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校園：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的“風口”

白 玲，安立魁

(江西科技師范大學 a.教育學院；b.商學院，南昌 330000)

信息時代已經伴隨著基礎科學和信息科技的不斷迭代更新，在市場和受眾的推動下進入人工智能初期階段，賦予校園智慧成為新時期教育信息化的顯著特點?！爸腔坌@”是教育部文件中出現的首個教育“智慧”工程。[1]為落實《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國家于2018年6月7日發布了《智慧校園總體框架》(Smart campus overall framework)，并于2019年1月1日起開始實施。同時，在新近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中，提出了職業教育的主要發展目標為“職業教育服務能力顯著提升”。[2]職業教育服務現代經濟社會的能力集中體現在其對新時代高素質技術技能應用型人才的培養上，而這又依賴于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的發展。

當前職業教育一線為促進實踐教學的改革發展，可謂花大力氣，下狠功夫，但因未把準時代脈搏，缺少“智慧”元素，未得要領，仍深陷發展困境。由2.0版教育信息化發展而來的智慧校園為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的發展提供了契機。用移動互聯網領域流行的“風口論”來說，智慧校園的實施可謂是“互聯網+”時代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的“風口”。職業教育能否把控、駕馭好這股風，直接影響其在信息化、智能化時代的發展，進而決定職業教育服務能力的提升。

一、智慧校園：內涵、特征及“風口”之興

1.智慧校園：內涵之解

隨著信息科技的諸多派生工具和增殖技術被逐漸應用于智慧校園的建設和運營領域，不同專業背景的學者紛紛從各自視角出發對智慧校園的概念進行界定。既有純技術視角的界定，如物聯網技術專家將其定義為“以物聯網為基礎的、以感知為核心的信息化應用模式”，也有技術+教育的界定，如教育技術、學校信息化建設專家將其定義為“基于新型通信網絡技術構建資源共享、智能靈活的教育教學環境”。[3]前者重點突出技術的新特征、新概念，后者則更多地強調技術的服務性和教育的便利性。

2018年6月7日，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發布的《智慧校園總體框架》，開篇就對智慧校園的概念作了清晰、明確的界定，即“智慧校園是物理空間和信息空間的有機銜接，使任何人、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便捷地獲取資源和服務”，并注明“智慧校園是數字校園的進一步發展和提升，是教育信息化的更高級形態”。[4]

結合《智慧校園總體框架》中智慧校園的概念，和該框架對智慧校園建設的設計與實施要求，再結合目前不同領域專家對智慧校園的理解，可對智慧校園的內涵作出以下解釋：智慧校園是建基于物理空間和虛擬信息空間高度融合基礎上的校園樣式，具備高度開放性和局部嚴密封閉性；智慧校園時間維度上具有回溯性和超前性；智慧校園具備一定的被動觸發和主動交互的互動功能；智慧校園內的資源具備一定程度和形式上的相對無限性；智慧校園是一種創新創造性的教育時空。

2.智慧校園：特征之析

智慧校園的特征來源于研究者對其內涵的挖掘和闡釋，是其內涵的具象化。綜合《智慧校園總體框架》和不同專家學者的觀點，可發現智慧校園具有以下基本特征：第一，感知與反饋，能夠實現較全面的感知并依據自我計算能力進行實時信息反饋；第二，多通道信息實時互換，打破主客觀因素對信息流動的阻礙；第三，信息的智能重組與整合，優化提取與存儲的路徑；第四，“全量數據”下的信息深探與獲取，實現極低風險管理職能；第五，開放、多模的學習空間，提供虛擬與現實實時切換的場景構建，突破時空、地域和人際的限制；第六，實現信息應用在社會性、局域性和個體性上的高度融合與抽離再現。

從智慧校園的基本特征可分析得出，其具有以下本質特征：

第一，以人為本。構建智慧校園的信息技術要求信息的無障礙互通和服務的無阻礙交換，信息技術在本質體現了對個體的高度尊重和整體的極致融合，其所蘊含的尊重個體、信息平等、互助服務的理念決定了智慧校園是“以人為本”的標準校園范式。

第二，深度融合。智慧校園場景下，機構運行與機制運轉，業務流程與數據流通，校園數據與外部資源，學校運營與社會管理等都在智慧校園提供的平臺上以信息交互和場景共現維度的形式實現了融合，互聯互通的信息技術解決了信息孤島問題，使得“深度融合”成為智慧校園下一切事物內在外顯的基本特征。

