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回響著荒寂,
山谷里群鳥到處飛舞。
烈日下,土壤閃爍,
石頭中喚醒了干紅的光。
教堂的塔樓高高在上,
主宰著大海和群山。八月倦水
慵懶地沐浴,滑落冬天的河床,
而橄欖林里,古老的小鈴鐺
喚著某個缺席的牧羊人。
土的溫暖,和笨舌上的火,
以及唇邊閃現的神秘問題,
都穿過骨頭升起。
除了被夏日陽光燒焦的空洞,
天空下什么也沒有。
現世的等待,肉體的百年。
朝著背景里山中的活巖石
我的孤寂撤回到自身,而我的眼睛
在焦灼的目光中燃燒。幾個小時的溫暖
仍留在我手中。深陷渴望
那凝塊中時間流動,隨深度而逃逸
直到靈魂的門檻。眼睛看上去在祈禱。
該不是盲人已經在河邊的房子里死了,
而他的狗在果園里聞到了上帝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