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東
數字人文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影響著包括圖情檔在內人文學科的研究范式。數字人文試圖依靠數據化的資源,解放人文研究者在信息收集、處理和分析方面的工作,以一種全新的知識表達方式去詮釋、證實、發現新的研究成果。如同其他任何一種新的理論和方法一樣,數字人文在與檔案學科融合的過程中,受到了一定的批評和質疑。這種質疑的聲音主要是出于對技術和數據的不信任,是人文精神和工具理念的又一次交鋒。盡管有著各種各樣的不確定性,但是作為一種跨學科的研究范式,數字人文研究已經開始在檔案學領域進行了諸多有益的嘗試。
數字人文與檔案學科有著天然的聯系。數字人文實現的基礎是經過數據化的信息資源,經過系統挖掘和組織,形成可視化的知識產品。檔案館藏毋庸置疑是一種優質的信息資源,能夠為數字人文研究提供資源基礎。而包括史學家在內的人文研究者,歷來就是檔案館藏重要的利用者,通過新興的信息技術手段,為他們提供更高質量的服務,也是檔案機構的重要職能之一。
數字人文為檔案學研究和實踐提供了新的機會。無論是檔案學研究,還是檔案工作實踐,都必須要面向檔案館藏內容,通過對館藏內容的整理、組織和挖掘,來實現檔案的價值增值。數字人文強調了以館藏內容為中心的價值取向,這與檔案學研究和實踐的核心要義不謀而合。同時,數字人文研究追求知識產品與用戶需求的一致性,這也是檔案開發利用工作理想的場景。因此,作為一個新興的研究領域,面向數字人文的檔案學研究探索是值得提倡的。
筆者繼撰文討論不應簡單地將檔案學領域開展數字人文研究定義為新一輪的跟風行動之后(見《數字人文視角下的檔案學研究》,發表于《圖書與情報》,2019年第6期),又一次直面研究者對數字人文的種種質疑,立足于檔案學研究的特性,論證了檔案學領域開展數字人文研究的重點;并且就檔案資源的開發利用方式和路徑進行了較為系統的討論。盡管這些探索性研究僅僅是理論上的嘗試,也并不是就這一論題給出確定性的回答,但其核心的目的在于呼吁在數字轉型的時代,有更多的研究者重視并參與進來,共同探討數據科學、數字人文背景下檔案學研究和實踐的未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