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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開放若干史事憶述及當代中國史研究方法思考

2020-06-09 03:52:39
紅廣角 2020年2期

【編者按】朱佳木教授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調入當時的國務院政治研究室工作,曾先后擔任胡喬木、陳云的秘書,是中國改革開放初期歷史的親歷者和部分重要決策的見證者,也是中共文獻和中共黨史、新中國史的研究者,對改革開放若干史事和歷史研究方法有諸多珍貴見聞和獨特見解。為了記錄改革開放的歷程,傳播改革開放史的研究成果,推進改革開放史的學科建設,本刊編輯部特就與廣東改革開放史及歷史研究有關的問題,專訪了現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學會會長的朱佳木教授。現將他的書面專訪材料刊載如下,以饗讀者。

本刊編輯部(以下簡稱“編”):20世紀80年代初期,萬里在擔任國務院副總理后曾多次來廣東調研,聽說您還隨他來過一次,能否談談當時的情況?

朱佳木教授(以下簡稱“朱”):1980年夏天,我從胡喬木同志那里回到1975年建立的由國務院政研室演變而成的中共中央書記處研究室,在簡報組工作。第二年春節過后,萬里同志為解決晉煤南運中暴露出的鐵路、港口運輸問題,組織了一個陣容較大的考察組,約有五六十人,主要是國家計委、經委、煤炭部、鐵道部、交通部等國務院部委的領導和干部,還從中央辦公廳、書記處研究室、新華社等部門抽調了一些同志隨行,其中包括我。這個考察組乘坐由六七節軟臥車廂和餐車組成的專列,從3月下旬出發,先經剛建好的一條北京至大慶的鐵路線,在承德轉向沈陽,到大連視察了港口,然后沿海一路向南,先后視察了天津、青島、連云港、上海、廣州、深圳、珠海等地港口和鐵路的運力,邊調研邊現場辦公,解決了不少實際問題;然后從廣州折返,由南向北,在湖南株洲轉到懷化,沿著當時尚未投入運營的枝柳線(湖北枝城到廣西柳州)北上,在山西長治、太原考察煤礦和鐵路,4月下旬回到北京。考察組一路吃住基本在列車上,只是到幾個大城市才讓大家下來住一夜,洗個澡。“五一”過后,我又被抽調隨萬里同志去了一趟天津,考察和解決引灤入津等問題,約有一周時間。算起來,這次隨萬里同志調研前后共一個多月,行程上萬里。所以,我曾開玩笑說“這可真是萬里之行啊”。

我們一行到廣東大約是1981年4月中旬。此前原打算從上海出來后,在江西鷹潭轉向福建視察廈門港,由于邵武一帶出現塌方未去成。故到廣州后,考察組視察過黃埔港、廣州港,一度兵分幾路,由萬里副總理帶少數人乘飛機去廈門,鐵道部鄧存倫副部長帶我和另外幾個人乘汽車去肇慶一帶考察西江航運。萬里同志回到廣州,考察組合在一起去了深圳,并從深圳乘軍艦到了珠海。那時香港、澳門還未回歸,我們只能到沙頭角中英共管的中英街走了走,又到羅湖口岸的海關樓頂上朝香港望了望,還坐軍艦繞澳門轉了轉。

那時,深圳正在進行基本建設,到處是工地,推土機、大吊車櫛比鱗次,塵土飛揚。由于沒有能容納幾十人的大會議室,所以時任深圳市委書記梁湘和蛇口工業區負責人袁庚向考察組匯報,都是在裝有空調的集裝箱里,這給我的印象很深。那時稍微好一點、能接待游客的地方,好像只有中國青年旅行社辦的大梅沙、小梅沙海濱浴場。但是,當我1999年帶中央文獻研究室部分干部去深圳參觀時,那里已變成了一個現代化大城市,街道寬闊,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綠樹成蔭。前后不到20年,卻恍若隔世,令人感慨萬千。

編:從早年一些歷史文獻上看到,陳云多次指出經濟特區要總結經驗。您曾經擔任過他的秘書,請談談這個指示的內涵和背景?

