律的動態起伏則會產生韻律感[4]126。
大布江拼布繡產品畫面的重復與連續方式運用頗多,雜色地拼補花鳥紋十二片百納被(見圖5)運用折線交錯構成的菱形網格邊線與網格內單個紋樣的鏡像或重復,所營造的節奏感能產生強烈的視覺感受。藍地貼補長命富貴吉語八片圍嘴的紋樣中,字與字之間的隔斷,保證了每個字的獨立性和完整性,細看字體方圓相間、長短相交,極富節奏感。黑地貼補五彩蝴蝶蝙蝠紋四片圍嘴為四片分隔式構成,每片為一個完整蝴蝶紋,分隔的視覺停頓點明顯,相對圖案一致,整體紋樣統一中帶有差異,同樣具有節奏感。如前所述,韻律往往與節奏相伴存在,優美的韻律一定有著既有的節奏,節奏與韻律密切聯系又將韻律之美升華,是由人工從自然界規律的一種抽離[5]。雜色地拼補五彩蝴蝶紋四片圍嘴(見圖6)由四個完整的蝴蝶分割而成,同時蝴蝶翅膀裝飾和每片間的隔斷為規律的卷狀紋,給人流暢、協調的感覺,組織結構形態靈活不生硬,兼具節奏感與韻律感。白地貼補龍紋四片圍嘴(見圖7)等四片龍紋雖首尾相接,但每個間隔明顯,龍身動態起伏明顯,呈規律的回紋狀,每條龍首尾相應,仿佛在相互追趕,充滿動感,活潑有生氣,整體組織上簡約而不簡單。
(三)形遷與變異
形遷與變異指的是畫面組織中構成紋樣的變遷與異化,但變化的發生并非無憑無據、隨意為之,而是有基本元素始終貫徹其間[4]142。在保證其固有特征的情況下,衍生出多種構成,豐富了審美的形式感。
大布江拼布繡紋樣的平面組織結構中,形遷與變異均有所體現。就形遷來說,從單個紋樣造型到組合紋樣,再由部分組合紋樣概括整合為共生紋樣,具有典型代表性。赭紅地貼補多彩蝴蝶紋四片圍嘴的每一個單片均為形狀一致的蝴蝶形紋樣,簡潔直接,畫面組織飽滿,并無其他造型紋樣與之組合或襯托,這是單個紋樣組織的常見形式。組合紋樣由單個紋樣造型發展而來,一般有主紋和地紋,地紋為烘托主紋,起到豐富畫面的作用。如青灰地貼補鳳啄牡丹紋四片圍嘴中,鳥立于枝頭,鳥身呈短暫的波浪形,鳥首伸向牡丹花,加強了紋樣間的聯系,鳥紋與牡丹花紋體量相當,整體畫面顯得飽滿而生動。由組合紋樣整合概括來的共生紋樣,是通過創造性的表現形式,形與形之間利用共用空間、共用形、共用線等,使兩到多個形象共享同一空間、同一邊緣輪廓,相互依存,構成完整的統一體[6]。黑紅地貼補蝙蝠銅錢紋四片圍嘴的組合結構中,蝙蝠與銅錢形成共生紋樣,蝙蝠的翅膀變形為卷狀圓形紋,與銅錢的形狀共生為三個圓,銅錢中間的菱形與蝙蝠翅膀的卷狀紋互相依附,方圓結合,形成豐富的幾何美感。
從單個紋樣到組合紋樣,再概括為共生紋樣的形遷,大布江拼布繡的輪廓形制也隨著紋樣造型的變換而異化,這種異化是在固有特征上的創新,是在典型形態基礎上突破限制加以變化,其表達更加自由。雜色地拼補虎頭紋單片圍嘴的輪廓異化是在傳統橢圓形的輪廓造型上,為了表現老虎紋,兩側便多出了尖尖的虎爪,于微小處見新意。黑地拼補桃形刺繡折枝花卉紋雙片圍嘴是對典型輪廓做出的改變,外部輪廓從兩片相交處逐漸變寬再收縮變窄,簡潔而直接地表現出桃子的明顯特征。多色地拼補多彩鳳鳥紋四片圍嘴由一個完整的鳳紋覆蓋了原本為四片的組織形式,兩邊鳳翅相對,羽毛呈流線狀向不同方向擴散,長短形狀變化不止,鳳頭鳳尾相對,是別出心裁的適應造型,對傳統輪廓的異化更加明顯,使得組織結構大膽新穎,視覺空間與產品氣勢得到彰顯。
結語
大布江拼布繡所在的湘南地區,有著豐富的自然資源,良好的生態環境和動植物資源給大布江拼布繡提供了廣泛的靈感來源,所帶有的濃郁鄉土氣息,具有強烈的藝術語言和表現形式,是湘南民間美術表現形式和生命力的重要物證。大布江拼布繡的題材紋樣寫實與抽象并存,現實與想象共生,既有多種來源的單獨紋樣,又各自組合成為愈加多元的裝飾特征。內涵和寓意豐富的題材紋樣,結合相關組織原則,為湘南人民織就了一幅幅美麗的畫卷,更成就了大布江拼布繡這一民間美術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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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 張亞娟
湖南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