第三，開放智能。智慧校園在移動互聯網、物聯網等大幅拓展的帶寬下將其觸角延伸到了各個角落，不僅打破了傳統校園物理式圍墻的隔斷，還聯結到了學校之外的知名企業、研究機構、媒體等處；通過其構建的平臺，不僅使教師走出校園，還實現了“教師走網”這一創新形式。智慧校園的開放性為其智能化提供了數據源泉，而其智能化也使其開放性更加安全、有效和便捷。物聯網技術賦予學校環境、學習、生活設施以智能感知能力，在提供開放性、便捷性服務的同時，也獲取了足量的數據來源，便于智能模型的更進一步修正和改善，以提供更佳的數據挖潛和決策依據。

3.智慧校園：“風口”之興

教育信息化歷經網絡、數字、集成、智慧四個階段，并通過ICT(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信息和通信技術)為教育教學的內容創新和形式展現提供了無限可能，使我國校園實現了從電子化到數字化再到智慧化的進化之路。智慧校園是“互聯網+教育”的重要體現，是智慧教育(smart education)的衍生。從空間上看，智慧校園是智慧教育在校園內的應用；從內容上看，智慧校園是智慧教育在人才培養工作、校園管理與服務等各個方面的具象化。

智慧校園于2010年由浙江大學首先提出。 這個概念自誕生起就受到了上海交通大學、南京郵電大學等眾多高校和相關領域研究者的高度關注。隨著BAT類互聯網企業和中國移動等三大電信運營商等主體在在線教育市場的角力，智慧校園的建設迅速從高校蔓延至中小學、職業學校等。為規范智慧校園的系統架構，保障智慧校園建設與應用的質量，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于2018年6月7日發布了《智慧校園總體框架》，對基礎教育、中職教育和高等教育院校智慧校園的管理作出了具體要求，為智慧校園的應用與推廣提供了標準。

總而言之，市場主體對信息不斷迭代的“追捧”，國家對教育信息化的推動，研究者們對信息技術應用的挖掘共同促成了智慧校園這一教育信息化載體的興起，使其成為了教育領域從工業社會進入信息社會的“風口”。

二、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之困

實踐教學是職業教育的鮮明特色，是職業學校的核心工作，是培養具有實踐能力和職業特質的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重要途徑。盡管當前職業教育一線為促進實踐教學的改革發展，可謂大傷腦筋、大動干戈、大力投入，但因其定位不準、目標偏離，未能把準時代脈搏，缺少“智慧”元素，因此仍深陷發展困境。

1.困于目標偏離，重“技”輕“人”

“職業教育教學價值的追求是培養一流的技能型人才”，這種人才不僅具有嫻熟的技術技能，還具備了與所從事職業相匹配的職業特質，最顯著的體現是對自己未來工作崗位、職業表現出的職業情感、職業思維、職業信念、職業信仰等。[5]職業教育的實踐教學旨在使學生獲得直接經驗，掌握技能、技藝，習得各種規范，獲得職業身份認同。然而，在當今經濟利益和技術理性的支配下，多數職業學校在實踐教學中只追求教學價值的前半部分，過分注重學生對技能的訓練，尤其是單一技能的重復訓練，忽視了學生職業素養的養成，輕視了對學生“職業人”的培養。且由于實踐條件的限制，很多職業學校開展實踐教學的場所不是實習工廠、實訓基地，即使是在校內的模擬或仿真實訓室進行,也因缺乏真實的職業情境，難以使學生直觀地感知到未來的職業環境，更遑論學生職業情感的培養和職業身份的認同。目前，職業教育實踐教學中存在的這種重技能訓練、輕職業人培養的現狀，阻礙了職業教育應然教學價值的追求，偏離了其培養目標，使職業教育陷入了實踐教學發展的困境之中。

2.困于內容偏舊，重“書”輕“時”

教學內容是職業學校實現培養目標的重要載體。教學內容的優劣直接決定學生職業能力、職業素質的高低。目前，職業學校實踐教學存在的最主要問題是教學內容過分依賴于書本、教材。一談到教學，師生腦海中閃現的首先就是教材，且多數學校使用的教材更新周期過長。不僅理論教學如此，實踐教學也未因其特殊性而遇殊待。毋庸置疑，書本、教材可以為學生提供完整、系統的理論知識體系，利于學生對整體知識的把握和深度知識的挖掘。但眾所周知，著作、教材從編寫、審核、校對、出版，到應用于教學一線，是需要一定周期的。而在現今這個知識更新迭代、數據處理技術不斷進步的信息時代，知識技能的“半衰期”急劇縮短，進一步加速了職業技能知識的老化。職業教育實踐教學中，只注重書本知識的傳授，輕視時訊性、時效性知識和技能傳遞的現狀，使學生學習到的內容比較陳舊，難以及時接受到企業先進技術、文化的熏陶，延長了學生職業崗位的適應期，增加了學生從學校到工作崗位過渡的難度。同時，也違背了我國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發展之路。