朱:我是1981年夏天被調到陳云同志辦公室的,開始半年多只是幫助他挑選文件,并不負責全面工作,所以,對他一些講話的情況不太了解。從公開文獻上看,他最早提出經濟特區要總結經驗是在1981年12月各省、市、區黨委第一書記座談會上。在那次講話中,他提出現在特區只能是深圳、珠海、汕頭、廈門四個市的部分地區,不能增多,特別是像江蘇那樣的省不能搞特區;特區第一位的任務是認真總結經驗。當時,國民經濟調整時期還沒結束,四個特區籌辦加試辦也只有兩年多,而個別地方領導同志又犯頭腦發熱的老毛病,不顧條件地提出在自己省的一些地方甚至全省都可以辦特區。我體會,陳云同志的上述講話,就是針對這種現象說的。就是說,特區剛剛試辦,其中有利方面有哪些,負作用有哪些,還不是很清楚,因此,先不要急著辦新的特區。“特區第一位的任務是認真總結經驗”,正是在這個背景下講的。從這篇講話中還可以看出,陳云同志認為試辦特區有兩點需要注意,一是來料加工搞多了,要防止“把我們自己的產品擠掉了”,二是“人民幣與外幣同時流通,對人民幣不利,會打擊人民幣,因人民幣‘腿短,外幣‘腳長”。①我理解,他要求經濟特區總結經驗,起碼包含這兩方面的內容。

1982年10月,廣東省委省政府向中央上報了《關于試辦經濟特區的初步總結》,陳云同志在中辦秘書局送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傳閱件上批示:“特區要辦,必須不斷總結經驗。力求使特區辦好。”②那時我已負責陳云同志辦公室的工作,所以,時任國務院總理的趙紫陽看到批示后即打來電話,要我問問陳云同志,不斷總結經驗究竟指什么。剛好,那天我把新華社關于“廣東沿海走私活動重新抬頭,省政府及時采取措施予以打擊”的內參材料送到陳云同志手上,他便批給了趙紫陽,并寫道:“要不斷總結,因走私分子會用各種辦法。此件上說的不能‘以罰代刑,很好。必須既罰,又有刑。”③隨后又讓我回話,說他所以強調不斷總結經驗,就是因為特區在試辦過程中會不斷遇到新情況新問題,只總結一次兩次經驗是不夠的。

后來,因為有人和海外一些輿論相呼應,說陳云同志“左”了,保守了,反對改革,反對辦經濟特區。他聽到后一笑置之,并對我說:“好哇,能把我‘一貫右傾,‘老右傾機會主義的帽子摘掉,我很高興呀!”有一次,他還以開玩笑的口氣問我,他到底是右了還是“左”了。我回答說:“你沒有右,也沒有‘左,還是站在原處沒有動。變地方的是那些昨天說你右今天又說你‘左的人。他們過去站在你的‘左邊,覺得你右了;現在又站到了你的右邊,所以覺得你‘左了。”后來,針對國外有些人把中國共產黨內分成改革派、保守派的言論,鄧小平同志明確表示反對,還說他是改革派不錯,但如果要說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是保守派,他又是保守派。所以,比較正確地說,他是實事求是派。1992年6月,李先念同志逝世,鄧小平同志請陳云同志寫一篇悼念文章。陳云同志在文章中特別提到,先念同志和他“雖然都沒有到過特區,但一直很注意特區建設,認為特區要辦,必須不斷總結經驗,力求使特區辦好”。他還強調指出:“這幾年,深圳特區經濟已經初步從進口型變成出口型,高層建筑拔地而起,發展確實很快。”④這篇文章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看作是對那些造謠輿論的一個回應。

編:聽說1984年谷牧向陳云匯報沿海部分城市座談會情況時您也在場,而且談話紀要還是您起草的,是這樣嗎?

