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林
客體是相對于主體而言的對象,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所作用的對象。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既然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作用于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特殊實踐活動,因而在研究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之后,還必須考察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對象。
客體在一般意義上,是主體有目的有計劃相作用的對象。其中,凡被人們有目的有計劃地認識和考察的對象,就是認識客體;凡被人們有目的有計劃地加以控制和改造的對象,就是實踐客體。因此,客體范疇是一個包容甚廣的哲學范疇,凡人類思想所及和活動相加的一切對象,無一不可以客體相稱。什么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呢?統而言之,即是人們常說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的對象。不過這種說法太概念化,為了使客體有其具體規定,以明確社會治理主導者應當面對什么,是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一般可以認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的對象是人、財、物三種基本要素,也有人認為時間和信息在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過程中的作用很重要,要再加上時間和信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實踐活動,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按照某種預定目的的特殊實踐。因此,從事計劃決策、組織指揮、控制調整的人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而被計劃、組織、指揮、控制的實踐活動則是其被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的客體。這種客體不是通常意義上消極被動的靜態客體,而是特殊意義上積極能動的動態客體。這些客體既包括實體性因素人、財、物,也包括非實體性的功能因素和結構因素,如人的思想狀態、人的活動方式、人員組織結構、人與人的信息溝通以及被人控制的時空等等。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之所以成其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有效作用的對象性客體,正是由于上述諸要素進入了被控制的實踐活動領域。如果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不是某一正在進行的實踐活動,諸要素沒有進入現實的實踐活動領域,那么無論是人還是物,也無論是時間和信息,都不可能成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的對象。因此,應當把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確定為人的實踐活動系統,凡是構成實踐活動的一切因素,都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構成因素。還應當指出,實踐的類型是多種多樣的,因而構成每種具體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具體要素也多少不一、形質各異,不能用經濟管理的客體要素套用一切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的客體要素。
不過,從哲學的角度來看,無論何種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都是由從事某種實踐活動的人和實踐賴以進行的物兩類要素所構成。其中,人的要素又包括人的思想(價值觀念、意志情緒、認識能力)、人的行為(行為方式、行為趨向、行為方法)、人員結構(組織結構)和人際關系;物的要素則包括物資、資金、環境、時間、空間和信息等。因此,綜上所述可以發現: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包含著諸如人、財、物、時間、信息、環境等多種要素,是一個結構復雜的多元動態系統,離開系統論和社會治理實踐活動孤立地分析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要素顯然是不可取的。
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既然是實踐活動系統,那么它就具有實踐的客觀實在性、主觀能動性和社會歷史性等一般特征。既然它是作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所作用的對象性客體而存在,同時又具有可控性,系統組織性等具體特征。
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客觀性,是指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不依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的意識為轉移。無論是客體中物的要素,還是客體中人的要素,它們的存在都是客觀的。其中,物、財、信息、環境、時間等要素,其客觀性是不言而喻的,它們各有其自身的內在屬性和運行規律。作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人雖然是有目的、有意識的,但人的存在及其活動同樣是客觀的,同樣服從于一定的客觀規律,社會治理主導者不能隨心所欲地對他們施加影響。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客觀性說明并要求,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的一切活動,首先必須從客體的現狀出發,遵循唯物主義的實事求是原則。如果不從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現實存在而僅僅從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的愿望出發,就會將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引向錯誤的深淵。
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主觀能動性,是專指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中人的能動性或主動性。一方面,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中的人具有受動性;另一方面,人這種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又不同于物這類客體,而是進行實踐活動的主體,有其支配改造客觀事物的主動創造性。這即是說,人既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中受動的對象性客體,又是實踐活動中能動的創造性主體。沒有人的這種能動創造性,就不可能有真正成功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另外,即使在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中,作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人也并非只具有客體的性質,很多場合他們也同時參與部分決策和部分監督的工作,這種參與也體現著他們的主動創造性。如果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人不主動發揮作為人的主動創造性,或者社會治理主導者不把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中的人當人看而當物看,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就失去了它的活力因素,其結果也談不上真正有效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
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社會歷史性包括兩層含義:一方面是說,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系統及諸要素是在社會大環境中形成的,不可能脫離一定的社會環境孤立存在?;蛘哒f,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不是絕對封閉的系統,而是作為社會大系統的一個子系統與其環境進行物質、能量、信息的交換。如果脫離人類社會,人既不能作為客體身份進入網格化社會服務系統,物也不能成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的對象或客體要素,同時更不能耦合為完整有序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系統。另一方面是說,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及要素既然存在于社會大系統之中,那它將隨社會歷史的變化而不斷變化,以保持它與社會環境的動態平衡。因此,無論是歷史上還是現實中,沒有一成不變的抽象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只有變動的、具體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設想有普遍適用、千古不易的客體模式,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形而上學觀點。
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和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作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大系統的兩極。其性質、結構和功能如上所述,是完全不同、截然對立的。無論何種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總是由特定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和與之對立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構成的。但是,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和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之間除去上述對立的一面,還存在相互聯系、相互制約和相互轉化的辯證關系。研究二者的辯證關系,可以從動態上把握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的實質。
首先,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和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作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實體系統的兩極,是以對方為其自身存在的條件,一方離開另一方,二者將不復存在。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所以居于主體地位,是因為存在著可供他們支配的客體;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所以成為被支配的客體,是因為必須追隨、服從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如果沒有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就無所謂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沒有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也無從形成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梢?,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和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之間是一種相互依互聯系、相互制約和相互轉化的辯證關系。研究二者的辯證關系,可以從動態上把握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的實質。
其次,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和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之間又是相互作用、相互制約的。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作用于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或者說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受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的制約,這是很顯然的現實。人們常常將社會治理管理活動單方面理解為社會治理主導者對社會成員主動施加的種種影響。其實,社會治理管理活動絕非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作用于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單向活動,而是二者相互作用相互制約的雙向活動,在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過程中,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也受到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的作用和制約。
最后,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客體的統一是具體的、歷史的統一。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作為重要的社會實踐活動,是與人類歷史相依相伴的。社會的人劃分為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主體和網格化社會服務活動客體,也不是絕對不可能改變的。