3.困于資源不聚，重“內”輕“外”

職業教育實踐教學資源主要包括物質資源和人力資源。物質資源主要涉及教學設備、實驗實訓器材、實驗室、實訓基地等。這些資源既可以由職業學校自行購置，也可以共享其他職業學校的已有資源或公共資源，如公共實訓基地，還可以充分利用合作企業的先進資源。但在進行實踐教學資源建設時，多數職業學校的做法是內部解決、自建自用，不善于利用外部資源。其原因既有共享機制不暢，也有條件局限導致的合作深度不夠。學校又因資金的限制，購買的設備往往是企業淘汰的設備，實際教學效果難以保障。這些做法帶來的直接后果就是，職業學校實踐教學物質資源上的投入收效不成正比。

職業教育實踐教學方面的人力資源主要體現在專業實踐課教師上。盡管我國職業學校一直在建設“雙師型”教師隊伍，但諸多職業學校一直把重點放在校內“雙師型”教師的培養上，通過各種方式鼓勵教師到企業掛職鍛煉，提高其專業技能，卻輕視了對外部資源的利用，沒有打破用人機制障礙，想方設法把企業里豐富、優質的人力資源引入學校，導致“雙師型”教師資源仍舊是制約職業教育發展的瓶頸。職業學校實踐教學的發展也被困于校內外物質資源和人力資源的離散之中。

4.困于管理不善，重“規”輕“智”

職業教育一線對實踐教學的重視，集中體現在實踐教學課程和實踐教學基地上。為促進實踐教學的改革發展，很多職業學校不僅開設了更多的實踐教學課程，還花重金建設了大量的實踐教學基地，如校內實驗室、校外實訓基地、公共實訓基地等。這些基地建設的出發點就是“試圖幫助學生搭建一座橋梁，以溝通學校和真實工作場所，使學生能夠協調好各種關系，如理論知識與實踐技能、學生與員工角色、學習過程與工作過程等，進而適應真實工作環境，勝任就業崗位”。[6]這一初衷是好的，但效果卻不盡如人意。

實訓基地建設完成投入使用后，最為重要的就是日常運行管理。為了減少基地的損失、設備的耗損，幾乎所有的實訓基地都有嚴格的管理規定、繁瑣的管理規則，師生在使用時要經過一層層的申請、審批、授權等。這種管理方式看似完善，對于學校獨資主導型的實訓基地而言，校內“跑圈”費點力氣尚可接受；但對于政府投資建設、府院共建共享型的校外實訓基地和公共實訓基地來講，就會造成諸多的不便，導致管理效率低下。[7]尤其在當今這一智能時代，過于注重傳統管理規則，而不利用智能化終端和設備進行智慧型管理，上述的管理“完善”就會變成“不善”，制約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的發展。

三、智慧校園：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的解困之“風”

智慧校園作為“互聯網+”時代的產物，不僅是教育信息化向縱深推進的春風，還是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的解困之“風”。

1.可糾目標之偏的智慧學習環境

智慧學習環境是智慧校園重要的子系統，具有智能即時反饋、資源無礙調配等新特征，能夠創設高效、自然的環境，優化學生的體驗，可以免去實踐教學資源相對緊缺之苦，解決資源利用效果較差的難題。如利用物聯網建立的泛在學習環境，就是對傳統課堂的拓展，在空間和交互環節上，可通過實地考察和實踐，增強學生的體驗。

這對于職業學校學生來講不是未來之事，而是已成現實，只是缺乏利用。據報道，目前教育部數據中心初具規模，絕大部分職業學校已基本實現互聯網接入，并配備了一定的基礎設備。[8]智能機電時代，學生早已被生活中的智能化設備培養出了高度適應性和依賴性。對于學習動力、學習興趣、管理能力皆較低的職校學生來說，智慧校園提供的個體強互動、全感官包圍、鏈式任務結構的實踐教學情境可極大地促進學生職業認知的形成，職業情感的培養和職業身份的認同。因此，智慧校園可糾職業教育實踐教學重“技”輕“人”的目標之偏。