朱:確實是這樣。那是1984年春天,陳云同志按慣例在杭州休養。3月下旬,中央根據鄧小平同志此前關于對外開放和特區工作的意見召開會議,決定開放大連、青島等14個沿海城市,實行經濟特區的某些政策。在會議紀要發出前,時任副總理的谷牧受鄧小平同志委托,專程到杭州,向陳云同志匯報,聽取陳云同志意見。谷牧同志到后把我叫去,將會議紀要給我,說請陳云同志先看看,然后他再去匯報。我把紀要送給陳云同志后,他用了半天時間,很細心地看了兩遍,第二天便請谷牧同志過去。陳云同志和他談了兩個小時,其中即有關于文件的內容,也有很多涉及其他方面的內容。事后我考慮,谷牧同志當時沒有作記錄,為使傳達盡可能準確,還是有個文字材料比較好,于是起草了一個談話紀要稿,經過陳云同志審定后,當天送到谷牧同志住地。他見到后非常高興,對我說,他正發愁回去怎么傳達呢,有了這個東西就好辦了。

陳云同志在談話中,首先明確表示同意關于開放14個沿海城市的座談會紀要,然后說,紀要中有兩個問題他很注意,一是提出開放城市要有“拳頭”產品,二是提出國外來料來樣的加工產品要有一定比例的內銷。他指出,現在經濟特區還沒有“拳頭”產品,但深圳有新的管理辦法,這也是“拳頭”,這樣管理發展得很快。我理解,座談會紀要和他所說的“拳頭產品”,都是指有自主知識產權、能占領國際市場或替代進口的先進工業產品和高科技產品。他還指出,對中外合資、合作企業來樣來料加工的產品,國內市場不能不讓出一些,否則對外資沒有吸引力。問題是讓多少,“一定比例”可大可小。對國內工業,“保護落后是不應該的,但自己必須發展而且正在發展的東西,不要被外面進口的擠掉了。發電機組,開始是幾千千瓦,現在搞到三十萬千瓦,像這樣的東西就要保護”。①為了說明這個道理,他用了一句家鄉的俚語:“癩痢頭的兒子,還是自己的好”。

在那次談話中,陳云同志還談到是否搞特區貨幣的問題,說對這個問題他考慮比較多。那時,一些同志力主發行特區貨幣,陳云同志認為不妥。他指出:“特區貨幣究竟是一個特區發,還是每個特區都發?如果各個特區都發貨幣,實際上就是兩種貨幣并存。而兩種貨幣并存,人民幣的‘腿會越來越短,特區貨幣的‘腿會越來越長。因為,‘優幣驅趕劣幣,這是貨幣的客觀規律。”②后來,他在中國銀行兩位工作人員就反對發行特區貨幣寫給中央的信上批示:“特區貨幣發行權必須在中央。決不能讓特區貨幣與人民幣在全國范圍內同時流通。如果不是這樣,就會出現國民黨時期法幣發行之前的狀況。”③再后來,他在聽取谷牧同志等關于特區貨幣的匯報時又講:“特區貨幣如果大家堅持要搞,我提出兩條,一條是特區貨幣發行權屬于中央;另一條是封關以后,特區貨幣只能在特區流通,不能在其他地方流通。”④那時,特區貨幣已經印好,由于特區有關管理部門感到這件事不那么簡單,所以擱置了起來。

關于改革開放,鄧小平同志說過:“我們的方針是,膽子要大,步子要穩,走一步,看一步。”⑤習近平總書記也說:“推進改革膽子要大,但步子一定要穩。膽子大不是蠻干,蠻干一定會導致瞎折騰。”⑥陳云同志曾長期主持全國財經工作,而且被公認為是行家里手,自然在“穩”字上考慮得更多一些。今天回過頭來看,我感到陳云同志那次談話中講的幾條,都已被實踐證明是正確的、必要的,而且也被經濟特區特別是深圳特區逐漸做到了。總部設在深圳的華為、大疆、比亞迪公司,就是幾個最鮮明的例證。

編:據說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連接上海與中央蘇區的汕頭秘密交通站是您從陳云那里知道后去參觀的,當時有兩處遺址馬上就要被拆掉了,在您的呼吁下才得以保留。您能具體講講這件事嗎?