2.實時傳遞更新的優質教學內容

智慧校園并非僅指教學方式的互聯網化，“教學內容、傳播方式和思維方式都是互聯網化的，即以互聯網為載體，以智慧校園為平臺，通過先進的教學設備，將優質的教學內容實現幾何級的傳播”。[9]

智慧校園資源庫中的教學內容不僅包括傳統的教材、課件資源和測試資源等，還包括利用虛擬現實技術制作的虛擬仿真實驗資源，如采用Flash、Virtools、3DsMax等軟件制作出的高質量的虛擬實驗資源，供教師和學生使用，而且這些內容能通過自動分類與編目、共享與推送等方式實現跨終端獲取和應用。[10]

對于職業學校的師生來講，智慧校園所帶來的教學平臺和實時傳遞更新的教學內容，是一大福音。學生可以便捷地獲取海量優質的教育資源，大大拓展實踐教學內容，開闊視野；教師可以根據企業技術的更新、發展和教學設計需求，實時建立素材庫，提高教學內容的質量。這對于職業學校實踐教學中，重“書”輕“時”導致其陷入的教學內容偏舊這一困境來說，無疑是解困之風。

3.集聚內外資源的互聯互通平臺

我國在“十二五”期間建設的“三通兩平臺”為智慧校園的應用奠定了基礎?！叭▋善脚_”以云計算所構筑的教育資源平臺不僅很好地整合了教育資源，而且使教育資源具有動態性，帶來了學習過程與講授過程的動態化。云計算根據學習過程的變化，調整學習任務的分布，分解學習目標，設計學習過程鏈式，提供充足的虛擬資源和即時評價，支持師生在任何有互聯網的地方、任何時間使用任何上網終端獲取應用服務。[11]

按照《智慧校園總體框架》發布的標準，中職教育的資源平臺應不低于拓展型(二級)要求，高職教育的應不低于高級型(三級)要求。也就是說，對于職業教育來講，智慧校園所構筑的互聯互通教育資源平臺，完全可以整合傳統的物質資源和人力資源，集聚職業學校原來比較分散的內外教育資源。智慧校園可以打破職業學校原先不暢的共享機制，借助其提供的基礎設施層、支撐平臺層、應用平臺層和應用終端，將不同職業學校的特殊資源、公共資源，以及合作企業的先進資源整合在同一個平臺，促進資源的共享，深化校校、校企之間的合作。如IBM公司已借助教育云平臺整合校內外各資源并使其相互影響，組成技能人才實訓平臺。同時，智慧校園的云計算和智能教學平臺，可以打破職業學校在引進企業“能工巧匠”、先進技術人才等卓越人力資源方面存在的用人機制障礙，讓教育資源釋放最大能量。

4.基于云平臺系統的智能化管理

智慧校園管理集智能化感知、控制、管理、交互反饋、數據分析等功能于一體，將智慧教育教學管理、人力資源管理、教務管理、資產管理、實驗管理等融為一體，實現了跨越地域的O2O2O (Online to Offline to Online或Offline to Online to Offline)管理閉環。這種管理是在經驗管理、規則管理基礎上實現的一種更高級的管理形式，它以云計算平臺為響應中心，以智能終端為采集和輸出端口，提供智能決策、可視化管控、安全預警和遠程督導，提升教育管理的智慧化水平。

對于職業學校的實踐教學來講，智慧校園基于云平臺系統的智能化管理，利用其大數據分析、需求響應等級、資源分級即時調配的高級管理形式可最大限度地提高實踐教學資源的利用率和配置的科學性，增強實踐教學管理的合理性和有效性，避免經驗主義錯誤，還可以跟蹤設備、器材的位置，實訓室、實驗室的使用狀態，實時監控運行狀況，提升職業學校實踐教學安全管理水平，解決當前職業教育實踐教學中因重“規”輕“智”陷入的管理不善之困。

四、智慧校園背景下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的馭“風”之策

如前所述，智慧校園無疑是“互聯網+”時代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的“風口”，是當前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的解困之“風”。在智慧校園背景下，只有從理念先導、模式進化、試點探索等方面輔之以馭“風”之策(如圖1所示)，才可真正使職業教育實踐教學改革發展乘風而飛，提升“互聯網+”時代職業教育的服務能力。

1.突破理念桎梏，善用“智慧”元素

教育信息化是國家著力推動的教育現代化必經之路，政策、環境、技術、平臺、資源、人力都已具備?！吨腔坌@總體框架》的頒布不僅規定了智慧教學環境、智慧教學資源、智慧校園管理、智慧校園服務、信息安全體系等智慧校園建設的系統架構及基本要求，更助推了智慧校園在各級各類教育中的實施。就連“互聯網原住民”——學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然而，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的智慧之路卻卡在了最后一公里，卡在基層教育管理者的理念上。職業學校的諸多教育管理者和一線教育者不求無功但求無錯的思想動機，等等看的思維模式和對未知風險的恐懼心理，使其將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變成了信息流的“荒漠”、信息孤島，葉公好龍般把控著信息的接口，將智慧校園鎖在“保險柜”里。智慧時代已經到來，智慧教育的理念不僅要進學校領導者的腦，還要促一線教育者的行。要使職業教育乘智慧校園之風獲得發展，首先必須突破職業教育全體人員的理念桎梏，跟上國家政策的指引和教育的前進方向，放開教師手握信息接口的權限，強化教師對信息流的引導力，善用智慧元素，“慧”用智慧校園，使師生共同沐浴信息技術之光的智慧，讓“大腦”跟上“腳步”，使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真正從工業化時代走進信息化時代。

2.推動模式“進化”，創新實踐機制

職業教育實踐教學是指在職業教育領域內，“從職業需要出發設計的多種教學活動的總稱，包括實驗教學、參觀、見習、實習、畢業設計等”，通常是在實習場所、工廠等模擬或真實的職業活動情景下進行。[12]因此，我國職業教育實踐教學一直強調工學結合、校企合作、產教融合的模式。盡管這一模式在實踐中形式大于內容，但其本身是符合職業教育規律的，也符合工業時代企業的發展。但隨著信息時代、萬物互聯時代的到來，不僅中國教育正在經歷一場由互聯網主導的深刻變革，“互聯網+教育”在改變著傳統的教育，“互聯網+工業”也在加速企業界、產業界的變革。在今年由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職業與繼續教育研究所主辦的“中國特色職業教育現代化”論壇上，百度云智學院院長劉釩在介紹百度人工智能產教融合發展情況的同時，還講到“對于百度來說，參與人工智能的職業教育或者說產教融合，成功的因素首要一個就是把企業和產業的優勢進行互補，形成適合現在人工智能產業所要求的教學形式、教學內容，甚至教學計劃”。在“互聯網+”時代，必須利用先進技術手段，突破實踐教學的時空限制，改變實踐教學模式，變革傳統“物理式”的工學結合、校企合作，創新實踐機制，使“互聯網+實踐教學”產生“化學反應”，推動職業教育實踐教學模式的“進化”。

3.試點探索先行，借鑒推廣并重

推動職業教育實踐教學模式的“進化”，創新實踐機制，并不是冒進之策。在教育部印發了《關于加快推進職業教育信息化發展的意見》后，信息技術創新應用已成為職業教育改革和發展的戰略支撐，很多省份已完成了職業學校信息網絡的構筑工作，“三通兩平臺”基本實現，智慧校園的興起更是掀起了職業教育信息化的浪潮。“十三五”期間，江蘇省試點探索了職業學校智慧校園建設。在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出臺《智慧校園總體框架》之前，江蘇省就結合本省職業教育創新發展的實際情況，研究制訂了《江蘇省職業院校智慧校園建設(驗收)標準》，對照《江蘇省職業學校智慧校園建設評價指標體系(2015版)》重點支持了約110所職業學校的智慧校園建設。[13—14]同樣，在“互聯網+”時代，為把控好智慧校園這股春風，降低試錯成本，促進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變革實踐模式，創新實踐機制，也要試點探索先行。江蘇省已建成不少基于信息技術融合應用的“智慧實訓課堂”，成功構建了智能化的“智慧實踐教學模式”，進行了智慧校園背景下職業教育實踐教學模式改革創新的試點探索。[15]職業教育作為在線教育競爭最激烈的領域，也是前景最被看好的細分市場。[16]伴隨著《智慧校園總體框架》的實施，應該通過借鑒推廣并重的方式，即學校自行學習取經借鑒和國家購買基礎服務后進行全國推廣，將試點探索成功的經驗盡快應用于全國職業教育中，使職業教育實踐教學發展利用好“互聯網+”時代智慧校園這個“風口”，把控、駕馭好這股東風，借此促進職業教育信息化的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