朱:1982年初,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送來一份請陳云同志辨認的檔案,是用鋼筆寫的,從內容上看關系到遵義會議的內容。他們說,事先已送給鄧小平、聶榮臻、楊尚昆、鄧穎超、伍修權等同志看過,都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想請陳云同志再看看。我等到陳云同志不太忙的時候把這件檔案送給他,大約過了一小時,他就把我叫去說,這份東西是他的筆跡,是他在遵義會議后,為向中央縱隊傳達會議情況而寫的傳達提綱,很可能是過瀘定橋后,受中央派遣去上海恢復白區組織時留下來,被其他同志帶到了延安。我把這個情況當即轉告了中央檔案館,使他們喜出望外,也引起中央黨史資料征委會的極大興趣,又來信詢問了很多有關遵義會議前前后后的問題。我根據陳云同志就這些問題同我的幾次談話,寫成給征委會的回信,經他審定后發出,后來收入《陳云文集》,其中就涉及20世紀30年代初臨時中央遷入中央蘇區的事。陳云同志回憶說,他和博古同志是1933年1月乘船繞道香港,再從香港到汕頭,那里有地下交通站,由他們護送先乘火車后乘小火輪,到粵東北與閩西交界的大埔縣上岸,然后由中央蘇區派來的武裝人員護送進入福建。說到這里,他還給我講過一個細節,就是一路上他總問到沒到蘇區,直到有一天,護送的同志說到蘇區了,于是他躺在地上,大喊了三聲“共產黨萬歲!”

20世紀90年代初,我被調到中央文獻研究室,負責《陳云年譜》編輯工作,需要搞清楚陳云同志20世紀30年代初由上海到中央蘇區的具體過程。為此,我查閱了一些檔案,還訪問過曾任民政部副部長、當年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保衛局執行科科長的卓雄。他告訴我,那時處在上海的中共中央和處在贛南閩西的中央蘇區之間,有一條秘密交通線,從上海來的人都是經過汕頭,由那里的地下交通員先送到廣東大埔,再由他帶的一支手槍隊從蘇區過來接他們,陳云、博古一行就是他去接的。他還對我講了一些路上的險情,并說這條交通線始終沒有被敵人破獲,前前后后走過200多位高級干部,周恩來、張聞天、鄧小平等許多領導人都是經過這條交通線到達中央蘇區的。從那以后,我就產生了一個強烈愿望,想有一天能親眼看看汕頭的秘密交通站,但一直苦于沒有機會。

進入21世紀后,我兼任中國地方志指導小組常務副組長,每年全國方志辦主任會議要在各地輪流召開。2011年,我提議會議放在深圳開,那里離汕頭比較近,所以會開過之后,便驅車前往汕頭,一下車就提出要看看地下交通站。當時負責接待的同志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剛巧有一位參與工作的區委宣傳部干部知道,便帶著我們去。去后一看,那一帶大部分建筑已騰空,只見當年作為地下交通站的華富電料行所在的那座三層樓墻上,用白色油漆寫了幾個大大的“拆”字。我當時就急了,說這是中國共產黨隱蔽戰線斗爭的見證,現在所剩已經不多,千萬不能拆啊!后來,當地同志又帶我到當年以中法大藥行汕頭分號為掩護的另一處交通站參觀,那里同樣面臨拆除的命運。

當天汕頭市負責同志宴請,我趁機提起這件事,他們面露難色。后來我才知道,按照城市規劃,那一帶街區需要連片改造,而且是引進外資,已和外商簽了協議,馬上就要動工,很難改變了。但我認為,這條紅色交通線和汕頭的這兩個交通站承載著中國共產黨的一段很重要的歷史,從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是一條中國共產黨的生命線,包含著許許多多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是不可再生不可復制的紅色資源,也是難得的革命教育和愛國主義教育場所,保留還是拆掉,結果會大不一樣。而且,汕頭老城區是法國人按照巴黎城的樣子設計的,街區改造不一定非拆不可,也可以修舊如舊。于是我四處呼吁,希望把這兩處交通站作為市、省和國家的文物保護單位。這個意見在有關部門的支持下,最終得到了省、市負責同志的高度重視,不僅把兩處遺址保護了下來,而且還使它們先后被評定為市和省的兩級文保單位;2019年10月,又在多方努力下被列入第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中的“近現代重要史跡及代表性建筑”名錄。據說那里現在已經布置成展覽館,開始接待游客了。

編:您曾擔任過胡喬木的秘書,后來又兼任過當代中國研究所的所長,請您也談談胡喬木在當代中國史研究方面有過哪些思考?

朱:1975年,鄧小平同志主持中央和國務院日常工作后抓全面整頓,為了在意識形態領域同“四人幫”斗爭 ,決定以胡喬木同志為首,在國務院組建一個政治研究室。我當時正在部隊做宣傳教育工作,也被調入這個部門,分配到理論組。調去不久,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運動開始,胡喬木同志等人受到沖擊。粉碎“四人幫”后,在“兩個凡是”方針的影響下,政研室發生分裂,胡喬木、鄧力群、于光遠未能恢復工作,直到1977年5月鄧小平重新工作,情況才改變。一開始,先讓胡喬木同志去主持關于“三個世界”劃分問題的寫作班子,我從那時起做他的秘書,所以年底跟隨他到了在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基礎上成立的中國社會科學院。

胡喬木同志上任伊始,立即起草了一個“三年規劃的初步設想”,上報國家計委,以便能將預算列入第二年的計劃。設想中除了有要求新建科研用房、職工宿舍、辦公經費等項目外,還有要編寫的一批基礎性著作和一批要籌建的研究所,其中包括中國現代史研究所。后來在正式報告中,他將現代史研究所的名字改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史研究所,鑒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所領導和骨干,便臨時找人湊成了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史”的寫作班子。這本書一直未能寫出來,他又提議在近代史研究所里成立了一個現代史研究室,目的也是為今后組建研究所做準備。1982年,胡喬木同志為集中精力做好中央書記處的工作,辭去了社科院院長職務,同時向中央書記處建議,組織全國力量編撰一部大型叢書《當代中國》。這套書的內容為各部門、各行業、各省市從1949年至20世紀80年代的歷史,由中央宣傳部部署,先后動員約十多萬干部、學者參與編寫,耗時十余年,陸續出版了152卷211冊,總計1億字,3萬余幅圖片,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研究提供了詳實的資料。1989年政治風波過后,胡喬木同志感到急需加強對廣大群眾特別是青年學生的新中國歷史教育,便和幾位老同志一起,以中央黨史工作領導小組名義向黨中央寫出報告,建議成立專事研究編撰中華人民共和國史的當代中國研究所。那時,《當代中國》叢書的編撰出版已近尾聲,于是便在叢書編輯班子的基礎上成立了當代中國研究所,業務上由中央黨史領導小組負責,行政上由中國社科院代管。我是1999年底從中央黨史研究室調到社科院并兼任當代所所長的,直到2012年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

關于胡喬木同志對當代史研究的意見,未見到有成篇的講話和文章,但從他的其他講話、文章的有關內容中,可以大致看出他對這個問題的一些主張。比如,當代史研究必須為現實服務,必須有科學理論的指導,必須掌握研究的基本功,必須拓寬視野等等。對研究本身,他曾提出過當代史分期的意見,還就一些重點難點問題作過具體分析。比如,如何看待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對社會主義的定義和現實社會主義的關系,否定“以階級斗爭為綱”和堅持階級分析、階級斗爭觀點的關系,糾正毛澤東晚年錯誤與堅持毛澤東思想指導的關系,否定“文化大革命”和肯定“文化大革命”時期黨和國家工作的關系,等等。我認為,胡喬木同志的這些論述不僅對當代史研究,而且對黨史研究和黨的理論建設都有重要指導意義;他作為中國共產黨在意識形態戰線的領導人,為中國當代史、新中國史學科建立付出的心血,是一定會被歷史銘記的。

編:2018年是改革開放40周年,2019年是新中國成立70周年,您長期從事中共歷史和新中國史研究,請您再談談研究中應當如何總結改革開放和新中國治國理政歷史經驗的問題。另外,本刊辟有《改革史論》欄目,也請您就如何辦好這一欄目提出建議。

朱:這個問題涉及的方面很多,這里我只想講一點,就是現在改革開放史已經占到新中國史的大半,因此,從總結歷史經驗的角度說,對改革開放史投入的力量也應當占據大半。然而,我感到無論中共歷史還是當代史研究,在總結歷史經驗上,對改革開放史用的力量似乎都不如對改革開放前歷史用的力量多。其實,改革開放過程中有很多經驗是需要認真總結的。例如,如何做到既發展私營經濟、引進外資,又保持公有制主體地位和國有經濟的主導作用;如何既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又使政府保持對經濟的宏觀控制;如何既改革政治體制、不使權力過分集中,又使黨保持發揮集中統一的領導作用;如何做到既大量引進西方資產階級哲學、經濟學、社會學、政治學、文學方面的書籍,進行廣泛而深入的中西方文化交流,在哲學社會科學界、文學界、戲曲影視界、音樂舞蹈界認真貫徹“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方針,又保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指導地位,貫徹黨的“二為方針”;如何做到既不斷擴大基層民主,發揮社會組織和廣大群眾參與社會治理的積極性,又保持社會的基本和諧穩定。在處理這些關系的過程中,就包含十分豐富而深刻的經驗教訓,值得我們下大功夫深入總結。現在看,在經驗總結的深度上,超過對改革開放前歷史研究成果的還不多見。

在總結方法上,無論是對改革開放的經驗,還是對治國理政的經驗,我認為都應當注意把用今天眼光看問題與把問題放在特定歷史條件下看結合起來,把總結各部門各地方各領域的經驗與總結全國宏觀層面的經驗結合起來,把改革開放前的歷史經驗與改革開放后的歷史經驗結合起來,把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經驗與堅持改革開放的經驗結合起來,把總結物質文明建設的經驗與總結精神文明建設的經驗結合起來,把總結加強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經驗與總結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的經驗結合起來,把總結國內經驗與總結處理國際關系的經驗結合起來。無論采用什么方法,貫穿其中的基本方法都應當是實事求是,因為我們總結改革開放和治國理政經驗的目的是為了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行穩致遠。毛澤東同志在《改造我們的學習》中說:“‘實事就是客觀存在著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觀事物的內部聯系,即規律性,‘求就是我們去研究。我們要從國內外、省內外、縣內外、區內外的實際情況出發,從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規律性,即找出周圍事變的內部聯系,作為我們行動的向導。”①他還在《如何研究中共黨史》一文中提出研究黨史的“古今中外法”,“古今”是指歷史的發展,“中外”是指中國和外國。用這些方法的目的都是為了“研究哪些是過去的成功和勝利,哪些是失敗,前車之覆,后車之鑒”。②

貴刊辟有《改革史論》欄目,據說已堅持了數年,我認為是很有必要的。改革開放史中有大量問題和經驗,等待我們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給予科學解答和深刻總結。廣東是改革開放的先鋒和前沿,很多做法和政策都是先在廣東試點取得突破后推廣到全國的。因此,《改革史論》欄目中可論的題目很多。例如,就全國范圍來說,有一個如何發揮中央與地方兩個積極性的問題;就廣東來說,也有一個如何發揮省與市兩個積極性的問題。發揮兩個積極性,無論在新中國歷史還是改革開放歷史的發展中,都起過重要作用,占有重要位置。像這樣的題目,就是《改革史論》欄目可以大論特論的。我愿借此機會,祝貴刊越辦越好,為廣東乃至全國的中共歷史、中國當代史、改革開放史研究發揮更大的作用。

編:謝謝您接受我們的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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